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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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哥,我——好些了?!碧肇藏财D難的吐出幾個字。 阿衡又轉(zhuǎn)身端來水,給陶夭夭喂了一些,示意陶夭夭不要說話。 陶夭夭自然能明了,所以,便安靜的喝著水,不過,陶夭夭確實覺得,渾身那種惡心的要窒息的感覺,確實削減了不少。 阿衡給陶夭夭喂了水之后,站起身來,走到了不遠處的溫泉旁邊,蹲下身子,然后格外嚴肅認真的伸手捧了一把那溫泉水,湊到了鼻子前用力的聞了聞。 果然,之前沒有注意到,這溫泉的水竟然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藥香味,至于到底是哪一種藥香,阿衡不能確定,反而他覺得似乎是很多種藥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陶夭夭雖然沒開口說話,但是目光卻一直跟在阿衡的身邊。 阿衡在看了看那溫泉之后,又突然想到,即便這幾日他和小婆娘吃的都是稀粥,那稀粥卻也似乎不是僅僅用白米黃米熬的,里面好像還有許多說不清名字的種子豆子之類的東西。 難道,那怪老頭已經(jīng)在個小婆娘治病了?可是,那他為什么不肯承認,或者說,他為什么還總是說那些難聽的話呢? 阿衡思考了許久,終究是得不出一個什么說得通的理由。 半夏又過來了一次,說是師父又給了阿衡一個任務(wù),只將那字條遞給阿衡,半夏便離開了。 阿衡拿著那張字條,竟然覺得有千斤重,他原本以為那個怪老頭對他的考驗會暫時的放下,卻不想,這一張字條,讓他跌入低谷,這樣的鍛煉,他不想嘗試,他拒絕嘗試。 燈光如豆,但是這斗室里卻格外的明亮。 “阿衡哥——” 陶夭夭終于積攢了力氣,說出了一句話。 阿衡聽聞,急忙的走到了陶夭夭的床邊,坐下身來,緊盯著那個小婆娘。 她的花容月貌,依舊那么的美妙動人,或許正是這朦朧的燈光,映襯的她更加的迷離夢幻,如同仙境般的仙子。 “那神醫(yī),是不是又讓你做什么事?” 陶夭夭一邊問話,一邊盯著阿衡的面部表情。 阿衡很想回避這個話題,可是他卻又不知道怎么回避,因為那字條上說了,接下來的三日,是能斷定陶夭夭生死的三日,而這三日里的事情,要由他——言衡親自動手。 柳神醫(yī)已經(jīng)寫得很明白,他只有兩三成的把握,即便陶夭夭在藥泉旁邊熏染了幾日,他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醫(yī)治這個女子。 “第一,接下來三日,他會教授我方法,讓我為你治病祛毒,第二,他要我用接下來學(xué)習(xí)三個月他的本領(lǐng),換取他傳授給我醫(yī)治你的方法,第三,他不允許我跟外人說出我們曾經(jīng)找他解毒的事情。” 阿衡說的格外沉重,其實,他心里明白,他當(dāng)初選擇留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只要能救小婆娘,他寧愿為這個怪老頭付出,只是,他卻沒想到,那個老家伙讓他給小婆娘祛毒! 他似乎恍然大悟,那老頭收他為徒,且給他看固定的藥典,難道就是只為了接下來三日的事情? “阿衡哥,我愿意?!碧肇藏补粗旖?,脈脈含情的盯著阿衡。 阿衡卻怔了一下,他怎么能愿意?他不懂醫(yī)術(shù),即便速成了兩本藥典還有那些普通的草藥,可是這赤練之毒的至陰至冷至烈,完全不是一般的草藥之類的就能解除的,倘若那么好解除這赤練之毒,那赤練毒性豈不是浪得虛名? “夭夭,你不要著急,我會再想辦法求他?!卑⒑獾穆曇粲行┧粏『豌俱?。 陶夭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面前這樣落魄,無奈和狼狽的阿衡哥,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這樣無助。 第483章 殘忍至極的祛毒 陶夭夭不忍見到她那頂天立地的阿衡哥就這樣的郁郁寡歡,所以,便勾著嘴角的說道,“阿衡哥,你難道不知道么?這祛毒不僅僅是吃藥那么簡單,還有涉及針灸各個xue道,甚至于要動刀,你愿意讓別的男人看你女人的身子?” 阿衡聽完陶夭夭的這番話,不禁的怔了一下。 他自然是不愿意,倘若真的有那么個男人,他定然會殺了對方。 “阿衡哥,即便你不說話,我猜得到,你是不愿意的,并且我也告訴你,我寧愿死掉,我也不會讓除你之外的男人看我的身子,所以,除了你來做解毒的這件事,別人,都幫不上忙?!碧肇藏哺裢馄胶桶察o的說道。 阿衡的眉心皺的很緊,他知道小婆娘說的這番話就是想鼓勵他,但是他卻不想因為這樣,就讓她送了性命。 “阿衡哥,或許這是老天注定的,或許我左右都是死,倘若真的是那樣,我寧愿死在你的手里。”陶夭夭語氣一直都是平靜而沉穩(wěn)。 阿衡面似平靜,內(nèi)心卻在極力的掙扎。 “阿衡哥——” “夭夭,你好好的歇著,時候不早了,這個問題,我們明天再說?!卑⒑馍绿肇藏舱f話過多,會再次的吐血,所以急忙的勸住了陶夭夭。 “阿衡哥,或許我剛擦吐出去的血,就是積壓在體內(nèi)的毒,還有,你不是說我只有三天時間了么?或許,現(xiàn)在清醒的我,是回光返照吧,所以,我要趁著自己還沒有像傻子一樣的永遠睡下去,把該說的都說了?!碧肇藏怖⒑獾氖种浮?/br> 她的手又小又纖細,他的手掌又大又粗厚,所以,往常她都是抓著他的兩只手指的。 “我不許你胡說。”阿衡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哽咽了。 阿衡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很沒用,他最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以前的時候,即便再怎么惱怒,氣憤,傷心,失望或者怎樣,他都是那一張面無表情得臉,從來不會流露半分的內(nèi)心情感,可是這段時間,他好像變了個人。 “阿衡哥,這是我們遲早要面對的事情,不管這件事的好壞和結(jié)局如何,我們早一點的作出決定,總比磨蹭到最后抓狂要好,我的性情,你是了解的,做任何的事情,我不喜歡拖拉,更不喜歡猶豫糾結(jié)?!碧肇藏财届o的話語,如同潺潺溪流,慢慢地經(jīng)過阿衡的耳邊。 阿衡何嘗不熟悉?他又何嘗的不知道他自己也是如此的性情?不然,他怎么會和小婆娘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便惺惺相惜? 只是,果斷的人,在遇到了摯情摯愛,也會無法決絕。 在那樣的時刻,對于摯愛之人的猶豫,甚過于對自己的考慮。 “還有,阿衡哥,你也是知道的,那郎中既然是神醫(yī),雖然是他不肯直接為我祛毒,卻也能教授你方法,更何況,我本身也是郎中,只要你將技巧和方法學(xué)來,我們一起努力,如果命運還有一丁點的眷顧,我們也會善終?!?/br> 陶夭夭那平靜的話語,就好像是在寬慰一個孩童。 阿衡坐在那里,眉心皺得很緊,嘴唇抿的很緊,悶不吭聲。 “那老頭是個怪人,我們跟他相處時間太短,也不熟悉他的喜好,阿衡哥即便去苦苦哀求,恐怕也無濟于事,索性,等死的話,還不如我們盡力一試。阿衡哥,我會努力活著的,畢竟,我那么多的銀票,還在等著我去花掉?!?/br> 陶夭夭繼續(xù)撫慰阿衡的心境。 阿衡就那么仔仔細細的聽著小婆娘的嘮叨,以往,他只是覺得她嘮嘮叨叨的樣子有些可愛,而如今,他畏懼這樣的嘮叨會成為過往,索性,他不去打斷她。 陶夭夭累了,見阿衡依舊不表態(tài),她也只好閉著眼睛慢慢的睡了。 阿衡就那么盯著熟睡的小婆娘,他突然有些后悔半年前將她留下,他恨自己愛上她,恨自己連累了她,都是因為他,她才到了如今這步田地。 事情似乎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阿衡在思索良久之后,方才下定決心,如果天意如此,他也只能盡量一試。 下了決定之后,阿衡便從斗室走了出去,他覺得這里實在是憋悶。 “你想通了?” 就在阿衡走出山洞,被四面八方的冷濕夜氣侵襲的那一瞬間,一道滄桑卻沉厚的聲音,從前方的空地傳來。 “師父——” 阿衡站在原地,禮貌的喚了一聲。 “你跟她說的,好像差得很多啊?!绷襻t(yī)淡淡說道。 阿衡走近幾步,見柳神醫(yī)的身上依舊是穿的那件發(fā)白的袍子,在這樣冰冷的夜里,莫說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即便是阿衡這樣的壯年,也會瑟瑟發(fā)抖的。 但是,讓阿衡更為吃驚的是,這老者口中所說的“她”又是何人,難道這一切是圈套?可是,倘若這個老者是皇叔的人,那么老者為何一直都沒下手,并且,這翠屏山上,也毫無官兵的蹤跡。 “她所說,你是個睥睨天下的冷酷之人,是思維縝密,頭腦靈活的智者,是個寡言少語,從不求人的頂天立地的人,可是,這些天我的眼里,這些詞,你一個都配不上?!崩险卟活櫚⒑獾姆磻?yīng),繼續(xù)說道。 阿衡再次的驚詫,并且做出了警惕的反擊搏斗姿態(tài),匕首已然握于掌心。 “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是決意不會收你這樣的人為徒,我不管你是王孫貴胄,哪怕你是明日的天子。”老者背對著阿衡,繼續(xù)說道。 阿衡驚訝于對方的說辭,或者對方是在詐他,又或者,對方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 “你也不用問我是什么人,總之一句話,祛毒之術(shù),我會傳給你,但是我不會給那女人祛毒的,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就跟我來吧。”老者說完,完全不理會阿衡的反應(yīng),便轉(zhuǎn)身朝著山洞里走去。 阿衡見狀,思忖片刻之后,將匕首放回靴筒之中,方才警覺的跟了上去。 ps:可愛的姑娘們,求留言哦,十分期待你們的留言哦。 第484章 折磨她的家人 當(dāng)阿衡跟著柳神醫(yī)來到了洞xue之中,走了一段路之后,方才發(fā)現(xiàn),這山洞竟然是別有洞天,里面的迂回曲折,機關(guān)暗道,可謂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 倘若遇到什么圍追堵截的悍匪,只要退進了這個山洞之中,必能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致命擊殺來犯之人。 阿衡盯著那老者的背影,他有些懷疑,這柳神醫(yī),難道僅僅是個郎中?更或者,這柳老頭的另外的身份是什么? 還有,柳老頭提到的“她”到底是什么人?而柳老頭又怎么知道阿衡就會來這里?就好像阿衡的到來,已經(jīng)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阿衡的腦子里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可謂眼光六路耳聽八方,生怕出現(xiàn)任何的閃失。 當(dāng)阿衡通過了一座水橋的之后,又經(jīng)過一道瀑布簾,他這才算是跟上了柳神醫(yī)。 阿衡不禁的感嘆,即便柳老頭對這里的地形格外的熟悉,但是那老頭走起路來的兩腳生風(fēng)和速度,著實讓他也驚嘆不已。 “好了,就在這里吧?!绷项^突然停下。 阿衡聽到了聲音之后,這才住了腳,迅速的環(huán)視四周。 “不用看了,若是我想對你怎么樣,不會讓你愛多活這幾天,喏,這些書你什么時候看完了,然后把那石桌上的題目做完,你就可以去給那個小女子祛毒了?!?/br> 柳老頭慵懶的瞟了一眼阿衡。 阿衡有些疑惑,正要詢問,這看書和做題無非都是紙上談兵的理論,哪里能學(xué)會了這些,就能去祛毒? “那邊的鐵籠子里,有兔子,羊和狼,那邊的陶瓷罐子里,有花蜘蛛,蜈蚣,蝎子,蚰蜒,毒蛇,那邊的竹木箱子里有九種毒花毒草,都是你做題目的時候會用到的,至于工具,在那邊的醫(yī)藥木箱,你自己看什么合適就用什么罷了?!?/br> 柳老頭說完,轉(zhuǎn)身邊走。 阿衡瞬間怔住,正要上前追問一二,卻不料,那柳老頭竟然腳下生風(fēng),已然留給了阿衡一個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瀑布水簾前了。 阿衡站在原地,再次的在這里轉(zhuǎn)了一圈的打量內(nèi)室的各種環(huán)境,他著實的吃驚,這深山之中,竟然有設(shè)計如此巧妙的地方,這翠屏山的外面,看起來和一般山并無異樣,卻不想,這里面別有洞天。 阿衡在觀察了片刻之后,確認這里極為的安全之后,便走到了那石桌之前,粗略的翻看了那些書。 他還是心有余悸,這個柳老頭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既然這老頭提供幫助,為什么又不肯直接幫忙,柳老頭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 阿衡只是擔(dān)心那小婆娘,只是回頭一想,那柳老頭說的也對,這翠屏山的山洞之中,機關(guān)如此的巧妙,并且,那柳老頭自然是個身手不凡的人,倘若想致他們于死地,恐怕早在阿衡上山的時候,他連帶著小婆娘,早就喪生于此了。 阿衡突然想起,難道那日給他介紹這翠屏山的神醫(yī)的老農(nóng)一家人,也是這柳老頭之前安排的?可是那一戶農(nóng)人看上去又不像是說謊騙人的人。 阿衡的腦子里不斷的涌出無數(shù)的疑問,他用力的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暫時恐怕說不清了,還是先看看那些書籍藥典,然后再按照那老頭所說的,做完了那些題目吧,畢竟,小婆娘的身子已經(jīng)等不了那么久了。 ...... 百里府已經(jīng)給老夫人舉行完了莊嚴盛大的葬禮,整座府邸依然透露著沉悶壓抑的氣息。 九南苑里,湖心亭旁。 眼下樹上的葉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即便是有那么一枚在苦苦掙扎,卻也是風(fēng)中飄零,有些絕望的無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