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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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男人一臉才想起來的模樣,繼續(xù)說:“他們都是跟繁兒好的,別漏了?!?/br> 從狼崽子給的消息中可知,這個村的人凡是被小丫頭死前惦記上的人都難逃一死,即使時光溯回,也改變不了他們要死的事實。 因此,閻鬼便任由了那丫頭來此一鬧,如此一來,若沒個防護,那些沒被丫頭惦記上的定然也是難逃一死的。 也因此,他才會特意去那弦音山找弦牧拿了這避身的玩意兒來,待事情一過,改去那些人的記憶,一切麻煩也就隨之解決了。 黑蛟覺著自家主子真的改變了好些,換做以往,他哪里會如此心慈手軟地特意去救那些人類。 于他而言,人類雖與神族與靈獸族生生相息,但他們數(shù)量大啊,便是少了一些,也不足以讓人類走向毀滅,自然而然,他們靈獸一族也不會因此而毀滅。 當然,狐王大人殺的自然不會是良善之人,好歹他們也擔了一個“神”字,若是濫殺無辜,多不好。 斂下眉眼,黑蛟拿著那瓶子的東西轉(zhuǎn)身出去。 “慢著,”狐之亦撐著石板半躺起來,對上黑蛟回過身的眼,說:“別忘了祝諫?!?/br> 黑蛟心下一凝,“祝先生?” 主子不是從開始就打算讓那個病弱的先生死的么?為何…… “繁兒不會想要他的命,”狐之亦看出手下心思,輕嘆一聲平躺了回去,而后伸出指尖朝邊上一指,空無一物的地方便立刻出現(xiàn)一個鏡像,而在那畫面出現(xiàn)的第一個人就是祝諫。 一盞茶的時間后,黑蛟的臉上顯露出幾分復(fù)雜,“王上,這……” 狐之亦收起本事,望著洞頂唏噓,問:“你能琢磨透人類的心思么?” 黑蛟抿了抿唇,很誠實地搖頭。 “這不就對了,”狐之亦嗤笑一聲,道:“有朝一日,繁兒勢必知曉真相,屆時已成定局,孤不想她后悔?!?/br> 且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家繁兒對祝諫的態(tài)度明顯有了轉(zhuǎn)變,他的人,他怎會不了解。 “屬下明白了,”黑蛟頷首,恭恭敬敬地朝石板上的人作了揖后便出去了。 黑蛟剛走,石板上的人便悠然坐了起來,薄唇微勾,對空無一人的洞xue道:“二位也該出來了吧?!?/br> 話落,眸光凌厲一閃,紅色衣袖猛地翻飛,揮起空氣中淡淡香氣,一道淺色紅光迅速朝側(cè)上方的位置襲去。 只聽“砰”的一聲,上方石塊盡碎,洋洋灑灑的粉末從天而降,竟是沒一塊完整的石頭落下。 兩道白色身影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瞬移,落至地面,一紅二白便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狐王大人果然好本事,”清冽的男聲從那張戴著銀色面具后傳出,在其身后的便是戴著一張印有蓮花標記面具的蓮?fù)酢?/br> 狐之亦輕聲一笑,勾起的唇角猶如一朵帶血的花,“倒是沒有二位大人本事大,孤王不知何時這天上天的人也做起這窺牖小兒之事了。” 也難怪黑蛟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二人的蹤跡,那上頭之人的行蹤豈是單單的靈獸族能感知到的。 雪王護在心上人前頭,面具下是那雙冷冽的眸子,“狐王大人,本王二人此次前來可不是為了跟你逞口舌之能的,本王問你一事,你且如實答來?!?/br> 狐之亦挑眉,唇角的弧度不可見地斂了斂,眸中寒光乍現(xiàn),下一刻,一道淺紅色靈罩便從天而降,剛好將那二人困在其中。 “黃口小兒,便是珞黛在此也不敢如此同孤講話,你算什么東西?” 伴隨他清冷的嗓音,五指成爪,隨著他手掌的動作,那道靈罩也跟著漸漸收縮。 “雪哥哥!”蓮?fù)鹾龈袦喩硎ЯΓ话驳乩腥说男渥印?/br> 半張面具下,雪緊繃著下顎,扶著蓮的胳膊,眼睛卻是看著狐之亦方向,“你對她做了什么?” 掌心中,他明顯感覺到神力一點點從蓮身上流失,而他自己的胸腔也似一把火似的,燒得他心口陣陣犯疼。 狐之亦冷笑,好生悠閑地坐在石板上,也不知從哪兒忽然變出一杯茶水來,輕啜一口,道:“查孤,也看你們有沒有那么本事。” “你!”雪氣急敗壞,想再說什么的,然懷中的女子卻已經(jīng)閉眼失去了意識,他猛地一驚,“小蓮!小蓮!” 喊了兩聲,懷中人卻是一絲回應(yīng)都沒有。 雪咬牙扭頭看向狐之亦,道:“你對她究竟做了什么?” 沒道理的,他們的神力與生俱來,只有神王才有力量從他們身上將其抽走。 相比雪的憤然,狐之亦便顯得鎮(zhèn)定多了,他笑了笑,說道:“你若再這般大呼小叫下去,孤可不敢保證會讓她活過一個時辰?!?/br> 說話間,雪感覺到蓮身上神力流失的速度更快了,而自己心口處的那處疼痛也更清楚了,便是不為他自己,他也得為蓮著想。 如此一想,雪硬是壓住心底的憤怒,開口道:“還請狐王大人明示?!?/br> 狐之亦聽了又是一笑,故意挑眉疑惑道:“嗯?不是你們找上孤王的么?如何又要孤王明示了?明示什么?” 第二百四十章 尾巴,男狐貍精! 雪的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雙眸中盡是火焰,奈何他卻是不能將眼前這人如何,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火,他生硬地道:“小王冒犯了,還請狐王大人見諒。”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千年銀狐,早已在千年前就被先代神王賜予神的頭銜,按照輩分來算,眼前的這位足以稱得上他們的太公。 只是此人行為乖張,所作所為向來為天上天人所不齒,加之他雖頂著神的身份卻長年不曾涉足天上天,更未曾以神族的身份做事,時間一長,自然就有人不將他放在眼里。 而這其中的人,便包括了心高氣傲的雪王。 淺色紅光縈繞在二人周圍,盈盈波光如水,看似美麗實則致命。 狐之亦放下茶杯,好以整暇地看著二人,未讓雪抬頭,卻是道:“蛇姬便是孤殺的你又欲如何?將孤捉拿?” 說完后他又意識到了一點,自顧自道:“不對,蛇姬危害靈獸多年,歷代神王費盡心思不就是想將其除掉么?孤此番作為倒是神王大人分憂了,說起來,她理應(yīng)感謝孤才是,你以為呢?” 說罷,那雙好看的似笑非笑的眸子便對上了雪面具下的眼睛,分明就是含著笑意,卻讓人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 雪自然感覺到了來自他的那股無形壓迫,但他卻未表現(xiàn)絲毫,頂著身上的不適迎上那雙眼,“大人言之有理,我等此番下來便是傳達神王旨意請大人天上天一敘?!?/br> “不好,”男人在雪剛說完這話便抬起修長的手指晃了晃,笑著說:“小雪,說謊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說罷,那根手指輕輕一勾,藏于雪身上的那個物件便端端落入他手。 “困神盅,”狐之亦無視那被他的靈罩困住的氣極的雪,把玩著那不足以拳頭大小的玉盅,笑言:“這玩意兒,該是有五百年不曾見了?!?/br> 困神盅,顧名思義,便是能將神族之人困住的玩意兒,這玩意兒有自己的口訣,只有由擁有神王之力的神王才能讓其聽令。 而照著眼下這情形看,這玩意兒上頭可是刻下了神王珞黛的神諭,如此一來,持有困神盅的人只需念下口訣便能啟動神諭將犯事的神族人困住。 狐之亦記得,上回見它的時候還是神王柒穗時代,時間過得可真快,柒穗都死了五百年了,而他,還活得好好的。 笑了笑,狐之亦將那困神盅對準了面前兩人,問:“你猜,孤可知曉盅訣?” 盅訣便是啟用困神盅的口訣,除神王交代外,無一人知曉,且每使用一次,它都會發(fā)生改變,繼而再次變得只有神王知曉。 然而現(xiàn)下,雪卻不敢冒險,看了看盅口所對方向,他謹慎道:“大人這是為何?吾王不過是感念大人除惡有功,特命吾等二人前來邀約,大人何需為難吾等。” 狐之亦笑而不語,把玩著困神盅,好一會兒才笑著開口說:“珞黛,可真是個頑皮的孩子,用這困神盅來便想困住她王叔,你覺得,她有幾個膽子面對神堂列祖列宗?嗯?” 輕挑的尾音上揚,像極了他那微勾的唇角,然那雙眼里的冷色卻讓雪心驚,“王叔……?” 狐之亦笑看著他,頷首,遂又覺著不對,搖了搖頭說:“算下來,孤王是千年前跟你們先代神王結(jié)拜的,如此珞黛便得喚孤王皇太公了,太老了,孤不喜?!?/br> 他說得輕巧,跟自言自語似的,然雪聽著卻頭皮發(fā)麻,如何也想不到其中竟然還有這么一件事。 一千年前正值神王宸青掌管天下事,這么說來,眼前這人是跟宸青結(jié)拜的?! “哦,孤忘了,”狐之亦眨了眨眼有些懊惱,“宸青當年給孤神牌放哪兒來著?那東西不歸還神族便無法斬斷孤與神族的羈絆,這困神盅,就困不住孤王啊……” 沒錯,那時確有神牌為證,除了證明他是神族人的神印外,那枚神牌則是他跟神族連著血親的證據(jù),也是讓神族之王動他不得的保證。 這,是他當年答應(yīng)接手狐宮換來的免死神牌,只是這免死神牌至今一直沒有發(fā)揮其作用,畢竟他還沒閑到動不動就犯事兒讓人要命的地步。 雪看著男人的那張絲毫沒有懊惱之色的臉,如遭雷劈,他如何也未想到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的一個身份,即便是神王珞黛也得喚其一生王叔。 這……這簡直…… 就在雪震驚之時,眼前忽然飛來一物,他反射性伸手接住,正是方才被那人拿去的困神盅,只是上頭隱匿的神諭卻不見了。 雪詫異抬眼,不想正撞進那雙狠戾冰冷的眸子。 “回去告訴珞黛,孤王殺蛇姬不過是閑來無事找些事做罷了,她若聰明,便最好收起那點小心思,至于你……” 雪身形一頓,見其目光在他懷中之人身上,雪當即側(cè)了側(cè)身將人護在懷里。 見狀,狐之亦輕笑一聲,道:“放心,孤不會要其性命,曉你二人情深,所以,孤特意為你二人牽了長情線?!?/br> “長情線?”雪直覺不好,凝眉警惕地望著他。 狐之亦但笑不語,眉眼處盡是溫和,擺了擺手,他重新躺下,撐著頭道:“孤累了?!?/br>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再同他說了。 “你……”雪抱著人氣白了一張臉,不想到嘴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襲來的靈力趕至洞外,再也進去不得。 試了好幾次皆徒勞,不得已雪只好放棄,將困神盅重新收至懷中抱著蓮返往天上天。 待外面的人再無氣息,狐之亦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眸中光華一現(xiàn),嘲諷又冰冷。 雪蓮二王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早有所料,只是沒想到珞黛當真無知到了這等地步,竟是真讓雪王拿了那困神盅來拿他。 呵,他為何會以靈獸之身擁神族之位,千年來大多人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不過也不怪他們不知,此事牽扯出神族秘事,便是珞黛也全然不知,其他人又何以曉得。 何況,他與宸青可不是什么結(jié)拜兄弟,而是…… “王上,祝姑娘上來了。” 黑蛟的聲音打斷狐之亦的思緒,蹙眉起身,問:“她上來作甚?” 假道士男人來了,那丫頭還有心思跑這兒來?而且上回怪物出現(xiàn)后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來此了,這回…… 想了想,狐之亦屏退黑蛟,重新躺下閉上了眼。 祝繁本是沒想過要上來的,但眼下有了“陳義”這么個大師在,那些人的膽兒也大了,原定蕭九單獨上山,祝繁暗中跟上,其他人在山腳等候變成了大伙兒都要跟蕭九上山。 祝繁沒有阻攔,蕭九自然也沒有說不讓他們上來的話,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得避免讓那些人看到被她寫在洞里的那些東西。 眼見成功便在眼前,她不能在此時徒增麻煩,只是她才走到山洞附近便下意識蹙了蹙眉,那股熟悉的淡淡香氣讓她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 等到輕手輕腳地走到洞內(nèi)往內(nèi)探頭時祝繁就愣住了,她總算曉得為什么自己會覺得這種感覺會這么熟悉了,敢情這回她跟某人的實際意義上的第一次見就是在這里! “你……你你怎么在這?”祝繁看著那毫不客氣躺在那塊石板上的人,說話都結(jié)巴了。 然而,她的問話并非得到回答,只見那人一只手枕在腦后,平日里顧盼生姿的眸子正闔著,掉在石板邊的衣袖微動,全然一副睡著的模樣。 祝繁狐疑地思考了片刻,然后更加放輕了腳步走到石板邊,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