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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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衡怔了一下,站在原地,卻沒有追上去問個明白,而是用目光尾隨著陶夭夭的身影,到了隔壁巧姑家里。 “巧姑大娘,您瞧,我剛燉了只雞,給您端過來嘗嘗?!碧肇藏惨荒樀男v如花,那溫柔似水的大眼睛,一波又一波的甜美端莊。 巧姑見狀,愣住了,那雙小眼睛在陶夭夭的臉上,和那盆雞翅膀雞脖子之間,來回的過濾了好幾遍,心有揣測的說道,“呦呵?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咱們娘倆可是針尖對麥芒啊?!?/br> 陶夭夭嘿嘿的呆萌一笑,說道,“您哪兒的話啊,前幾天那是我不對,我做晚輩的,有點年輕氣盛,然后一下沒忍住,就跟您拌嘴起來了,這不是今天想通了么,所以燉了雞,這不就給您端過來嘗嘗?” 巧姑的鼻子使勁兒的吸了吸,又用那懷疑一切的眼睛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接著追問,“當真如此?阿衡媳婦兒,你可是個烈性子的人,還能主動跟我這老婆子道歉?” “嘿嘿,巧姑大娘,咱們這都是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啊,沒準哪天誰有個事的,這不是古話說得好嘛,遠親還不如近鄰呢?!碧肇藏惨琅f的笑靨如花,依舊的滿臉溫和。 巧姑又盯著陶夭夭審視了片刻,她不得不承認,那燉的雞味道異常的鮮美,若不是面前站著的人是陶夭夭,她一準早就忍不住的往外淌口水了,只是現(xiàn)在怕沒面子,只能趁著天黑,悄悄地往肚子里吞口水。 “阿衡媳婦兒,不是大娘說你,這尊老愛幼,那是傳統(tǒng)美德,你怎么能跟大娘對罵又動手是吧?不過呢,大娘也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認錯態(tài)度又這么好,大娘也就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br> 巧姑一邊說一邊笑呵呵起來。 此時此刻,陶夭夭的心里卻是心驚膽顫的,她巴不得巧姑趕緊的吃了這雞翅膀雞脖子的,她的計劃才能繼續(xù)下去啊。 “那這么說大娘您就是接受我的道歉了,嘿嘿,那這燉雞您留著補身子,我就先回去了?!碧肇藏残呛堑恼f道,說完便將瓷盆塞到了巧姑的手里。 巧姑那是合不攏嘴啊,畢竟,窮人家的,即便是過年過節(jié),那也很難舍得殺一只雞的,更不用說平常吃得上這稀罕物了。 當陶夭夭從巧姑家的小院出來,轉(zhuǎn)身見到巧姑已經(jīng)開始吃雞翅膀的時候,心里是樂開了花。 言衡見陶夭夭雖然面似平靜,眼神卻閃爍的回來,便低聲的問道,“她家的雞?” 陶夭夭先是怔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的盯著悶葫蘆,她萬萬沒想到,她還沒說半個字呢,這悶葫蘆怎么知道的呢? “幾只?”言衡甚至都沒有看陶夭夭的眼神和臉色,在他提出問題之后,沒有等到陶夭夭的回答,便接著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陶夭夭再次的驚詫了,這悶葫蘆不會是要讓她負荊請罪,把這做好的全雞宴給巧姑送回去,并且當中道歉的吧? “味道確實不錯?!?/br> 就在陶夭夭心驚膽顫,腦子亂哄哄的,想要怎么說服悶葫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的時候,那個家伙竟然說出這么一句話。 陶夭夭再次的怔了一下,歪了歪腦袋,十分不解的盯著悶葫蘆。 “白天耍了我,晚上做些美味,也算是一種補償吧?!毖院庳W猿灾缘氖墙蚪蛴形?,還時不時的蹦出一兩句讓陶夭夭小心肝震撼的話。 就在這時候,隔壁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襲來,“阿衡!讓你家的小賤貨陪我家的雞!啊——我要和你拼命!” 第100章 炸鍋了 陶夭夭聽到那陣炸天的干嚎,嚇得渾身一個寒顫,臉上帶著尷尬和無奈的朝著阿衡苦笑一下。 “到底是幾只?”言衡面色平靜,眼光沒有任何異樣的盯著陶夭夭問道。 陶夭夭嘴角還是痙攣了,外面都要戰(zhàn)火連天了,這個悶葫蘆這是要內(nèi)亂么? “不想死的太難看,要想讓我?guī)兔?,我有知悉?quán)。”言衡說完這句話,便起身朝著柵欄門大步而去。 陶夭夭一怔,她陶夭夭是多么冰雪聰明,聰明過人啊,急忙小碎步的沖上前,從后面拉住了言衡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十分迅速的說道,“四只,一公三母!” 言衡的流行大步戛然而止,盯著陶夭夭的小臉看了片刻,“全部陣亡?算你狠?!?/br> 說完這句話,言衡便再次邁開大步,朝著柵欄門走去。 不早不晚,當言衡走到了柵欄門的時候,巧姑正好一腳給把言衡的柵欄門給踹的東倒西歪了。 “阿衡!把你媳婦兒給我叫出來!她偷了我的雞!竟然還燉了送到我面前討好!這哪里是要握手言和?明明就是挑釁!好啊,不就是打架么?來???咱們單挑,誰怕誰!”巧姑雙腳岔開,雙手叉腰,氣的上躥下跳。 言衡站在門前,見到自己的柵欄門被踹的變了形,不禁的蹙了蹙眉頭。 陶夭夭則已經(jīng)在跟悶葫蘆說完事情之后,就一溜小跑返回了小廚房,不是她怕和巧姑打架,因為這打架也要看個天時地利吧? 巧姑現(xiàn)在正氣沖沖的要上天,必然是抱著拼死一打的架勢啊,她陶夭夭明顯處于弱勢——沒士氣,確實是殺了人家的雞,燉了人家的雞,有點理虧。 俗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著巧姑在外面鬧騰一會兒,陶夭夭再出門迎戰(zhàn),那就會大不一樣了。 不過,陶夭夭有點小小的愧疚,當然,這愧疚是對悶葫蘆的。 畢竟,此時此刻的巧姑,跟得了狂犬病的瘋狗沒什么差別了,這小山村里,四只雞那可是一筆十分豐厚的家產(chǎn)啊,巧姑不炸天那就怪了。 所以,面對炸天的巧姑,悶葫蘆可能要受到一些難免的皮外傷了。 “阿衡!你媳婦兒呢!”巧姑跳著腳的嚷嚷道。 “她在做飯。”言衡面帶平靜,并沒有因為巧姑的火爆進攻而方寸大亂。 “你把她給我叫出來!我到底要問問她,我們家的雞,她憑什么就給殺了,還給燉了!”巧姑大聲的嚷道,就在這個功夫,后鄰居孔大海,還有孔大海的東邊鄰居,也就是巧姑的后鄰居楊鐵成也都感興趣的扒著墻頭聽呢。 “巧姑大娘,說話要講證據(jù)?!毖院獾纳戆澹拖胨~墻鐵壁,擋在了小院的門口,讓巧姑進不到小院里,而巧姑那么大聲嚷嚷,陶夭夭竟然還不露面,她更加的生氣。 “證據(jù)?我家的老母雞小時候雞翅膀被車轱轆碾壓過,后來長好了就留下個大骨節(jié)!而剛才你媳婦兒給我端過去的雞,雞翅膀就有那么一個!還有,我家的雞丟了,一只都不見了!就是你媳婦兒干的缺德事!” 巧姑可謂是言之鑿鑿啊,那架勢,恨不得將陶夭夭給剝皮抽筋才能消氣。 “可是,我今天去清溪鎮(zhèn)買的雞,雞翅膀也有個大骨節(jié)。”言衡聲音依舊是平靜無奇! “我呸!你放屁!別以為你是個男人,我就怕你,我今天就告訴你了!你有種讓你媳婦兒和我出來對峙!”巧姑氣的是團團轉(zhuǎn),“我說那是我家的雞,它就是!” 陶夭夭雖然很佩服悶葫蘆的臨場不亂,可是聽著巧姑那架勢,好像這事沒個說法,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陶夭夭整了整衣衫,捋了捋思路,又照著水甕里的水面,看了看自己的臉色,勾了勾嘴角,帶著一張如花笑靨,出了廚房的門。 “哎呦喂,我這炒個菜的時候,巧姑大娘就吃完了那些雞翅膀和雞脖子了?怎么樣???味道鮮美么?”陶夭夭清聲脆語,可謂如蘭如慧,悅耳動聽。 “我呸!你個小賤貨!說!是不是你把我家的雞給燉了!”巧姑見陶夭夭出來,火氣直升三千丈啊,要不是現(xiàn)在黑天,恐怕頭頂?shù)陌自贫家粺珊阱伒住?/br> “老sao貨,你罵誰呢?你嘴上留點德行么?你憑啥說是你家的雞?你有記號?我買的雞我還有記號呢?要我說,你這種就是為老不尊,占了便宜還賣乖,活該出門往死里摔!”陶夭夭是一邊罵一邊往外走。 可是,陶夭夭的罵街和巧姑不同的是,巧姑那就是插著腰跳著腳的火氣沖天,而她陶夭夭竟然是面帶微笑,眉目如畫,除了嘴巴和后山瀑布一樣流暢,時而升騰起個水花,簡直就跟平時沒什么不同。 言衡見陶夭夭那副架勢,心中早已明了,這瘋婆娘定然是想好了怎么對付巧姑了,他畢竟是個男人,不到萬不得已,摻和女人的事,總歸是有些尷尬。 “那就是我家的雞!你敢對天發(fā)誓說那不是你偷得我家的雞!”巧姑可謂是咄咄逼人。 陶夭夭咯咯的笑起來。 巧姑見陶夭夭的表現(xiàn),還真是給愣住了,不過很快,巧姑便指著陶夭夭嚷道,“小賤貨你笑什么笑?你敢不敢照我說的做?”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做出一副很傲慢的姿態(tài),十分不屑的剜了一眼巧姑,縱使現(xiàn)在天色不早,巧姑卻能夠從陶夭夭那架勢上感到了一絲壓迫力。 “老sao貨老賤人老棺材瓤子,憑什么你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我是你老娘么?我不按照你說的話做,你就不給老娘養(yǎng)老送終不成?什么叫就是你家的雞?你叫它一聲它答應(yīng)么?” 陶夭夭一口氣便說了一大通的話,但是陶夭夭還是不解氣,心想了,要不是你家的雞明目張膽的吃我們家的菜,又啄傷了我們家小銀子,本姑娘怎么可能痛下殺手?本姑娘那是菩薩心腸! “你們家的雞丟了你就說我偷了,那我還說我們家的金條丟了是你偷了呢?還我金條!”陶夭夭也叉起了腰。 第101章 背腹受敵很憋氣 言衡站在柵欄門的一側(cè),時不時的懶懶看一眼陶夭夭那小潑婦的蠻不講理樣子,一邊安靜的用工具修理著自家的柵欄門。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巧姑沒想到陶夭夭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你你你,你滿嘴放炮!”陶夭夭竟然學(xué)者巧姑的樣子,反擊了一句,說完之后,還是不解氣,“我敬您,叫您一聲大娘,我尊您,給您送點雞湯,您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罰酒沒夠還上臉來找罵?。俊?/br> “你個小潑婦!”巧姑被陶夭夭氣得渾身哆嗦,想她巧姑是什么人,在云暖村那也是有些名號的人啊,嘴巴厲害那是出了名的,恐怕能與之匹敵的,也就是寡婦陳青蓮了。 “你個老潑婦!你別以為大家不說,你就覺得自己多高明,你偷了我們家菜畦的蔥,偷了楊大爺家的黃瓜!”陶夭夭再次一口氣揭了巧姑的老底。 其實,陶夭夭只是知道巧姑偷了阿衡的大蔥,只是見了楊鐵成家門口外面的黃瓜架,并沒有看大巧姑偷人家楊家的黃瓜。 “你——你胡說!”巧姑急忙的否認,雖然看起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畢竟巧姑那也是小偷小摸的高手啊,順手的事,她自然是做的多了,她做得多了臉皮也就厚了,被人說起來,也就不會那么的反應(yīng)激烈了,只是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 “我胡說?巧姑大娘啊,您敢對天發(fā)誓你沒偷?還有啊,你家兒子女兒不在家,你家男人也不在家,我想問問,你偷了黃瓜不僅僅是自己吃,那么簡單吧?是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用黃瓜來沖淡一下孤獨寂寞啊?” 陶夭夭那小狐貍精一樣妖嬈的聲音,帶著諷刺嘲笑和鄙夷。 “你——你——你不知羞恥!”巧姑老臉漲得通紅。 “我不知羞恥?你倘若沒聽懂我什么意思,你為什么惱羞成怒???所以啊,你們家的雞,丟沒丟那都是另說,說不準你自己藏起來,然后想訛詐我們家!”陶夭夭終于在繞了一圈之后,把重點說出來。 陶夭夭說的是渾身的舒服,尤其是看到巧姑那氣得要原地爆炸的樣子,她陶夭夭更是享受其中,哼,想跟她陶夭夭斗嘴,您還是歲數(shù)大道行淺! 殊不知,陶夭夭罵得起勁,而正在偷聽的孔大海和楊鐵成卻對阿衡的這個媳婦兒另眼相看了,他們著實的搞不懂了,這個小媳婦兒怎么會知道那么多讓男人都羞臊的事情! 言衡也不禁的狠吞了一口水,他手里的工具險些掉在地上,他抬起頭,不得不正兒八經(jīng)的盯著陶夭夭看了看,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瘋婆娘那小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些什么爛七八糟的東西。 陶夭夭正陶醉于暫時性勝利之中,當她的余光不小心和悶葫蘆那驚惑的目光相遇的一刻,她有那么一剎那的心悸。 咦?那個家伙竟然在盯著她看!是崇拜她的打遍云暖村無敵手么?好吧,既然崇拜,那就好好的崇拜吧,誰讓本姑娘確實那么優(yōu)秀呢? 巧姑見自己占了下風(fēng),可是轉(zhuǎn)身又想起自己的雞被燉了的事實,她真是氣的要哭了。 “巧姑大娘,要我說,您千萬別沒事找事,我從來沒有奢望您能對我手下留情,不奢望你偷遍云暖村唯獨剩下我一家,可是您這栽贓陷害的本事也就太過分了,總不能見著我們家阿衡老實本分,就這么欺負人的?!?/br> 陶夭夭還真是越說越上癮了。 “小蹄子!你給老娘等著,等我們家兒子兒媳都回來,我讓你把今天吃得我的雞都給我吐出來!”巧姑氣的說話都有點哭腔了。 “巧姑大娘,您這是狗改不了吃屎么?我這么尊敬您稱呼您給您送雞湯,您還是死不悔改,還是為老不尊,依舊是罵罵咧咧,嘴上不積德,小心天打五雷轟,別說我沒有偷您的雞,倘若您還是這么苦苦相逼,又用您兒孫滿堂來威脅我,我還真是不能背黑鍋,您小心哪天三更半夜我把您給偷回來!” 陶夭夭又是一大口氣的說了一籮筐的話。 言衡不禁的吞咽一下口水,他真有點擔心,那個瘋婆娘說那么長的話才喘一口氣,千萬別一口氣提不上來給噎死過去。 “好啊,阿衡媳婦兒,我李巧姑把話放在這,有朝一日,我定然讓你血債血還!”巧姑說完就往回走,那被氣得真是不輕,渾身都在打顫。 “好啊,巧姑大娘,我也在這等著您,不過您千萬記住了,有朝一日別太久,我怕您活不到那一天!”陶夭夭真是吵架沒夠,越來越上癮了。 其實,要不是想起阿衡那無奈的臉色,由于被巧姑的雞啄了那么多菜苗,卻因為對方是女人,阿衡只能吃啞巴虧,再想到小銀子深夜保護她陶夭夭,卻被巧姑家的雞啄的掉毛流血,陶夭夭才沒有心思跟這個女人吵架呢。 要知道,跟人吵架,既浪費精力又浪費力氣,那是要吃多少米飯和菜肴才能補充回來的?。克肇藏部墒钦陂L身體的時候。 巧姑一路仍舊是罵罵咧咧,回到了自己院子又是摔摔打打。 陶夭夭狠狠地啐了一口在地上,嘟囔道,“都摔爛了才好呢!” “哎呦喂!” 就在陶夭夭準備進小廚房繼續(xù)盛飯的時候,隔壁院子傳來了巧姑的慘痛吼叫,緊接著,陶夭夭都能覺得腳下一陣的地動山搖——巧姑不知道怎么摔倒了。 “巧姑大娘啊,天黑路滑,小心腳下,我們還約戰(zhàn)有朝一日呢,您千萬別活不到那天,我可真的孤獨求敗了!”陶夭夭打開了小廚房的窗子,扯著嗓子的往外喊道。 正巧言衡修理完了柵欄門,走到了小廚房,見了陶夭夭那行為,大步上前,一把將陶夭夭給拎回來,隨手他就關(guān)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