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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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一拍腦門:“怪我,字沒選好,重選幾個就是。”秦澤明明笑著,卻讓人覺得遍體生寒,再提筆時,全無方才的隨心隨性,自第一筆起,就帶著迫人的氣勢,四個字寫下來,可謂是鐵畫銀鉤,非十年功力不可得!別說一個陳子朝,十個都未必比得上! “初次見面便讓陳生誤會,是我的不對,這幅字就贈與你了。”秦澤說完,對后面的人淡淡道:“下一個?!?/br> 眾人看著那四個字,發(fā)出了撲哧撲哧的忍笑聲。 這兩人是何時交惡的??? 陳子朝看著手里的四個字,臉又紅又白,索性拂袖而去。 那四個字是——井底之蛙。 作者有話要說: 路見不平,提筆相助!! 嘖嘖嘖,秦澤你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我跟你講! 秦澤:你管我。 丁荃:仿佛錯過了什么。 丁凝:子朝哥哥最棒(^-^)v 第9章 受罰 丁荃拉著丁凝跑了,等到跑出一段路之后又后悔了。 她自來是這樣,旁人做事的時候,是三思而后行,她卻恰恰相反,先行而后三省,這個省還是省的闖下來的麻煩禍?zhǔn)乱趺赐昝勒谏w過去。柳芷靈和大伯家的丁婉佳一向關(guān)系好,阿凝這丫頭惦記陳子朝的事情,多半也是丁婉佳告訴她的,自那以后,柳芷靈就卯著勁兒的去接近陳子朝,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去年的花朝節(jié)上,這丫頭機(jī)緣巧合的替了丁婉佳代表泗陵商會在那場宴席上獻(xiàn)了一支舞,被太守大人贊了一句“傾城獨立世所稀”,緊接著就被冠上了一個“泗陵第一美人”的名號。 大靖對于女子并沒有過分的苛刻,一家有女,自然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其才德,逢重大場合的露面機(jī)會更是萬分珍貴。在丁荃看來,只要上了那樣的場合,誰都是眾人的焦點,人家賣力的表演完了,一個大官兒面子上當(dāng)然要贊美幾句,什么場合說什么話,至于別人傳成什么樣子,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丁婉佳因為這事記恨著,總覺得是丁凝搶了本該屬于她的美名,越發(fā)的聯(lián)合泗陵城那些千金小姐們詆毀丁凝的母親是個妖精,她承襲母風(fēng),也好不到哪里去!光是丁荃都聽到好幾次,若非大姐攔著,她必然要一次次的討說法的。至于那個柳芷靈,從前也沒見她對陳子朝有多關(guān)注,陳子朝的確是才學(xué)不錯,也僅僅只是泗陵城中有才學(xué)的人之一,現(xiàn)在纏上陳子朝針對阿凝,說和丁婉佳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才不信! 萬幸的是碰上了柳芷靈,沒有見到丁婉佳,兩人跑出去沒多久,緣竹就過來催他們離開了。 丁荃還覺得有點奇怪:“你說大姐會不會和二姐吵起來了?一言不合,所以這么快就走了?” 丁凝摸摸下巴:“按照大姐的斥責(zé)流程,這點時間連第一段都沒講完呢,說不定是直接將人綁了丟上車,回去慢慢罵。畢竟今天書院人多,家鬧不外揚嘛!” 丁荃嘴巴張大,足足能塞下一個雞蛋:“這、這也太過了,若是讓人瞧見豈不是更丟人!” 丁凝撩了一下自己的發(fā)絲,神神秘秘的湊近:“你太不了解大姐的本事了?!?/br> 于是乎,當(dāng)丁荃上了馬車,看到昏迷過去的二姐丁素歪在馬車一角,大姐捧著一只暖手爐端莊的坐在上頭的時候,她飛快的沖著丁凝拱手一拜,低聲速說道:“佩服佩服?!?/br> 丁凝抱拳作揖:“承讓,承讓?!?/br> 介于丁素的狀態(tài)比較安靜,這一路丁荃丁凝皆安靜如雞,坐姿都沒換一個,剛到大門口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車手拉手回府了。緣竹為難的看著還睡著的二姑娘,對丁婕道:“大姑娘,這……” 丁婕面不改色:“先別卸車,拉到后面的巷子停著,再派兩個家丁和宛竹過來伺候著,多帶幾個暖手爐過來,二姑娘醒了之后,若是她還不想踏進(jìn)家門,索性連馬車都別出了?!?/br> 緣竹瑟瑟發(fā)抖的領(lǐng)命,趕緊讓車夫?qū)ⅠR車駕到后面的巷子去了。 …… 丁荃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丁凝的房間,桃竹伺候著兩位姑娘脫了披風(fēng),奉上熱手巾,丁荃一邊擦手一邊嘖嘖道:“大姐真的把人綁回來了,可真有大娘的做派?!?/br> 丁凝伸出一根小指頭搖搖:“不一樣?!?/br> 丁荃眸子一亮:“什么意思!?” 丁凝喝了一口熱茶:“若是大娘出馬,就是直接把人一路捆回家丟到房間里面好好反省,可你沒看到大姐沒把人帶進(jìn)來么,指不定現(xiàn)在正安置在附近哪個地方,就是希望二姐醒了之后,自己主動回來,你覺得被綁回來和自己主動回來,哪個做法更和氣些。” 丁荃:“自然是后者?!?/br> 丁凝:“所以嘛。大姐是在給二姐機(jī)會,二姐雖然是個書呆子,人又固執(zhí)又不講人情,但是對大姐一向是很尊重的,她會明白大姐的意思,也不會在這除舊迎新的節(jié)點給家里鬧什么不痛快。”說到這里,丁凝感嘆了一下:“大姐這個人一貫刀子嘴豆腐心,看起來強(qiáng)勢可怕,實則處事處處留一線,是個很會照顧人的人!” 丁荃狡黠一笑:“我以為你心里應(yīng)該不喜歡大姐才對啊?!?/br> 丁凝老神在在的又喝了一口茶:“我在跟你說大姐這個人。我喜不喜歡她和她喜不喜歡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丁荃做出一個夸張的表情:“原來你喜不喜歡別人和別人喜不喜歡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克阅忝髦狸愖映瘜δ惆朦c意思都沒有,就因為你不在意,所以你還巴巴的將自己的熱臉往上貼!” 丁凝眨眨眼,似乎是在消化這段話,少頃,她彎唇一笑:“你怎么知道子朝哥哥不喜歡我呀?!?/br> 丁荃攤手:“不然呢!?” 丁凝一本正經(jīng):“我覺得他挺喜歡我的呀。” 丁荃小臉一垮,扭頭望向桃竹:“你奉的茶是不是少了點什么東西!?” 桃竹像一只受驚的鳥兒似的:“少、少什么了!?” 丁荃深吸一口氣,重重道:“少了一味治腦疾的藥!”說完,拿過自己的披風(fēng)就走了。丁凝捧著茶杯,看著丁荃離去的背影,偷偷的笑出聲。 另一邊,莫名被侮辱的陳子朝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臨到家門口,仿佛是被一盆無形的冷水澆灌下來,將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冰冷掉。剛剛走進(jìn)門口,就聽到里面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厲聲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陳子朝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見大嫂皺著眉頭將一只精致的食盒丟了出來,看到陳子朝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 陳子朝入了屋內(nèi),陳母看到兒子,呵斥道:“給我跪下!” 陳子朝只是怔愣片刻,旋即不帶絲毫猶豫,一撩衣擺跪了下來。 陳母:“我平日里對你的教導(dǎo),你全都忘干凈了嗎!讓你好好讀書不要結(jié)交亂七八糟的人,你也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嗎!”陳母指著那些被丟出去的東西:“這些東西你也敢讓人往家里送!” 大嫂吳氏進(jìn)來了,表情有些不自然,聽到陳母在呵斥,趕緊跟著說了幾句:“小叔,娘說的有道理,那些商賈之家烏煙瘴氣,養(yǎng)出來的姑娘再嬌滴滴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陳子朝弄了半天才弄明白,今日丁家姑娘讓人送來了一份盛京帶回來的特產(chǎn)糕點,都是精致的小樣,據(jù)說價格不菲,快馬加鞭送回來的,陳母沉著臉,沒有當(dāng)場撕破臉,就等著陳子朝回來當(dāng)著他的面把東西丟出去! 陳子朝有點意外:“丁家送的!?是……丁家三老爺?” 陳氏:“你果然與他們家的女子熟悉!”她猛一拍案:“讓你讀書都白讀了!” 陳子朝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握拳,少頃,拳頭又慢慢松開,他沉著臉對陳氏磕了一個頭:“母親,丁家的姑娘城中誰人不知,孩兒從未忘記母親的教導(dǎo),更沒有忘記列祖列宗對孩兒的希冀,孩兒從未與丁家姑娘來往,她們哪個硬要接近,難不成孩兒要與她們當(dāng)街推拒?” 大嫂吳氏眼珠子一轉(zhuǎn),笑著打圓場:“是啊娘,小叔一貫是您的心頭rou,您教出來的孩子,還能有錯不成!?照我看,小叔做的對,放著一般人家的好姑娘,咱們將東西丟出去,她們自個兒心里就該清楚了,偏偏遇上幾個恬不知恥,臉皮厚的,也不能怪小叔啊?!?/br> 陳氏其實真的認(rèn)為陳子朝和那些女子攪和在一起,只是這么多年,她習(xí)慣了遇到這種事情就要大張旗鼓的罰一回,唯有這樣,她兒才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盯著陳子朝:“可還記得陳家祖訓(xùn)???” 陳子朝鄭重道:“一刻也不敢忘記。” 陳氏點點頭:“好,去祖宗牌位前將祖訓(xùn)默誦百遍方可回房!” 陳子朝又扣頭,二話不說的去了祖宗牌位前。 …… 吳氏忙完了婆婆交代的事情之后,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間,把藏在褲腰帶下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乖乖,這么一點點糕點,竟然包的里三層外三層,聽說叫什么千層酥,統(tǒng)共加起來不到十塊,有沒有那么好吃啊。 吳氏小心翼翼拿起一塊吃了一口,雙眼頓時放光。 好吃!太好吃了! 貴的東西果然是好吃! “大嫂?!?/br> 一個冷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吳氏嚇得險些噎到。 她慌忙收拾了東西,飛快擦嘴去開門:“小叔啊,你找你大哥?” 陳子朝面無表情,“大嫂,千層酥的味道如何!?” 吳氏的臉一下子紅了。 “若是讓母親知道你將東西私藏了,應(yīng)當(dāng)會生氣的?!?/br> 吳氏立馬反駁道:“你、你胡說什么!我……我本來就丟了的!” 陳子朝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容,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 吳氏怕了,她只是貪些小便宜,還沒敢跟自己的婆婆叫板,“我……我就拿了兩塊?!?/br> 陳子朝伸出手來。 吳氏一愣:“你要這么做什么???” 陳子朝沉默了一下,道:“母親不喜歡那些東西,便不要讓他們在家中出現(xiàn),大嫂若是不小心露出馬腳,豈不是很尷尬?” 這個小叔子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客氣!吳氏和陳家長子都沒讀什么書,只覺得陳子朝看不起他們,憤憤的將東西拿出來:“好好!你趕緊扔了!多留一塊,我怕娘要你跪一個晚上!” 陳子朝接過那些東西,轉(zhuǎn)身就朝大門走,吳氏這才看清楚他走路有些怪異,應(yīng)該是跪久了膝蓋受不住,可是他硬是一步一步走了。 千層酥的香氣將陳子朝的思緒擾得有些亂,忽然想到了今年開春踏青的事情。 書院讓大家外出放松一番,他無心玩樂,便躲在一邊看書。 那日陽光正好,起先他還躲著日頭,后來看的認(rèn)真了,也忘記躲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陰影遮住了他的書頁,他微微蹙眉,轉(zhuǎn)過頭望去,這才察覺身邊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她生的美極了,膚如凝脂,一雙眸子仿佛會說話,就這么含笑看著他,她微微彎著腰,一只手撐在膝蓋上,一只手舉著風(fēng)箏幫他遮陽。 見他發(fā)現(xiàn)了,她笑道:“看書看傻了么,這樣迎著日頭看書,此刻不覺得有什么,等有察覺的時候,眼睛也別要了!” 他從來不喜歡讀書被打擾,這一次卻默默點頭,低聲道了謝。 見他轉(zhuǎn)了方向繼續(xù)讀書,她一蹦一跳的去放風(fēng)箏了。 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可是他的心卻不定了,字還是那些字,卻一個都看不進(jìn)去了。 她放風(fēng)箏很有一手,素手扯一扯,風(fēng)箏就迎風(fēng)而上,玩的不亦樂乎。 他驚覺自己的注意力竟然偏離了,很是自責(zé),強(qiáng)迫自己看書。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你——在看什么呀?!?/br> 他當(dāng)時在看以為主考官寫過的文集,話說出口的時候卻胡謅了一個《孟子》。 她想了一下,說:“這書里講了些什么東西?。俊?/br> 他說:“很多?!?/br> “那……讀完這本書可以學(xué)到很多嗎!?” 他居然及有耐心:“是?!?/br> 她忽然彎唇一笑,信誓旦旦道:“我敢說,你這本書懂得還沒有一只風(fēng)箏懂得多!” 他一愣:“此話何解!?” 她雙手叉腰,言之鑿鑿:“這一本書,翻來覆去也就這么多,可是風(fēng)箏不一樣,我的風(fēng)箏能飛到哪兒去!”她指著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