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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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眼下的這個時空,吃雞rou有些奢侈了些。 陶夭夭做起菜肴美味,那簡直就是享受的不得了。 于是乎,過個時辰過去之后,便有一陣陣濃郁的香氣,勾人口水的從阿衡小院飄散出來,夾雜在拂面清風里,挑逗著那些聞到了香味的人們的味蕾。 陶夭夭更是美滋滋,一來,晚上可以飽餐一頓美味,二來,再也不用擔心巧姑家的雞,去啄阿衡種的菜畦,從此以后,可謂是世界和平,舉國歡慶了。 當然,為了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貧乏資源,陶夭夭將這四只雞是物用其盡啊。 雞rou味甘,性微溫,能溫中補脾,益氣養(yǎng)血,補腎益精。 而雞內金呢,洗凈曬干,有助于消化,止遺尿,化結石;至于雞膽汁,則有解毒,消炎,止咳,化痰的作用,而雞血,則是最理想的補血佳品,然后還有雞肝,那絕對是補血補肝腎,增強人體免疫力,防衰老抗氧化的好東西。 所以,陶夭夭把能用的都十分有條理的給收起來,慢慢的將它們都變廢為寶。 至于雞毛,尤其是那只花毛大公雞的雞毛,用來做雞毛撣子,絕對是好看又好用啊。 陶夭夭這一下午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甚至于,連在清溪鎮(zhèn)發(fā)生的那些事都全部拋到腦后了。 阿衡小院里木屋精致,籬笆墻清雅,柵欄門詩意,而那小廚房的筆直煙囪,卻最招人眼,最撩人味覺。 在清溪鎮(zhèn)找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陶夭夭的人影,原本氣急敗壞的言衡,早已經(jīng)不氣了。 他雖然依舊繃著一張臉,走起路來依舊是腳下生風,雖然他知道被那個瘋婆娘給耍了,可是,他卻有點沾沾自喜。 畢竟,百里長風也沒有找到瘋婆娘啊,但是,百里長風沒有找到瘋婆娘,就沒有見瘋婆娘的機會了,而他,只要從容的回到云暖村,保管那個無處可歸的瘋婆娘會乖乖回來。 不過,對于百里長風的出現(xiàn),言衡著實的驚訝了一把。 百里家的家世地位,他早先就聽父皇和朝中一些重臣說起過,只不過,這百里家通常露面的,也只是百里溪,一位年過五十,做事做人都比較圓滑世故的人。 至于百里溪膝下有六個女兒一個兒子的事情,言衡卻也聽說了,只是,他并沒有見過百里溪的那個兒子——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叱咤風云于大梁國商業(yè)場上的百里長風。 今日,如果不是瘋婆娘道破了那百里長風的姓名,言衡還真是低估了對方了。 不過好在,封皮娘從始至終,都是稱呼他言衡為悶葫蘆,也是了,即便她知道的,也只是知道他叫做阿衡,而不知道他的姓氏罷了。 大梁國,言姓貴為國姓。 言衡從清溪鎮(zhèn)和百里長風分別之時,也并沒有說什么,兩人只是相互給了對方一個意義深遠的眼神,便各奔東西了。 言衡走在回云暖村的路上,想著今天四更天去九黎山的事,得知那里沒有什么異樣,而在五更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回到了云暖村,正巧碰到了巧姑在浣沙溪邊上洗衣服。 巧姑見言衡臉色不悅,便故意的跟言衡透露,他媳婦兒鬼鬼祟祟的朝著村外的官路去了。 言衡聽完,自然而然就猜到了陶夭夭要去哪里,他靠的的是直覺。 當然了,他直覺的方向是猜對了,但是對于陶夭夭去清溪鎮(zhèn)的原因,他卻猜錯了,他還以為陶夭夭忍不住賣胭脂水粉的好生意,忍不住的要賺錢,又去探消息去了呢? 畢竟,他不讓陶夭夭再去倒騰胭脂水粉這件事,是怕高如平那只老狐貍看出破綻,以后的事情就難以估量了。 可是,當他到了清溪鎮(zhèn),眼睛犀利的掃描著街道上的人流的時候,一眼便從人群中認出了那個清瘦單薄的身影,而當他看到陶夭夭面對著一個俊朗的俏公子的時候,他只覺得一股無明業(yè)火,從腳趾頭尖兒迅速的撞到了腦門上。 可是,言衡又知道,瘋婆娘那個女人,真的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幾乎就是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所以,他才耐著怒火,強迫自己溫和的走了過去,然后便發(fā)生了接下來的一幕。 可是,言衡終究也沒有料到,那個瘋婆娘竟然編了謊話,趁機而逃,將他和那個百里長風扔在包間,她自己倒是一走了之了。 果然,陶夭夭這個名字取得好,不僅僅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更是“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不過,言衡在權衡了各種因素之后,卻也沒有那么大的怒火了,所以,他便回了云暖村。 什么味道?如此馥郁,誘惑人的味蕾,以至于他竟然悄然的吞口水? 言衡有些疑惑,便用力的吸了吸那味道,真是沁人心脾,讓人垂涎三尺也有余。 “無竹使人俗,無rou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筍燜雞rou!”言衡渾然不自覺的勾著嘴角微笑說道。 第98章 誤會加深 言衡說完這句話,便瞇起狹長的眸子,盯著自家小院升騰起的炊煙,有些神往。 他腳下的步子,不禁的快了很多。 可是,當他走到柵欄門外的時候,他竟然想要沖進去問問那個瘋婆娘,到底做了多少吃的?怎么聞著還有別的香味兒呢? 可是,當他想到自己被那瘋婆娘耍的團團轉的時候,面帶渴望和期待的神情,馬上就掩藏起來,他放緩了腳步,拉下了臉,面帶慍色的走進了小院。 此時此刻的陶夭夭正陶醉于各種雞rou的烹飪,那木桌上,擺放的大盤子小瓷盆,真是各色各樣,除了烹飪方法不同,所用的作料不同,竟然能用雞rou,做出這么多的美味。 言衡明明一點怒氣都沒了,可是,鬼使神差的他,站在小廚房的門外,死死地盯著陶夭夭的后背,就忍不住的想讓她主動道歉。 陶夭夭哪里還顧得上背后那雙冷箭刷刷的眼睛,早就醉心于美食當中。 言衡見陶夭夭一直圍著鍋臺和案板轉悠,竟然不知道抬頭往門外看一眼,簡直是豈有此理! 陶夭夭確實是真的沒看到那個家伙,更想不到那個家伙的內心小活動,那個家伙什么時候回來陶夭夭都不知道呢。 言衡站了許久,腿都有點麻酥酥的了,那個瘋婆娘竟然還在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陶醉其中的燒火燉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咳咳!”言衡故意的清了清嗓子,目的就是引起那個瘋婆娘的注意,然后讓她主動的站起來,主動的用一張充滿敬畏和愧疚的小臉,然后小心翼翼的跟他認個錯! 陶夭夭想著前些天巧姑和她的大公雞的盛氣凌人,再想著現(xiàn)在大公雞已經(jīng)身首異處,想著巧姑那臃腫的身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想著—— 總之,陶夭夭想到這里的時候,心中就忍不住的嗨爆了,于是乎,唱歌的節(jié)奏也無比的歡快起來。 言衡見陶夭夭不禁沒有 被他的聲音所吸引注意力,反而唱的更加的入神!雖然那瘋婆娘的歌聲確實美艷動聽,但是他現(xiàn)在要的是尊嚴,是臉面! “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讓我好找?現(xiàn)在竟然厚著臉皮在我的家里唱歌?” 言衡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被忽視的痛苦了,干脆就陰沉的低吼了幾句。 陶夭夭聽到背后突然傳來的低吼,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燒火棍都給掉地上了,小屁股一動,連那寬窄的小木凳都給坐倒了。 言衡見到陶夭夭那丟魂驚詫的滑稽模樣,再看看陶夭夭那由于顧著做菜,卻弄得滿臉的各種痕跡,著實忍不住的想笑。 然而,他現(xiàn)在可是冷著臉的等著她道歉呢,怎么能笑? 無奈,憋出了內傷的忍著不笑,只為了那不值一文錢的面子,只為了讓那個瘋婆娘像個小女人一樣乖乖的道歉。 “額——”陶夭夭果真如言衡所想,瞪大了那雙無辜純真的水眸,滿臉驚詫又畏懼的盯著他看了片刻,嘴里卻說不出第二個字。 “你拿我的小院當旅館?想走就走,想來就來?”言衡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被她的滑稽給逗樂,而后又被她的清純稚雅而動心,只是,他似乎很醉心于這種感覺,所以,他覺得只要他繼續(xù)繃著臉的教訓,那個瘋婆娘就會繼續(xù)這樣的表情。 “額,阿衡哥,你聽我說,其實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要故意騙你的,只是,我確實和百里長風公子——” “記住,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起那個男人?!毖院馐职缘赖拇驍嗔颂肇藏驳脑?,并且依舊瞇著狹長的眸子,十分平?jīng)龅亩⒅?/br> 看著她那如履薄冰的謹小慎微,看著她那單薄身子的微微輕顫,言衡的內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愉悅。 “哦哦哦——”陶夭夭雖然嘴上答應了,內心卻罵了個天翻地覆:你奶奶個腿兒啊,嘴巴長在本姑娘的身上,你不想聽就別把你的驢耳朵露出來。 此時此刻,寄人籬下,敵強我弱,暫時的服軟,是為了臥薪嘗膽啊,陶夭夭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懶得跟你多說,我餓了,你趕緊做好了飯菜,晚飯早點吃?!毖院庹f完這句話,便轉身朝著北屋走去。 陶夭夭站在那里,楞了一下,然后朝著言衡那高大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又狠狠的抬起腳,朝著空中踹了一下—— 然而,她踹出來的腳還沒收回去,人家悶葫蘆就轉過了身。 言衡一臉疑惑的盯著陶夭夭,面帶不悅的低聲問道,“你要做什么?” “沒,沒什么啊,我就是坐的時間長了,腿腳有點麻木,想伸伸腿?!碧肇藏哺砂桶偷男χ瑢擂蔚恼f道。 言衡依舊冷冷的瞥了一眼陶夭夭的小身板,再次的轉身走進了北屋。 當言衡轉過身的那一刻,陶夭夭馬上松了一口氣,一臉的生無可戀了。 當陶夭夭嘴里嘀嘀咕咕,坐下繼續(xù)燉雞湯的時候,她終于從醉心的做菜中緩過神了。 這雞是巧姑家的,要是待會兒那婆娘來找,那該怎么辦?不過說來奇怪啊,那悶葫蘆怎么沒有聞到這么大的雞rou味么?他為什么就沒有問問這雞是從哪里來的? 陶夭夭的心里是一萬個為什么,她想著,不管做人做事,還是主動出擊吧,不然的話,原本就弱勢,再被動下去,那不是白白受憋屈? 于是乎,她便一邊蹲著燒火燉雞湯,一邊琢磨著怎么把巧姑那給完美解決,然后再把悶葫蘆也拉進這渾水里來!畢竟,兩個人抗事,總比一個人扛好吧?更何況,她陶夭夭的肩膀還那么單薄。 陶夭夭的心里琢磨著這件事怎么解決,才能讓她得到最大的好處,又能讓巧姑知道她陶夭夭的厲害。 不過,當陶夭夭一條妙計閃過心頭的時候另外的一件事,卻又讓她陷入了煩惱之中。 今天,原本是和百里長風約好了聚賢樓吃大餐,然后談談做生意的一些技巧的,只因為悶葫蘆的出現(xiàn),全局被攪,而那百里長風會不會不依不饒,然后找到云暖村呢? 倘若真的那樣,那樣豈不會讓全云暖村的人覺得她陶夭夭在外面勾搭野男人? 第99章 找茬沒夠 陶夭夭可不想引起這樣的誤會,倘若真的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別說悶葫蘆那個家伙會下狠手將她徹底趕走,恐怕這種丑事會一傳十十傳百的,俗語說得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自古至今,從來都這樣。 陶夭夭正琢磨著怎么和百里長風道個歉,然后將該說的話說一遍,然后就相忘于江湖,小廚房的門外,再次的響起了悶葫蘆那低沉而不耐煩的聲音。 “天色漸晚,雞湯怎么還沒好?” 陶夭夭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緩慢的轉過身子,勉強的勾著一點笑意,說道,“別急,慢工出細活,小火燉湯才香美。不過,沒多一會兒就會好了。” 言衡便不在說話,轉身離開。 陶夭夭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那個悶葫蘆要有別的事情做,卻沒想到,那家伙竟然是在水池子旁邊洗了洗手,然后就蹲坐在廚房門檻外面開始靜等了! 陶夭夭見狀,也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合適了,算了,既然人家愿意蹲著等,那就蹲著吧。 過了一小會兒之后,陶夭夭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 卻不想,門檻外的悶葫蘆竟然比她的動作還要快一點,早已經(jīng)大步跨進來,站在了她的身后,“你盛飯,我端飯。做個飯這么磨蹭,真想餓死人!” 陶夭夭聽聞,嘴角一陣莫名的痙攣,真沒見過這種人,不干活就等著吃,還這么挑三揀四的,也真是極品了。 就在這時候,言衡剛剛端著瓷盆走出小廚房,將瓷盆放在木桌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別有味道的聲音,“哎呦,阿衡啊,你這娶了媳婦兒,小日子過得真是瀟灑啊,這是吃rou呢吧?嘖嘖嘖,這香味兒,飄的咱們云暖村都聞得到啊。” 言衡聽完,只是身子稍稍僵硬了一下,他盯著手中的瓷盆看了看,又轉身看了看灶臺邊上的陶夭夭。 就在此時此刻,言衡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雞是哪兒來的??? 然而,言衡的眸光落到陶夭夭的臉上的時候,看到她那雙若有所想的水眸,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 不過,言衡只是看了陶夭夭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話,而是轉過身,繼續(xù)將那瓷盆擺放好在木桌上。 陶夭夭卻急忙的伸手拿了另外一個瓷盆,盛了一點雞翅膀和雞脖子,便端著瓷盆像陣風一般的朝著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