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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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不正常的反應(yīng),老羅隱隱約約猜到些端倪,不過事已至此,就算真有些什么,也都是過去式了,他現(xiàn)在追著問,只能是在林紓的傷口上撒鹽。 伸手把林紓扯到床上:“養(yǎng)養(yǎng)身體,等你病好了,咱們就回學(xué)校?!?/br> —————— 三天后,老羅和林紓一起回了a大。 林紓帶著老羅一起走到九公寓樓下,老羅上樓去收拾羅曉諭的行李。 林紓的精氣神仿佛一夜之間被抽走了,什么事都可有可無,再沒有什么高興或者悲傷的情緒。 宿管劉阿姨看見他,認出他是羅曉諭的小男朋友,抱著阿福從辦公室出來。 走到他面錢,握著阿福的小爪子跟他打招呼:“小林?。吭趺淳湍阋粋€人回來啦?小魚呢?” “出國了?!绷旨傒p飄飄回答。 劉姨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大學(xué)里這種事其實也常見,人都自私,為自己考慮多,跟錦繡前程比,愛情實在無足輕重,不過那樣的分崩離析多發(fā)生在大四畢業(yè)前夕,他們倆……這不是剛?cè)雽W(xué)。 “唉,有緣自會重逢。”劉姨干巴巴擠出這一句,轉(zhuǎn)身想走。 被林紓叫住:“劉姨,您等下?!?/br> “怎么?” 林紓看著那只眼睛像黑水晶的胖貓:“您能不能,把這貓給我?我想養(yǎng)它?!?/br> “這…本來這貓也是小魚放我這兒托管的,你說要我也不是不給,但是你也住宿舍啊,再說,學(xué)校里人多,難保有不喜歡貓的,你照顧不了,我還是給它找個好的領(lǐng)養(yǎng)家庭吧?!?/br> 林紓嘆口氣:“劉姨,我要出去住了,您把它給我吧,我想多留一點,跟小魚有關(guān)的東西在身邊,不然,真怕自己會瘋啊?!?/br> 劉姨有些動容,把貓先遞給他:“那你先抱著,我去把它的零食玩具給你拿出來。” 阿福被交給林紓,兩只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用耳朵去磨蹭他的下巴,柔聲“喵喵”,像是在安慰他這個失戀的人。 不大一會兒,劉姨端著一個藤編的搖籃,里面鋪著小枕頭和毯子,綁著鈴鐺,里面裝著幾包貓罐頭和雞rou條。 彎下腰,摸摸阿福的頭:“以后跟著哥哥好好的?!?/br> 又對林紓說:“小伙子打起精神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br> 等劉姨走遠,林紓抱緊了懷里的阿福。 把手指頭當(dāng)逗貓棒跟它玩:“你還記得她嗎?如果不記得,能不能告訴我,怎么忘???” 羅曉諭的寢室里,于曉琳和陳雪都在眼巴巴看著老羅帶著袖套打包,想問又怕太突兀。 “羅叔叔,小魚怎么不上學(xué)了?”于曉琳幫老羅收些細碎的小東西,問得委婉。 “她mama身體不好,她去國外上學(xué),順便陪陪她?!崩狭_拉好一個行李箱的拉鏈,“謝謝你們照顧她了,這孩子從小讓我們慣壞了,脾氣不好?!?/br> “哪兒的話啊,羅叔叔,我們都喜歡小魚,而且,跟她男朋友一比,我們對她真的不算什么?!标愌淖约捍采咸搅_曉諭床上,把她的枕巾被套拆下來疊好。 “男朋友?小魚有男朋友了?” 老羅很驚訝,“不會是……” “就是物理系的林紓啊?!?/br> 老羅下樓,看到林紓,心情復(fù)雜。 作為父親,他們在他眼皮子地下談戀愛,還長達一年多,要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可作為男人,他明白林紓此刻的感受,也突然理解了他跪在他面前時,不顧一切的痛哭和哀求。 還是裝不知道吧。 林紓的視線里出現(xiàn)老羅的腳和行李箱的輪子,他抬起頭,“羅叔叔,我想求您一件事。” “好孩子,”老羅在他身邊坐下,“無論什么事,羅叔叔都會盡量幫你,我們?nèi)?,都早就把你?dāng)親生的孩子一樣,你別這么客氣?!?/br> “我想搬出去住,需要家長在走讀申請上簽字,房租我想,就從我mama留給我的那些錢里出,不麻煩到您的?!?/br> “那…羅叔叔幫你找房子,在這兒留到你安頓好?!?/br> “麻煩您了。” 忙活了幾天,老羅幫林紓在學(xué)校后面的教職工單身宿舍租到一間,一室一廳,帶陽臺的小公寓。 房租也背著林紓,一次性|交了一年的。 房東是個老太太,兒子在a大當(dāng)老師,以為老羅是個慣孩子的家長,一邊收錢還一邊教育人:“這孩子呀,你不能給他太多自由,別看是男孩,學(xué)壞比女孩還容易,我可見過不少玩游戲上癮荒廢學(xué)業(yè)的,就是談戀愛了,他萬一帶女孩回來呢?” 老羅賠笑,心想,他倒寧愿林紓能找到個回來過夜的女孩了,現(xiàn)在這樣,他都替自己閨女覺得欠人家情。 “不會的,您也看見了,我家孩子他就愛養(yǎng)個貓。” 老羅指著陽臺上安貓爬架的林紓,最近就只有在面對阿福的時候,他才有表情。 “我都沒注意!以為那黃呼呼的是個貓玩具,那…那養(yǎng)寵物押金你得給我加五百?!?/br> 老羅無奈付了錢,把老太太送出門。 晚上跟林紓吃了頓飯,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臨起飛前,羅曉諭的mama給他打來電話。 “小魚怎么樣?” 老羅對前期的身體狀況不怎么感興趣,那么多年沒見,曾經(jīng)的情分早淡了。 “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劉美娟壓低了聲音,“她對我冷淡,我能理解,可我覺得這孩子不開心不僅僅是因為跟我在一起,她晚上總是暗暗抹眼淚。” 老羅安靜聽著,他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還有,林紓是誰?我們?nèi)デ箝L命鎖,她不寫你或者你爸你媽的名字,寫的是林紓。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你認識嗎?什么樣的男孩子???” 老羅皺皺眉:“你別想那么多了,安心養(yǎng)病吧。孩子就是最近心情不好,你也別逼問了?!?/br> “我知道,本來就怕她煩我呢?!?/br> 掛了電話,老羅捏著機票,發(fā)愁,羅曉諭的爺爺奶奶那邊,還在生氣呢,氣她沒良心,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竟然還去認“那個女人”。 老的小的,都得他去擺平啊!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林紓回自己寢室搬東西,老大和老三轉(zhuǎn)述了徐茂找他的話。 他沒什么反應(yīng),很冷淡地點點頭。 小四眼憋不住問:“二哥,你那個女朋友……” 林紓一回身,手里攥著的水杯“哐啷”一聲砸碎在小四眼的床架上,嚇得他大叫一聲,抖開被子擋碎片。 老大按住林紓的肩膀:“怎么了?有話好好說。” 林紓怒吼:“誰他媽的要你管閑事?你開心了,你和你女朋友應(yīng)該都開心了,她再也不愿意見我了!” 老三看林紓打包的動作,猜到了他這次回來的用意,“二哥,兄弟們算是好心辦壞事,你也不至于搬出去住啊?!?/br> 林紓不為所動,手上動作沒停。 小四眼不服氣地躲在被里嚷:“就是啊二哥,難道你寧愿被那女的蒙騙嗎?我們可都是為你好?!?/br> “去你媽的為我好!”林紓一腳把不銹鋼柜門踹出一個凹陷。 腳趾頭像斷了一樣,老大拉過椅子扶他坐下。 聽他頹然自語:“早知道了解真相的代價是失去她,我寧愿什么都不知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累到一回家五點多就睡著啦,更晚了,對不起 第五十二章 五年后。 h市南苑機場第一航站樓。 曾倩漫不經(jīng)心刷著手機, 倚著欄桿,有一搭無一搭地問周小川:“你確定是小魚航班晚點了吧?不是你弄錯接機時間?唉, 我現(xiàn)在覺得你選擇讀研而不是畢業(yè)就去當(dāng)老師,還是一種為祖國花朵負責(zé)的做法啊?!?/br> 周小川用下巴夾住那塊寫著“羅小魚”三個字的牌子, 甩甩酸痛的手臂,“我確認了三遍呢,都把她問煩了, 一定沒錯的?!?/br> “可這都等了快半小時了, 都收盤了?!痹话咽謾C裝回包里,跟周小川一起像個狂熱的粉絲一樣高高舉著名牌,眼巴巴在一群人中篩選她們的“愛豆”。 “那個戴墨鏡的是不是?”周小川指給曾倩看,又怕認錯人, 這樣的動作不禮貌, 躲躲閃閃的又把手放下了。 “這不是跟她出發(fā)之前在機場曬的那張圖里穿的衣服一樣么!就是她!” 羅曉諭老遠就看到了她們倆,五年沒踏足這片土地,下飛機之前還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可一看到熟悉親切的臉,又好像一起上學(xué), 還是昨天的事。 幾步跑過來,扔下手里的行李,隔著欄桿就張開手臂,給了她們一個熱情的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美國式的擁抱。 “我們好想你。”周小川還抓起羅曉諭的一綹卷發(fā),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還是老味道?!?/br> “哎呀,你還是那么皮!”羅曉諭吸了吸鼻子。 “走吧,上車慢慢聊?!痹挥肋h是最理智、能掌控局面的那個。 下到停車場,周小川領(lǐng)著羅曉諭和曾倩去坐她的車,是輛白色的三系寶馬。 “來的時候我就坐她的車,真是不夸張,一身冷汗??!”曾倩幫羅曉諭把行李放進后備箱。 “已經(jīng)比我想象中有進步多了,我都沒想過她能把駕照考下來。”羅曉諭拉開后排的車門,跟曾倩一起鉆進車里,“那小周司機,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家吧?!?/br> 周小川“砰”地關(guān)上車門,啟動了車,一腳油門踩下去,“好嘞!” 在后排兩個人的強烈要求下,車開得不快,周小川癟著嘴,覺得她們都在懷疑她的實力,不肯加入她們的聊天,卻豎著耳朵在聽。 “你這次直接回家住嗎?不怕碰到......” 她沒有提及那個名字,羅曉諭也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我爸說,去年他就從家里搬出去了。再說了,我也想陪陪我爸,他一定都成了孤寡老人了,怪可憐的?!?/br> 周小川忍不住插嘴問:“怎么想通了舍得回來的?當(dāng)初不說一聲就走的人,現(xiàn)在又不說一聲就回來?” 羅曉諭從包里拿出手機,換上早就準備好的境內(nèi)卡,開機。做完這些,才回答周小川:“我堂姐要結(jié)婚了,爺爺奶奶身體也不好,正好我媽的身體也算穩(wěn)定了,我這次,就留下不走了?!?/br> 曾倩一直留意著微信群里對上午滬市幾只漲勢堅挺的股票的分析,見沒新消息涌進來,才抬起頭,神情嚴肅:“說真的,我也實在很難理解你。你說你不會原諒你媽,可當(dāng)時怎么她回來一攛掇,賣賣慘說自己癌癥了,你就跟著走了?” 羅曉諭看著窗外劃過的熟悉景色,嘆口氣。 五年前那個雨天,她也淋著雨,在古鎮(zhèn)上走了不知道多久,終于找到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