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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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補償我?!?/br> “怎么補償?” “嘿嘿?!蔽簾o恙邪邪一笑,從貼身里衣掏出一樣東西,“但有所求,立等可取”八個明晃晃的大字在芳洲面前擺來擺去,她的俏臉馬上就紅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吶,她這一輩子怕是要被這廝用這個“威脅”到死吧。 芳洲伸手去搶,嘴里嚷道:“這個上次已經用過了,你怎么還拿出來?” “哦,是嘛?”魏無恙伸直胳膊,說了句特別欠揍的話,“誰教你不寫期限的?!?/br> 又不是收據借條,寫什么期限?芳洲氣得牙癢癢,伸出腳想踹他,卻被魏無恙的鐵掌一把抓住白皙的腳踝。他輕薄的目光沿著她的腿一寸寸上移,最后定在她大腿根上,芳洲被他看得渾身發(fā)熱,正要掙扎卻聽他一本正經地問:“腓腓,你還想騎我嗎?” “咳咳咳……” 芳洲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跟羞澀了,一扭腰轉身躲到被子里裝死。 魏無恙隨后也跟著鉆進來,含著她的耳垂追問:“腓腓,你怎么不回答我呢?” “大、色、胚!”芳洲咬牙切齒,用盡全力跟他帶來的歡愉對抗。 “那□□給你看?!?/br> 魏無恙像發(fā)了狂一般在她胸前肆虐,芳洲被他弄得渾身發(fā)軟,迷蒙的水眸倒映著帳頂的一抹紅色顯得格外動人。 等等,紅色?芳洲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正在胸前忙活的大腦袋。 “無恙,無恙,我有事跟你說?!?/br> “有什么事能比現在的事重要? ”魏無恙忙個不停。 芳洲又扯了扯他的頭發(fā),聲音居然有些顫抖:“應該這個更重要一些,我、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月事了?!?/br> “你不是說月事早幾天晚幾天是常有的事嗎?一個月沒來又有什么好擔心的?”魏無恙不以為然,繼續(xù)手中動作,芳洲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他馬上有了感覺。 “腓腓,準備好了沒有?我要進來了?!?/br> “可是,”芳洲做著最后掙扎,“我今天問過阿母了,她說這么長時間沒來月事九成是有了?!?/br> “我的親祖宗哎!” 最后關頭,魏無恙硬生生把刺出的“利刃”收了回來。這樣的事再來一次,他怕是就要廢了。 “睡覺!”他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芳洲裹得嚴嚴實實,“明天一早就去請醫(yī)工,要是謊報軍情,看我怎么治你!” 芳洲:“……” 翌日,當胡子花白的老醫(yī)工向魏無恙道喜時,他還以為自己沒睡醒。 “真、真有了?” “翁主雖月份尚淺,但小人行醫(yī)四十年,還是把出了滑脈,恭喜大司馬升任父親。”老醫(yī)工見過不少準人父,但像魏無恙這么呆的還是頭一個。 “好好好!”魏無恙喃喃自語。 “好什么好,還不趕緊給老先生賞銀?”劉蟬衣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對女婿的不滿到達頂點。臭小子呆頭呆腦,傻里傻氣的,腓腓當初到底看上他什么? “阿母!”芳洲在她身旁輕輕扯她衣袖,她只好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該賞,重重有賞!哈哈哈……” 魏無恙終于回過神來,命人給老醫(yī)工一個大大的香袋。老醫(yī)工掂著沉甸甸的袋子,笑得合不攏嘴:“再過一個月,小人再來替翁主把脈,到時候就能知道胎兒是男是女了?!?/br> “好好好!”魏無恙再度傻笑,劉蟬衣嘴角微抽,目光偏向一旁,實在不想看他這副樣子。 王媼眼角微濕,一邊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附和魏無恙:“太好了,太好了,蒼天有眼,我兒終于要當父親了?!?/br> 是夜,王媼將魏無恙叫到房里,這是時隔十六年,母子二人之間唯一一次難得的溫馨??粗磳槿烁付鈿怙L發(fā)的兒子,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無恙,阿母到今日方知你心里多么盼望家的溫暖,原來阿母當年真的做錯了。日子再苦,咬咬牙總能挺過去,若是我們在一起,你也不會受那么多□□?!?/br> 魏無恙看著哭得不能自已的母親,百感交集。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說將他送到魏家是多么迫不得已,年少時他還會憤怒,但今天他終于懂了。 沒有哪個父母不盼望孩兒好,處在她那樣的境地,將他送給生父,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阿母,我不怪您。如果不跟著父親,或許我們兩個都會餓死。”或許永遠也遇不上劉嫮,沒有她,他的生命才是真的灰暗。想到這里,他終于釋懷了。 “腓腓有孕在身,您就留下來跟我們住在一起吧,以后讓您的孫兒孫女好好孝敬您?!?/br> “不用了,阿母老了,沒幾年活頭了,想在死之前落葉歸根。你就安心跟翁主好好過日子吧,一定要對人家好啊,現在像她這么好的女郎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我省得?!蔽簾o恙走到母親身邊蹲下,握著她的手,“您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就去找長公主,她會幫你的?!?/br> “好好好?!蓖鯆嬘煮@又喜,拍著他的手背哽咽。 “阿母,綠珠心思太深,您一定要提防她,不要被她騙了。自己身邊也要多留點銀子,不要再大手大腳了。” “我知道,阿母全聽你的?!蓖鯆嫳еФ鴱偷玫膬鹤邮曂纯?。 魏無恙微微笑了,渾身輕松,壓在心頭多年的大石終于搬走了。十六年,他終于跟阿母、跟過去的自己徹底和解了。 第91章 王媼和綠珠走后一個月,長公主托人從豐京給魏無恙捎來一封書信,信是王媼請長公主代寫的。信上說回京后綠珠去了一趟宮里,好像得了某位貴人青眼,賞賜了不少好東西,還說了一門不錯的親事。 從那以后,總有人在魏府門前探頭探腦,王媼不確定兩者之間是否有聯(lián)系,但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 魏無恙拿著信沉思良久,當晚便趁著夜色掩護將芳洲父女送到位于云中以北的狐鹿姑帳中。去了才知道,狐鹿姑正忙著遷徙,就等著他們過來了。 云中雖好,終究還是漢地,所以早在幾個月之前,狐鹿姑就開始物色新的駐地了,他最后看中了位于河西終點的敦煌。此處是連接中原與西域的交通要塞,進可攻退可守,地理位置得天獨厚,他已經悄無聲息地將大部分族人和王庭遷徙過去了。 只等芳洲跟魏無恙一來,剩下的所有人就可以開拔了。 “無恙,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狐鹿姑對魏無恙還要回雁門的舉動大為不解。 魏無恙深深一揖:“單于,無恙官職在身,現在還不能離開,腓腓和外舅就勞您多費心了?!?/br> 聽他這么說,狐鹿姑心下了然,眸中贊許之色大盛,大手一揮,豪邁道。 “這個你盡管放心,腓腓是我部未來單于,我就是不顧自己,也得先保住她??蓜e讓腓腓等太久,處理完手頭的事就盡快來敦煌找我們?!?/br> “一定!”魏無恙抱拳,不敢看芳洲轉身要走,卻被一雙小手扯住了衣襟。 “嗚嗚嗚,你都不看我一眼。”有孕后的小女人更嬌氣了,情緒來得又快又急,常常說哭就哭。魏無恙一個頭兩個大,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腓腓,我不看你是怕舍不得你,你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嗚嗚嗚,當然要快去快回了,我可不想生產的時候你不在身邊。” 這才兩個月的身孕,離生產還早著呢,他再怎么磨嘰也不可能拖上半年吧?魏無恙伸手替她拭淚,眼中柔情無限:“好腓腓,我答應你,等我向大將軍遞交辭呈,把軍務交割清楚,我就馬上回來,肯定趕得上咱們孩兒出世。” “說話算數?” 魏無恙一臉堅定:“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保證算數。” 芳洲點點頭,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遠去。然而,二人都沒有料到的是,他到底還是食言了。 回雁門不到三天,宮里突然來了圣旨,黃門令帶著大批羽林衛(wèi)前來,宣召劉康父女火速回京。 此時魏家大門緊鎖,人去樓空,黃門令撲了個空,心中焦急萬分,以為魏無恙一家得到風聲提前跑了,連忙帶著人到軍營拿人。 見到魏無恙,他不由大大松了口氣,總算能夠交差了。 “大司馬,陛下宣召臨江翁主父女回京,請問他們現在何處?” “無可奉告。” 魏無恙拽拽地丟下一句,轉身忙開了。黃門令愣了,對他拒不合作的態(tài)度氣得牙癢,但又無可奈何,不得不陪著笑臉:“大司馬,這是陛下旨意,奴婢只是個跑腿的,還請您不要讓奴婢難做?!?/br> “外舅已經辭官,與朝堂再無瓜葛。翁主是我妻子,一介內宅婦人,更是與朝堂無關,陛下詔他們回去干甚么?” “這個……”黃門令諂笑,“奴婢不知,奴婢也只是照旨辦事,不如等翁主回了豐京親自問陛下?” “既然師出無名,就不要怪我不配合了?!?/br> 魏無恙懶得再敷衍,擺明拒不交代芳洲父女下落的態(tài)度,黃門令傻眼了。一連耗了小半個月,想著劉熾還在宮里等他回話,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 “你說什么?大司馬拒不交人?”劉熾怒視著空手而歸的黃門令。 “正是,大司馬態(tài)度強硬,不把奴婢和羽林衛(wèi)放在眼里,不肯告知翁主下落。他還說翁主是他妻子,任何人都不能將他們夫妻分開?!?/br> “混賬!” 劉熾氣得重重拍在案上。日前,他派去邊關尋找陸吾的人在漠北發(fā)現了他的蹤跡,但他很警惕,不僅成功甩掉了跟蹤者,還在他們身子留下一個錦囊。就是這個錦囊攪得他心神不寧,寢食難安。 錦囊里有一方錦帛,上面寫了幾個字——欲尋劉嫮,先扣芳洲父女。 他當時就驚得跳起來,失而復得的狂喜幾要將他淹沒,心里火燒火燎,這才有了前面那道圣旨。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向恭謹的魏無恙居然會公然與他作對。 想到魏無恙曾說過劉嫮對他有一飯之恩的話,劉熾整個人都定住了,難不成……難不成他早就知道劉嫮下落,所以才故意抗旨? 對,一定是這樣!他與他君臣相得數年,他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好個魏無恙,簡直比陸吾還可惡,竟敢欺騙和愚弄天子! 嫉妒令人失去理智,劉熾紅著眼,怒不可遏:“你再去一趟雁門,傳我旨意,撤了他的大司馬頭銜,命人全力捉拿劉康父女?!?/br> “是!” 宮中另一邊,云夢和張星闌已經勢同水火,爭斗日趨白熱化。云夢靠著云翔傳回來的消息重獲圣寵,順帶著讓魯王劉夔也獲得了劉熾喜愛,明月奴終于死心踏地與她結盟。 二人聯(lián)手,如虎添翼,著實讓椒房殿吃了不少悶虧,但張星闌很有耐性,一直隱忍不發(fā),只不過聽說劉熾有了劉嫮的消息,要派人到邊關拿芳洲父女回京后,她終于坐不住了。 聽說魏無恙母親剛從邊關回來,她先找上了綠珠。從綠珠的話語里,她驚恐地發(fā)現了一個真相,一個會令她萬劫不復的真相。 “皇后,您說臨江翁主真的會是陛下要找的人嗎?”蓇蓉的話打斷張星闌的沉思,她目光一冷,咬著牙恨恨道:“管她是不是,我已經暗中命黃門令在路上將他們父女毒殺。以前她斗不過我,現在也別想斗過我!” 她的眼里仿佛淬了毒,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寒意和恨意,蓇蓉看著那張滿是猙獰的熟悉臉龐失聲了。唉,這世上能讓心思縝密的皇后失態(tài)至此的,除了陛下,恐怕也只有一個劉嫮了。 恩恩怨怨不知要糾纏到何時。 她忍不住擔心地問:“皇后,您不怕被陛下發(fā)現怪罪嗎?” “怪罪?”張星闌止不住冷笑,“這么多年他都沒發(fā)現,線索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查都無從查起,上哪里怪罪?” 見她一臉篤定,蓇蓉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也自動忽略掉心頭那一抹不安。不知何故,最近她的右眼皮總是狂跳不止,攪得她疑神疑鬼,一定是被云婕妤鬧的,一定是。 鴛鸞殿,云夢主仆也在說著悄悄話。 “婕妤,您說皇后會不會在半道殺了臨江翁主?” 云夢對光欣賞修長的五指和上面新染的鳳仙花顏色,笑道:“她當然會,她的心頭大患還活著,她怎么睡得著?張星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劉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