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拜托,別碰我呀!、你來親親我、你是我的取向狙擊[電競]、大人物們都為我爭風(fēng)吃醋[娛樂圈]、皇后只想混吃等死、穿成軍婚男主的前妻、被我渣過的病嬌都重生了、你裝什么窮、女配修仙:素衣仙路、吾家青梅有點(diǎn)甜
楊芙偷偷掃了一眼還裹在他脖頸中的護(hù)領(lǐng),心里的難過減少了幾分,嘴上還是道:“郡主畢竟不是外人……” “誰說她不是?!鳖檻谚半y得的打斷了楊芙的話,眉峰微揚(yáng):“在我心里,除你和母親的女子,都是外人?!?/br> 心里涌上滿滿的甜蜜,嘴上卻還依然道:“郡主是王爺?shù)那嗝分耨R,總是和別人有一些不一樣的吧……” 顧懷璋抿唇道:“只有你和別人不一樣?!?/br> 他又想了想楊芙的話,抬起大手帶著威懾輕拍她的后腦勺:“青梅竹馬就不一樣了?莫不是某人還有本王不曉得的竹馬?嗯?” “王爺,你顛倒黑白?!睏钴教鸢总浀男∈植渲悬c(diǎn)疼的后腦勺,眼睛亮晶晶的:“明明是王爺你……” 王爺總壞了,明明是自己小時侯做了不規(guī)矩的事兒,還非要按在她身上。 可看在他態(tài)度還不錯的份兒上,楊芙?jīng)Q定還是原諒他一次吧。 能有什么辦法,反正他力氣那么大,自己也打不過他。 “阿芙,我和郡主之前沒什么,日后更不會有任何緣分。”玩笑罷,顧懷璋扳正她的肩,神情嚴(yán)肅又認(rèn)真:“我如今才明白,那天讓你委屈的不是石頭,而是郡主和傅mama?!?/br> 楊芙被點(diǎn)破了心事,小臉登時羞得通紅。 “我今日已經(jīng)向郡主說明了一切,她日后不會再來找我?!鳖檻谚翱粗瞿樛约旱臈钴剑p輕道:“我心里放不下別人了,我的心思阿芙你知道的,你還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和自己置氣,還去和那石頭過不去,碰壞了還不是自己疼?” 楊芙仰著臉看向顧懷璋,天氣很熱,這么久了,他還帶著自己送給他的毛毛護(hù)領(lǐng),好像從來就沒有想過摘下來。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眼前的他漸漸模糊成一片。 顧懷璋忙捧住她的臉,用粗糲的大拇指給她擦淚。 楊芙垂眸看著她的淚滴落在王爺?shù)氖中模悬c(diǎn)不好意思地抽抽噎噎道:“王爺,以后再也不會出這種事情了?!?/br> 王爺是這么好這么坦誠的人,那……那今后,她也不會再藏掖情緒,不會再讓他隨便猜想,有了介意的事情,她會和王爺坦誠相告,不讓任何小小的不愉快過夜。 第63章 這件事之后, 楊芙再也沒見過傅mama。 聽說是顧懷璋和公主說明了此事,公主二話不說, 直接將傅mama調(diào)到下頭的莊子去了。 王爺就罷了, 公主這般為自己考慮思量, 甚至為了自己驅(qū)逐了一個在府中跟了她十幾年的老mama。 楊芙覺得很感激, 也有幾分說不出口的虧欠。 她試探著向公主提起此事,沒想到公主只是淡淡的安慰她道:“一個婆子罷了, 既然嘴上不老實(shí),就打發(fā)了吧,你的身子重要, 別再氣著了?!?/br> 顧懷璋的溫柔寵溺和公主的照拂,讓楊芙婚后這一年多的日子里極為妥帖甜蜜。 唯一讓她有負(fù)擔(dān)的, 還是公主府管家上的事兒。 她似乎天生對那些賬本人事不敏感, 公主常常帶著她翻看賬本,閑暇時也給她講了不少經(jīng)驗(yàn),只是楊芙還是覺得力不從心。 每次失落的時候, 她總是膩在顧懷璋懷里傾吐自己的無力。 顧懷璋總是溫柔地抱住她, 不容置疑地道:“阿芙最是聰明,這些事兒你之前沒接觸過, 不熟悉罷了, 你要有耐心,再說,即使看不懂也沒什么,不還有外頭的婆子們么?” 話雖如此說, 楊芙暗地里卻不敢放松,極為認(rèn)真的熟悉著公主府在京城中的鋪?zhàn)印?/br> 這天剛好是春日,日光溫暖,柳絮翩飛,京城的女孩們兒都開始精心打扮,議著衣裳料子,論著香粉首飾。 公主府的幾個香粉鋪?zhàn)?,香粉都賣得極好,進(jìn)項(xiàng)是一年中最高的時候。 楊芙帶著花霽去了香粉鋪?zhàn)樱纯促~單,準(zhǔn)備順便再帶些香粉回府。 她穿著粉色衫裙,正挑揀香粉,一轉(zhuǎn)身,卻在柜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春溪,她送給楚莞的丫鬟。 這家香粉鋪?zhàn)訕O為名貴,她一個丫鬟前來此地,定是給楚莞跑腿。 楊芙不在意地笑笑,繼續(xù)低頭挑選香粉。 卻聽那春溪道:“掌柜的,我這單子上寫的香料有七八樣,你怎么只給我了兩個。” 因?yàn)闂钴皆趫?,掌柜對客人格外恭?jǐn),連連笑道:“姑娘,我們這都是配好的香丸,您要單買怕是沒有那么齊全?!?/br> “我們姑娘向來是買單種香料,自己回去配。” 掌柜的賠笑道:“這……您可以去別處看看。” 春溪一出門,掌柜的便朝楊芙抱怨道:“王妃,這可不怨小人香不全,實(shí)在是這姑娘要的香太刁鉆?!?/br> 楊芙淡淡道:“她要了什么香?” 掌柜的說出了兩樣之后,就愣在原地苦著臉道:“剩下的想不起了。” “罷了?!睏钴阶叱鲩T,準(zhǔn)備去另一家香鋪看看。 誰知剛一出門,又看到春溪躊躇在門口,正東張西望。 楊芙進(jìn)了鋪?zhàn)樱愿勒乒竦溃骸币粫喝粲幸獑钨I香料的女子把單子給你,你記一下上面的香?!?/br> 掌柜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應(yīng)道:“是。” 過了沒多久,春溪走進(jìn)門,手里還是拿著那份香單來配香。 這家店的掌柜看了看單子,把春溪缺的那幾樣給她補(bǔ)全了。 春溪一走出去,掌柜立刻把默背下來的香品單子謄在紙箋上,給等在屏風(fēng)后頭的楊芙送過去。 楊芙看了看,沉吟道:“這單子有什么古怪么?” “有些古怪。”掌柜猶猶豫豫地道:“這單子說是香品,不如說是藥方更合適,味道清涼提神,一般是用在重病人或者學(xué)子的房子里,讓他們頭腦清醒,時刻吊著一口氣,年輕姑娘極少用的到……” 楊芙皺眉,寧忠候府也沒什么重病人和學(xué)子啊。 她思索著把香品單子收起來,和花霽一同回府。 一見她回府,公主便拉著她笑道:“阿芙,過幾日萬壽節(jié)就要到了,宮里要辦馬球比賽,聽阿璋說,他今年也要參賽?!?/br> 公主輕抿唇角:“這次可有笑話看了?!?/br> 楊芙不太明白:“母親為何如此說?” “阿璋不會打馬球,連球桿都沒摸過幾次?!惫鲹u頭失笑:“從前他遇到這馬球比賽向來避之不及,今年也不知怎的了,還主動請纓呢!” “王爺馬騎得好,學(xué)起來應(yīng)該挺快。”楊芙也被勾起了興致,捂嘴笑道:“到萬壽節(jié)那天,阿芙可要好好瞧瞧王爺?shù)挠⒆??!?/br> 后院,顧懷璋正穿著窄袖裝,手持馬球桿,在地面上練習(xí)揮擊。 他一抬頭看到楊芙過來,笑著把桿子遞給她道:“你來試試。” 楊芙接過來道:“我又不會騎馬。” “在地上打也別有一番樂趣?!鳖檻谚鞍褩钴饺υ趹牙?,輕輕揮桿擊球,馬球順著力道飛出,準(zhǔn)確進(jìn)洞:“來,你拿著球桿試試?!?/br> 楊芙察覺到耳后是顧懷璋的氣息,心登時一亂,他說得話也聽得不分明。兩個人打了半日,總算又打進(jìn)了兩個球。 花霽始終在一旁侍候,看他們兩個人戰(zhàn)績頗慘,笑道:“王爺弓馬嫻熟,今年指不定多少女孩兒想看王爺奪魁呢,看來王爺要讓她們失望了?!?/br> “看來這馬球賽你是非去不可?!睏钴酱蛉ゎ檻谚暗溃骸跋聢霰纫槐龋米層行┤丝辞逋鯛?,趁早死了心。” 顧懷璋聽到楊芙笑話他,伸手去揉捏她的臉頰。 王公公也湊趣道:“馬球賽還早,王爺多用用心,到時奪個魁首讓王妃瞧瞧?!?/br> “這可不容易?!鳖檻谚靶χ鴵u頭道:“有江戈在,旁人休想動魁首的心思了?!?/br> 江戈是江硯嫡出的大哥,如今在顧懷璋執(zhí)掌的軍營中效力,每年的馬球賽上都少不了他挺身策馬的英姿,他控球的技術(shù)極好,擅長搶球急攻。 “江戈也要去么?”楊芙還記得上一世的這位大哥,神色有點(diǎn)悵惘,偏頭輕輕道:“那定是極有看頭了?!?/br> “王妃?!鳖檻谚案┥淼綏钴蕉?,壓低聲音威脅道:“到時不許你亂看,否則回家后我不饒你?!?/br> 楊芙正要答話,聽到王公公笑著道:“江家今年也進(jìn)了新婦,馬球場上助威的倒是多了一個人呢。” 楊芙笑容一頓,想到了上一世的一件事。 那是楚莞剛嫁入江家的第一年,大哥參加馬球賽,一家人都前去觀看,馬球賽極為精彩,江戈的身影飛馳如利刃,切開人群,始終護(hù)送著馬球。 然而比賽快結(jié)束時,江戈騎的黑馬突然發(fā)飆,瘋狂地抬起前蹄,搖擺著身軀不住嘶鳴,事發(fā)突然,眾人都嚇呆了。 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江戈已經(jīng)被黑馬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這次事故摔斷了江戈的右腿,一個年少銳氣的帶兵良將從此心灰意冷。 而江硯,卻因?yàn)榇蟾鐨埣?,順利地以庶子身份繼承了寧忠侯的爵位。 楊芙現(xiàn)在還能回想起江戈摔斷腿后在家休養(yǎng)的場景,秋風(fēng)蕭瑟,他倚杖而立,久久注視著遠(yuǎn)方,神情落寞隱忍。 當(dāng)時,大家都以為這是一次驚馬事故,馬球場上難免有個磕碰,誰也沒再深究。 可現(xiàn)在,楊芙卻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 第64章 江戈的騎術(shù)在京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當(dāng)時騎的那匹馬也早已降服了很多年,陪著主人打過無數(shù)場馬球賽, 怎么會突然受到刺激亂闖? 退一步說, 即使是馬突然受驚, 那這份驚會不會是江硯和楚莞造成的呢? 上一世, 她懵懵懂懂,不知道江硯和楚莞的真實(shí)面孔, 這一世卻覺得二人心思毒辣,不由多留了好幾個心眼兒。 她拿著那份香品單子,特地去找了府中的配香婆子。 這配香婆子已搗鼓香料二十余年, 資歷深厚,她皺眉看了看香品單子:“這是王妃要配的香?” 楊芙沉靜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兩日精神不好, 聽說這香料提神, 想著拿來用一用?!?/br> 那婆子點(diǎn)點(diǎn)頭,很細(xì)致地囑咐道:“這個方子適合做成藥枕或是室內(nèi)燃香,做成香囊也可, 只是隨身佩戴用時要小心些, 每次少盛些香料。” 楊芙聞言,立刻追問道:“怎么?這香料做成香囊有什么不妥么?” “對人倒是沒什么?!蹦瞧抛用忉尩溃骸爸皇沁@香料對牲畜會有刺激, 若是激得他們瘋癲, 沖撞貴人就不妥了?!?/br> 楊芙心中如撥云見日,身上卻有幾分冷意:“那……若是和馬兒近身接觸,能戴這個么?” “萬萬不能!”婆子搖頭囑咐道:“隨身戴一定要離牲畜遠(yuǎn)一些,尤其是馬, 再溫和的馬聞到這味道,也是要撂蹶子傷人的。” 果然又是楚莞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