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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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神棍,這就留下了 別看王大壯平時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實則私下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也是祝繁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無意中看到了荷香藏在袖子底下的那條胳膊上的傷痕才發(fā)現(xiàn)問題不大對勁兒的。 好一番逼問后才得知,原來那傷痕便是王大壯所為。 王大壯喜歡荷香,這事兒眼下已經(jīng)是整個村都曉得的事了,盡管沒有明說,但王大壯偶爾的示好大伙兒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都沒有把這話給說穿。 只是大伙兒都不曉得,王大壯實則根本就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老實。 前世的荷香在說這事兒的時候是哭著跟祝繁說的,說是王大壯一到晚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到了床上就喜歡把人綁起來,逼著她做那事兒,還總在床上打她,說一些下流話來臊人,嚴重的時候,能讓人好幾天都下不了床。 當然,這夫妻之間的事祝繁自然不會懂那么多,她只見過叢子里有野鴛鴦,但還從來沒見過野鴛鴦是怎么“相親相愛的”。 她瘋歸瘋,但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去窺探不該她曉得的東西。 她當然也曉得男人骨子里對女人是有那么一點暴虐傾向的,只是不曉得是如何實施的,還以為王大壯對荷香便是那樣的喜歡。 然荷香卻告訴了她,王大壯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整,他就跟一個有病的人似的,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喝了酒的晚上更是另外一個樣。 好幾次,荷香都差點被他給弄得真的斷了氣,還請了胡天順去家里開藥了。 祝繁曾經(jīng)在胡天順進王家門的時候撞進去看了,那天的情形,祝繁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 在他們家盡管說不上享福,但荷香什么時候受過那種苦啊。 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皮不說,一雙眼睛腫得老高,手腕骨脫臼,胯骨撕裂,七七八八的胡天順還說了好些毛病。 你說說,這到底要多大的勁兒才能把人弄成這個樣子啊,就是他們跟老頭子一起下地干活也從沒把人弄成過這副樣子啊。 為此,祝繁在王大壯家里大鬧了一場,說什么也得把人給帶回去。 只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的小丫頭,這種話說出來是一點分量都沒有。 何況家丑不可外揚,荷香也不想因為這事兒給鬧得沸沸揚揚,說是她得要臉,也不能給先生丟臉。 祝諫是個男人,自然不可能說“誒荷香,你掀開衣裳讓我看看”這樣的話,所以當時就當是信了祝繁的話讓曹春花進屋去看了。 誰知曹春花出來后卻跟祝諫說那不過是夫妻倆的閨房之樂罷了,祝繁小姑娘不懂事就鬧得大了些,而荷香為了息事寧人不讓祝諫cao心,竟然也跟著點頭! 這可把祝繁氣得不輕,當即扭頭就走說自己再也不管這事兒了。 可不就是不管了么,因為在這不久之后她就被藏到后山上去了,自顧不暇,哪里還有時間跟心思想著這么一出事。 直到次年三月傳來荷香小產(chǎn)而死的消息,祝繁才意識到自己當初就該什么都不顧地把人從王大壯家里帶出來。 因為什么?因為就算旺生說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又含蓄,但祝繁卻還是聽出來了,便是王大壯在荷香懷有身孕的時候又折磨人了,所以才把人給弄死了! 兩個月前,王大壯那年在曹春花還沒被休的時候曾來家里說過荷香跟王大壯的事,但這種事有一就絕不能有二,祝繁就算到了時間在家,當場就把那王大壯娘給臊回了家。 曹春花晚上回來跟祝諫說起這事兒,祝繁想也沒想就發(fā)了脾氣,祝諫那會兒對她就有些心軟,所以沒像以前那樣發(fā)脾氣,只輕聲斥責了幾句規(guī)矩就沒再提這件事了。 自然,王大壯跟荷香的事也沒讓曹春花吹出什么花兒來。 如今再一聽到王大壯這話,祝繁打從心里想直接給他這么一拳,然后告訴他:娶媳婦兒?呵呵呵,就你這樣兒的也想娶媳婦兒,吃屎去吧! 蕭九方一側(cè)眸就瞧見了小丫頭片子眼里那一閃而過的嘲笑跟不喜,當下就明白過來那丫頭怕是跟這個名叫王大壯的有過節(jié)。 于是他想了想,很是和顏悅色地對王大壯說:“嗯,面犯桃花眼角含春,紅鸞心已動,是個好兆頭,來年定會如愿所償?!?/br> 嘖嘖,這好話說得,誰不愛聽啊,王大壯當即就嘿嘿笑起來,兩眼放光地看著蕭九,問:“真的嗎真的嗎?大師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明年真的能娶到媳婦兒?” 王大壯就想娶荷香,他心里的媳婦兒也就只有荷香,所以這會兒他以為這大師說的就是荷香,這才這么高興。 蕭九微微頷首,一副道人做派,“自然?!?/br> 王大壯一聽,高興得“騰”地就站了起來,嘴里念叨著“真好真好”之類的詞,引來眾人哈哈發(fā)笑。 祝繁心中冷嗤,尋了一處地方坐著,剛好能看到蕭九在人面前裝神弄鬼。 接下來又有好些人問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蕭九都憑借祝繁給他的消息跟自己的臨場發(fā)揮將“世外高人”這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 要不是祝繁早曉得眼前這個人是蕭大掌柜的,沒準也會被他這副樣子給忽悠過去。 約莫半個時辰后,村長老頭到底是不耐煩了,以后山之事有話要跟大師說把人給打發(fā)走了。 后山上的事至今雖已經(jīng)過了近三個月,但留在人們心里的陰影卻依舊是深刻的,所以一聽村長這話,人們立馬就沒了再問事兒的心思,頗有他們也想知道這事的意思。 村長老頭哪能讓他們?nèi)即谶@里,便做樣子叫了本就曉得這件事的幾人留著,說是回頭給他們轉(zhuǎn)達,還說大師此時必定是需要安靜的。 人們一聽,也就沒作多想,七嘴八舌地說著話離開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壩子里就剩下村長老頭幾個人跟祝繁和那“大師”。 村長見她沒走,皺眉不悅道:“你在這做什么?還不走?” 村長老頭因為祝韶風的事現(xiàn)在跟他們家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了,雖不至于一見面就掐架,但只要一看到祝繁家的人,那張布滿褶子的臉立馬就會黑得跟鍋底似的。 祝繁才不管那么多呢,挑了挑眉說:“這事兒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沒有我,你們能意識到這個問題么?再說了,我爹本來不就該曉得這事兒么,這會兒他身子不利索來不了,我做女兒的替了他又如何?” 她態(tài)度狂傲,又一臉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樣子,看得本就氣他們家的村長老頭當場就要發(fā)火。 蕭九就在這個時候發(fā)話了,說:“面由心生,這位姑娘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雖嘴上不饒人,其心卻是個好的,既是替了其父,村長何不滿足其一片孝心?” 大師都發(fā)話了,這村長就是再氣還能說什么? 于是,祝繁就這么留下來了,而村長老頭完全就當她不存在開始跟“大師”說起事來,完了一臉凝重地道:“大師您看這究竟是為什么?難道真有邪祟?” 先是愣青幾人的死,而后是后山怪物之事,再者便是他那苦命的二孫子祝韶風的死跟前些日子才不幸喪命的曹天嬌。 接二連三的,村子里已經(jīng)很久不曾平靜過了,人們雖面上看著沒什么,實則卻是每日過著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身為村長,沒有人比他更愁的了。 蕭九不著痕跡地朝某個方向看了看,而后道:“如此下去確是問題,不若這樣,貧道不才,恰會些茅山之術,三日后便是三合之日,可擺好陣法再行上山以勘實情,村長以為如何?” 所謂的三合之日便是,天時地利人和,其實也就是蕭九胡謅的,說得像模像樣也好讓人信服,何況他自身其實也對這里的事很感興趣。 村長老頭幾人等的不就是他這句話么,當即連連點頭,卻還裝模作樣地問:“這樣真的好么?會不會給大師添了麻煩?” 蕭九搖頭,笑道:“學藝之人本當為世間造福,何來麻煩一說,便是貧道要跟幾位說麻煩了,不請自來,叨擾貴寶地,還請各位莫嫌棄?!?/br> 說著,抬手朝各位打了一個揖,當真是像模像樣極了。 祝繁掩嘴憋笑,地上他剛看過來的眼神,怕自己破功,趕緊撇開目光看向別處。 蕭九在心里暗暗搖頭,卻不由得想起那紅衣男子來,嘴角的笑也就斂了幾分。 就這樣,蕭九便在村長家住了下來,村長本是讓他在他們幾人中隨便挑選一處他覺著心水的家里住下,但蕭九卻只道怕是要叨擾村長了。 之所以會選擇在村長家落腳,一來是因為他想見見那想害了繁丫頭的那個名叫祝華的丫頭片子,二來則是因為在村長家能知道的事可比在別家知道的要多得多。 村長自然不會拒絕,當下便帶了人往自家去。 祝繁站在邊上沒動,蕭九從她面前經(jīng)過時寬大的袖子擦過她的手,只覺手中被塞一物。 祝繁下意識捏緊了手,笑著跟其他人一起將“大師”給送出了鄉(xiāng)所。 第二百三十九章 部署,事前狐王大人的準備 原來,如此……” 洞xue之中,狐之亦坐于那塊熟悉的石板之上,手里拿著方才從黑蛟手里得到的消息,沉吟。 黑蛟跟黑凌一樣是狐族近衛(wèi)首領,只是她管女黑凌管男,黑凌不在期間她便作狐王副手,負責一切消息的往來及狐王大人的安危。 此時見自己主子意味不明,黑蛟便道:“王上,三十三層煉獄已部署妥當,那書卿也被圣雪太子說服,圣雪太子說,隨時可動手?!?/br> 她與黑凌不同,對眼前這個男人除了忠誠便是敬畏,自然比黑凌來得更小心翼翼。 修長手指如花一個翻轉(zhuǎn),那張紙便在瞬間化為灰燼,黑蛟即刻上前從身后隨手攜帶的包袱里取出濕毛巾讓其凈手。 片刻后,那方毛巾也在男人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急,”狐之亦撇開視線,晶瑩的指尖撫過腰間暖玉,“三日后,先配合那道士演一出戲……” 說著,他側(cè)手將邊上那個瓶身畫著歪歪曲曲類似符文的黑葫蘆拿至手中交由黑蛟。 黑蛟凝眉,面色有些沉地看著男人,道:“王上,真的要用這個么?此物窮兇極惡,萬一失控……” 此葫蘆之中,裝得便是讓整個祝家村陷入恐懼中的陰界怪物,乃陰界污濁之氣凝結(jié)而成,因其最初形態(tài)形似豬,故得名為彘。 經(jīng)由打探得知,在死冥陰界有一個專門管束彘的地方,為的便是不讓其從陰界逃脫危害人類,卻不想在三十三層送那小姑娘出來之際被這彘中之王給鉆了空子逃出來了。 如此一來也就解釋得通當初這怪物為何會被小丫頭給趕走了,二者皆出自死冥陰界,又因小丫頭身上有閻鬼注入的陰力。 閻鬼之力,凡陰界之物無不畏懼,何況小丫頭本身就帶著渾身的戾氣。 “黑蛟,”狐之亦似笑非笑,問:“你這是在質(zhì)疑你主子的能力?” 雖他失去半生修為,但好歹位居神位,能破得了神王的金印,又何以不能將一陰界怪物的污濁凈化封??? 黑蛟惶恐:“主上息怒,屬下并無質(zhì)疑之意,只考慮到祝姑娘的安危,擔心她會在外人面前顯形?!?/br> 黑蛟的擔心不無道理,小丫頭現(xiàn)今的幻形不穩(wěn)定,若那時真在外人面前顯了形怕是從此就麻煩大了。 只是,若這問題換做先前狐之亦興許會憂心并做好一切防護準備,現(xiàn)在,他并未有多憂心。 黑蛟見其好一會兒都不說話,便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王上?” 狐之亦聞言收起心思,莞爾一笑,往那石板上悠然一趟,撐著頭,道:“去吧,孤自有分寸?!?/br> 黑蛟眼角抽了抽,覺著不管怎么看自家主子,看多少回,都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妖孽,這都什么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情特意來這兒睡覺,還睡得這么…… 剩下的黑蛟不敢再想,因為妖孽男人已經(jīng)朝她這邊看過來了,她趕緊抱著黑葫蘆出了洞xue。 黑蛟走后,狐之亦放了手將自己平躺在石板上,寬大的紅色衣袍鋪展開來,如絢爛奪命之花,將整個洞xue都照得紅艷了起來。 狐之亦看著洞頂,想起他回來后第一次在這見小丫頭的情形,想想也是好笑,居然第一次見便忍不住親近了她,還因為背上了登徒子流氓的罵名。 嗯……想他堂堂狐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時會落到去輕薄別人的地步,恐怕也只有那丫頭才足以讓他頻頻失控了。 翻了個身,視線轉(zhuǎn)到那枯草之下,那底下寫滿了這個村子里那些人的名字,一百八十余口,也虧得她能記得下那么多的名字,真是好記性。 輕嘆一聲,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喚來黑蛟,隨手拋出一物,黑蛟伸手接下,就聽得男人說道:“找個機會讓周老太太跟宅子里的人,還有那什么,云……” 繁兒交好的那女人叫什么來著? “荷香,云妹兒,覃大牛,”黑蛟抽了抽嘴角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