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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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沒有可是?!?/br> 崇延章眼神如刀,那人立刻噤聲。其實他們已經(jīng)有人去找了,崇延章此刻卻讓他也去,擺明了信任江河勝過他。 那人咬咬牙,眼神幾度變幻,終于退下。 這時機械老鼠的爆炸還沒有停,所有東十字街的土著玩家都縮在房里不敢出去,有些膽小的甚至搬來床和桌椅頂著門。 原先被推到街上的感染玩家也躲到了墻角,瑟瑟發(fā)抖。 驀地,整個東十字街地動山搖,劇烈的爆炸把剩下的機械老鼠都被震了出去。受到震動最強的是唐措和池焰,池焰瞪大眼睛看著巨大的沖擊波席卷煙塵,被炸掉的正是唐措的住處! 整棟樓! “mama呀?!背匮婧秒U沒有大聲叫出來,幸好那樓里的玩家都因為病毒逃出來了,否則這一死就死一大片。 等等。 玩家不在里面,可病毒在啊。 “哈哈哈崇狗,我?guī)湍阋话?!”一道囂張笑聲在不遠處響起,帶著萬分的狂妄。附近的人齊齊色變,當(dāng)機立斷掏出防毒面具戴上。 咒罵聲四起。 “cao!哪個狗日的你過來老子弄死你!” “有病?。 ?/br> “瘋子!” 這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病毒從樓里釋放出來,無差別攻擊,而此刻在東十字街最活躍的的是哪批人? 可不就是他們這些十二樂章爭奪者么! “是苗七!苗七那個瘋子!” 搗亂者的身份被戳穿,咒罵聲卻小了下去,大家似乎都有所忌憚。那苗七笑著,竟大大咧咧地出現(xiàn)在一處樓頂,對準(zhǔn)下面又是一炮。 那身影瘦長,穿一身黑色的衣服,系紅圍巾,肩扛重型火箭炮。 “哈嘍。” 他打個招呼,就送你一炮。 類似“瘋子”的咒罵聲此起彼伏,讓大家一時都摸不清他到底是來搶十二樂章的還是單純來搗亂的。 “苗七,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背缪诱鲁霈F(xiàn)在樓房的廢墟處。 “我也想拿十二樂章玩玩,不行嗎?”苗七反問。他倒沒有對準(zhǔn)崇延章轟一炮,讓池焰非常遺憾。 “林硯東知道你來這里?”崇延章沉聲。 “你管他知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逼出靳丞呢。” “不用你cao心?!?/br> 崇延章顯然服用過疫苗,哪怕沒有防護措施也敢站在病毒最濃厚之處。苗七沒有靠近,笑瞇瞇地后退幾步至安全距離,揚聲道:“靳丞,我跟你做個交易怎么樣?我不要十二樂章,只要你能讓我殺你一次,掉落的樂章我雙手奉還?!?/br> 此話一出,崇延章的臉色瞬間陰沉。 苗七繼續(xù)嚷嚷:“怎么樣?與其讓崇狗和江狗殺你,不如和我做交易?!?/br> 回應(yīng)他的是崇延章直接的殺招。 崇延章是個異能師,沒有固定的武器。徒手接炮彈是什么畫面,池焰沒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過,但現(xiàn)在見到了。 金系異能,霸道剛烈,那拳頭用力揮出時帶出的金色勁氣差點迷了池焰的眼?!稗Z”的一聲苗七的炮彈被崇延章打中,沖擊的余波連躲在早點鋪里的池焰都感受到了,而崇延章依舊毫發(fā)無損。 一支箭恰在此時破空而來。 “靳丞!”有人眼尖認(rèn)出了箭身,霎時間,數(shù)道身影往這里趕,而這些人自然也看到了箭攻擊的對象—— 不是苗七,更不是崇延章,而是躲在墻角的那位瑟瑟發(fā)抖的玩家! 怎么回事? 池焰在心里低呼,唐措則在瞬間明了。那玩家有詐,他不是f區(qū)的感染者,而是江河。果然,當(dāng)金屬箭刺中那位玩家時,他突然變成一蓬煙霧破散。 狂風(fēng)已經(jīng)把東十字街的煙霧吹得差不多了,此時任何的霧氣翻涌在這里都極為明顯,而就在十幾米遠處,一個身影在霧氣繚繞中顯現(xiàn)。 正是江河。 唐措還是沒看清江河的臉,但在江河出現(xiàn)的一剎那,他立刻抓緊池焰,“走!” 兩人從早點鋪后門離開,唐措跑得太快,池焰差點一個趔趄,但好歹跟上了。急速跑動中,池焰也來不及問為什么,只聽唐措又一聲斷喝:“往后扔!” 扔?扔什么? 池焰慢了一秒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把爆爆蛋往后扔,回頭一看——臥槽追來了! 被霧包裹著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上一秒出現(xiàn)在這里,下一秒就往前挪了好幾步,閃現(xiàn)前進,根本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行動路線。 池焰的爆爆蛋只炸到他的衣角,引得霧氣翻涌,屁用沒有。 唐措毫不猶豫用出流星颯沓。 半徑五米內(nèi),漫天的流星以極快的速度墜落,終于把江河從霧中逼得現(xiàn)形。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長著一張普普通通的臉,就連穿的衣服都灰不溜秋普普通通。 “咻!”靳丞的箭也到了。 江河落地翻滾,硬頂著流星墜的傷害避過靳丞的箭,甩手一把流星鏢飛出,不打靳丞,仍是追著唐措和池焰而去。 池焰哪擋得住那天女撒花似的飛鏢,瞳孔驟縮,看著被嚇到了,卻又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sao里sao氣的九十度拐彎,一下拐進了旁邊的小巷。 拐得人猝不及防。 因為那里燈光太暗,以至于唐措都沒發(fā)現(xiàn)那兒有條僅融一人通過的巷子。而池焰進去之后,緊接著就瘋狂投球。 爆爆蛋接連被扔出來,“砰!”“砰!”竟也打亂了江河的步子。 靳丞終于現(xiàn)身,攔在江河和唐措之間,一道分裂箭逼退江河。江河是刺客,論正面拼殺,完全不是靳丞的對手,手臂輕而易舉就負(fù)了傷。 但這毫無疑問落實了他對唐措的猜測,這個人在靳丞心里很重要。 只要重要就夠了。 江河拼著受傷,強行霧化,與此同時一道煙花從他消失的地方升起,在東十字街上空炸開。池焰看到了,眼皮狂跳,但他知道自己出去也只是拖后腿,旁邊正好堆著幾個破舊木箱,他靈機一動用箱子罩住自己。 他得隱蔽,趁現(xiàn)在沒人注意到他,盡快逃跑。 池焰確實沒人遺忘了,一條雜魚沒有被記住的必要。而唐措才向前跑出幾步,一人便從右側(cè)樓房跳窗殺出,攻擊差點削到他的鼻子。 唐措急剎車,抬手的剎那召出哥布林大刀,“鐺!”大刀架住了對方的長刀,力道大得唐措手臂發(fā)麻。 那是個陌生的陰狠男人,對方一腳向唐措踢來,唐措旋身避過,左手持左輪,瞄準(zhǔn)對方胸膛,“砰!” 男人一個側(cè)身,但是距離太近,被打中肩膀。 唐措從不低估永夜城的玩家,所以以他那樣精準(zhǔn)的槍法、這么短的距離,依舊對準(zhǔn)面積最大的胸膛,而不是腦袋。 靳丞殺到,跟唐措前后夾擊。 說時遲那時快,消失的江河陡然在靳丞身后出現(xiàn),手中匕首對準(zhǔn)靳丞后心狠狠刺下。唐措瞳孔驟縮,槍口瞬間調(diào)轉(zhuǎn)。 “叮!”子彈打偏了匕首,但靳丞背上仍被劃拉出一道血口。 鮮血流淌,靳丞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他似是強撐著一口氣,額頭上都是汗,動作也稍顯遲緩,否則以江河對他的了解,他本可以避過的。 “動手!”持長刀的男人正是崇延章的手下,也是先前跟江河發(fā)生過爭執(zhí)的那位,名叫陳柳。他一心想要殺死靳丞,看到此情此景,哪里還能等。 江河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到底沒說,而就在這時,一抹黑云壓頂,突如其來的陰影籠罩過來,讓幾人的動作稍頓。 抬頭,江河面露沉凝——傀儡師,姚青。 他終于還是親自來了。 機械鳥從半空俯沖而下,巨大的翅膀張開來,恰似兩片黑云,而它的目標(biāo)正是靳丞。陳柳哪里肯讓,提刀便打。 崇延章也終于甩開苗七趕來,眸光一掃便攔下姚青,讓陳柳和江河繼續(xù)打靳丞。姚青作為傀儡師,擁有的機關(guān)傀儡當(dāng)然不止這一個,幾個機關(guān)傀儡再加上高手混戰(zhàn),打得街上的黑石板都寸寸龜裂。 江河卻覺得有點怪。 哪里不對勁。 一定有哪里不對勁。 苗七那個瘋子,這么簡單就放棄了?他為什么沒有追過來?還有剛才的那條雜魚呢?江河這才想起池焰來,再一掃,唐措也跑了。 江河立刻去追,卻摸不準(zhǔn)唐措的逃跑方向。 是左?是右? 與此同時,東十字街外,氣喘吁吁的聞曉銘終于趕上了趟。他抹了把汗,兜里揣著疫苗,卻沒有立刻往里闖。 他拿出一定黃色的工裝帽往頭上一戴,那帽子上還有一根翹起的天線,天線頂端一閃一閃地發(fā)著紅光。 “滴滴滴滴!”天線在叫,指向某個方向。 聞曉銘二話不說掏出爆爆蛋就往那兒扔,等炸出人來就問:“你們咋不進去呢?” 對方氣炸了,剛想說“關(guān)你屁事”,就有人認(rèn)出了聞曉銘。靳丞的走狗,精靈球大師,移動客服10086。 戰(zhàn)斗眼看一觸即發(fā),聞曉銘卻歪頭一笑,突然扯出一塊銀灰色的布把自己罩住,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表演了一個原地消失。 “量子隱身衣!”有人道破玄機,無數(shù)攻擊朝聞曉銘原先站立的地方砸去,可什么都沒砸出來。 聞曉銘已經(jīng)跑了,他不擅長打斗,但他擅長跑路。一邊跑一邊探測東十字街外潛伏人員,半條街沒跑完,炸出一長串。 這些被炸出來的人眼看著是隱藏不了了,大部分都干脆沖入東十字街,打算渾水摸魚。永夜城的資深玩家,不缺謹(jǐn)慎,更不缺大膽。 只要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那誰都有贏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混戰(zhàn)之中,戰(zhàn)局的中心,靳丞終于直接對上了崇延章。崇延章的實力自不用多說,a區(qū)前十必有他一席之地。而靳丞的實力雖然也深不可測,但他中了bs101,實力大為減弱。 “砰!”靳丞被崇延章一拳砸中,身體撞入左側(cè)樓道,直把墻壁撞出一個大窟窿。 “咳、咳。”他捂著心口站起來,崇延章卻已再次殺至。兩人進入近身戰(zhàn),從底樓一路打上去,震耳欲聾的聲響光是聽著就讓人膽顫。 崇延章的手下們則已調(diào)轉(zhuǎn)方向,開始為老大攔住其他人。 姚青冷哼一聲,騎著機械鳥懸于高空,卻是暫時收手。他不欲與底下的那些雜魚多費體力,目光緊盯著崇延章和靳丞,仍然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樓內(nèi)的對戰(zhàn)上,不敢有絲毫分神。 江河卻依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