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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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小童子臉一紅,乖覺的退了出去,還幫兩人關上房門。 丁婕將人往邊上戳了戳:“再來一杯?!?/br> 寧伯州被推開也不生氣,笑著起身幫她添了一杯茶,繼續(xù)擠過來挨著坐下。 原本是寧伯州看書的地方,變成了丁婕看書的地方,寧伯州一改平日里的端莊模樣,軟骨病似的挨著丁婕,玩她的頭發(fā)和睫毛,甚至是頭上的發(fā)釵,她的茶喝得差不多了,他再添上一杯,明明兩人什么都沒做,卻平白滋生了幾分不一樣的旖旎之態(tài)。 看得差不多了,丁婕丟掉冊子,伸了一個懶腰,寧伯州突發(fā)奇想道:“前幾日我與膳房的廚子學了一道菜,不如我做給你嘗嘗?” 丁婕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往椅子上微微一歪,饒有興趣:“你什么時候還學會做飯了?”所謂君子遠庖廚,從前的寧伯州可是半點都不會沾的。 寧伯州已經(jīng)挽起袖子:“閑來無事,當時添個愛好?!?/br> 他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拿起鍋碗瓢盆開始做飯,丁婕詫異不已,抱著一卷書跟他到小廚房,宛若一條小尾巴似的,好奇的看著寧伯州打開這個神奇的新世界。 寧伯州新手上路,到底還是有些生澀,所謂的學會的菜,不過是一碗清粥,一道涼拌菜,程序簡單。不考究太多的功底,端上飯桌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丁婕一下子來了興趣,什么冊子都懶得看了,拿起筷子一本正經(jīng)的品鑒。 味道不算出彩,但是也沒有錯漏。 寧伯州看著丁婕一點一點的把飯菜都吃完,心情說不出的舒爽逾越。 丁婕吃完了順手就要收碗筷,被寧伯州輕輕按住。 男人的手心溫暖有力,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執(zhí)拗,丁婕抬眼看他,寧伯州也認真的看著她。 “若是我想給你做一輩子的清粥小菜,你愿不愿意吃?” 丁婕神色淡定,兩人對視著,保持著這個禁錮的動作,然而到了最后,還是寧伯州先敗下陣來,他松開手,苦笑了一下:“是我為難你了?!?/br> 他將丁婕的手移開,低聲道:“丁夫人對你寄予厚望,你不會傷她的心,你自始至終,也只舍得傷我一人的心罷了。” 就在寧伯州收拾好碗筷轉(zhuǎn)身準備去廚房的時候,就聽到身后丁婕懶懶的聲音:“跟著你要吃一輩子的清粥小菜,你還是考慮考慮跟了我吧?!?/br> 寧伯州步子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 丁婕好整以暇的單手支頜,嘴角微翹,“我雖然不算是富可敵國,但是終歸小有成就,你跟著我餓不死,況且當日你義父綁你上門,不是早就將你許給我了嗎……” 話音未落,丁婕只覺得眼前一陣勁風,碗筷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回過神來時,丁婕已經(jīng)被寧伯州緊緊地抱在懷里。 “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又變了主意……”寧伯州聲音低沉,手臂的力道越來越緊。 丁婕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伯州,我方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但……若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關系,你以為如何?” 寧伯州楞了一下,慢慢的將她推開些。 丁婕對上他的眼神,怕他沒聽懂似的又強調(diào)了一遍:“一個女子,一生最美的模樣就是做新娘時的模樣,我雖艷羨,卻也并不覺得非如此不可?!?/br> 寧伯州緊擰的眉頭在她淡然的神色中,終究還是慢慢松懈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生一笑:“這是挺為難的……” 丁婕眼神一動:“什么?” 寧伯州:“往后許多年,想要見你最美的模樣,只能靠想象了?!?/br> 丁婕眼眶一紅,沒有再說什么,寧伯州則是輕輕將她抱住。 “只要與你在一起,一切你做主就是?!?/br> 第187章 回門 氣候慢慢炎熱,盛夏即將來臨,明明上午還是炎熱的氣候,到了下午時不時的就回來一場將人淋透的暴風雨。 三朝回門的日子,秦澤比丁荃醒的還早,雖然還沒做真正的新郎官,但是秦澤這個夫君的角色顯然是當?shù)暮苡淇臁?/br> 近來天氣熱了,丁凝早就急不可耐的在冰庫鑿了冰享受涼爽,可是丁荃這邊卻被秦澤不加商量的擋了回去,理由只有一個,來月事的女人要什么冰,非但如此,生姜紅棗枸杞茶一日兩碗,都是秦澤按著她的腦袋喝下去的。 丁荃第一次后悔了。 她不該在成親的日子來月事的,她不該招惹一個嗷嗷待哺的熱血青年。 喝完早晨份的茶,秦澤打開衣柜,還沒開始挑選,丁荃已經(jīng)抱著被子指向其中一件:“我要穿這個!” 秦澤看了一眼她的選擇——紗織的抹胸曳地長裙,內(nèi)襯為冰絲,是涼爽夏日仙氣飄飄的不二之選,這件衣裳好像還是丁凝拉著她去成衣店選的,兩人各買了一件相似的。 秦澤打量了這件衣服很久,然后直接忽略,選了一件棉里的繡花襖裙,轉(zhuǎn)身丟給還賴在床上的人。 丁荃一張小臉耷拉下來,不是很滿意的撥弄了一下面前的衣裳。 “趕緊穿好衣服洗漱,不要耽誤了時辰。” 丁荃懂事的爬起來穿衣打扮,但是還是忍不住批判秦澤的眼光:“這都什么氣候了,還穿的這么厚實,走一趟可熱了!” 秦澤正在擰毛巾,聞言轉(zhuǎn)過頭來:“你來月事也分氣候?” 月事月事!又是月事! 丁荃瞪了他一眼:“秦澤,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子的好色之徒?” 秦澤懶得解釋,他的確是因為月事的事情惱火不已,可是這個丫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認定了他痛恨月事只是因為無法圓房。 可她也不想想,近日來白日天晴轉(zhuǎn)眼暴風雨,冷熱交錯的,穿成那個樣子像話嗎! 不理會她的哼哼唧唧,秦澤準備好之后就在一旁坐等著了。 接下來,丁荃就覺得自己時時刻刻活在某人的視jian之中,十分難受,就連舉起一朵珠花,還要先扭過頭看看他的意下如何。 “動作快些,時間快來不及了。”秦澤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子,好心的提醒,丁荃憤憤扭過頭,對著鏡子里反射的秦澤無聲大罵。 秦澤倏地抬起頭,丁荃做賊似的趕緊收住,漫不經(jīng)心的梳頭打扮。 秦澤的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是該好好收拾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往丁府走,外面就變天了,涼風呼呼的吹起來的時候,秦澤慢條斯理的把馬車簾子撩起來,任由冷風往里面吹,雖然是夏日,但是這樣子頂著吹還是有些難受,丁荃生氣了:“你作甚讓涼風往馬車里頭吹!好冷啊!” 秦澤彎唇一笑,欠揍極了:“知道冷啊?!?/br> 丁荃還還想反駁,忽然一滯。她就知道他這一頁還沒揭過去。 男人啊,只有成親之后你才能瞧見他對著外人的翩翩君子模樣背后,是多么的小肚雞腸! 見她實在是冷了,秦澤良心未泯的把簾子放下來,大方的伸出一條胳膊。 丁荃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點鬧情緒的小心思,假裝沒看到。 秦澤也是耐心,提醒道:“過來。” “過來干嘛。”悶悶的。 “給你取暖?!?/br> 丁荃只愣了一瞬,然后心中那些小心思就消失殆盡了。 她不情不愿的湊過去,被秦澤摟在懷里盡情的取暖,心里卻在想著——絕世唐門 成了親的男人果然也都是成了精的!連氣都不能讓人好好生了! 秦澤看著某人臉上不斷變化的神情,將一抹得意的微笑壓了下去。 抵達丁府的時候,周世昭和丁素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華氏十分熱情的招待著他們,對周世昭這個女婿儼然是越看越順眼的狀態(tài)。 畢竟周世昭現(xiàn)在已經(jīng)嶄露頭角,若是能在軍事上得個功勛,那就十分的了不得了。所以華氏也開始處于觀望之中,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幫這個女婿抓準時機。 相比較之下,秦氏就淡一些了。沒有母親的熱絡,也不至于太陌生,對秦澤帶來的禮物表示感謝之后,問了些丁荃出嫁之后的事情,丁荃老老實實的回答,雙方多少沒了些親昵。 不知道怎么搞得,從前的丁荃面對這樣的秦氏,多少有些傷心難過,可是現(xiàn)在,她的心里忽然就看的淡了。 也許是因為秦澤又給了她一個家,也許是因為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秦氏,總之,這已經(jīng)傷不到她了。 兩方正說著話,丁素不輕不重的打了個噴嚏。周世昭立馬扭頭看過去,惹得丁荃一陣樂:“我怎么瞧著二姐夫活像家養(yǎng)的大犬呀。” 丁素瞪了她一眼,丁荃笑嘻嘻的岔開話題。丁婕看著外面的漫天大雨,端了一碗姜茶過來遞給丁素:“就是喜歡胡鬧,還顧不顧著身子了?!?/br> 僅僅一句話,就讓丁素的臉紅了一下。一無所知的丁荃看看兩位jiejie,有點不明白二姐不過是打了個噴嚏,到底是哪里胡鬧了。 可是也因為這個噴嚏,讓丁荃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阿凝好像生病了哦。” 這一句話成功的吸引了兩個jiejie,也吸引了一旁的華氏。 丁婕:“怎么就病了?” 丁荃聳聳肩膀:“興許是胡鬧了吧,我昨日還差人去信國公府,本想問問她回門都準備了些什么好東西,我也好跟著學學,沒想到桃竹皺著個臉說阿凝生病了,少國公正在生氣呢?!?/br> 丁婕見怪不怪:“都是不省心的,近幾日天氣多變,饒是夏日也有寒涼之時,多多注意就是了?!?/br> 華氏忽然開口:“阿凝病了,你們多走動走動,相互探望也是好的,稍后我就讓蘇嬤嬤準備些禮物,阿婕你去國公府走一趟?!?/br> 丁婕神色不變,淡淡道:“是?!?/br> 這雨仿佛下不停了似的,任誰也不喜歡整日身上濕噠噠,腳下爛稀泥的模樣。幾日艷陽風雨交錯下來,受風寒的可不止丁凝一個人。 皇帝齊北齋最不喜歡的就是下雨,不管宮人們怎么打掃,一旦下雨,他就覺得滿屋子都是濕氣,味道難聞,堆積如山的奏折更是散著霉臭味。 容皇后見他狀態(tài)不好,轉(zhuǎn)而向太后提議——前幾日寶華東院已經(jīng)重新修建完成,新的荷花池占地極大,現(xiàn)在正是花葉繁茂之時,炎炎夏日,無論是艷陽晴天還是雨打荷花,都不失為一個美景,何不請皇上一同去寶華東苑呆上幾日,換換心情,總比每日在正殿里頭生悶氣要好。 太后對皇后的建議十分的贊同,寶華東苑修葺好了之后,她也很想去看看,索性就趁著如今這個氣候,辦一個荷花宴。以皇帝的名義宴請群臣,貴婦隨行。換個地方處理國事,皇帝的心情好一些,也不算耽誤政事,她們這頭也少了幾分擔心。 “你且去與皇帝說一說,若是皇帝允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若是他無心去,哀家便自己去一趟?!?/br> 容皇后笑著應下,轉(zhuǎn)身就和齊北齋說了這件事情。齊北齋一聽換個地方換個心情,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 他整日悶在這里實在是難受,既然無法改變老天晴雨不定,索性自己給自己調(diào)整調(diào)整。 這個決定拍板下來,下頭的宮人們立馬忙的暈頭轉(zhuǎn)向。 這可不是普通的宴席,若是皇帝要在寶華東苑住上幾日,那太后皇后,甚至是得寵的嬪妃都要安排,往日里這一位出行都要小心謹慎,現(xiàn)在這么多人,足夠頭疼了,還有王公大臣宴席準備,全都要精打細算。 這一邊,作為朝中的年輕才俊,秦澤和周世昭自然都要隨行,丁凝與萬氏貴為皇室宗親,更是不在話下。至于丁婕,不在受邀范圍之內(nèi),也對這些毫無興趣。 可讓她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在臨行前夕,華氏已經(jīng)安排她們一同隨行了。丁婕詫異,詢問緣由,華氏笑著說出緣由,原來這一次安排的宴席,是為了讓皇帝滿意,而近幾日暴風晴雨的天氣實在是讓人頭疼,光祿寺那邊光是菜色就想的絞盡腦汁,所以干脆找到了盛京商會。 盛京商會里頭都是手握著各路商線資源的大商賈,這些商線縱貫南北,能囊括無數(shù)新奇有趣的玩意兒,雖說宴席有宴席的規(guī)格,就算是新玩意兒,要放到皇室的菜鋪上還要經(jīng)過重重難關,但是有了盛京商會提供的新東西,對光祿寺和宮中各司來說,就算是非常大的幫助了。 這一次丁永雋拿下了木材供貨的買賣,雖然還面臨著盛京商會的打壓,高家的擠兌,但是已經(jīng)成功地在這片地方嶄露頭角,所以光祿寺那邊破格給了他一個名額,屆時一同前往寶華東苑,主要負責食材和新鮮玩意的運送事宜。 華氏得知此事,欣喜不已,原本她還想利用丁凝那一頭的關系,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