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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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殺……” 斷斷續(xù)續(xù)的,還是剛才那幼兒學(xué)語的樣子,聽得狐之亦心頭又是疼又是惱意。 因?yàn)樗绾我矝]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分明就沒有心智,且在這之前分明就是睡著了的,看眼下卻是為了這個區(qū)區(qū)的人類變成了這樣的一副模樣,這般的護(hù)著他。 狐之亦的下顎繃得緊緊的,目光從小姑娘身后的那個垂著頭明顯失去意識的男人身上掃過,只覺胸中一股火熊熊燃燒,他得費(fèi)很大的勁兒才能抑制住那股沖動。 就在他強(qiáng)忍著殺意準(zhǔn)備點(diǎn)頭時,面前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又動了,而這次,她的動作卻不是對他的,而是對那個名叫蕭九的人類男人。 只見她無神轉(zhuǎn)身,面向那個男人走了兩步,而后停在他面前,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神色來。 和方才一樣,她緩緩抬手,最后將手掌放在了男人的額頭上,這一舉動差點(diǎn)就讓狐之亦失控,想立馬上前去將那只小手從別的男人身上拽下來。 好在最后他忍住了,深吸一口氣,他忍住了。 她手放置的地方有一道黑氣一閃而過,快得普通人根本無法捕捉,也幸得狐之亦等人并非普通人類,所以才能看得分明。 黑氣之后,那個男人依舊耷拉著腦袋,看不出絲毫的變化,但狐之亦卻知道,她這是在抹去這個人類的記憶,甚至后來還將手移到了男人受傷的胸前。 狐之亦再也忍不住了,兩步上前捉住了她的那只手。 小姑娘動作僵硬而緩慢地扭頭過來看他,盡管眼睛依舊無神,卻像是在問他為什么。 狐之亦放在袖中的那只手捏緊了又松,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三叔來?!?/br> 她要為他療傷,她竟然要為這個人類療傷!他……他還不能說什么,更不能說什么,他! 也不知是不是將他的話聽了進(jìn)去,但見那無神的眸子在聽到“三叔”兩個字時閃了閃,盡管只是那么一瞬間,卻還是成功地將狐之亦心頭的怒意給看得化了。 未等她做出回應(yīng),狐之亦看向蕭九,冰冷的眸子在轉(zhuǎn)向他的同時一抹嗜血的光從眼眸里一閃而過,卻終被他強(qiáng)壓了下去,拂了衣袖,狐王大人頭一次為被自己打傷的人類療傷。 黑凌黑媚這才松了一口氣,再看向?qū)Ψ綍r眼里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須臾后,蕭九的傷被治好了,狐之亦的唇抿成了一條線,放下手,只有垂眸看向邊上的小姑娘時才柔和了那一臉的不悅。 只可惜的是,小姑娘這回卻是連看都不曾看他就徑直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甚至未等他再跟她多說一句話便帶著那男人突然飛身,繼而消失在了屋頂。 黑凌趕緊上前,“主上,追么?” 狐之亦的一口白牙都快被自個兒給咬碎了,掩在袖中的手捏得死死的,眸中怒火驟燃,卻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經(jīng)是一片冷意和清明了。 黑凌曉得他是不會再追上去專門計較這件事了,于是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再次進(jìn)到小姑娘房中的時候,看到的是他意料之中的她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樣,安靜的屋子里未引起任何的動靜。 狐之亦來到她的床邊,像前兩日一樣脫鞋躺上了床,將那睡得沉的人攬進(jìn)懷里,卻如何也靜不下心來。 側(cè)頭將臉埋進(jìn)了她的脖子里,狐之亦的聲音有些飄渺。 “繁兒,你到底變成了什么……三叔該如何才能救你……” 天上天的那些人還未給出明確的結(jié)果,他要做的便只有等,可這樣的她,讓他怎么能安安心心地等下去呢…… …… 第二日,祝繁難得沒有等人來叫就醒了,而且還很早,原本是想翻身再睡一覺的,但翻來翻去卻睡不著,祝繁無語望著床頂,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不知為何有些恍惚。 但她沒有去在意那種怪異的感覺是什么,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還沒開門就聽到外頭有笑聲。 自發(fā)生死人的事情后,這里的客人也沒以前多了,吃飯的少了,住店的就更不用說了,店里的人除了那掌柜的,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愁云慘淡,很少有人這么笑了。 祝繁覺得奇怪,便起了身開門去看,剛巧看到小豆子跟蕭九要下樓,也不知在說些什么,那小豆子捂著嘴在笑,而蕭九則是一臉的無語。 看到祝繁,兩人都停了下來,蕭九問:“今日怎的起來這么早,不睡了?” 便是只相處了幾天,蕭九也已經(jīng)摸清了祝繁愛睡懶覺的習(xí)慣,見她這么早起來,還著實(shí)覺得有些新奇。 祝繁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回答他說:“睡飽了就睡不著了,你們聊什么呢,笑得這么歡?” 蕭九面色一僵,根本還未來得及阻止旁邊的人,那小豆子就嘴快地說:“哈哈,祝姑娘你不曉得,我們掌柜的昨兒個在自個兒床前的地板上睡了一宿,有床不睡,他睡地板,哈哈……” 小豆子一想到自己方才在自家掌柜的屋子里看到的情形就忍不住發(fā)笑,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蕭九無奈,搖了搖頭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祝繁,說:“收拾好了就下來吧,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br> 對于自己睡地板這件事,蕭九也是不明白的,但他卻也沒去多在意,想他跑江湖的那些年,累極了的時候也會不會地方的倒頭就睡。 他琢磨著,難道真是最近幾天太累了,所以連床都沒來得及上就睡下了么? 可是他明明在那之前是在跟小丫頭聊天啊。 想不通,他索性也就不想了,無視小豆子的笑聲轉(zhuǎn)身下樓繼續(xù)撥他的算盤去了。 祝繁收拾好后下去吃了早飯,之后見蕭九在忙她也沒去打擾,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街上轉(zhuǎn)了一會兒,后來又覺得太沒趣了,索性回了客棧睡大覺去了。 三日的時間一晃就過了,盡管蕭九舍不得讓小丫頭這么快就走,但奈何之前答應(yīng)的是三日,沒辦法只得眼睜睜瞧著時間就這么過了,最后再眼睜睜地瞧著她上了馬車。 關(guān)于那件事,兩人已經(jīng)說好了,蕭九轉(zhuǎn)念想,反正再過不久又會再見的,如此一想心里也就沒那么堵塞了,笑瞇瞇地朝那把頭探出馬車的人揮了揮手。 邊上的云哲看著他那一臉笑,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胳膊肘拐了拐他,問:“我說蕭九,你不會真的看上我家妹子了吧?” 蕭九慢悠悠地放下手,等到小姑娘坐回了馬車后才慢悠悠地扭頭看向云哲,挑眉道:“不行么?” 云哲汗顏,扶額道:“你有未婚妻。” 蕭九輕嗤,“假的?!?/br> 云哲皺眉:“你比她大十四歲……” 蕭九滿不在乎,悠然轉(zhuǎn)身負(fù)手往客棧去,“十四歲又怎么,我看著又不老,年齡不是問題?!?/br> 云哲鬧不懂,“瘋了吧,三十的男人玩什么春心萌動,別忘了你是采花賊。” 蕭九聞言又笑了,停下來刻意提醒他:“是前采花賊?!?/br> 他都已經(jīng)不干這行了好么。 “那也不行,”云哲老實(shí),搖頭說:“那丫頭長這么大,我還沒見她對誰上過心,你喜歡上她只會自討苦吃,作為兄弟,我有義務(wù)保護(hù)我的妹子不受sao擾,保護(hù)弟兄不受傷害。” 蕭九頓時覺得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正想笑話他,卻突然捕捉到了一個最關(guān)鍵的地方。 “你說她……沒對誰上過心?”皺眉,有些不確定地問。 云哲憨憨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隨后卻又說:“不過我也有半年多沒回去了,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我聽說咱們村有一家人剛從上城回來不久,家里的公子哥兒都是一頂一的好,不曉得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br> 第一百二十章 挨打,祝諫的擔(dān)心 不過,應(yīng)該不可能。” 想想,云哲還是搖了搖頭,蕭九暗下去的眼睛立馬就又亮了,湊過去問:“此話怎講?” 云哲聞言抬眸,看著他不假思索道:“聽說那家人的公子哥兒都是讀書人,還有一個病懨懨的,繁繁不太喜歡文縐縐的,說是跟他們說話累,她喜動,病秧子就更不會了?!?/br> 蕭九一聽,眼睛更亮了,一雙狐貍眼睜大了不少,“此話當(dāng)真?” 那也就是說,他有機(jī)會了?! 云哲不明白了,“我騙你干什么???別忘了我可是看著繁繁長大的,她喜歡什么樣的難道我還不清楚么?” 聞言,蕭九頓時就來勁兒了,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她喜歡什么樣的?” 云哲攏了攏眉,翻了一個大白眼子,越過他徑直就走開了,“反正不是你這樣兒的。” 蕭九的笑僵在了嘴角,很是無語地追上去,“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什么叫‘反正不是我這樣兒的’,我什么樣兒了?你別走,給我說清楚了……”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說話的聲音也漸漸遠(yuǎn)去,直到再也無法聽到。 鎮(zhèn)口外的一棵大樹中,一抹鮮艷的紅色隨風(fēng)飄揚(yáng)。 黑凌的眼角直抽,忍不住替那個人類打了一個寒顫,吞了口唾沫后看向邊上的人,“主上,那人……” 說雖沒說完,但請示的意思卻是明顯的。 黑凌想也是,按照自家主子的脾性,昨夜沒有當(dāng)場將人殺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了,竟還能任由那人多活了一個晚上。 這會兒之所以沒有跟上祝姑娘,不就是為了來解決情敵的么? 殺掉一個區(qū)區(qū)的蕭九,自家主子能制造出無數(shù)個蕭九來,就祝姑娘清醒時的樣子來看是絕對不會察覺到異樣的。 “呵,”一聲冷笑,讓人毛骨悚然,黑凌一聽,心中不禁為那個名叫蕭九的人類惋惜。 然下一刻,他卻聽男人開口道:“繁兒不會喜歡他的,便是留著又何妨?!?/br> 雖說另外一個人類說的那些話讓他很想將他的心掏出來剁碎了喂狗,但不得不說他最后的那句話卻讓人很是受用。 他說得沒錯,左右繁兒是不會喜歡上那蕭什么的,哼! “繁兒最喜歡的,是孤王不是么?” 黑凌正驚訝于主子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不想?yún)s又突然見他側(cè)眸看向了他,還是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黑凌覺得怪怪的,心想這人怎么好像變幼稚了,就像是在爭寵似的…… “不是么?”見他沒有回答,方才還眼中帶笑的人忽而就變臉了,眸子明顯冷了下來,語氣也比方才生硬了許多。 黑凌不敢不語,趕緊頷首,“是,祝姑娘心悅的是您?!?/br> “不對,”狐之亦勾唇,強(qiáng)調(diào)道:“是最愛孤。” 黑凌的嘴角抽啊抽,卻不得不附和,“是……” 天,他怎么不知道原來自家主子是一個這么幼稚的人啊,想說既然您都曉得,那先前又何必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人類就大動干戈地要開殺戒呢? 不過,這話黑凌自然是不會問出口的,也沒機(jī)會,因?yàn)樗耪f完這話,男人就冷笑一聲消失在了他眼前。 曉得他是去追馬車了,黑凌自是不敢耽誤,趕緊著收了心思跟上去。 兩個時辰的路程,祝繁在車?yán)锇贌o聊賴顛得都睡了好幾覺了,好不容易抵達(dá)村口,才剛目送車夫走,還沒來得及打哈欠的,就聽到有人在喊她,且聲音聽上去還挺急的。 祝繁把剩下的半個哈欠打完,轉(zhuǎn)身看著跑過來的人,不甚在意地說:“姐,你在這干什么?” 來人可不正是她那大姐祝芙,身著一件對襟小襖,下身一條及腳踝的暗紅小裙,倭墮髻,唇紅齒白的,端端一個清秀佳人,一身溫婉氣質(zhì)與她全然不不同。 祝芙緊緊蹙著眉,一走近就揚(yáng)手重重給了祝繁一個巴掌。 “啪!” 清脆的掌聲在安靜的村口尤為清晰,沒有痛意,卻聽得清楚。 祝繁措手不及,被她上來的這一巴掌打得懵了,偏著頭好一會兒沒轉(zhuǎn)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