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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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鐘離將傅杳往身后一帶,袖袍翻飛,清風(fēng)所過之處,冰箭化為細(xì)雨落下。 “這么多年過去,你的道行還是這么低。”鐘離腳一踏,湖水水面成冰,被冰封住的水神被他給強(qiáng)行摁了回去。 “精彩!”傅杳在旁邊鼓掌道,“讓你來幫忙,果然做對了。” 鐘離這會兒也有空來收拾她了,“你別告訴我這個你處理不了?” “人家只是個柔弱的女人,又怎么好動粗呢?!备佃美硭?dāng)然道。 鐘離:“說真話?!?/br> “好吧,處理是能處理,但是我動粗的話,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备佃玫?。 和神明動手,動靜太大,會驚動天道。她本來就是利用了規(guī)則的漏洞重活的,太過招搖,天道指不定會把她給送回去,還是低調(diào)一點(diǎn)的好。 鐘離又看了她一會兒,放過了她:“要找什么,下去找吧。” “我沒有避水珠?!备佃冒凳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似乎不需要呼吸?!辩婋x道。 “可是衣服會被打濕啊?!备佃玫?。 “……”鐘離取了枚淡藍(lán)色龍眼般大小的珠子出來。這珠子一出,周圍的水自動朝著周圍分開。 “這就是避水珠?”傅杳要去拿,鐘離避開了,她干脆一把抓住了鐘離的手,這回鐘離飛快松了手,珠子順利落到傅杳的手里,“這東西如果拿出去賣的話,應(yīng)該會很值錢吧。” “不能賣出去。”鐘離警告道。 避水珠一旦出現(xiàn),勢必會引起動亂。 “那真是可惜了?!备佃妙H為遺憾道,本來她想著是不是可以拿到宮里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呢。 但很快的,傅杳就覺得半點(diǎn)都不可惜了。 湖底有不少沉船,一箱又一箱的黃金白銀,還有珍貴的瓷器珠寶,散落在地上,隨便手一抓,就是好幾塊黃金。 “我突然愛上這個湖了?!备佃每粗掷锏狞S金道。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摸過金子了,果然還是這么令人心動啊。 看她滿眼都是黃金,鐘離潑冷水道:“這里面的金銀都沾了因果。你不怕麻煩找上門的話,可以都帶走。” “嘖,”傅杳將手里的黃金一丟,“這還不如不讓我看到呢?!?/br> 他們在湖底走了一圈,最后湖底被泥沙掩埋的塵土之下找到了一把劍,一把被時間腐蝕到殘缺不全的劍。 第91章 傅杳拿著劍在手里彈了彈,上面的灰塵簌簌落下,劍身已經(jīng)是一塊廢鐵。 若不是里面還有一道微弱的劍魂,只怕這劍已經(jīng)成了塵埃。當(dāng)然,就現(xiàn)在而言,這劍也只是一塊廢鐵。 “還真是出乎意料?!备佃玫馈K诳蜅@锔惺艿降膹?qiáng)大血?dú)庠谶@劍上一點(diǎn)都沒察覺到,“你能不能看出這是什么劍?” 她對這些兵器不是很了解,相對而言,鐘離比她知道的更多一些。 鐘離接過劍瞧了瞧,道:“先回去除銹再說?!?/br> 他們兩個從水底上來時,船還在。船夫和沈惜都眼巴巴的看著水下呢。 見他們回來,沈惜正要開口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卻感到一陣風(fēng)刮過,再一看,船上就只剩下她和船夫兩個人。 “我的老天爺?!贝蛴行┗炭值刈笥仪屏饲?,然后又朝著四周拜了拜,嘴里一邊念著各路神佛的名號,手里則撐著篙飛快地離開這里。 他們急著靠岸,并沒有過分注意方向。等他們見到前方有人時,船夫臉色一變,“壞了,遇上這些水匪了?!?/br> 不過這時候他想要撤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些匪船發(fā)現(xiàn)了,他們正朝著這里靠近。 …… 傅杳回到道觀后,劍就被鐘離拿去了槐樹林。 這柄劍太朽了,不進(jìn)行修復(fù)的話,可能連這殘破的劍身都保不住。 傅杳知道,這種事情,槐樹林的匠人們更有辦法。若是能夠修復(fù)的好,她也算是有個意外之喜;若是不能修復(fù)的話,里面的劍魂,她也可以另有他用。 在槐樹林這邊著手修復(fù)古劍的同時,馮憑依舊每天晚上都會去茶攤說故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止于他個人親身經(jīng)歷,有時候也會講一講道聽途說的故事。 因?yàn)樗刻鞙?zhǔn)時到場,方二家的茶攤晚上人氣格外的旺盛,同樣的,鬼氣也不低。 又七八天過去后,馮憑按照新習(xí)慣,每天起床之后就靠著墻量身高。 今天他拖鞋站在墻角,用木棍比劃著頭頂,在墻上做了個記號。 等將記號做好,他后退一步,一看,這一次的記號,比七八天前要低上一個指節(jié)。 他站在墻邊,盯著記號盯了好一會兒,這才伸手把上面的七八道記號都抹掉了。 這不是突然間就矮了一截的,他每天都在做記號,每天都會愛上一點(diǎn)。只是前幾天看起來不太明顯,可以當(dāng)做是比錯了。 但是今天,但已經(jīng)無法欺騙自己了。 他的褲腿開始拖地,而當(dāng)初身邊的丫頭給他縫制時,明明只到腳脖子。 馮憑突然間又想起來,他以前其實(shí)長得并不矮。在十五六歲時,甚至都長到了大個一樣高。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不再長個了。他原本以為是大哥在繼續(xù)長高,現(xiàn)在看來,只是他一直在變矮罷了。 他自卑于身高,身邊的人也就不敢提這事,沒想到…… “馮憑,你在發(fā)什么呆?”同窗進(jìn)來見他看著墻壁發(fā)呆,不由提醒他,“我們再不快點(diǎn)過去的話,就要遲到了。” “你先去吧?!瘪T憑穿著穿衣服道,“我等一下要出去一趟?!?/br> “你這個時候還要出門?”同窗本來想說什么,但是想到上次馮憑旬考拿了頭名,也就只好作罷,“那你小心點(diǎn),早去早回,不然被院長知道的話肯定要責(zé)罰你?!?/br> “嗯,我會的?!?/br> 穿好衣物,又洗漱干凈后,馮憑除了學(xué)院,在路邊吃了三個包子,又喝了一碗豆?jié){,這才朝著山上走去。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一直這樣悲哀的話,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變成一個侏儒。 無論什么事情,既然會發(fā)生,那肯定會有原因。他的身體一向健康,太醫(yī)給他把脈,從來也都是平安。 既然不是身體出了問題,那就只能是他可能碰到了什么東西了。 而眼下的這一切,似乎只有一個人能幫他。 在進(jìn)道觀大門后,馮憑在里面的無人攤位上買了最粗的三支香,又朝著錢箱子額外打賞了一錠銀子,這才點(diǎn)了,進(jìn)了主觀。 主觀里,原先那個打掃的女鬼不在。馮憑想要見觀主,一時之間不知道找誰,只好去伙房問問。 誰知一到伙房,就叫他要找的人,此時正在品嘗著東西。 “觀主。”這一回,他十分恭敬。 傅杳見到他,也不意外。她把面前的泡筍推到了旁邊,對趙興泰道:“味道還是有些淡了,不如和雞一起做味道好?!?/br> 然后她才看向馮憑,“恭喜你啊,終于知道自己不對勁了。” 馮憑一愣,忙道:“您早就看出我的問題了嗎?” “我是多眼瞎,這么濃厚的怨氣都看不出來?!?/br> “那您在之前為什么都不告訴我?”馮憑道。 “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好笑了,”傅杳道,“我們之間非親非故,我憑什么要告訴你這些?!?/br> “我……”馮憑頓時啞然。 求人辦事,他連求的態(tài)度都沒有拿出來,對方又憑什么相幫? 而且在這之前,哪怕是有柳賦云提醒,他心里其實(shí)對這個不知名的道觀不太看得起。 “是我著相了?!瘪T憑有些后悔,“還請觀主幫我?!?/br> “幫你?”傅杳還是那句話,“可是憑什么呢。你身上并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是很想和你做這筆交易。不過,看在你帶來神兵下落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br> “為什么?”馮憑只認(rèn)為自己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他會被這種怪事纏上。 “你周身繚繞著很大的怨氣,正是因?yàn)檫@些怨氣的緣故,你才會越來越矮。”傅杳道,“你仔細(xì)想想,你是不是答應(yīng)過誰做些事情,結(jié)果卻一直沒有履諾。” 馮憑搖頭,“沒有。君子一諾,價值千金。我很少答應(yīng)過別人事情,就算答應(yīng)了也一定會做到。我絕對沒有失信過,這點(diǎn)我可以保證?!?/br> 他不知道為什么,對諾言這種事情非常的敏感,基本上能不許諾就不許諾。所以現(xiàn)在他才敢這么認(rèn)定自己沒有失信過。 傅杳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是你能想起的記憶,你確定你沒有想起的記憶里就沒答應(yīng)過別人什么?” 馮憑聽完,瞳孔頓時一縮,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匆匆道:“多謝觀主提點(diǎn),我現(xiàn)在就回京一趟。” 失去的記憶……他確實(shí)曾經(jīng)昏迷過一段時間…… 真要仔細(xì)想的話,他能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也是從那次醒來之后才開始的。 …… 鄱湖水寨里,沈惜正被水寨里的大當(dāng)家當(dāng)做上賓來招待。 她之所以能有這么好的待遇,完全是多虧了爹娘的臉面。 這位大當(dāng)家從前曾經(jīng)見到過跟在爹娘身邊的她,一眼就把她給認(rèn)了出來,于是她也就成了他們的座上賓。 被好吃好喝招待了這么多天,沈惜已經(jīng)想走了。雖然爹娘威望擺在那里,但是她仍舊不是特別放心,還是早走為妙。 不過在她想走時,大當(dāng)家卻是挽留道:“沈姑娘過兩天再走吧,到時候我也能送些見面禮給你?!?/br> 沈惜自然是推辭。但是形勢擺在那里,她也不敢太過強(qiáng)硬,最后只好答應(yīng)再留兩天。 次日,沈惜醒來時,就叫島外三只匪船朝著島外行去。 他們這一行動,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匪之所以稱之為匪,是因?yàn)樗麄儠鰵⑷朔呕鸬氖隆?/br> 也不知道今天哪些無辜的百姓遭殃。 沈惜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把人勸住。但是她的話沒人會聽,她沒有船,也離不了島,只能是眼睜睜看著那些船越行越遠(yuǎn)。 從前她以為想要當(dāng)一個俠客,只要有高強(qiáng)的武功就好?,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一個俠客,其實(shí)面對更多的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