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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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眼淚汪汪,“翠翹……” “好了,吃了藥就早點睡,盡快好起來吧?!贝渎N道。 也許是吃了藥的緣故,第二天早上珍珠的氣色好了不少。她想起來,但是被翠翹攔住了,“你身體還虛著,等到太陽出來了,暖和了點,你再去姑娘面前露個臉就成。這樣好好養(yǎng)的話,說不定明天就能大好?!?/br> 珍珠聽話的縮回了被窩,只露出半個腦袋看著翠翹離開。 忙碌了一個早上,等到翠翹捧著朝食到姑娘房間時,卻聽自家姑娘道:“我要絕食?!?/br> 翠翹很熟悉這個套路,以往姑娘有什么不順心時,都會以絕食來威脅老爺夫人。 她將東西放到桌子上,也不多勸,只道:“那我等下就把東西原封不動地送回廚房。” 廚房人多嘴雜,她去一趟,半天的功夫都不到,整個閣老府都會知道七姑娘絕食的事。 余淑雅滿意地點點頭,“這么多丫頭,也還就你一個讓我用的舒心。若是我能擺脫這門親事,將來我陪嫁一定會帶著你?!?/br> 翠翹垂著腦袋謝道:“奴婢是姑娘您的人,自然一切以您為主。” 余淑雅一笑:“你知道就好?!?/br> 兩刻鐘后,翠翹端著原封不動的點心去了廚房,“順嘴”把七姑娘絕食的事說了出去。 到上午,余夫人就來了。 聽著里面她們母女情深,翠翹守在外面,想到了把自己賣了的爹娘。 她不怪爹娘,至少她現(xiàn)在能吃飽穿暖。 “翠翹?!迸赃呌腥私兴?。 翠翹一看,是起來了的珍珠。珍珠臉色還是很難看,但現(xiàn)在能下地,比昨天要好多了。 “你端個茶進(jìn)去再退下就好。”主要是露個臉,省的到時候姑娘起疑心,“能不說話就別說話?!?/br> “嗯?!闭渲闅舛痰馈Kf一句話,就感覺心口疼一下,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手就捂住了胸口。 翠翹將這些都看在眼里,但也無可奈何,只希望姑娘的藥膏能多點效用。 珍珠到底是不愿意拖累大家,咬著牙強(qiáng)撐了在房內(nèi)伺候了一天,一直到半下午后,臉色越來越難看,才被翠翹給勒令回了房。 翠翹知道這樣也不是辦法,夜晚她把姑娘伺候著睡下,然后收拾起房里的東西來。 藥膏這種東西就收在內(nèi)室,她一邊盡量自然地收拾東西,一邊飛快將裝有藥膏的藥盒塞到了袖口,明早上再趁姑娘醒前送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藥膏涂抹的緣故,珍珠胸口的疼痛感漸漸減輕了,人因為吃了藥,也不在發(fā)熱。 看著珍珠漸漸好起來,房里的丫頭都在心中慶幸珍珠又撿回一條命。 這□□食時,余淑雅繼續(xù)絕食,翠翹依舊把吃的端了來又原封不動的端走,但私下卻悄悄留了一碟子棗泥糕給她充饑。 余淑雅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想以此來威脅爺爺改變主意而已。三餐不吃,頓頓吃糕點填肚子,她只經(jīng)歷了兩天,整個人就餓得有些沒力氣,只能是躺在床上不起來。 就在她正心煩意燥時,外面有丫頭進(jìn)來,端著東西來到了床邊,輕聲道:“姑娘,翠翹jiejie特意讓我給您送了吃的來。” 余淑雅一聽這話就覺得不舒服,她冷笑道:“怎么,你們給我送點吃的來,我還要三跪九叩向她翠翹道謝不成?” 丫頭一聽,忙跪下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是翠翹jiejie怕您餓著,特意讓廚房給做了碗雞蛋羹?!?/br> “哼?!庇嗍缪牌鹕韺㈦u蛋羹吃下后,卻不禁留意起翠翹來。 從翠翹回來,她隔著內(nèi)室的門,都能聽到外面丫頭對翠翹說話的語氣是一種讓她很不舒服的服從與恭敬。 而這種服從與恭敬和那些奴婢對她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那些奴婢對她是畏懼,而對翠翹,反而好像翠翹是他們的主人一般。 一個奴婢而已,就因為在她身邊待得久點,就能越過她了? 余淑雅冷笑。 中午,午食被送了來。 看著面前擺放的熱氣騰騰的食物,余淑雅嗅了嗅,然后看向立在一側(cè)的丫頭,“珍珠,你再走近點?!?/br> 珍珠不明所以,但還是低頭靠了一步。 “再近些。” 珍珠依言再近了一步。 余淑雅在她身上嗅了嗅,道:“好熟悉的香味?!?/br> 一聽到這,旁邊翠翹臉色就變了。 冬天的衣服歡喜的不勤,有些味道會遺留在衣裳上…… 但下一刻,余淑雅并沒給她機(jī)會,“翠翹,去把我那藥膏拿來?!?/br> 翠翹看了眼珍珠,只得去領(lǐng)命。 藥盒取來后,余淑雅打開蓋子,然后嗅了嗅,再次看向珍珠道:“這藥膏是大哥讓人用多種珍貴藥材給我調(diào)制出的寶貝,價值不言而喻。為什么你身上,會有這藥膏的香氣?” 面對姑娘的質(zhì)問,珍珠腿一軟,跪了下去,“姑娘我沒有……” “啪”的一聲,余淑雅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還敢狡辯?” “姑娘,我真的沒有!”珍珠捂著臉道。 余淑雅厭惡道,“你們這些個下賤的丫頭,別以為在我身邊能說上幾句話,就把自己當(dāng)主子看,連我的東西也都能隨便偷著用。你既然說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是誰拿的?” 珍珠眼里含淚,看了眼旁邊臉色煞白的翠翹,她這回沒再否認(rèn),“姑娘饒命。” “別動不動就饒命,說得好像我是大惡人,非要取你們的命一樣?!庇嗍缪诺溃皣袊?,家有家規(guī)。偷盜主人的財物,是什么罪,你就自己領(lǐng)去吧?!?/br> 這回不僅僅是珍珠,房內(nèi)所有人都變了臉。 偷盜財物,要打三十大板不說,還要被押送官府…… 先不說后面送官府這事,前面的三十大板,就少有人挺過來,更別說珍珠現(xiàn)在還有病在身。 “姑娘饒命!”珍珠忙爬著來求情,但是卻被余淑雅踹開,“拿開你的臟手,就憑你也配碰我。你們還杵著做什么,還不快把人帶下去?!?/br> 沒人敢違抗她的命令,哪怕是白著臉,珍珠也仍舊是被帶了下去。 在所有人退下后,余淑雅讓翠翹把飯菜撤下去。 在翠翹低頭收拾飯菜時,余淑雅漫不經(jīng)心道:“我知道那藥膏是你拿的?!?/br> 翠翹渾身僵在原地。 “其實我并不介意那點東西賞給一個丫頭用,一盒子藥膏而已,我想要隨時能再有。但是,我介意一個奴婢敢拿我的東西去做人情?!庇嗍缪诺馈?/br> 翠翹立即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錯?!?/br> “你當(dāng)然錯了,而且還大錯特錯?!庇嗍缪派焓制×怂南掳?,“你只是一個奴婢,既然是奴婢,那就該有奴婢的樣子,而不是處處施恩。你要記住,就算是恩,那也是由我這個主人來施。珍珠的這條命,是你的害的?!?/br> 說完,她將翠翹的臉?biāo)﹂_,“下去吧?!?/br> 翠翹忙把東西收了,退了下去。 在去廚房的路上,她好像聽到了珍珠的慘叫聲。 等她回來時,已經(jīng)有管事通知她把珍珠的遺物收拾好拿去燒了。 遺物…… 翠翹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第119章 任由翠翹心中再如何難受,她也還是要抽空去收拾好珍珠的遺物。 將珍珠的東西全都收拾完,翠翹突然覺得有些冷。當(dāng)天夜里,她也跟著發(fā)起熱來。房里其他的丫頭不敢聲張,只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幫忙敷著毛巾。 此時,千里之外的青松觀門口,珍珠看著眼前不像是道觀的道觀,猶豫了一下,抬腿走進(jìn)了道觀內(nèi)。 她的模樣有些慘,背部至臀部血rou模糊一片,每走一步,便有血液滴落在潔白的地磚上。 在繞過巨大的漢白玉屏風(fēng),她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循聲走去,很快她就見偏院里,一群人正圍在桌子周圍聊著什么。 似乎是察覺到她來,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她。 “你們看得到我?”珍珠慘白著臉問。 “我們眼睛挺好的,”人群中的瘦男人比劃了一下,“不至于這么大一活人,哦死人都看不見?!?/br> “這里是哪?”珍珠問道。 “青松觀?!?/br> “不是閻羅殿嘛?”珍珠道,“不是說死后就能輪回?!?/br> “是要輪回,不過我暫時有些話想問你?!弊谡虚g的傅杳打量著她道,“你死得這么慘,怎么都不想報仇?” “報仇?”珍珠臉上很迷茫,“為什么要報仇?” “你不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嗎?”瘦男人當(dāng)即道,“你那個主子那么殘暴,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 “為什么要恨?”珍珠的話讓瘦男人一時語塞,“她是主子,我是奴婢,她要打要罵,我也只能受著,又怎么能有半句怨言?!?/br> 瘦男人一頭的問號,“她都把你害死了,你都還沒怨言?” “這本來就是我的不對?!闭渲榈?,“如果不是我用了姑娘的東西,姑娘也不至于發(fā)脾氣。這是府里的規(guī)矩,我是活該?!?/br> 這些話讓道觀眾人目瞪口呆,簡直無話可說。 傅杳表情淡漠地敲了敲桌子,道:“那你可知道,翠翹也快沒命了?!?/br> 珍珠表情未明,許久后她才嘆道:“這都是我們的命?!?/br> “如此,”傅杳點點頭,“既然你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那你繼續(xù)投你的胎吧?!闭f完她手一揮,珍珠已經(jīng)消失在道觀里。 珍珠走后,其他人還是遲遲沒說話。傅杳有些可惜,“還以為我能省點力氣呢,看來還是得自己動手。你們聊著,我出門一趟?!?/br> 傅杳說走就走,其他人面面相覷之后,瘦男人道:“這高門大戶這怎么比魔教還厲害?”被打死了,還覺得錯在自己,是活該? 他果然還是孤陋寡聞了。 “大戶人家都是這樣?!比飮@了口氣,“不是他們站不起來,而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些家奴,你若是放還他們賣身契,他們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主人家要趕他們走?!?/br> 對于他們來說,自由是放逐;而一輩子被人使喚,卻是榮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