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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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是你的主子,你尊重一下我?!毕膵撇嫜吆?。 阿蠻撇撇嘴,淡定的將銀票收到了袖子里。 夏嬈無奈一笑,不過也好,至少這丫頭不似一開始那般事事都不信任她了。 正想著,迎春就興沖沖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笑道:“姨娘,文姨娘來看您了?!?/br> 阿蠻皺眉,夏嬈也起了身來,文姨娘此時來,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怎么,夏姨娘竟是不歡迎嗎?” 門簾挑起,文姨娘穿著桃紅色長裙配淺色夾襖的窈窕身影便到了屋子里。 夏嬈立即垂眸行了禮:“不知您過來,未曾遠(yuǎn)迎,請您恕罪?!?/br> “快起來吧,你我都是妾,哪里需要這樣的客氣。”文姨娘親自上前將她扶起,才打量著她,輕嘆:“夏姨娘當(dāng)真生的好看,寒冬臘月的,肌膚也水嫩的猶如三月里的花兒似的,尤其是這眼睛,仿佛會說話般,叫人挪不開眼?!?/br> 夏嬈莞爾,這副皮囊與她前世的一樣,剛穿越來時,她可是細(xì)心調(diào)理了許久,才有如今的狀態(tài)的。 “妾身平時會做一些丹丸,許是丹丸的功勞吧。”夏嬈微笑。 文姨娘神色微動,但卻沒忘了正事。 “回頭我也找你討幾丸吃吃,不過今兒我來,是聽人說,方才花廳里出了事兒?”文姨娘道。 “溫太醫(yī)的事兒么?”夏嬈佯裝糊涂。 文姨娘拉著她的手,親昵道:“是另外一件事,原本這事兒我一個做妾的不該管,但夏姨娘你救了我的朗兒,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牽扯進(jìn)去?!?/br> 說罷,文姨娘特意看了看屋子里的幾個丫環(huán)。 夏嬈會意,將人都打發(fā)了下去,才聽文姨娘道:“江家雖是四品官員,卻與京城各位貴人牽扯甚密,饒是燕世子,想要動江家,也要深思熟慮,今兒的事,你雖是無意,卻叫人還是叫人聽到了有關(guān)江家的謠言。夏姨娘你雖有咱們王府護(hù)著,和夏家畢竟還在外頭呢?!?/br> 夏嬈眸色微動,她雖知道燕朗與江郁訂了親,但不知道,文姨娘在燕朗都嚷著要退親的時候,居然還這樣維護(hù)江家。 “姨娘說的是,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妾只能順其自然了。”夏嬈垂眸,心底卻明白,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走,若不讓江家分心,江家怕是不會放過自己,畢竟上次黃大夫,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毒死在了燕王府門口。 “夏姨娘真是喜歡說笑,怎么會沒有法子呢?只要你現(xiàn)在去告訴王妃,方才是你誤會了那曹氏,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文姨娘看她。 夏嬈嘴角笑意更微深,她要真這樣去說了,江家是沒事了,燕王妃怕是要把她大卸八塊。 “妾身這樣說,豈非欺騙了燕王妃?”夏嬈一臉疑惑。 文姨娘美眸一僵,看著一時聰明一時愚笨的夏嬈,也沒了耐心。 “meimei說的是,是我糊涂了,事到如今,的確只有順其自然了?!蔽囊棠镅鄣仔σ馔嗜?,得體道:“此番來,我給你準(zhǔn)備了條裙子,你瞧瞧看可喜歡?!?/br> 說著,紅纓就捧著那套海棠云錦的華服過來了。 華服抖開,胭脂色的長裙繡著精致的海棠花,層層疊疊的繡花卻不會覺得繁重,反而十分矜貴,穿花的蝴蝶用金線繡成,裙擺搖動間,蝴蝶竟似要飛出來一般。 “好漂亮的衣裳!” 迎春忍不住感慨出聲。 文姨娘也滿意笑起來:“夏姨娘,你去試試吧,這衣裳是我早年間穿過一次的,也不知你嫌棄不嫌棄?!?/br> “云錦海棠乃是宮里娘娘都難得一匹的極品珍繡,妾身份卑微,怕是配不上。”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的道理夏嬈還是明白的。 可說完,文姨娘卻面色黯然的垂下眼眸,失意道:“原來夏姨娘果真嫌棄?!?/br> “夏姨娘,我家姨娘一片好心,您就試試吧。”紅纓也勸著道:“莫不是夏姨娘覺得,我家姨娘只是個妾,所以連她的衣裳碰也不愿意碰……” 夏嬈哪敢,燕王妃都要忍讓三分的妾,她一個不受寵的妾哪里敢嫌棄。 “妾身這便去更衣。”夏嬈見推脫不得,只得應(yīng)下,但想想,也就是一件衣裳而已,也沒聽過有哪位貴人對此有什么禁忌,只要不穿出去,應(yīng)該無妨。 想到這里,夏嬈到底是去換了這套衣裳來。 換上時,迎春已是連連感慨,等夏嬈走出來,饒是極美的文姨娘,都怔了怔。 夏嬈身量不算高,卻也不矮,身段比例甚好,胭脂色的交領(lǐng)越發(fā)襯的她脖頸白皙修長。 烏黑的長發(fā)散在身后,發(fā)髻上只有兩支步搖,面上更是未施粉黛,卻是眉如遠(yuǎn)山,眼如星辰,粉色的唇瓣抿起淡然的笑意,便越發(fā)襯得她嬌而不俗。 “姨娘真真是絕世的佳人!”紅纓稱贊。 文姨娘也回過神,開始稱贊起來。 就是這一會兒,外面有人來傳,說王府門口,有人急著找夏嬈。 “是誰找我?”夏嬈問。 “是爺派來的人,說是急事,讓您立即過去?!蓖饷娴娜说?。 夏嬈聞言,立即要去換衣,卻被文姨娘拉著就往外走:“夏姨娘這身很好看,不必羞澀,我們一起出去吧?!?/br> 夏嬈感受著她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腕,就越發(fā)確定這衣裳有問題,但燕訣說有急事,她又擔(dān)心又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也不敢耽擱,只得這樣往外去了。 出了清暉園,文姨娘就找借口走了。 夏嬈幾乎一路小跑著到了王府門口,卻根本沒瞧見燕訣的人,這才知道上當(dāng)了。 “阿蠻,去查查……” “夏嬈,你真是放肆!” 燕王妃這會兒也恰好從一側(cè)的長廊過來,似乎也是為了什么事來的,才來,就瞧見了穿著海棠云錦衣裙的夏嬈,氣得呵斥出了聲。 夏嬈知道壞了事,鎮(zhèn)定著行了禮。 可燕王妃卻似乎氣壞了,指著她便道:“你立即給我把身上這身衣裳脫下來,立即,馬上!” 夏嬈皺眉:“妾身這就回去換下來?!?/br> “立即脫下來,就在這兒給我脫,你不配穿著它!”燕王妃氣得直抽氣,見夏嬈不動,又推了推身邊的婆子;“你們還愣著做什么,立即把她這身衣裳給我扒下來!” 婆子們也遲疑了下,到底是世子爺?shù)囊棠?,這兒又是大門口,扒了她的衣裳,不是要逼死她么? 燕王妃見她們不動手,怒斥:“都聾了不成,給我扒下來!” “妾身自認(rèn)并無做錯什么,王妃要如此羞辱妾身,總要給個理由。”夏嬈冷靜的直起身看著她:“若是妾身無緣無故被您在此扒了衣裳,丟的是燕王府的顏面,妾身既是燕王府的人,自然要為王府著想,恕妾身不敢從命?!?/br> “你還敢反駁?你不知道這身衣裳是誰的嗎?這是本妃亡母身前最愛的衣裳,我找了它多年,沒想到竟被你一個賤妾穿在身上,你配嗎!” 燕王妃氣瘋了,旁邊的下人們見狀,也不敢再耽擱,上前就朝夏嬈身上扒了過來。 燕王府門外都有不少路過的人朝這兒看來,阿蠻立即上前護(hù)著夏嬈,卻被那些個婆子們趁機(jī)將她的腰帶和外衫都給拉扯了下來。 “你這賤婢還不讓開!” 婆子們見阿蠻阻攔,抓拉著她的頭發(fā)便朝她的臉狠狠抽打下來。 衣衫撕裂的聲音混著血腥味鉆進(jìn)夏嬈的鼻子里,夏嬈漠然看著一臉狠絕的燕王妃,拳頭微緊。 “王妃要這身衣裳,妾身給你就是?!毕膵凭o緊抓住那竟妄圖去扯阿蠻肚兜的婆子,眼神微寒:“不想讓世子爺掐死你,就給我滾開!” 婆子們看著她這般的氣勢,不知為何,竟生出幾分怯意。 阿蠻倒是沒哭,只是依舊冷著一張小臉,攏了攏被扯破的衣襟看向夏嬈:“奴婢不在乎這些名譽(yù)之事,姨娘只管在奴婢身后站著?!?/br> 燕王妃嚴(yán)肅著臉,瞥了眼那幾個婆子,婆子們立即合力將阿蠻拖開了去。 夏嬈冷冷看著高高在上的燕王妃,眸色微黯,抬手朝衣襟解去。 阿蠻皺眉:“姨娘,不可!” 夏嬈嘴角泛起絲涼意,的確不可,衣裳一解,就是她跟燕王妃雙輸?shù)木置媪恕?/br> 夏嬈嗅著迎風(fēng)而來的那一絲獨特的香氣,是文姨娘方才在她房間里沾上的,所以文姨娘一定還在這附近。 以文姨娘的心機(jī),燕王妃也是被她用同樣的手段騙來的吧? 既如此,那不遠(yuǎn)處的深深灌木叢后,定然還有一個文姨娘請來‘看戲’的人! “王妃逼著妾當(dāng)眾扒下衣裳,不但毀了王府的顏面,也毀了世子爺?shù)念伱妫枣砬樵敢活^撞死,也絕不會從命!” 話落,夏嬈扭頭便狠狠朝遠(yuǎn)處的柱子撞了去。 一步,兩步,還差七八步…… 夏嬈心底算著算著,終于,在最后一步時,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了來。 “這里又在吵嚷什么?” 燕王妃怔住,夏嬈也及時剎住了車,回頭就瞧見了一身錦袍嚴(yán)肅著臉的中年男人從灌木后走了出來。 夏嬈端看他那通身的氣勢,也知道,此人必就是燕王府的正主,燕王本人了。 燕王妃臉都白了,連忙屈膝行禮:“王爺,臣妾只是在教訓(xùn)……” “教訓(xùn)?”燕王睨了眼要死要活的夏嬈和衣衫破裂的阿蠻,面色一寒:“這么多年,你真是越來越上不得臺面了。” 說完,燕王便提步就往府外去了,他身后的人還擒著被堵住嘴的曹氏一起,倒是文姨娘沒現(xiàn)身。 饒是夏嬈隔了那么遠(yuǎn),都能感覺到燕王身上那股壓迫人的氣勢。 等燕王一走,燕王妃便踉蹌了一下,仿佛瞬間老了十歲,張張嘴,又緊緊咬住了牙。 夏嬈本想解釋這衣裳的來由,但看燕王妃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也知道多說無益。 但所幸,燕王妃被燕王呵斥一聲后,就一言不發(fā)的回去了。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毕膵瓶粗谘嗤趺媲叭绱吮拔⒌难嗤蹂?,輕聲道。 “您還同情她?”阿蠻問。 夏嬈搖搖頭:“我是同情我自己?!彼刹灰兂裳嗤蹂绱耍患刀屎蜖帉櫭杀瘟穗p眼,明明她出身名門,卻被個妾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被丈夫如此嫌棄。 “世子爺?shù)故峭ο裱嗤鯛數(shù)摹!毕膵葡胂?,禁不住笑起來:“一樣的霸道冷酷?!?/br> “是嗎?” 燕訣的聲音忽然自身后響起,夏嬈嚇得差點跳起來,這個人,怎么總是這么神出鬼沒的。 燕訣看她嚇成這樣,面色微沉,卻沒再理她,徑直往藏書樓去了,還冷淡留下一句:“將藥煎來?!?/br> 夏嬈這才噓聲跟阿蠻道:“看吧,跟他爹一樣,只喜歡說一句話?!?/br> 阿蠻瞥著不知死活的夏嬈:“姨娘您就這么不怕死?” “怕啊,最怕死了?!毕膵菩χ鴮⑼馍澜o了阿蠻,才敲了敲她的額頭:“可也要苦中作樂嘛,日子已經(jīng)這么艱難了,還成日愁眉苦臉,那就更看不到希望了?!?/br> 說罷,夏嬈又叮囑了她去買藥鋪的事兒,就去給凌南煙煎藥了。 阿蠻想著她的這句話,想了許久,苦中也能作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