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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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語遲想掙掉他的手,又掙不開。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兩人在床上較了會勁,最終,他鉗住她的手腕,壓在她身體兩邊。他隔著被子撐在她身上,神色淡漠地看著她。 他們貼得這么近,他身上的雪意侵襲著她,她覺得有些冷。 她終于放棄掙扎,抬眸同他對視:“我離你太遠了,回去找你很麻煩,懶得取?!?/br> 二人對視良久。 裴行舟終于放開她,從她身上下來,說:“下次告訴我,我陪你回來。” 寧語遲沒說什么,順從地點頭:“知道了。” “如果怕冷,那就下午再去。嫌人多就等晚上?!?/br> “嗯?!?/br> “累了一上午,餓沒餓?” “還好?!?/br> “餓了跟我說。” “好?!?/br> 不管他說什么,她都非常順從。裴行舟進被子,把她摟在懷里,大掌撫著她的腰,總覺得她今天聽話得過分。 轉念一想,他已經(jīng)跟她說過,今后好好在一起,她也應了。這樣的平靜難得,是他還沒適應罷了,他不應該再懷疑什么。 腰上的手上移,觸到她的臉,這張臉美艷,漂亮,觸感滑膩,多少次在纏綿時刻,不自覺露出惑人表情,引得他欲罷不能。 恨不得在床上把她弄死。 兩人身體緊挨在一處,他頂著她,醇厚嗓音微啞,問:“想過我嗎,這兩年?” 她點頭:“想過?!?/br> “想我,怎么不回來?!?/br> 他扳過她的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嘴唇帶著熱意,他呼吸都是燙的。 此時的他,說話聲音低啞,房間明明只有他們兩個,卻像怕被第三人聽去,曖昧且性感。 她沒回答。 裴行舟也沒再問,只說:“那現(xiàn)在呢,想我沒有?” 他已經(jīng)探向她的身體,看她在掌下情難自抑,他聲音又低了些:“不說話?” 寧語遲渾身有些熱,身體的反應很難控制,她按住他繼續(xù)向下的手,說:“不要?!?/br> 她的力道并不大,他還是停了下來,問:“你不想?” “不想?!?/br> 裴行舟抽回手,重新?lián)ё∷骸澳闼桑慌瞿??!?/br> 她并不想睡,可也不想面對裴行舟,只好閉上眼睛假寐。 睜眼的時候已是下午,身子睡得僵,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他懷里。 她微微仰頭,就能看到他的臉。 這張臉那么好看,劍眉,挺鼻,薄唇,有棱有角,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他手里。 他們貼得那么近,可心卻隔得很遠了。 晚上一群人吃得火鍋。都是一個圈子的,從前不認識,玩了一天下來也熟了。 方曼姿家世好,大家都捧著,徐晚清回國不久,都知道她爸爸在選女婿,有心思活的,會在關鍵時刻獻殷勤。 她坐在裴行舟身邊,左手邊是方曼姿,除了裴子亦,其他人不敢多跟她說話,熱鬧氛圍到她這兒就斷了。 徐晚清問她:“語遲,你怎么不說話呀,是不是玩兒得不開心?” 寧語遲說:“沒有?!?/br> 徐晚清去看裴行舟,說:“行舟哥,你快照顧語遲一下,不然我們這么多人熱熱鬧鬧的,把她給冷落了。” 裴行舟沒說話。 她的話沒人接,氣氛有些尷尬了。 把徐晚清喊來滑雪的張巖說:“晚清就是會照顧朋友,可能這就是人美心善吧?!?/br> 裴子亦用公筷夾了塊牛rou,放到寧語遲碗里,說:“放心,我嫂子我哥肯定會照顧,嫂子就是今天玩累了?!?/br> 徐晚清說:“也是,行舟哥真的很會照顧人,我今天摔在半坡上,行舟哥趕緊過去扶我,也不怕自己摔了,真羨慕語遲,能找行舟哥這么好的男朋友?!?/br> 方曼姿聞言心中冷笑,臉上卻是笑瞇瞇的。 她從小就在名媛圈子混,你來我往的暗斗場合見多了,心里頭再不屑,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她說:“徐小姐這話可正說反了。裴總這么好,卻喜歡我們遲遲,那你說,我們遲遲得多好?” 徐晚清朝她笑了一下:“方小姐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方曼姿拿起巾帕,矜持地拭了拭嘴角,小指翹著,動作優(yōu)雅美觀。 “是有點考慮不周。你摔了裴總去扶,那是裴總有紳士風度,但我建議下次徐小姐身邊還是跟兩個朋友比較好,免得再摔了還要別人的男朋友去扶。我們遲遲大度才沒跟裴總生氣,換做別的女人就不一定了。到時徐小姐不小心破壞了人家感情,這罪過可就大了。” 饒是徐晚清舌燦蓮花,遇到方曼姿這種堪比宮斗十級的選手,也落了個啞口無言。 張巖說:“嗨,晚清當時摔了,嚇都嚇死了,哪會想那么多。而且晚清在國外待久了,那邊比較開放,也不注意這個?!?/br> 方曼姿放下巾帕,說:“我又沒說怪她,跟我解釋什么。既然國外開放,那下次找個外國人扶?!?/br> 桌面上鴉雀無聲,只剩下火鍋咕嘟咕嘟。 方曼姿最不怕尷尬,別人下不來臺是別人的事,她舀了個蝦滑放到寧語遲碗里,說:“多吃點。” 她朝她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寧語遲心中一股暖流滑過,她知道,方曼姿在替她出氣。 不過,她也沒有那么生氣,就是很麻木,好像什么事都傷害不到她了似的。 等吃完火鍋,這群人又嚷著要泡溫泉。 方曼姿也拉著她去,她念著一天都沒陪她,也就跟著去了。 泡溫泉的地方池子很多,有大池子,也有那種小池子。 兩人泡在一起,熱氣氤氳蒸騰,舒服得毛孔張開。 一天的疲意在這一刻煙消云散,渾身上下暖意融融。 方曼姿說:“那個徐晚清,怎么人這么婊,難怪上次會把跟你家裴總的合照發(fā)出來。” 寧語遲說:“她挺喜歡裴行舟的?!?/br> “沒說她喜歡不行,可明知道你跟他什么關系還要往前湊,你看她剛才吃飯說的話,不教訓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br> 寧語遲笑了笑,沒說話。 方曼姿表情狐疑:“遲遲,我怎么覺著你不太對勁啊?!?/br> “沒?!彼氖直鄞畛刈舆吷?,背對方曼姿,說,“可能是累了?!?/br> 方曼姿沒再問,但她直覺寧語遲絕不是累了。 自從下午之后,她身上總有一股勁兒,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人還是那個人,可就感覺缺了什么東西。 又說不上來究竟缺了什么。 晚點人泡乏了,就想去找裴行舟要房卡回房。 她肩上披著浴巾,頭發(fā)泡濕了,一綹一綹搭在浴巾上,臉上蒸得白里透紅,像熟透的蜜桃。 池子這邊沒有,問了同行那群男的,說裴行舟跟裴子亦幾個去打牌了。 她就往棋牌室那邊走,一間又一間包房,路過一間能聽到里面稀里嘩啦洗麻將的聲音,再路過一間,里面似乎在下象棋。 她找了半天,直到最里面那間包房,門稍微開了個小縫,她順著那個縫,先是隱約看到了裴子亦,再往前走,就看到了裴行舟的臉。 她剛要敲門,就聽里面?zhèn)鱽硪痪湓挕?/br> 裴子亦說:“我事先不知道徐晚清跟來,也沒想到她會跟張巖認識。” 裴行舟聲音的聲音很淡,說:“沒事?!?/br> 裴子亦打出一張牌,道:“雖說嫂子大度,但哥回去還是哄哄,別讓嫂子真?zhèn)诵?。她好容易回來,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裴行舟嗯了一聲,聽不出什么情緒。 寧語遲以為對話停止,正準備進去。 里面又傳來了裴子亦的聲音。 他抓了張牌,碼好應該擺放的位置,說:“改天也得跟徐伯父說明白,還有,我看哥還是早點把嫂子娶了,對嫂子也算有個交代?!?/br> 一句話,讓寧語遲的手停了下來。 等了很久,終于等來了裴行舟的回答。 他的聲音毫無起伏,一點波瀾都沒有,就像在回應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他說:“我做不到?!?/br> 他做不到。 四個字,如釘子一般,狠狠扎進寧語遲的心口,將她釘在原地。 她想笑,就像看到裴行舟扶著徐晚清離開,而她卻一個人摔在地上那樣無所謂地笑,可她笑不出來。 走廊里熱鬧的打牌聲,機器搓麻將的聲音,混在一起明明吵得很,可就在方才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什么都聽不到了。 周身血液瞬間凝滯,她變成了寺廟里的鐘。 粗壯的鐘杵一下又一下撞在她身上,那痛感延遍四肢百骸,最后順著血液匯到心口,痛到她忍不住蹲下身,才能勉強緩解窒息。 又有誰會在意,鐘會不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