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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我被大jian臣寵上天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車的話情節(jié)到了會開的,先找找停車場。

    第57章 報恩

    岳立山看著蕭惕道:“你早前救過他那一雙兒女,今日早朝之后,他向陛下舉薦了你,他如今掌著長寧軍,從前不曾保舉過其他人,因此一開口,陛下就允了,含章,長樂候不僅因恩義保舉你,他對你應(yīng)該是真的十分欣賞?!?/br>
    蕭惕并肩走在岳立山身邊,聞言只得苦笑,此時已是正月下旬,早前的積雪開化,風(fēng)中寒意刺人,蕭惕緊握著太阿,一顆心沉甸甸的往下墜。

    裴敬原報恩是真,欣賞他或許也是真,可在這個不該擢升的節(jié)骨眼上,裴敬原的舉薦就有了別的味道,蕭惕心中驚疑難定,只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既有諭旨,蕭惕便隨岳立山領(lǐng)了新的腰牌官服,又登記造冊,成了大楚朝歷史上最年輕的金吾衛(wèi)副指揮使。金吾衛(wèi)衙司中,裴琰幾個得了消息,自然是一番恭賀,等到了下值時分,蕭惕剛一回國公府,便見蕭淳滿面春風(fēng)的等著他。

    國公府顯然早得了消息,蕭淳拍了拍蕭惕肩膀,滿眸欣然,“含章,陛下對你的看重超出了我的預(yù)計,竟然這么早就把副指揮使的位置給了你!”

    蕭惕淡聲道:“是長樂候舉薦的我?!?/br>
    這話一出,蕭淳當(dāng)即面露詫異,顯然是沒想到此事是由長樂候促成,“是他……他怎么想到舉薦你?下個月他就要離京了,臨走之前倒是扶了你一步。”眉峰幾動,蕭淳笑道,“是了,你救了裴琰和裴婠,他這是在投桃報李?!?/br>
    蕭淳朗笑一聲,“就算是投桃報李,咱們也該登門致謝,我這就叫人備禮,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馬上去長樂候府。”

    蕭惕沒說話,蕭淳卻已興高采烈去選謝禮了,蕭惕站了片刻方才回清暉軒,這副指揮使的位子比他想象之中來得早,而他更不曾想到,是裴敬原幫了他一把。一把太阿,一個金吾衛(wèi)副指揮使的位子,抵消了他對裴婠兄妹的恩情,往后便涇渭分明了?

    蕭淳的禮物很快便備好,蕭惕換了一身便服隨他出門,父子二人未提前投拜帖,可到了侯府,裴敬原卻好似早已料到他們會來似的,將他們迎入了正廳,落座就開始夸贊蕭惕,蕭淳眉宇間似有得色,裴敬原語重心長道,“你們蕭氏,以后有含章在,便無后顧之憂了,我家琰兒如今還是稚嫩了些,倒是叫人擔(dān)心。”

    蕭淳微愣,眸色一深看了裴敬原一眼,見裴敬原神色泰然,心底那絲古怪才散去,再想到蕭晟那條殘廢了的腿,一時憂慮和猶豫全都漫上了心頭。

    裴琰來的慢了一步,他一來,蕭惕自有了退場之機,他二人一走,蕭淳望著裴敬原道,“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勸我改立世子不成?”

    裴敬原失笑,“我可沒那么說,只是你心底是有數(shù)的,將來蕭氏要靠誰,無需我來說。”

    蕭淳緊皺了眉頭,“含章是好,可是……”

    “便是不改立世子,你也該對含章上心些?!迸峋丛Z氣倒是真摯,“你們父子前十八年沒什么情分,現(xiàn)在補上還不算晚?!?/br>
    蕭淳總覺得裴敬原話里有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敬原淡淡道,“憑含章這般前途無量,若他心在國公府,你國公府榮華可保,可若他心不在國公府,甚至埋怨你這個父親,你猜會如何?”

    蕭淳眼瞳顫了一下,沒再問下去。

    ……

    裴琰和蕭惕往竹風(fēng)院去,路上裴琰道:“沒想到父親會舉薦你,從前多少人想讓父親幫忙,父親都婉拒了,含章,你可是太得我父親心意了!”

    裴琰語氣幽怨,蕭惕苦笑,“侯爺幫了真么大的忙,倒是讓我反過來欠侯爺了?!?/br>
    裴琰擺擺手,“什么欠不欠的,我們早就把你當(dāng)做自己人了,副指揮使的位置早晚是你的,父親不過幫了個小忙罷了?!?/br>
    蕭惕一邊走一邊往蘭澤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往常他剛?cè)敫疀]多久裴婠就會出來尋他,可如今他都來了小半個時辰,還沒有裴婠的影子,不由問裴琰,“婠婠呢?”

    裴琰失笑道:“她被父親支使著去廣安候府送禮了,昨天父親的幾個舊部回來了,幫父親帶了些寧州物產(chǎn),里面有幾樣珍奇藥材,據(jù)說對宋表兄的病大有助益,今日父親便讓meimei送過去了,下午才過去,只怕還有會兒才能回來?!?/br>
    蕭惕的眉心便擰了起來,之后裴琰說笑他也神色淡淡,說要比試他也興致缺缺,裴琰眼珠兒一轉(zhuǎn)道,“你這是怎么了,我meimei不在,你便失了魂一般?”

    蕭惕警惕的抬眸看著裴琰,便見裴琰抱懷倚窗,好笑的望著他,蕭惕笑了下,“你做親哥哥的,也好說這樣的話?”

    裴琰輕嗤一聲,上前走到蕭惕對面坐下,挑眉道,“我雖不說心細如發(fā),可你待婠婠的好我也知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對婠婠好,就只是因為你是她三叔?”說著抬起下頜睨著他,“你可不像會對小姑娘和氣說話的?!?/br>
    裴琰雖然沒見過蕭惕對其他小姑娘是哪般模樣,可元瑤來的時候差點被蕭惕氣哭他卻知道,元瑤到底也是官家貴女,人也算嬌憨可親,蕭惕卻硬是沒給過一個好眼色,相比蕭惕對裴婠,便是云泥之別。

    蕭惕無聲笑了,“侯爺和夫人還沒關(guān)心這些,你倒開始胡謅——”

    裴琰對蕭惕不顯山露水的性子很是苦惱,他是率直的人,如今已露出話頭來,奈何蕭惕不接招,他便是有心幫忙也難使力,于是著急道:“你知道什么,我父親母親,對宋表兄滿意的很,你非說你對婠婠是叔侄之情,那便當(dāng)我剛才那些糙話沒說。”

    蕭惕眉心微蹙,裴琰又恨鐵不成鋼的道:“要不是看婠婠與你也算親厚,我懶得說這些?!?/br>
    蕭惕上下打量裴琰一瞬,“我是喜歡待婠婠好,不過你說的這些……你不怕我往后對婠婠不好了?”

    裴琰聽著這話,皺眉瞇眸,目光銳利起來,“那你會嗎?”

    蕭惕少見裴琰這般懾人之態(tài),與他四目相對了片刻才開口,“不會?!?/br>
    裴琰仿佛暗地里松了口氣,扯唇露出笑意來,“你雖是我兄弟,又是我救命恩人,可在我心底,自然是meimei重要些,我話露給你,卻也不是全心幫你,能不能求到婠婠,還看你的本事?!?/br>
    蕭惕八風(fēng)不動的聽著裴琰的話,眉眼間絲毫沒掀起波瀾來,仿佛他的心思本就是堅如磐石山岳,好言損語皆不可撼動。

    ……

    裴婠將藥材送到廣安候府,自然被裴老夫人留下用膳,明氏和裴老夫人對她熱情更甚往日,裴婠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幸好宋嘉泓還和往日那般進退有度。

    用完了膳,裴老夫人便令兩個小輩自去說話,出了壽禧堂,裴婠暗暗松了口氣,見宋嘉泓笑望著她,裴婠便道:“姑祖母和嬸嬸怎么了?我來送藥材而已,哪里用得著她們這般感激?”

    前世的宋嘉泓一病不起,裴老夫人便是有心思,后來也漸漸消了,如今宋嘉泓日漸好轉(zhuǎn),裴老夫人這才用心打算起來,奈何裴婠念著前世的事,壓根沒想過這一點。

    宋嘉泓好笑的看著她,“待你好還不好嗎?”

    裴婠搖了搖頭,“平日已經(jīng)夠好了,如今好的有些古怪,若這藥材效用不大,可千萬莫要怪我才好?!?/br>
    宋嘉泓哭笑不得,“怎就想到那里去了?和藥材無關(guān),祖母是喜歡你,她膝下沒有孫女,便當(dāng)你做親孫女看待,我母親也沒有女兒,其他的親族小姑娘也入不了她的眼?!?/br>
    裴婠聽著略放了心,見天色已晚便提出告辭,宋嘉泓卻道:“不看雪球了?長胖了不少,吃的也越來越多了,如今胖乎乎的你肯定更喜歡?!?/br>
    裴婠心動了,便跟著去了暖閣,如今的雪球貓如其名,圓滾滾的趴在榻上,見她來,輕輕的“喵”了一聲,裴婠心都要化了,忙過去又撫又抱,宋嘉泓笑道,“你這般喜歡,便該讓它待在你身邊才是,平日我多有冷落它?!?/br>
    裴婠便道,“不成,哥哥見它就得病。”

    宋嘉泓笑著道,“那你以后會嫁人啊,嫁了人不和毓之住一起不就好了?”

    裴婠卻想也不想便搖頭,“那也不行,聽說貓兒和鸚鵡不睦,還有貓兒將鸚鵡抓死的,我看還是算了吧,雪球在你這里養(yǎng)的胖胖的,這不是很好嗎?”

    說完沒聽到宋嘉泓接話,裴婠抬眸便見宋嘉泓的表現(xiàn)有些奇怪,尤其那雙溫潤的眸子,此刻透著絲絲暗沉,還有些讓裴婠心驚的不滿,裴婠瞧不出那是嫉妒,卻覺得自己大抵說錯了話,轉(zhuǎn)念一想明白過來,宋嘉泓對蕭惕有質(zhì)疑,自然不喜她這般寶貝蕭惕送的鸚鵡。

    抱了一會兒雪球,裴婠這一回不由分說告辭離府了。

    坐在馬車上,裴婠還在想宋嘉泓的眼神,雖然宋嘉泓很快又帶了笑意,可那一瞬間的陰沉卻叫她心有余悸,她打算以后少在宋嘉泓面前提鸚鵡,一時又有些惆悵,怎么才能打消宋嘉泓對蕭惕的懷疑呢?

    馬車轔轔而動,裴婠還沒想個明白,馬車卻停了,裴婠回神,疑惑的道,“這么快就到了?”

    話音還沒落,車簾忽然被人掀起,蕭惕矮身鉆進了車廂之中。

    第58章 表白

    裴婠面上的愁緒還來不及散去,驟然看到蕭惕出現(xiàn),失語半晌才道:“三叔?你怎在這兒?”

    蕭惕在裴婠跟前坐定,“去廣安候府了?”

    裴婠愣愣點頭,蕭惕已問:“去做什么了?”

    裴婠眨了眨眼,“父親有幾位下屬回來,為父親帶了許多寧州的藥材,父親便讓我給表哥送來,三叔,你怎么在這兒?!?/br>
    蕭惕緩聲道:“剛才去了侯府,現(xiàn)在打算去京兆尹衙門?!?/br>
    蕭惕信口胡謅,面上神色嚴(yán)謹(jǐn),叫人半分看不出他在撒謊,裴婠心知京兆尹衙門的確在城南,當(dāng)下也不懷疑,“咦?怎么去了我們府上?”

    蕭惕繼續(xù)道,“侯爺向圣上保舉我做金吾衛(wèi)副指揮使,圣上準(zhǔn)了,適才我和父親到侯府致謝?!?/br>
    裴婠眼底一亮,大為開懷,全然沒想到裴敬原此舉有什么深意,“金吾衛(wèi)副指揮使?!三叔!恭喜你呀,你是不是大楚第一個這般年輕就做了副指揮使的世家子弟?”

    蕭惕見裴婠如此,也跟著笑了下,點點頭轉(zhuǎn)而道:“剛才在發(fā)什么愁?我一上來就見你愁眉苦臉的?!?/br>
    裴婠看著蕭惕,笑意散去,眉心又?jǐn)Q了起來,眼底卻滿是猶豫,似乎并不想說,蕭惕鳳眸半狹,語氣陰測測的,“什么事又不能告訴我了?”

    裴婠發(fā)愁道,“也沒什么要緊的事,三叔還是莫要問了,我還應(yīng)付得來?!?/br>
    見蕭惕眸色沉下來,裴婠眼底便生出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好似要以此迫的蕭惕不再追問,蕭惕深吸口氣,不得不承認(rèn)裴婠這招對他有用,然而事關(guān)廣安候府,可他不會那般好糊弄,“我不問倒也可以,只是你往后不準(zhǔn)去廣安候府?!?/br>
    裴婠美眸微睜,“?。繛楹??”

    蕭惕看著她這般模樣,索性將話說開些,“適才毓之說,你父親母親對宋世子滿意的很,說不定要生出聯(lián)姻之心,你若再去,讓侯爺和夫人覺得你和宋世子情投意合,然后把你嫁過去怎么辦?”

    裴婠眼底閃過驚訝,隨即笑起來,“我哥哥當(dāng)真說過這樣的話?這怎么可能?”

    蕭惕面色嚴(yán)肅,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怎么不可能?他如今病好了許多,沒了這點顧忌,你們親上加親,在兩家看來都是一樁好姻緣,宋世子性情溫和,待你也算妥帖,侯爺和夫人做此想也不算奇怪?!?/br>
    裴婠品了品蕭惕的話,也覺得近來宋嘉泓來長樂候府的次數(shù)極多,而自己父親母親更待他十分親厚,她后知后覺的心慌起來,“這……我可不想嫁給宋表哥!”

    蕭惕滿意了,眸色也輕松一分,裴婠似乎覺得這話太過絕對,仿佛在否定宋嘉泓似的,又找補道:“不是嫌棄宋表哥,我和他只是表兄妹之誼,怎么能結(jié)為連理呢?”

    蕭惕彎唇,“你這樣想,你那宋表兄可不一定這樣想?!?/br>
    裴婠瞬間想到了宋嘉泓對蕭惕的質(zhì)疑,她并非不通人情世故,若宋嘉泓也有聯(lián)姻的心思,豈非不贊成她和蕭惕親近?!裴婠眸露恍然,上輩子宋嘉泓因病體未娶妻,可這輩子他的病會好,自然也是要娶妻的,自己的身份,的確可算在他未來妻子的人選之中。

    看裴婠的表情蕭惕就焦躁起來,他幾乎可以確定,宋嘉泓一定早有蛛絲馬跡,只是現(xiàn)在裴婠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蕭惕道:“你那宋表兄雖好,卻配不上你,你父親母親只是想找個性情溫厚待你妥當(dāng)?shù)?,卻沒想過往后幾十年,若非將你疼到骨子里,總會有冷情的那日。且他那病怏怏的身子,不知何時又要反復(fù),到時候你定是受罪?!?/br>
    裴婠覺得幸好這話是當(dāng)著她的面說,否則就太不得體了,而蕭惕擲地有聲的,她心底也不由自主點著頭,“三叔所言有些道理,父親母親就算這樣想,也不會逼迫我,三叔放心便是,至于廣安候府,我以后不會常去了?!?/br>
    蕭惕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誰知裴婠眼珠兒一轉(zhuǎn)問,“那三叔覺得什么樣的人配的上我?”

    蕭惕舌燦蓮花,黑的也能說成白的,被裴婠這般一問,卻覺一口氣堵在了喉頭,對上裴婠晶亮的眸子,差點連目光都要躲閃一下,然而他定著心神,“自然是惜你如命的才配娶你。”

    裴婠“哦”了一聲,似有些了然,馬車之外天色將黑,璀璨的華燈沿著街邊的酒肆畫舫而亮,朦朧的光暈透過簾絡(luò)的縫隙落在了裴婠臉上,她面容精致清妍,纖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蕭惕看著看著,那令人難耐的旖夢便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

    裴婠松快的坐著,手撐在身邊的軟墊上,蕭惕看她細嫩如削蔥的指節(jié)陷在緞面之中,便忍不住的想要去握住,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的手已經(jīng)覆在了裴婠的手背上,裴婠一驚,惶惑而羞澀的望著他,蕭惕收緊了五指,將她的手?jǐn)n在了掌心,“那日的印子退了嗎?”

    裴婠面上的熱意迅速升騰起來,等蕭惕指腹劃過她手腕,她更忍不住顫了一下,開口時聲音都有些異樣,“退、退了。”

    蕭惕將她袖口拉下來,又道:“你那天問我在想什么……”

    裴婠望著蕭惕,她是問了,可蕭惕沒回答。

    蕭惕的臉沒在陰影里,一雙眸子深邃而惑人,裴婠見他唇瓣動了一下,便聽到他說:“我在想,我怎么能待你更好些?!?/br>
    裴婠掌心出了汗,一顆心狂跳,只覺蕭惕的手硬燙如火石一般,牢牢鉗著她,怎么都掙脫不掉,逼仄的車廂也在迅速的升溫,而車廂之外的嘈雜聒噪?yún)s又能聽的清清楚楚,一股子隱秘而禁忌的悸動迅速在裴婠心間蔓延開來,蕭惕看她的目光好似要吃了她似的,而下一刻,蕭惕忽然欺身靠近了她。

    “再等等我?!?/br>
    蕭惕將籠著的小手又緊握了一下,呼吸落在裴婠面上,裴婠瑟縮了一下,蕭惕另一只手忽然落在她頰邊,不許她再退,他粗糲的指腹落在她耳下,裴婠的臉要燒著了。

    蕭惕忽然放開了她。

    他語聲嘶啞著問,“聽到了嗎?”

    裴婠懵懵懂懂的,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蕭惕之前一句是“再等等我”,她下意識點了點頭,蕭惕又滿意了,不舍的朝外看了一眼,只見最后一絲云霓也消散在天邊,夜幕徹底的籠罩了下來,他仍然握著裴婠的手,低聲道,“該回府了,我送你回去,不要讓侯爺和夫人知道你見過我?!?/br>
    裴婠還有些發(fā)蒙,蕭惕已命石竹駕車回府,馬車轔轔走動起來,裴婠掙了掙,蕭惕又握緊了她,裴婠人有些渾渾噩噩的,不時眼風(fēng)瞟一眼蕭惕,蕭惕知道她在看自己,輕輕笑了下,“剛才我騙了你。”

    裴婠一愣,“騙我?”

    蕭惕低聲道,“那時候,我在想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