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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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華渾身顫抖,嘴唇被她咬得鮮血淋淋卻不自知,眼里夾雜著仇恨,卻為眼前這人的詭異之舉感到深深的恐懼。 “原來……原來真的是你做的,祝繁,你……你還是人么?你是人么?!” 祝繁僵硬地緩緩搖了搖頭,“不是,我是鬼,專要人命的惡鬼。” “你……你……”祝華渾身都不聽她指揮,抖成篩子,抬眼朝外看去,張口就要喊,但她還沒喊出來,就被祝繁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頭發(fā),“??!” 祝繁沒有輕重地扯著她的頭發(fā),祝華只覺得自己頭皮火辣辣得疼,剛要掙扎,就聽到了來自頭頂那冰冷得沒有絲毫情緒的聲音響起。 “這是你欠我的,是你們欠我的,我要你們償命?!?/br> 說著,松開了她的頭發(fā),祝華此時已經(jīng)被祝繁的異樣像得六神無主了,正慶幸自己沒被她怎么樣的時候,祝繁忽然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祝華一驚,定睛往她手上看去,在看清她手里捏著的那一小把頭發(fā)時,驚恐地尖叫了出來:“啊——頭發(fā),我的頭發(fā)!我的頭發(fā)!” 不是不痛,只是痛得麻木沒有感覺了! 祝繁慢慢張開手,那一根根黑色頭發(fā)就這么從她手里掉了下來,散落在祝華的身上,引起她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 只可惜的是,她在此之前吼了一天一夜,聲音早就被啞得差不多了,來的路上聽說那些人為了不讓她再叫,往她嘴里灌了好些辣椒水,直接將她的嗓子給廢了。 第二百八十章 招人,看我不收拾你 祝華的尖叫聲連外頭的荷香都聽不到,顯然就是無濟于事。 祝繁聽到了不遠處有人往這兒來了,所以她并不打算再停留,她來此,主要便是為了將所有事情告訴祝華,也好讓人死個明白清楚。 這種明知應(yīng)死之人另有他人,卻又絕望無助得眼睜睜看著自己成了替死羊的感覺,祝繁覺得簡直好極了。 是啊,她是鬼,是專要人命的惡鬼,又怎么會因為看到這人臉上絕望的樣子心慈手軟呢。 她要的就是讓她恐懼,絕望,要的就是讓她嘗嘗當初她曾經(jīng)嘗到過的滋味。 那種不想死卻不得不死的孤立無援,那種被迫于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人分開的痛苦不堪。 站起身來,祝繁無視那還在嚷嚷的祝華,轉(zhuǎn)身便朝外面走去。 “祝繁!祝繁!你不是人!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祝華用那沙啞的聲音嘶喊著,即便最后被隔絕于那張讓她絕望的門外之中,她也不停得嘶喊著。 荷香看她這么快就出來了還頗為意外,想問要不要去看看曹春花,話還沒說出來祝繁已經(jīng)對她笑了笑,說:“走吧,回去了,萬一人來了不好交代。” 荷香一聽,便知她這是不會去看曹春花了。 不過想想也是,曹春花又不是死,看她做什么。 于是兩人再從來時的路回去,剛出了鄉(xiāng)所不久,就有人從她們身后路過下了鄉(xiāng)所去。 荷香拍了拍胸前,慶幸道:“好險,差一點就被人給逮著了……” 祝繁笑笑不說話,兩人沒一會兒就到了家,到家后的第一件事荷香就去了祝諫的屋子查看他的情況。 盡管兩人先前因為那件事有過幾天的隔閡,但荷香不是那種記事兒的性子,祝諫也有意讓她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兩人一來二去的,也就沒有再提那件事。 雖心境跟以前不一樣了,但表面上還是跟以前一樣,荷香也不可能因為這事兒就真的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不顧。 祝繁難得也主動地跟過去,進去的時候祝諫正靠在床頭看書,看到兩人后抬了抬眼,沒問她們?nèi)チ四睦?,繼而埋頭繼續(xù)專注于書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進去了。 荷香出去后祝繁在邊上的凳子上坐著,問:“你難受么?” 祝諫拿著書的手明顯一頓,遂抬眼看向她,“你覺得呢?” 不過兩日時間,祝繁覺得她家老頭好像又瘦了一圈。 她抿了抿嘴,沒說話,好一會兒后,就在祝諫又要把視線收回時,她才開口道:“你若不想她死,可以去說情,我不會阻攔?!?/br> 祝諫放下書,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最后搖了搖頭。 祝繁又問:“你就這么能忍心么?以前,你不是最疼她么?” 祝諫蹙眉,下一刻卻是苦笑出聲,“是啊,連你也覺得我狠心了,可是繁兒,人心一旦涼了,就很難再捂熱了,我是對她好過,但,她對你不好,她想要了你的命?!?/br> 祝繁抓著袖子的手緊了緊,“那若是我呢?若今日被送上去的是我。” 祝諫想發(fā)脾氣,但記起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問這種話了,如今再看那張臉,卻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讓他忍不住鼻頭一酸。 “不會,”他深吸一口氣,說:“我看著你長大,便是頑劣了些,卻沒真正想害人,我早就告訴過你,若是你,我會連這條命都不要。” “可你沒有……”祝繁很快在他說完后就小聲說了這么一句。 祝諫沒聽清,“你說什么?” 祝繁搖頭,抬眼看著他,最后起來坐到了床邊,頭一次主動握住了那只清瘦的手,驚得祝諫手上一縮,詫異地看著她。 祝繁捏了捏他的手,問:“像小時候那樣,抱我一下可以么?” 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沒什么表情,卻讓祝諫當場紅了眼,被她握著的那只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反應(yīng)過來后連連點頭,哽咽道:“好……” 說話間,朝祝繁展開手臂,便像多年前一樣,他站在門前,朝她伸手,笑著道:“繁兒,來爹爹這里?!?/br> 一兩歲的小丫頭便會邁著短小的腿兒朝他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年輕男人將她一把抱起,在她那圓乎乎的臉蛋上親上一口,“嗯,繁兒真乖?!?/br> 祝繁緩緩靠近他,直到最后將頭靠在了他并不強壯的胸膛上,感覺到那雙手微顫地攏住了她,她便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藥香。 祝諫眨了眨眼,眼淚便從眼眶里出來了,落到女兒的頭發(fā)上,“繁兒……” 十幾年了,終于……終于…… “爹,”懷里的人一動不動,突然出聲,“以后好好照顧自己,百無一用是書生,別讓我看不起你?!?/br> 祝諫被她這話逗得哭笑不得,往臉上抹了抹,說:“臭丫頭,就你還敢說這話,也不想想是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敢看不起你爹,找打。” 話雖如此,他卻沒放開懷里的人,祝繁也不去計較他說的話。 好一會兒后,祝繁從他懷里起來,拿了邊上的小方布來給他擦眼淚,“沒用。” 祝諫被自己女兒看到哭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結(jié)果還被她這么說,頓時佯怒地從她手里把小方布拿到自己手里,哼了一聲說:“走走走,別在這煩我,我看書?!?/br> 說著,便低下頭擦了擦眼淚,拿起書就一副專注于其中的樣子。 祝繁往那書上看了看,起身臨走前撂下一句話:“書拿反了?!?/br> 祝諫一驚,定睛一看,果然拿反了,臉上頓時一陣臊得慌,抬頭朝那讓他丟臉的人看去想笑罵幾句,卻早已不見那人的身影。 “臭丫頭……”祝諫笑得無奈,心里卻也已經(jīng)沒那么難受了。 是啊,他其實已經(jīng)想通了,關(guān)于祝華,關(guān)于曹春花。 就像他方才說的,如果這事兒真發(fā)生在小孽障身上,他是無論如何都會救她的,非他偏心,而是值得與否。 早在祝華拿了刀子往祝繁身上捅的時候他就寒心了,或許那大師說得沒錯,這樣的人便應(yīng)該讓她隨了神女去渡化,若真將人留下,往后指不定還會發(fā)生更多的事。 便算他狠心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如今,卻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想罷,祝諫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索性合了書閉了眼不再去想。 從祝諫屋子出來,祝繁依舊一刻沒停,直接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出門去祝宅了。 前兩天祝家姑娘跟他們家三少鬧不快的消息早就在宅子里經(jīng)由他們二少爺這個大舌頭傳遍了。 所以就算祝繁這回走的后門,那守門的人看到她時也是一副討好熱絡(luò)的模樣,還說她可算是來找他們家少爺了。 那人跟以前一樣等在屋里,祝繁一看到他便連腳步都輕快了。 狐之亦帶人在軟榻上坐下,摸著她的頭問:“怎么這會兒想起到這來了?” 祝繁偏頭,在他掌心蹭了蹭,鬼靈精怪地眨了眨眼,說:“怎么,我要來還非得挑時間?。颗丁抑懒?,一定是你這屋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著,哼了一聲就站起來,裝模作樣地要在屋里檢查。 狐之亦覺著好笑,跟在她后面進了里屋,就見小丫頭忽然停在了屋內(nèi)那扇屏風(fēng)邊,然后在他走近時突然笑得賊兮兮的,“我記得這個,當初我就是在這看見三叔你沒穿衣服的?!?/br> 狐王大人臉上的笑頓時僵住,沒好氣地在她頭上敲了一扇子,“還說!” 祝繁捂嘴笑,走到他跟前抬頭看他,四目相對,彼此的眼里倒影著對方的影子,小小的一個,再沒有別的了。 狐之亦看著她,想起昨夜的纏綿來,心里忍不住一陣激蕩。 他趕緊一把抓住那只手,瞇了瞇眸,深深地看著面前人,道:“繁兒這是作甚?莫不是又想跟三叔洞房了?” 祝繁臉上頓時一紅,翻了一個白眼后指控道:“一天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流氓!” 狐之亦失笑,挑了挑眉說:“流氓就流氓,何需加個老字,難道在繁兒眼里我就是那不中用的老東西了?” 祝繁被他自個兒的話給逗笑了,眨了眨眼說:“得了你,別總拿這個涮我,你明知我什么意思的?!?/br> 狐之亦裝傻,問:“不知,什么意思?” 祝繁無語,不想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繼而靠在他懷里沒有說話。 狐之亦知道她心里有事,也沒再說,就這么安靜地抱著她。 可過了一會兒后懷里的人就不安分了。 祝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突然抬起頭來看他,然后嘿嘿壞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說:“老是真的老,不過挺中用的?!?/br> 狐之亦一開始還不明白,待反應(yīng)過來后面上一紅,假裝將人壓倒在床,說:“既然娘子這般夸獎,為夫勢必得身體力行才行啊。” 實際上他的火也是真的起來了,畢竟千年才這么一次,他自然也是想盡興。 “哈哈哈……”祝繁被他的頭發(fā)弄得癢癢,很沒形象地大笑,“是了是了,寶刀未老,哈哈哈,癢死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離別,三叔等你回來 狐之亦被她這陰陽怪氣的稱呼給弄得哭笑不得,方才聚集起來的火也隨著她這么一句漸漸消散,他低頭在那張小嘴兒上狠狠咬了一口,這才將人放開。 “嘿嘿,”祝繁沒羞沒臊的,拉著要起身的他張嘴就回咬過去。 狐之亦又享用又無奈,“矜持,矜持,姑娘矜持?!?/br> 祝繁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忽然就想起兩人這回剛見面,不對,是第二次見面的時候。 她嘴巴一癟,當即就哼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那些連說話都掐著嗓子的女人,你定是早就嫌棄我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