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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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阿茹罵了。齊越剛還沾沾自喜,阿茹夸自己俊美無雙——阿茹喜歡我的長相。這一句就夠齊越高興半輩子,至于心懷天下,這沒用阿茹不喜歡。 可惜就半句情話,還沒開心完就被教訓了:比汗王負責許多,最起碼會守約,不會在兩國會談時,拖延時間尋釁挑事。 這句話把兩國君王都教訓了…… “我在這里讓汗王分心,臣屬請求回避?!鄙蛐廊阆螨R越屈膝,路她已經鋪了,剩下是齊越的事。 巴努克卻越發(fā)喜歡這位司儀女官,大約沒有女人敢嗆他,被沈欣茹教訓幾句,越發(fā)覺得她是天山女神,不食人間煙火帶著冰雪之氣。 “司儀,本王有黃金寶石,有山川草原,有牛羊成群,只要你愿意來本王為你建一座黃金宮殿?!卑团藬r住沈欣茹,語氣誠懇。 不知怎么沈欣茹就想起落雁宮,掏空六代帝王私庫宮殿,所以男人對女人好就是建金屋? “張擇南”齊越沒有吩咐什么,只是喊一個人名。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帳篷里多出一道人影,也不見他怎么動作,巴努克向后趔趄退到一邊。 張擇南伸手請,沈欣茹目不斜視往外走。 齊越笑道:“我大衛(wèi)不用女子和親,汗王喜歡,朕送汗王兩個?!弊湘烫m心,不是心眼多膽子大嗎,剛好去禍害你的后宮。 后邊再發(fā)生什么事,沈欣茹就不知道了,她回自己帳篷了。下午齊越回來,沈欣茹問他:“巴努克說起通商事宜沒?” 齊越解下披風,坐到沈欣茹身邊攬住她:“沒有,就算你明面說他不負責,拖延時間,他也沒有說起通商事?!?/br> 沈欣茹放下書冊微微皺眉:“他也是一國之君,也是千里過來,還只身進入大衛(wèi),明明很有誠意的行為,為什么來了卻三五著調?” 齊越一手攬著沈欣茹肩膀,一手抹平沈欣茹眉心:“就因為他敢入大衛(wèi)國境,朕才三番五次忍讓他,可他的行為很難讓人判斷?!?/br> “剛開始朕以為他想討價還價,可現在看來又似乎不是,既然不想好好談,他跑來做什么?” 沈欣茹沉吟:“他來必然有來的目的,不然他一國之君,放下朝政跑來散心?只是現在看來通商并不是最重要目的,或者他還有別的目的,別的選擇?!?/br> 這一刻沈欣茹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齊越說‘或者汗王會變出糧食’,巴努克瞬間戒備。 “別的目的,別的選擇?”齊越下頜無意識輕蹭懷里人發(fā)心,柔順光滑很舒服。 沈欣茹被齊越打斷,忘了一閃而逝的念頭,只是問他:“如果巴努克繼續(xù)插諢打科,陛下打算怎么處理。” 齊越淡笑:“明天開始正式商談,朕不打算過去,聽于文忠回稟再說。” 誰知第二天會談巴努克也沒去,他派人遞來邀請齊越。來的人是衛(wèi)人,或者說以前是衛(wèi)人,說的一口地道官話。 “我們汗王猜皇帝陛下也沒去,特別邀請您去打獵,那些通商的事有臣子們談就行了。”來人面帶淺笑落落大方。 齊越神色不冷不熱心里卻猜度,巴努克想私下談? “我們汗王還特別邀請貴國司儀一起去,也許司儀看了他神武之姿,愿意拋起相公,結兩國之好也說不定?!?/br> 齊越瞬間就笑了:“不如朕……”沈欣茹立刻搶話:“我對殺生沒興趣,對渾漠人也沒興趣,請汗王不要再費心思?!?/br> “朕不靠打獵治國,請汗王自己玩的開心,不過汗王腳下是大衛(wèi)土地,請按照大衛(wèi)律令繳納稅金?!?/br> 信使碰了一鼻子灰走了,他怎么也想不通,汗王邀請司儀,皇帝生什么氣?打獵還要稅金,沒聽過這么小氣的。 “這個巴努克明明有求于人,卻這么囂張,簡直不可理喻?!饼R越推斷不出其中關竅。 沈欣茹倒沒什么氣憤:“大約汗王也覺得陛下不可理喻?!?/br> “剛才是愛妃攔的快,不然朕一定派個老秀才,教教巴努克廉恥二字怎么寫。” “渾漠人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他們民俗和我們不一樣。”淅淅瀝瀝,沈欣茹替自己到一杯茶端起來。 “那也是‘父死’,‘兄終’,沒聽說勾搭有夫之婦的。”說完齊越很自然從沈欣茹嘴邊搶下茶杯自己喝。 沈欣茹用同情傻子的目光看齊越:“陛下沒事多看些書。” “你這是什么目光?難不成渾漠人以勾搭有夫之婦為榮?!饼R越把茶杯塞回沈欣茹手上。 沈欣茹無語放下:“渾漠人婚俗和大衛(wèi)不同,他們可以一女多夫兄弟共妻,如果真能勾搭到別人家妻子那是本事?!?/br> 齊越抬手給沈欣茹斟茶,這地方太可怕,簡直綱常敗壞,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喝茶”話題也要轉開。 沈欣茹端起茶盞繼續(xù)說:“在渾漠國是女人挑選男人,不滿意可以隨時換?!?/br> 不滿意可以隨時換……可怕。齊越換上溫柔笑臉:“阿茹,朕打算離開這里。” ?沈欣茹用眼睛示意。 齊越殷勤備至:“你先喝茶,喝完聽朕細說?!?/br>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沈欣茹瞟一眼齊越溫柔的笑容,莫名就體會出溫柔下掩蓋的那點心虛,知道自己對他不滿意。 或許是因為齊越表明心跡吧,總之兩人再相處,沈欣茹總能體會到男人那些彎彎繞繞。 端起茶盞抿一口放下,就聽齊越解釋:“底線已經商量出來,朕在與不在都不會改變,其實這次來北疆還有個重要原因?!?/br> 查北疆大帥能力和忠誠,現在北疆大帥姓蔣名子良,是開國勇候五世孫。他們家三代駐守北關,功勞自然不小,可齊越也擔心他們把持太久劃地為王。 “陛下準備怎樣?”沈欣茹問。 齊越笑:“咱們走,就讓巴努克在這打兔子好了?!毙⌒难蹆旱哪腥?,對情敵能貶低就貶低。 很快一駕輕便烏篷車,帶著幾個護衛(wèi)離開軍營,駕車的是個面目普通短胡子的三十大漢。 皇賬外伺候的是汪成全,里邊是身穿赭黃袍的‘齊越’,和普通宮裝的‘沈司儀’,仔細看皇帝有八分像,沈司儀么只有六分像。 三日后一駕烏篷車停在永豐城,一家酒樓外,面目普通的大漢——暗龍衛(wèi)副指揮張擇南——掀開車簾。 “老爺到地方了?!币晃话酌姹№毴?,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只見他穿著姜色暗花素綢棉袍,用一條杏黃綢腰帶系著。 雖然人到中年肌膚微微松弛,可是五官卻更多了幾分韻味——不得不說暗龍衛(wèi)手藝果然絕妙,任誰也想不到他是大衛(wèi)年輕天子齊越。 中年男子背手抬頭看了看酒樓牌匾,又看了看街上來往行人。這就是永豐城,蔣家根本所在。 感嘆不過片刻,中年男子臉上閃過捉狹,清清嗓子表情一本正經,對著車里喊到:“閨女出來,爹爹領你用飯?!?/br> 第31章 沈欣茹坐在馬車里不想下去,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同意這種荒唐事情,扮兄妹夫妻都行為什么要扮父女? 齊越說年輕男女太打眼, 都是京城口音容易暴露。 沈欣茹還在糾結, 車外又傳來齊越充滿‘慈愛’呼喚:“閨女快下來, 剛不是說餓了?!?/br> ‘慈愛’的聲線下,是壓不住的得意揚揚, 教養(yǎng)良好的沈欣茹, 無奈又氣悶, 她能不能把這野爹賣了? 門簾忽然撩開, 中年美男的臉和陽光一起出現, 臉上的笑容也和太陽一樣刺眼惹人煩:“乖女兒,下來~” 車外張擇南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管自己老婆叫閨女,萬歲這是什么詭異愛好? “下來吧,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饼R越總算正經些。 沈欣茹摸摸垂下來的發(fā)辮,好幾年沒做少女裝, 這會兒穿著桃紅襖,八步挑線群。好吧,她做姑娘時也沒打扮的這么小家碧玉過。 齊越卻很滿意,他姑娘當然要真實活潑些, 決不能像什么‘天山冰雪女神’引人覬覦。 “下來”齊越伸出手,沈欣茹忍著渾身不適搭手出來,她下來也是先左右看看街上人物風情。 “幾位客官路上辛苦, 快里邊請。”小二哥熱情迎出來“幾位打尖還是住店,牲口要不要喂?” 做父女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拉手,沈欣茹手抽走了,齊越只能遺憾的搓搓手指,對小二笑到:“小哥這里還能住店?”一邊說一邊往里走。 小二側著身子往里帶,笑容十分殷勤:“小店只賣飯食,但是客人要住宿的話,咱們可以給客官聯系干凈齊整的客棧,保證價格公道?!?/br> 齊越笑:“店家倒會做生意。” 小二苦笑:“有什么法子,生意一年難似一年?!?/br> 齊越撩起袍子跨過門檻,一邊讓沈欣茹小心,一邊和小二聊天:“怎么會,永鳳城可是北關重鎮(zhèn),不說內地來做生意的,只邊關二十萬將士就是做不完的生意?!?/br> 小二把人領到一副干凈桌前,從肩膀抽下抹布,一邊擦桌子一邊說:“客官這話說的明白,可那都是老皇歷了。以前每逢休沐,這永鳳城人山人海那叫熱鬧,可如今連以往五成都沒了?!?/br> “怎么會?”齊越一邊奇怪,一邊吩咐“我們坐樓上。” “誰知道呢,軍爺們就是少了”小二一邊隨口答,一邊又說“樓上沒點火盆,幾位客官在樓下將就下可行?樓下也沒多少客?!?/br> 齊越左右看看這才發(fā)現,樓下七八副桌椅,只坐兩三桌人。 沈欣茹淡淡開口:“就坐樓下,暖和?!彼例R越是為她才要坐樓上,可既然出來體察民情,當然要融入百姓。至于調查蔣子良,暗龍衛(wèi)已經出去六個人。 于是五個人兩個主子坐一桌,一車夫兩護衛(wèi)坐一桌。 沈欣茹看著柜臺上菜牌:“拔魚面是永鳳特色,來一份。” “好嘞,拔魚面一碗~”小二向后唱菜名,又低聲問“一碗不夠吧?” 齊越笑著到一杯茶給沈欣茹暖手,對小二說:“我閨女胃口小。” 小二稱贊:“客官好福氣,您家姑娘可真漂亮?!?/br> 齊越聽的眉開眼笑,將來生一個像阿茹的小公主,粉嫩粉嫩小小一團,想著就可愛。 沈欣茹瞥一眼傻笑的齊越,向小二道:“再要一個羊頭rou,一個野八仙,水菜隨便撿兩樣?!?/br> “沒看出姑娘竟是個行家,永鳳的羊頭rou名聞天下,亂燉野八仙也是一絕,只是可惜……”小二臉上露出難色“自從二將軍下令北關守軍打獵,這野味就越來越少,價錢飚的一般飯店帶不起?!?/br> 齊越思索所謂二將軍,應該是蔣子良家二公子蔣方國,他只是有些奇怪了朕的將士需要打獵?笑著問:“好好的打獵做什么 ,練兵?” “這其實一舉兩得,即練兵也給將士們補充些rou食?!毙《呛墙忉專衽_上算盤一陣亂響,掌柜的皺眉:“好好伺候客人,不許議論軍務?!?/br> 軍務也算軍機,確實不好隨意議論,齊越理解對掌柜笑笑。小二點頭哈腰給客人道歉,然后腿腳麻利來回上菜。 幾個人身份都很貴重,生活習慣很好,悄然無聲一頓飯,給了打賞出門。這家店服務周到,等他們出去馬兒已經套到車上。坐上馬車走了一條街,準備拐彎時,那個小二刺溜刺溜追過來: “客官等會兒?!?/br> 張擇南‘吁’停下馬車,齊越掀開簾子笑問:“怎么,飯錢不對?” “那倒不是”小二不好意思搓手“您看你不是要去客棧嗎,不如去小人家,只要一半價錢,絕對干凈不聒噪,還給您漿洗跑腿。” 這可真會掙錢,齊越笑:“謝謝小哥好意,不過我們已經定了客棧?!鄙蛐廊愀鰜盹L餐露宿已經很辛苦了,他怎么可能委屈她住在普通百姓家。 “那行,那行,耽誤您功夫。”小二點頭彎腰道歉,看著客人走了,滿臉心疼:打賞真大方,可惜一大筆生意。 齊越的馬車繼續(xù)‘噠噠’向前,沈欣茹微微凝眉:“生活有這么艱難嗎?以至于小二如此費盡心思,等咱們走遠了,還要偷跑出來拉客。” 齊越笑著拉起沈欣茹纖手:“也許小二有志向,要多賺錢買地或者攢生意本,也或者家里有事比較費錢。” 沈欣茹撩起簾子向外看,一樣古舊的石板街道,兩邊都是青磚青瓦店鋪,不能說不好,可總有些年代感,再者這邊百姓衣裳看起來更素樸。 沈欣茹一路向北走過不少郡縣,這里看起來顯得略微老舊貧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