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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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祝繁吃痛,眸子清明起來,一雙唇卻似滴血一般,看得男人眼睛都快泛光了。 “小妖精,”喑啞的嗓子,狐之亦再次將人狠狠抱進(jìn)了懷里,這回卻只是緊緊地抱著,不敢再做別的。 祝繁被他親的暈頭轉(zhuǎn)向,經(jīng)他方才那一咬也回了神,這會兒聽他以如此蠱惑人心的聲音說了這話,一張臉險些沒燒起來。 “我不是妖精……”她在他懷里嘟囔,明明難為情得緊,卻舍不得松手。 狐之亦輕笑,好聽的嗓音從喉間溢出,剛好響在小姑娘的耳邊,震得她心尖尖都在顫。 抱著人好不容易平復(fù)過來,狐之亦松開她將她拉到了桌邊坐著,問:“說吧,今日來是為何事?” 祝繁一愣,臉上的熱氣還未消散,哪里想到竟然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卻是不甘心道:“誰說我是有事才來的,三叔不想我來,我走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但身子卻坐得端端正正,沒有絲毫要走的模樣。 狐之亦失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么?” 他鳳眸盈盈目若秋水,就是只這樣看著人,也能將人看得心里亂作一團(tuán)。 祝繁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片刻的功夫就破功了,癟了癟嘴說:“是是是,今兒個來就是有事跟三叔說的?!?/br> 真是的,她現(xiàn)在在他面前是越來越不知道手腳該怎么放了,這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正常反應(yīng)么?她怎么覺著這么奇怪呢? 狐之亦見其一副挫敗的模樣,忍俊不禁,伸手將那放在桌邊的小手捏在手里,笑問:“那我便要聽聽繁兒是所為何事了?!?/br> 小姑娘的手軟軟的,捏在手里便使他舍不得放開了。 祝繁一對上他那雙眸子就覺得臊得慌,無意識地在他掌心摳了摳,咬著唇,好一會兒才說:“就是……就是我明天起要去鎮(zhèn)上幾天,估計(jì)也不能見面了,你在家要照顧著自己啊。” “去鎮(zhèn)上?”狐之亦幾不可見地瞇了瞇眸,眼神有瞬間的高深莫測。 “嗯,”祝繁頷首,對上他的眼,說:“姑姑要去看姑父,堂妹也去,讓我也去,我都好長時間沒去鎮(zhèn)上了,想去瞧瞧。” 姑姑祝琴琴的丈夫在鎮(zhèn)上做鐵匠,基本每十日才回來一次,姑姑有時候會在得空的時候給他送些家里的東西去。 不過顯然這次只是借口罷了,五天前姑姑早就跟堂妹一起去過鎮(zhèn)上一趟了。 狐之亦瞧著那雙水盈盈的杏眸,唇角一閃而過一抹弧度,下一刻卻一臉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大概去幾日?” 近來因?yàn)樽;父苁系氖抡永镆彩遣坏冒矊?,加之二老又?dān)心他的身體,時不時地就會來看看,弄得他就是想見這丫頭也不得見面,只得跟其說好近日來少見面。 祝繁沒想太多,見他看上去是信了她的話,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假意估摸了時間,說:“三天吧,三天就回來了?!?/br> “三日啊……”狐之亦若有所思地垂了眸子沉吟。 祝繁提了提心,有些心虛,于是趕緊笑著說:“放心吧三叔,我是跟我姑姑去的,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這些時日既然有蒲先生在這看著,你就好好養(yǎng)你的身子,家里的事兒別cao心太多,等我回來了就來看你?!?/br> 他精明,前世她幾乎從未在他面前說過謊,沒想到反倒這一次對他說了很多謊,無奈沒辦法,她不能讓他起疑擔(dān)心,更不想讓他曉得真相后覺得她殘忍。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那點(diǎn)小心思卻是早就被男人看得真切,絲毫不曾落下。 狐之亦面露不舍,拿了她的手在唇邊輕吻,“敢情繁兒是來向三叔告別的,我當(dāng)是繁兒想三叔才來的?!?/br> 溫?zé)岬拇揭徽瓷献詡€兒的手,祝繁的臉就紅了。 忍著手上的癢意將凳子往他面前靠了靠,最后滿不自在地摸了摸他的臉,安慰說:“本來……本來也是想你的,只是最近事兒不是多么,也不見面,不過沒關(guān)系,等事情過了我就好了,很快的?!?/br> 左右?;父苁弦膊辉诹?,那個蒲老頭看上去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么一來他的身體應(yīng)該也就能比前世的時候恢復(fù)得快些了。 等她去把那件事弄好了,等他差不多能遠(yuǎn)行時,也就是時機(jī)了。 嗯,對,很快的。 狐之亦感受著那只小手帶給他的柔軟觸感,嘴角泛起隱隱甜意,絲毫不在意放下狐王的尊嚴(yán)往那只小手的掌心處蹭了蹭。 看著她舍不得移眼,淡淡的一聲“嗯”讓小姑娘的手一抖,連忙就是一抽,繼而“騰”地起身有些慌張地道:“那……那時辰不早了,三叔你早點(diǎn)休息吧,我……我走了?!?/br> 要死了,人家……人家不過就是看著她而已,她怎么就心跳得這么厲害呢? 她……她平時不是都感覺不到心跳的么?難道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復(fù)活? 狐之亦很是滿意她的反應(yīng),在小姑娘轉(zhuǎn)身走的瞬間,起身從后面摟住其纖細(xì)的腰身,下巴抵在同樣小小的肩頭上,一側(cè)頭,便親上她的臉。 祝繁幾乎是一跳,猛地就要扒開那雙箍著她腰的手,不料男人卻是從一開始就猜到了她接下來的動作,雙臂箍得緊實(shí)。 就在祝繁不知所措之時,耳邊傳來他低沉一笑,瞬時滿面緋紅,更加不知所措。 狐之亦心情大好,故意放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繁兒,我會想你的,早些回來?!?/br>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金石絲竹的,每個音節(jié)都似是天籟,此時更是有些蠱惑,不僅讓祝繁臉燙得似燒起來一樣,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慌忙側(cè)了側(cè)身跟他拉開一段距離,結(jié)結(jié)巴巴道:“嗯……嗯,會的,你……你快睡覺!” 狐之亦略微松手,她幾乎逃也似的開了門,捂著臉匆匆消失在視野中。 狐之亦站在原地,瞧著旺生跟了過去,唇角的弧度也在人走后漸漸斂起,直到薄唇抿成一條線。 “好好跟著,再有任何閃失,當(dāng)心你的小命?!?/br> 不同于小姑娘在場時的似水柔意,便是隔著老遠(yuǎn)的距離,在這寒冰一般的聲音傳到耳中時黑媚的心也隨之一跳,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不敢不應(yīng)。 感覺小丫頭的氣息全然消失,狐之亦才將負(fù)在身后的手伸出來,展開后,白皙的掌心內(nèi)赫然一根只屬于女子的長發(fā)。 “繁兒……” …… 走在回家途中的祝繁好不容易消了臉上的溫度,心里卻突然一緊,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放眼往四周一看,不想?yún)s依舊什么也沒有。 第二日,祝繁起了個大早,跟老太太打了聲招呼說自個兒回去住,老太太希望她跟她爹的關(guān)系能得到緩和,自然不會阻攔。 但她卻是不會想到,本該回去住的人卻在回去的第一時間帶上自己的私房錢,隨意給家里留了張字條后就走了。 第一百零七章 進(jìn)鎮(zhèn),云妹兒的哥哥 爹,我要去鎮(zhèn)上玩兒幾天,玩好了就回來,不要告訴祖母,省得她擔(dān)心,祝繁?!?/br>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看得祝芙跟荷香一顆心懸在了喉嚨里,近乎心驚膽戰(zhàn)地側(cè)眼看向拿著那張字條的人。 曹春花則在伸脖子看了一眼后在心底暗哼了一聲,蹙眉假意憂心道:“這孩子,也真是的,哪有一個黃花大閨女沒有父母陪同就出門的,也不怕家里人擔(dān)心?!?/br> 這一個月里因?yàn)楹笊街虏艽夯ㄒ埠ε碌脹]有出門,就是出去也絕不在外對待,就怕遇上什么事兒。 本來就對祝繁不滿的她因?yàn)樽7笔軅木壒什坏貌桓嗽谝粋€屋檐下一直待著,好不容易等到祝繁好了能四處走了不用再時不時就看到她的臉了。 曹春花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卻哪里想到那小混蛋才好了傷出門的第一天就把她那侄女給弄得慘兮兮的。 為此她專門回了娘家一趟,還為了給天嬌說情被她那死心眼的大哥給狠狠罵了一頓,扯出當(dāng)年的事不說,險些又鬧得人盡皆知。 也因此,曹春花現(xiàn)在是胸中積火,就差一個火折子來點(diǎn)燃了,奈何祝繁最近一直規(guī)矩乖巧讓她尋不著由頭,此時一看,自然少不了幸災(zāi)樂禍。 然而讓她未料到的是,或者說讓屋里的幾人都未料到的是,當(dāng)家的只是淡淡地拿著那張字條看了會兒就給放下了,瞥了一眼說風(fēng)涼話的曹春花,“繁兒有分寸?!?/br> 以往當(dāng)著別人的面他是如何也不會將那小孽障的名字叫得這般親密的,更別說小孽障這次出門不是簡單的在村子里轉(zhuǎn)轉(zhuǎn),而是去了鎮(zhèn)上。 不僅曹春花和祝華,荷香和祝芙也被祝諫的反應(yīng)給狠狠震驚到了。 祝芙有些不確定地問:“爹,您……您不生繁繁的氣?” 祝諫自覺沒什么,垂了眸子看了她一眼,說:“生氣?生氣有用?若生氣便能讓她不要胡來,那我倒是寧愿被她氣死?!?/br> 說完,他風(fēng)輕云淡地往外走,祝芙跟荷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那父女倆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春花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看了一眼祝華后終究還是不甘心,追了出去,邊走邊說:“話雖這么說,但到底是個姑娘家,還沒出嫁就到處跑,會引人看笑話的。” 祝諫不以為然,竟還停下步子勾唇笑了,眼里有著曹春花看不懂的光,“我家早就成了笑話,又何需在意再多一個?” 話說完,人也走了,留下曹春花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聽到祝華的聲音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那人眼里的那一閃而過的光到底什么意思。 “娘?”祝華牽著祝鈺過來,不解地看著她。 曹春花剛反應(yīng)過來,見到她頓時黑了臉,邊往屋里走邊道:“這下好了,徹底被你爹嫌棄了,娘娘娘,一天就曉得叫魂!” 臨進(jìn)門前,曹春花狠狠剜了祝華一眼,沒好氣地讓祝鈺跟過去,最后只留祝華一個人在院子里眼淚汪汪的,不懂自己為何無緣無故被罵,而祝繁這次又為何沒有被罵。 “啊切!啊切!”已經(jīng)遠(yuǎn)在幾十里外的祝繁坐在半路攔到的牛車上,莫名其妙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被她揉得通紅。 趕車的人聽到后扭頭過來看了她一眼,后咧開嘴笑著說:“姑娘,冬天就要到了,看你穿得單薄的,可別以為年輕就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啊,不然以后有得你受的?!?/br> 祝繁狠狠吸了吸鼻子,絲毫沒將大叔的話放在心里,想說不是她不多穿,實(shí)在是她根本就感覺不到冷啊。 到了鎮(zhèn)上,祝繁照先前說好的給了那大叔兩文車錢,然后就去云哲當(dāng)護(hù)衛(wèi)的那家找到了云哲。 云哲今年整二十,比她跟云妹兒大五歲,從小就是兩丫頭的大哥哥,長得高大壯士,為人老實(shí),一看就是那種特別靠得住的人。 見到是她,云哲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跟前,咧開嘴笑,露出一口白牙,“繁繁怎么想起來找我了?妹兒沒跟你一起?” 說話間,一雙眼已經(jīng)將祝繁身后看了一圈。 祝繁的個頭連他胸前都不及,為了不讓自己太累,她退后了兩步仰頭看他,說:“妹兒在家養(yǎng)胎呢,大牛哥不讓她走,我這不想云大哥了么,就來看看你?!?/br> 說著,伸手在云哲的胳膊上捏了兩把,發(fā)現(xiàn)根本捏不動,不由得蹙眉道:“云大哥,肌rou又多了?!?/br> 硬邦邦的,一點(diǎn)都沒她家三叔來得軟。 云哲失笑,一雙銅鈴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豪放的聲音引來街邊的人側(cè)目,但兩人絲毫沒覺著不自在。 “你這丫頭,膽兒是越來越大了,”云哲一掌拍在她頭上,也不管自己的這一掌對方這小姑娘能不能受得住,“一個人都敢往這跑,怎么,又跟你家老子鬧脾氣了?” 三個人一起長大無話不談,云哲對祝繁跟她爹的關(guān)系可謂是一清二楚。 祝繁揉了揉被他打的地方,臉上卻沒有看出絲毫的痛感,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聽你這話說的,敢情在云大哥眼里我就這么不聽話???” 云哲很給面子的連點(diǎn)了兩下頭,祝繁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不想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說:“云大哥,我想去那個什么喜的客棧,你給我?guī)罚艺也坏??!?/br> 面對云哲,祝繁就是個小meimei,語氣里不自覺就帶上了一股子撒嬌的味道。 云哲很受用,照著那毛茸茸的腦袋摸了摸,調(diào)笑道:“那兒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你確定要去那兒?不行看你想在這玩兒幾天,我看管家能不能暫時安排你在府上住?!?/br> 祝繁讓云妹兒打聽陳清的事并沒直接告訴云哲是她想打聽的,而是聽村里的人提及了這事兒,也不知道真假,所以就先把人給打聽在那兒,留意著,也省得到時候無厘頭。 所以聽說祝繁要去陳清住的那家客棧,云哲一點(diǎn)也沒懷疑,反而替她著想。 祝繁有她自己的考量,哼了一聲說:“不要,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不把老頭子的銀子揮霍一些我不甘心,就要住個好的,左右也就三天,不能給云大哥你添麻煩?!?/br> 住在這兒,多不方便行動。 云哲被她逗笑了,“你這丫頭,先生不過三十九就被你說成了老頭,真是個沒良心的,不過既然你不想在這住就算了,走吧,先帶你去轉(zhuǎn)轉(zhuǎn)?!?/br> 祝繁是個什么性子云哲清楚,曉得她是不想被人管著,所以也就沒勉強(qiáng),領(lǐng)著人就去街上轉(zhuǎn)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