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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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嬈想要去看,卻被小琦攔住了。 小琦垂眸道:“娘娘放心,沈側(cè)妃不過是暈倒了,奴婢們會妥善安置的,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換上衣裳吧?!?/br> 夏嬈看了看小琦,才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銅鏡里的自己。 大紅的鳳袍加身,因為她懷孕,腰身還特意改得寬松了些。 夏嬈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有穿上鳳袍的一日。 外面?zhèn)鱽砘噬像{到的聲音,小琦幾人立即屈膝行著禮,夏嬈轉(zhuǎn)過身,便看到了同樣一身大紅色龍袍的凌北墨。 凌北墨越發(fā)成熟了,曾經(jīng)的少年氣都在消退。 “皇上。” “嬈兒,昨夜歇得可好?”凌北墨過來,溫柔朝她笑道。 夏嬈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他的話,但她也知道,這一定是她最后一次與他這般平靜相對了。 燕訣他……該到了吧…… 因為太上皇才過世,封后大典并不隆重,但文武百官皆已到齊,宮內(nèi)的白色燈籠下,也都掛了一個小小的紅色燈籠。 凌北墨牽著夏嬈一步步往太和殿走去,大雪覆蓋著這座精致的皇城,夏嬈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文武百官列在兩旁,恭謹(jǐn)?shù)墓笆执沽⒅幢闶墙鸺遥捕家谎圆话l(fā)安安靜靜的站著。 太和殿上,西太后和許太后并列坐著。 許太后看著凌北墨牽著夏嬈一步步靠近,臉上的冷笑越愈來愈盛:“娶一個有夫之婦為后,從古至今,也僅此一個,北燕大勢已去,恐怕也興盛不過幾年了。你們辛辛苦苦沾滿鮮血的奪下這江山又如何?不出幾年,便要亡了列祖列宗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meimei,你死后,如何有顏面無見列祖列宗啊?!?/br> 西太后的臉黑得要滴出水來,但還是忍著沒出聲,只牢牢盯著夏嬈。 西太后的憤恨,許太后的嘲諷以及眾臣的喟嘆,夏嬈都看得到,但凌北墨還是堅定的牽著她,沒有半分猶豫的往前而去。 “皇上害怕嗎?”夏嬈輕聲的問凌北墨。 “怕什么?” “怕因為我,而使得眾臣叛離。如今秦王殘余勢力仍未解決,楚國大軍威壓邊境,如若此時朝臣不是一條心,我想,北燕很快就會從內(nèi)而外的崩潰,不是嗎?”夏嬈輕輕的道。 凌北墨眸色微深,抓著她的手更緊了些。 夏嬈瞧著他緊緊抿起的唇角,腳步停了下來:“對不起,今日我還是要離開?!?/br> 凌北墨似乎早已知道她會說這樣的話:“嬈兒,朕不會讓你走的,即便是燕訣來了,也不可能?!?/br> 夏嬈微笑,一側(cè),凌北墨的心腹卻飛快從一側(cè)跑了來,在他耳邊低語:“秦王舊部突然被人襲擊,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皇上,若是我們此時出手,定能將他一網(wǎng)打盡!” 凌北墨的手一松,夏嬈已經(jīng)收回了手來。 夏嬈看了眼站在眾臣之后,扮做護衛(wèi)的男人,嘴角勾起,看來她將時間算得剛剛好,她用金葉子調(diào)來的三百藥王谷人,困住了殘余的秦王舊部。 凌北墨察覺到夏嬈的離開,轉(zhuǎn)身就要去抓她,可燕訣已然飛身而出,直接攬著夏嬈的腰,飛躍上了宮墻,夏嬈的金色鳳冠落地,紅色鳳袍迎風(fēng)飛起,而站在她身側(cè)的燕訣則一身黑衣,猶如天神一般,冷峻的俯瞰著這一切。 “嬈兒——!” 凌北墨要動手,身后卻傳來百官的呼聲。 凌北墨回頭,才見西太后身邊的宮女,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刀抵住了西太后的脖子。 金家的人趁機道:“皇上難道想要為了一個妖女,害死太后,放棄百姓嗎!” “還請皇上三思!” 百官跪拜懇求,凌北墨額間已經(jīng)青筋暴起,他沒想到他做足了準(zhǔn)備,卻還是在這一日出了事。 凌北墨望著夏嬈,懇求:“嬈兒,留下來好不好,朕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夏嬈知道他給不了的,他要這江山,就給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她不止要愛,還要自由,還有無人監(jiān)視的生活。 “秦王大軍已被困?!毖嘣E攬緊了懷里的人,冷漠看著跟自己媳婦兒告白的凌北墨,雙眼冰寒的能殺死人:“你若是想要北燕未來十年內(nèi)都安定,現(xiàn)在便是最好的機會?!?/br> 說罷,燕訣徑直攬著夏嬈,往宮外而去。 凌北墨想派人追,燕訣就只來了一個人,他布防下的人一定能追到,可百官的呼聲再一次傳來,許太后更是趁機開口:“皇上難道真的要為了個女人,不顧生母性命,不顧天下安危嗎?若是如此,不如退位讓賢的好!” 凌北墨腳步僵住,周身散發(fā)出強烈的殺氣,可終究,他沒再往前一步:“封后大典取消,準(zhǔn)備好朕的戰(zhàn)袍,朕要親自捉拿叛黨云染!” “臣等愿意跟隨皇上!” 武將們立即附和。 凌北墨看著地上掉落的鳳冠,俯身撿起,合著眼良久,才輕聲開口:“兩位太后都乏了,送她們回宮休息?!?/br> 一側(cè)的人還奇怪為何西太后被人威脅,凌北墨都能不管不問,回頭,才發(fā)現(xiàn)西太后身邊那所謂行刺的宮女已經(jīng)乖乖跪在了地上,那根本就是西太后自己的人。 西太后看了眼背影冷漠的凌北墨,知道自己與這兒子,也是要徹底疏遠(yuǎn)了。 許太后也察覺了不對勁,可一切都晚了。 凌北墨當(dāng)日便由紅袍換上戰(zhàn)袍,帶兵出了京城。 而這廂,夏嬈也被燕訣攬在了懷里,坐上了去往楚國的馬車。 “爺,我還有事……” 燕訣不理她。 夏嬈咬牙:“爺反正都不要我們母子了,如何現(xiàn)在又要來帶走我們?” 燕訣臉一黑,沉沉盯著她問:“我何時不要你們了!” “爺把我和孩子扔給別的男人!” 夏嬈見他還敢兇自己,眼睛里淚水不知怎么就撲簌撲簌全冒了出來。 但她明明是個要強的性子,絕不會哭的,但這會兒就是忍不住。 燕訣本還要跟她好好說說,但一看她這淚汪汪的眼睛,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緊緊盯著她,黑著臉,語氣卻軟的不行:“是我錯了?!?/br> “什么?”夏嬈抽噎著問。 燕訣看著氣鼓鼓的她,無奈,抬手要替她擦淚,卻被夏嬈一把推開:“我們不是夫妻了,別碰我?!?/br> “別鬧?!?/br> 燕訣想訓(xùn)她,他活這幾十年,還從未哄過人,可訓(xùn)斥的話到了嘴邊,都柔軟的不能再柔軟了,聽得他自己都奇怪。 夏嬈委屈,一想自己那些日子的擔(dān)憂和難過,委屈便怎么也忍不住,手握成拳狠狠砸在了他身上。 夏嬈明明覺得自己力氣夠大了,燕訣卻像感覺不到一般,由著她砸,等她砸夠了,才抓著她的手問:“疼不疼?” 夏嬈看著擰著眉頭心疼的他,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軟綿綿的掛在了他身上,抽噎:“爺不要我了?!?/br> “爺要你。” “那爺就是不喜歡我了。” “只喜歡你?!毖嘣E脫口而出,等他察覺夏嬈噗呲一聲笑出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燕訣攬著懷了孕依舊輕輕的她,輕嘆:“小妖精。” 夏嬈蹭著他的臉,用剛哭過還懨懨的嗓子問他:“爺不喜歡小妖精?” “喜歡。”燕訣發(fā)現(xiàn)這兩個字也沒那么難說出口,倒是將像只八爪魚一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她拉了下來,深深道:“嬈兒,爺只喜歡你,只要你,這一輩子也不能沒有你,聽清楚了嗎?” 夏嬈嘴角一抿:“那爺還將不將我扔給其他人?” 燕訣皺眉,若是為了她的安全…… 夏嬈見他還猶豫,抓著他的肩將他狠狠往后一壓,便強勢吻了上來。 馬車外,車夫聽到那砰的一聲,心都跳了下,回頭透著車簾縫隙一看,心差點從嘴里跳出來。 誰能想得到他家的冷面神,這會兒被個瘦弱的女子壓著強吻呢? 吻完,夏嬈才懲罰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下,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得意的笑:“爺怕不怕!” 馬車忽然停下,車夫的聲音傳來:“爺,到客棧了?!?/br> 燕訣看著尾巴翹上天的夏嬈,眉梢微挑,徑直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客棧而去,他查過,過了頭三個月,輕一點,就可以…… 夏嬈怔了怔:“爺,我可以自己走?!?/br> “方才你怎么對爺?shù)模俳o爺好好演示一番,不然爺記不住。”燕訣睨著慌張的她,薄唇勾起絲幾不可查的笑意,一步跨入了房間。 前方,凌北墨已經(jīng)帶著人與秦王舊部的人殺成了一片,但因為之前燕珺兒損失了多員大將,如今又有藥王谷的人出手,云染的人幾乎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天色稍黑時,就被逼入了絕境。 燕訣收到云染被擒的消息,便是在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夏嬈疲憊的猶如只貓兒似的藏在他懷里,即便是云染的事,她沉重的眼皮也不允許她多想了。 燕訣也頭一次,沒有立即去處理事情,而是由她枕著自己的胳膊,靜靜看著她呼呼大睡。 她睡覺素來不安分,燕訣瞥了眼她大喇喇壓在他身上的腿,眉梢輕挑,他想,她肯定從未察覺過這一點,因為每到清晨,她又會十分神奇的乖乖睡好,像個小仙女。 “爺……” 夏嬈夢里嘟囔了兩聲,又氣呼呼的睡了。 燕訣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替她捋著耳旁的碎發(fā),看著嬌小的她,將她緊緊擁入了懷中,直到夏嬈睡得飽飽的醒來。 “爺,我們?nèi)ヒ娨娮酉脝??”夏嬈問?/br> “她現(xiàn)在很好,你不是不希望她想起曾經(jīng)的事嗎?”燕訣瞧著正紅著臉由人綰發(fā)的夏嬈,坐在一側(cè)淡定道。 夏嬈想起樓子溪,便忽略了脖子上遮掩不去的痕跡,輕輕嘆息:“可是現(xiàn)在云染因我而被抓了,若是不告訴她……” 燕訣看著糾結(jié)的她,嘴角揚起,放下茶盞起身到了外面,低聲吩咐了幾句。 等夏嬈出來后,燕訣便帶著她,徑直往楚國趕去了,他們?nèi)羰窃俨浑x開,凌北墨一旦回過神來,勢必會派人來追。 只不過命運,總是會做最好的安排。 上午,押解云染的馬車便入了京城。 小貝剛從藥鋪出來,可出來就發(fā)現(xiàn)堅持要入京買好藥的樓子溪不見了。 小貝慌了神,若是讓樓子溪遇上云染…… “小姐,小姐——!” 小貝大聲喊著,往前追了去,卻不知這會兒的樓子溪就在離她不遠(yuǎn)處。 樓子溪撿起被她不小心撞落的藥,歉疚的跟面前的年輕男子道:“對不起,是我疏忽,撞了公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