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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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被其他的事絆住腳了,卻給我惹來一個大麻煩。”傅杳陰著臉道,“你今夜遇到的是定國公家的姑娘,這豈是你能夠高攀的?若是定國公府怪罪下來,我這道觀都要跟著遭殃。你走吧,我們的交易也到此結(jié)束?!?/br> “不是,觀主,”蘇林秋還約了那位姑娘明晚再見呢,又怎么可能在這時候掉鏈子,“我們之前的交易也沒說定是哪家姑娘啊,現(xiàn)在這也算是交易范圍內(nèi)。再說了,我也沒有告訴那位姑娘我的真實(shí)身份,只說我是上京求學(xué)的學(xué)子,她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又怎么會牽連到你。” “真的?”傅杳這回面色稍有緩和,“你當(dāng)真什么都沒說?” “這我怎么敢騙你,”蘇林秋小小地拍了個馬屁,“騙你我這不等于找死嘛。而且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我也不敢說啊?!?/br> “這還差不多?!备佃盟坪跛闪丝跉?,“既然沒有什么不可逆轉(zhuǎn)的后果,我勉強(qiáng)繞你一回,今夜的事就讓它過去。至于我們的交易,我已經(jīng)做到了我做的,是你自己失約,錯不在我,交易也就此結(jié)束?!?/br> “這怎么能行?我花了那么多代價,現(xiàn)在什么都沒得到。觀主,你這樣可不行。”蘇林秋不滿道。 “那你想如何?” “我已經(jīng)和那位傅姑娘明天約好了再見。觀主你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道西唄。”蘇林秋道,言外之意很顯然是想讓傅杳幫他成其好事。 “這事你想都別想。三娘,送客?!备佃玫?。 蘇林秋還想說什么,可卻被三娘拎著衣領(lǐng)給丟出了道觀。 見道觀大門都給關(guān)上了,蘇林秋用力拍了幾聲也沒人開,心頭氣極,心道‘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打定主意秘方回頭再賣給別人。 然而,他朝著山下走了幾步,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賣掉的那些配方,想回憶制作的法子,腦海里卻是一片空白。 他突然背脊有些發(fā)涼,轉(zhuǎn)身回望背后的道觀,卻感覺那里頭燈火通明的道觀,越看越像是即將把人吞沒的魔窟大門。 怪不得對方有恃無恐,原來他所交換的不僅僅是配方,連同他的記憶也一并交換了出去。 內(nèi)心充滿恐懼的蘇林秋回到住處之后,猶自覺得害怕,最后跑去了黎逢年那,和他擠了一床,這才稍微有些緩解了內(nèi)心的惶恐。 黎逢年見他狀態(tài)不對,問他:“蘇兄你怎么了?” 蘇林秋蒙著頭,“這里好危險?!?/br> 可等黎逢年再問時,他卻又什么都不肯說,黎逢年只好不再多問。 次日,蘇林秋的情緒已經(jīng)緩了過來,人也沒昨天那么恐懼。 他回想自己這段時間同那女人做交易以來,除了賣掉了腦海里的交易之外,其他的似乎什么損失都沒。 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他已經(jīng)付出很多了,最后除了一些銀子,卻什么都還沒得到。一想到這,他內(nèi)心有些焦躁起來。 “逢年,國公很大的官嗎?”他問好友道。 他想知道這個國公地位究竟值不值得他付出。 黎逢年有些奇怪他為何會問這個,但他還是回答道:“這是爵位,一般都會兼有職位,具體要看得寵不得寵?!?/br> “那定國公呢,你聽說過沒?” “定國公?那不是京城的勛貴,你問這個做什么?”黎逢年問。 “勛貴啊?!碧K林秋心里猜測,看來這應(yīng)該就是古代的貴族了。 不過京城里的貴族,再怎么肯定要比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小縣令地位要高許多,若是自己能娶上一位貴女,那不是一只腳踏入了貴族的圈子? 想到這,蘇林秋心里有些激動。 “蘇兄,”黎逢年見他走神,喚回了他的思緒,“今年你有什么打算?先生這邊他不再收弟子,若你一直在這耽誤的話,只怕到時候一事無成。你是跟著我回來的,要不你還是回金陵,我讓我父親幫你介紹一位先生吧?!?/br> “這個回頭再說?!碧K林秋怎么可能會這個時候走,他都已經(jīng)投入這么多了,還沒當(dāng)成六安先生的弟子呢,“說不定回頭先生就被我打動了,愿意收我為徒呢。好了,我不打擾你讀書,我先回去一趟。”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黎逢年眉頭皺得更緊了。 蘇林秋沒有回住處,而是直奔上了道觀。 相對于昨天,他這會兒心里有些發(fā)憷。但最后還是賭徒心理作祟,不想之前的投入功虧一簣,咬咬牙再次進(jìn)了道觀。 “你還來做什么。”傅杳冷著臉不愿再見他。 “觀主,昨天是我錯了?!碧K林秋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得先服軟,誰讓他勢不如人又有所求呢,“昨晚上確實(shí)是我失約,錯都在我。我今日來,我想和觀主你交易另外的事?!?/br> 傅杳嗤笑,“你想和定國公府的姑娘再見面?” “嘿嘿,觀主你料事如神?!?/br> “你想都別想。你這樣的出身,定國公府不可能讓你做他們府上的女婿的?!备佃玫?,“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br> “這可不一定?!碧K林秋對自己很有自信,“我現(xiàn)在不是有觀主你幫我嗎?” “我不會幫你的?!备佃镁芙^道。 “我知道觀主你擔(dān)憂什么,你放心,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說起有關(guān)你的事。”蘇林秋道,“你都能拿走我的記憶,我這個誓言您應(yīng)該也會讓它實(shí)現(xiàn)的吧。只要我不透露你的存在,你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br> 可能是見他確實(shí)有這個誠心,傅杳嘆了口氣,道:“方寸之間我偶爾施展一次倒是問題不大,但若是經(jīng)常使用,對我有害無益?!?/br> “我知道您的難處,”蘇林秋這次一口氣送上了三份配方,“我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還請觀主成全?!?/br> 傅杳看了看上面配方,收了下來,道:“我也不是什么無情的人。這樣吧,接下來一個月,每天日落之后,你都可以從樹里里去京城,但是必須在子時之前趕回來。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其他的,我不會插手。” 蘇林秋大喜,“這沒問題!”他是覺得那位傅姑娘對他也不是沒有情意,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有些短,但中間完全可以發(fā)生點(diǎn)什么。實(shí)在不行,到時候他再央求觀主多給他點(diǎn)時間。 交易成功,蘇林秋便下了山,他要重新準(zhǔn)備一身行頭。 三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好奇地問自家觀主:“您似乎很討厭他?!?/br>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觀主這么不擇手段地坑一個人。 “我不是討厭他,而是他該死?!备佃美淇岬馈?/br> 三娘突然想到那天夜里觀主的殺意,頓時明白了什么。 …… 此后,蘇林秋每天夜里便穿梭樹林前去京城。前兩日他還樂不思蜀,等到第三天就支支吾吾上門來向傅杳換更多的銀子。 又幾日過去,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連江掌柜來道觀時見到他的穿著,都不由咋舌,這要不知根底的人,都以為他是什么大家少爺。 蘇林秋的乍富,讓方家村的人都愛和他套近乎。不過蘇林秋并不太愛搭理他們,只除了方二的大女兒外。 次數(shù)一多,村里傳出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方二要把女兒嫁給蘇林秋當(dāng)小妾,氣得方二勒令女兒不能再和蘇林秋說一句話。方家大女兒已經(jīng)知曉些人事,對蘇林秋也躲了起來。 見沒了小蘿莉調(diào)戲,蘇林秋雖然遺憾,不過好在京城那邊也算有所收獲。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確定,那位傅姑娘對他也有意思了。 不過讓他比較心虛的是,那位傅姑娘偶爾會問起他的家世,他為了回避這個問題,只好送出各種貴重的禮物,以此暫時來打消她的疑心。只是買禮物得要錢,他只能隔三差五就去道觀換錢。 傅杳就這樣看著蘇林秋身上的氣運(yùn)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diǎn)點(diǎn)減少,原本收起來的蛇形匕首又重新被她拿在了手里把玩,每回蘇林秋來道觀時見到那刀刃上鋒利的光,總覺得心里發(fā)毛。 “你這匕首應(yīng)該挺值錢的吧。”他道,“我總覺得這玩意有靈性?!?/br> “古墓里的東西,你說呢。”傅杳擦著刀刃道。 “怪不得?!痹挷煌稒C(jī),蘇林秋拿著換了的銀子就走。 傅杳數(shù)了數(shù)他送來的配方,問三娘:“他這個月來了多少次了?” “十九次了。” “你那meimei的手段可真厲害。”這還沒多久呢,蘇林秋身上的氣運(yùn)已經(jīng)少了一大半。 三娘無言以對。 五娘厲害是厲害,可是卻從來沒用到過正途上。 時間進(jìn)入二月后,江南春雨一場接一場。就在這樣一個煙雨朦朧的季節(jié)里,蘇林秋來到道觀,要求再做一樁交易。 “六安先生不是在找他的孫子?我想得到那另外半塊玉佩。” 第55章 對于六安先生尋找孫子這事,蘇林秋一開始就知道,不過沒多想。 還是前些日子,他無意中從蘇家管事那里得知玉佩的事,再加上那邊傅姑娘已經(jīng)明確告知,一般人娶不了她,這才打起了這身份的主意。 反正六安先生也找不到他的孫子,他只要能冒名頂替到把傅姑娘娶到手,那以后不管拆穿不拆穿也都無所謂了。 種種考慮之下,他選擇再來做交易。 “你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备佃貌⒉灰馔馑倪x擇,“人的欲壑難填,這話果然不錯。我確實(shí)能幫你,但你還能拿得出讓我心動的東西嗎?” 蘇林秋道:“我這里還有一樣?xùn)|西,我保證觀主你會感興趣?!?/br> 傅杳卻沒問是什么,而是道:“你交給我的這些,隨隨便便一樣拿出來,都能讓你安身立命。你完全沒必要在這條路上孤注一擲?!?/br> “我知道?!碧K林秋道,“但我同時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權(quán)勢來保護(hù)我,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一道催命符?!?/br> 這短短一個月,他在京城用金錢給自己堆了個虛假的身份,結(jié)識了京中一票二世祖,出入的也都是常人難以進(jìn)入的酒樓和莊園。 正是越深入,他才越了解這個世界的游戲規(guī)則。 他的那些配方,先不說一一弄出來要很多時間,就算弄出來,賺點(diǎn)小錢也只夠他有點(diǎn)小錢花花,能賺大錢的,他沒個保護(hù)罩,誰看他都是大肥rou。 那些再財大氣粗的商人,在京圈中就算是捧著銀子孝敬人家,到頭來也還是被人看不起。既然如此,那他為何不直接想辦法進(jìn)入最上層的圈子。 正是出于這種考慮,他才選擇孤注一擲。當(dāng)然,他也給自己留了些后路,一些其他的小發(fā)明他還留著不打算賣,實(shí)在不行,就靠這些吃飯也可以。 “看來在京城待了一個月,人也變聰明了?!备佃玫馈?/br> 蘇林秋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紅旗下長大的宅男,論心眼估計(jì)也就玩得過方家的小蘿莉。這些古人心思太陰了,他現(xiàn)在總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拆穿。這也是他為什么迫不及待要借用六安先生的名號的緣故。 他是打聽過了,六安先生在京中名望很高,朝中不少大員都是六安先生的學(xué)生。若自己能成為他的孫子,雖然不是貴族,但也有個清貴的出身。 “不知道觀主愿不愿意同我做這筆交易?!彼?。 “先看看你的誠意吧?!备佃玫馈?/br> 蘇林秋忙把準(zhǔn)備好的東西送上,道:“雖然這是不完整的,但我只能想起這么多了。不過我相信你若是投入精力去研究的話,花個幾年十幾年的功夫肯定能研究透的。只要能把這研究出來,你就是想當(dāng)皇帝都行。” 聽他這么說,傅杳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等她把配方打開后,心中塵埃落定。 折騰了這么久,她要的就是這個。 眼見著蘇林秋把這配方交出來后,周身氣運(yùn)散得只剩下薄薄雞蛋殼一層,傅杳嘴角揚(yáng)起一絲微笑,道:“兩天后,你中午去隔壁陽泉縣的李家當(dāng)鋪門口守著,進(jìn)去的第三位要當(dāng)?shù)木褪悄闼臇|西。” “兩天后是嗎,我記住了?!碧K林秋心中一陣雀躍,他所計(jì)劃都已經(jīng)萬無一失,到時候只要他“認(rèn)祖歸宗”,再去京城,想來他和傅姑娘的親事應(yīng)該就能成了,“多謝觀主,我們來日再見?!?/br> 傅杳笑笑,“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