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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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里面依舊沒有聲音,半夏這才驚愕片刻,急忙的沖了進(jìn)來。 當(dāng)半夏見到陶夭夭半偏著身子坐在床頭的時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小嘴兒撇了撇,說道,“我真不知道師弟是怎么想的,倘若你還能救活,他拼命也就拼命了,如今我?guī)煾付颊f只有兩三成的把握,恐怕你真是難逃一死了。” 半夏的話雖然說的直接了,但是童言無忌,所說的又都是實話。 陶夭夭聽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半夏見陶夭夭竟然沒有一丁點那些求醫(yī)者的落魄神情,那些將死之人,大多都是面帶恐懼,眼神絕望無奈,而眼前的這個大jiejie,雖然臉色蒼白,可是嘴角那抹弧度,分明是在甜笑。 半夏不禁的怔了一下,說道,“那日倒是沒有看清你的臉,現(xiàn)在看來,確實很美?!?/br> 陶夭夭聽聞,雖然很想和這個小家伙多說上幾句話,但是她現(xiàn)在的體力卻不允許,所以,她也只能抓重點的說了。 “你——會做飯么?”陶夭夭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br> 不問則已,一問都把半夏問的有些垂頭喪氣了。 “我哪里會做飯,煮稀粥罷了,我記憶中最后一次吃rou吃菜,還是幾年前在村里,和爹娘在一起的時候,唉?!卑胂牟唤膰@息一聲,有著他這個年紀(jì)所沒有的沉重。 “來,我且說給你聽?!碧肇藏矎娖茸约撼冻鲆唤z笑意,然后讓半夏上前。 半夏有些狐疑,但是他又想著師弟那么在乎這個女人,而他對師弟的第一面就覺得師弟是個好人,最主要,半夏總覺得能從師弟的身上看到父親的影子。 陶夭夭熟知藥膳的制作流程,這山上估摸著除了一些糙米之類的,最多的就是各種藥材了,所以,她便想出了幾道菜,是完全用尋常藥材作為材料能夠做出來的菜肴。 由于半夏沒有做菜的根底,這山上的調(diào)料肯定也是極其有限,所以,陶夭夭選的那些菜肴的制作過程也是極其簡單的。 半夏聽完,覺得有些好奇,像半夏這樣八九歲的孩子,正好是對所有事情好奇的年紀(jì),更何況,他在翠屏山上呆了很多年都沒出門,再加上他自己也想吃點不一樣的飯菜,所以,半夏對陶夭夭說的話,格外的放在心上,并且聽的十分認(rèn)真。 陶夭夭嘴唇有些干燥,“小弟弟,我現(xiàn)在身子太虛弱,不然,我肯定會給你們做一桌的好菜,你不知道,我?guī)煾冈?jīng)是御廚?!?/br> 半夏和陶夭夭聊了這么一會兒,竟然覺得師弟的這個娘子甚是可親,所以,當(dāng)半夏聽到陶夭夭的這句話的時候,便調(diào)皮又帶著認(rèn)真的說道,“那你快點好起來,等你給我們做好吃的?!?/br> 陶夭夭見半夏那張明媚的稚嫩笑臉,不禁的點了點頭。 “不過,小娘子,你中毒實在太深,不然的話,我?guī)煾改敲聪矚g師弟,斷然不會拒絕給你治病,我偷偷告訴你,我?guī)煾甘桥掳涯阒嗡懒?,毀了他神醫(yī)的名號?!卑胂恼f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格外的滑稽。 陶夭夭聽完,也勾了勾嘴角,并未多說什么別的話,只是說道,“你且去按照我說的方法做菜,然后晚上給你們的師父嘗嘗,或許,他會夸獎你?!?/br> 半夏應(yīng)了聲,便格外開心的跑出去了。 陶夭夭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渾身的瘙癢,還有那像是熱浪一般的惡心,一陣緊過一陣的襲擊著她的感官。 她實在扛不住了,便軟趴趴的躺下了。 求生,是每一個活著的生命的本能,更何況,是陶夭夭這樣一個心愿尚未達(dá)成的人?只是,她在想,她還能撐多久。 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想的太多,但是那個怕毀了自己神醫(yī)名聲的老者,倒是引起了陶夭夭的好奇。 陶夭夭躺了沒多一會兒,便昏沉的睡去了。 當(dāng)陶夭夭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她聽到遙遠(yuǎn)的地方有人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她的名字。 視線有些模糊,陶夭夭還是盡力的讓自己睜開沉重的眼皮。 “夭夭,你醒了?來,喝點水?!?/br> 坐在陶夭夭床邊的是阿衡,他臉上滿滿的焦急和疼惜,他手里端著瓷碗,拿著湯匙的大手,有些顫抖。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陶夭夭虛弱的問道。 第481章 傳授秘訣 阿衡聽聞,急忙的說道,“丑時剛剛到,夭夭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陶夭夭聽聞之后,恍然一驚,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睡,竟然睡了這么久。 “你的測試——” “過了,按照夭夭的方法,果然是好記很多,并且,是夭夭你給了半夏做晚飯的好主意?他們師徒三人今晚上都直接和間接的夸贊了晚飯很美味,哦對了,夭夭,這里還有半夏給送來的一小碗菜?!?/br> 阿衡有些喜出望外,急忙的站起身去從石桌上,將那菜肴端過來。 阿衡正要給陶夭夭喂食,突然用嘴唇碰了碰那菜肴,眉心皺得很厲害,“我去給你熱熱——” “天太晚了,不要吵到別人了,還有,我不吃這些菜的,我喝點粥就好。”陶夭夭虛弱的說道。 阿衡見陶夭夭的臉色格外的蒼白,內(nèi)心便更加的難受。 “夭夭,這次柳神醫(yī)沒有繼續(xù)給我任務(wù),我明天就去求她給你治病?!卑⒑饩o緊地握住陶夭夭的小手說道。 陶夭夭扯了扯嘴角,做出幸福的模樣,雖然她現(xiàn)在渾身就很僵,而那種惡心到想吐的感覺越來越沉重了。 “好。”陶夭夭沒有推辭,她生怕自己再多說話,會說錯了什么,因為她知道阿衡哥是在意她的,阿衡哥想拼了性命的去救她。 “夭夭,你一定要堅持住,你還記得吧,咱們賺了那么多的銀票,咱們要回云暖村去買很多的水田肥田,我們還要種玉米,你不是和那個杜掌柜已經(jīng)談好了么?” 阿衡有些抽噎的說著每一個字,他的手和嗓音明明顫抖成一團,他是第一次的那樣害怕失去,他當(dāng)然能察覺出來陶夭夭的狀況越來越糟糕。 “阿衡哥,你睡一會兒,躺在我身邊?!碧肇藏蔡撊醯恼f完,便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沒力氣了。 阿衡急忙的應(yīng)聲,他迅速的躺在了她的身邊,如同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樣。 他想著和她度過的每一個夜晚,那些有趣的讓人懷念和留戀的夜晚。 陶夭夭閉上了眼睛,很快便睡著了,阿衡哪里睡得著,這一晚,他都是那樣的警醒著,生怕陶夭夭會有什么意外。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阿衡見陶夭夭睡得很沉,便去溫泉旁邊打來了一盆水,準(zhǔn)備給陶夭夭擦拭臉和手,正巧碰到了半夏。 半夏見阿衡的臉色很疲倦,便說道,“師弟,你昨晚上又沒有睡覺?你這樣下去,會累壞的,難道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師父的用意?” 阿衡原本只打算胡亂的搪塞幾句,畢竟他的心思還在陶夭夭的身上,根本就不想和半夏他們說話,他不想浪費一丁點的時間,但是當(dāng)阿衡聽到了半夏的這句話的時候,阿衡迅速的將目光落在了半夏的身上。 “你不知道吧?第三斗室的那個溫泉,并非是普通的溫泉,并且我告訴你,以往的時候,師父從未讓外人住在過第三斗室的?!?/br> “半夏!” 就在半夏跟阿衡說話的時候,突然一陣喊聲從一個不知道何處的山洞斗室傳來,“今天早上再做一些昨晚上的小菜。” 半夏聽了是師父的聲音,急忙的應(yīng)聲之后,便匆匆離開了。 阿衡站在原地,他思忖片刻,難道柳神醫(yī)是在試探他么?或者說,那第三斗室有什么問題? 阿衡的腦子里想著這些問題,便轉(zhuǎn)身回到了第三斗室,他心思沉重的將木盆放在了床邊。 “噗——” 一陣濃郁的血腥味兒,迅速的躥滿了整個斗室。 阿衡大驚,急忙上前,陶夭夭卻已經(jīng)吐了一大口的血出來,染得被褥有些觸目驚心。 那血色格外的漆黑,阿衡見狀膽戰(zhàn)心驚,急忙的給陶夭夭擦拭嘴角,又用水給陶夭夭漱口。 “夭夭,你哪里難受,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阿衡臉上緊張到了極點,他的雙手都在顫抖,他不能想象,那么清瘦的小身子,吐出這么多的血,會有怎樣嚴(yán)重的后果。 “夭夭你等著!”阿衡說完這句話,便飛一樣的跑了出去。 陶夭夭不知道是因為吐血之后虛弱,還是身體累到了極限,亦或者是她的身子已經(jīng)中毒太深,只沉沉的躺了下去,意識有些模糊。 她 說不出一個字,卻又覺得渾身似乎有些輕松。 當(dāng)陶夭夭即將要陷入昏迷的那一刻,遠(yuǎn)處的洞xue中傳來了一陣吼聲。 “你是不是蠢到家了?我當(dāng)初就說過,她活不成,你非要留下她!她中毒那么深,現(xiàn)在才吐血,而沒有死掉!已經(jīng)是千古奇少了!” “滾滾滾!不想待在這里就滾的遠(yuǎn)一點,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救她,我憑什么救她?她死了關(guān)我屁事?” 老者冷酷無情的罵聲,縈繞在陶夭夭的耳邊。 “混蛋!你這是要殺你師父么?”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 然而,即便在這個時候,陶夭夭依舊沒有聽到阿衡哥的聲音,是啊,他是那么寡言少語的人,他又怎么會說話呢?現(xiàn)在的阿衡哥,一定像是發(fā)了狂的猛獸吧,猩紅的雙眼,嗜血的狠戾,定然是用匕首逼著老者救人吧。 “你這個混蛋?。∧阋窍胨?,不要死在我這里!老夫不想落個殺人的罪名!”老者的聲音里帶著無限的怒氣,“你不要以為老夫看中你的天資,你就用自殘來逼迫老夫!” 當(dāng)陶夭夭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她瞬間駭然,阿衡哥在做什么?! 陶夭夭知道,阿衡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倘若他沒有把握的話,是萬萬不會唐突的,而現(xiàn)在,那邊的而老者竟然在吼阿衡,說阿衡自殘!這樣陶夭夭極為不安。 難道是因為那老者看中了阿衡哥有哪方便的天資,所以才收阿衡哥作為徒弟,然后阿衡哥用對方的惜才來博弈? 笨!笨到家了,阿衡哥怎么能用自己的命去開這個玩笑,陶夭夭已經(jīng)從阿衡哥那里聽說了那個所謂神醫(yī)的很多怪癖,那樣的老怪物,又怎么可能會為找到一個可以繼承衣缽的人,而讓他神醫(yī)的名聲受損呢? 第482章 命懸一線 陶夭夭好想坐起來,下床,走過去,阻攔阿衡哥不要做傻事,她中毒已深,別說什么神醫(yī),恐怕神仙來了都是無力回天了。 外面的聲音,竟然安靜下來,僅僅剩下水嘀嗒嘀嗒的聲響,還有那溫泉里咕咕冒泡的聲響。 陶夭夭心里一緊,難道是阿衡哥已經(jīng)—— “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如果再亂來,我絕不會心慈手軟!還有,你以為我會腦子有病的讓你的女人住到那個斗室?難道你住了兩天都沒發(fā)現(xiàn)斗室的溫泉不是普通的溫泉?哼,虧我還以為你是能繼承我衣缽的聰明人!” 就在陶夭夭心選在嗓子眼的時候,外面又傳進(jìn)來了這樣一番話。 聽完之后,陶夭夭的心這才算是回落到了肚子里。 只是,阿衡哥呢?怎么還是一點聲響都沒有? 那老者的話的言外之意是什么?難道是這斗室里的溫泉是祛毒的良藥?陶夭夭沒有力氣去查看,只能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縱然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終究由于身子太弱,吸進(jìn)去的水汽并不是那么多,但是她的嗅覺告訴她,那水汽中有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外面又傳來了絮絮叨叨帶著怒氣的一番話,但是陶夭夭卻聽的不是很清楚了,她只焦急的等著阿衡哥回來。 果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入了陶夭夭的耳朵里,那腳步聲雖然依舊,但是卻少了幾分豪邁和沉穩(wěn),多了一些蹣跚和凌亂。 “阿衡——哥——”陶夭夭格外虛弱的喊道。 阿衡聽聞之后,馬上的抬眼看過去。 陶夭夭能從阿衡的臉色和眼神看得出,阿衡似乎在驚詫什么事情。 因為此時此刻,阿衡看到陶夭夭的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些,那蒼白到嚇人的小臉,竟然有了一絲血色。 阿衡幾步便走到了陶夭夭的床邊,一把握住陶夭夭的小手,盯著陶夭夭的臉色,然后緊張的問道,“夭夭,你還是很難受?你的臉色——” 陶夭夭雖然眼睛睜不大,但是她的目光還是看到了阿衡脖頸上的血痕—— 她心里一驚,這個傻哥哥,怎么能這么傻?難道你就那么有把握那老家伙有惜才之心?倘若那老家伙自私自利到了極點,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死活,那阿衡哥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