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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佳偶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劉熾一把托起愛將,笑道:“千秋功過,留給好事者跟后人去評說吧,咱們只干男人該干的事?!?/br>
    “陛下!”魏無恙再次被震撼。

    劉熾笑道:“你若真能打下河西,我就許你一個愿望,只要你能想到的,任何心愿都行?!?/br>
    魏無恙怔愣,醒悟過來連忙急急說道:“無恙在江陵兩年,承蒙臨江王和翁主照拂,能找到明月夫人也多虧他們,陛下可以先不送翁主去和親嗎?只要拖延一段時間,等我們攻下河西,就再也不用忌憚匈奴人了?!?/br>
    “是

    破虜跟你說的吧?”劉熾也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難怪這個節(jié)骨眼上派你回來獻馬,我就知道他會識破太后的計劃?!?/br>
    “不是,”魏無恙想到趙破虜往衣袖里藏東西的情景,連忙替他辯解,“是無恙自己……”

    劉熾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是我們劉家對不住他。每每想起他到現(xiàn)在還不娶妻的原因,我就心里臊得慌。他一輩子的幸福就毀在和親上,他是為了所愛之人才去的邊關,沒想到廝殺十幾年,還是得靠和親來換和平。他那么剛直,肯定覺得這是對他和將士們的極大侮辱,所以才會派你回來請戰(zhàn)?!?/br>
    “他一介文士,卻有保家衛(wèi)國的武將情懷,我對他只有佩服與汗顏。你給他帶個話,只要他愿意,我可以替他牽線,讓他與長姊再續(xù)前緣?!?/br>
    “至于芳洲翁主,我只能答應你暫時不會動她,再多的我也應承不了,畢竟上面還有三公和太后,關鍵還得看你和破虜?!?/br>
    魏無恙聽明白了,劉熾的意思是只要河西大捷,他就有理由和底氣與朝臣和太后抗衡。即使貴為天子,沖鋒陷陣時也需要堅實的后援。

    “謝陛下!無恙即刻返回邊關,跟長平侯一起做戰(zhàn)前準備?!?/br>
    “不急在這一時,今晚我要與你秉燭夜談。來,給我好好講講河西和西域各國的事。”

    “是!”

    ……第二天一早,魏無恙到碧霄宮向太皇太后和芳洲辭行。杜凌霄還在睡覺,張寶干脆將他直接引到芳洲寢殿,不僅“識趣”地帶走所有宮婢,還“善解人意”地替他帶上門。

    他本就對魏無恙欽佩有加,又聽芳洲說了他們在陽陵的事,再加上太皇太后懿旨,對他與芳洲是一百個樂見其成。

    魏無恙卻被他的舉動弄得尷尬極了,他是想跟芳洲獨處沒錯,也的確想跟她說些交心之語,但也用不著這么夸張,搞得他像是來偷會的情郎,有多見不得光似的。

    不想站著干等,他煞有介事地在殿中轉悠。走著走著,來到一扇虛掩的小門前,忽聽“嘩嘩”攪水之聲不絕于耳,聽聲音似乎有人在沐浴。

    他停住腳步,準備往回走,卻聽芳洲嬌柔的聲音在門內響起:“嬤嬤,是你嗎?我后背有點癢,你進來給我撓一下吧?!?/br>
    魏無恙目力極好,搭弓射中十丈開外的敵人都不在話下。鬼使神差地,他朝虛掩的門縫看了過去——

    芳洲赤身背對他坐在浴桶里,胳膊繞過脖子,修長的手指想去撓后背上的一個小紅疙瘩,但總差那么一點點才能夠到。嘗試幾次后她有些不耐煩了,撒嬌大呼:“嬤嬤,你倒是快點啊?!?/br>
    魏無恙進退兩難,還沒想好怎么辦,就見芳洲要轉頭,慌忙出聲阻止:“別回頭,我替你去叫嬤嬤來?!?/br>
    沙啞低沉的嗓音讓門內外的兩個人俱羞紅了臉,魏無恙顧不上丟臉,撒開丫子落荒而逃。

    祝余進來時,芳洲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在殿中央正襟危坐,不像有事的樣子。

    “翁主你找婢子?”她狐疑地問。

    芳洲俏臉泛紅,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嗯,已經(jīng)沒事了,嬤嬤去把冠軍侯叫進來吧?!?/br>
    祝余邊走邊嘀咕,也不知這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把她當蹴鞠踢來踢去的。

    魏無恙進來一看到芳洲的樣子,俊臉頓時又漲得通紅,目光也不知該往哪里安放,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對面的佳人。

    “呆子!”芳洲”“撲哧”一聲笑了,她原本也是極難為情,但見他一副比她還要局促不安的模樣,頓時就沒那么慌張了。

    她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魏無恙大窘,很想說兩句讓她安心的話,但一想到此去前途未卜,他心中的豪情壯語全堵在嗓子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別看他在劉熾面前說得輕松,其實他心里非常清楚與匈奴的這一戰(zhàn)將會異常艱難。救她是一回事,用沒影兒的承諾捆住她又是另一回事,他雖愛她,但絕不趁人之危,挾恩圖報。

    “腓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好,你去吧,好男兒志在四方,多殺幾個匈奴人,咱們百姓就能多活幾個?!狈贾迚合滦闹胁簧幔鹧b輕松。

    她知道他的志向,匈奴一天不滅,他就一天不會卸甲。這是她自己選的人,不管他做什么,她都無條件支持。

    從陽陵出來以后,她想了很多。她不想像大母和大父那樣,將光陰浪費在猜忌中,到最后才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她想活在當下,抓緊眼前人,牽著他的手一輩子不松開。太皇太后給她的懿旨是十五歲后任何人不得干擾她自主擇婿,于是她給自己選了他做郎君。

    她的郎君要遠行,要上戰(zhàn)場殺敵,她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禱他像他的名字一樣——平安,無恙。

    芳洲不知道自己故作堅強的模樣有多招人疼。明明眼眶瞬間就漲得通紅,大大的眼睛還要含笑望著他,小嘴里也說著善解人意的寬慰之語。

    魏無恙很想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很想像以前一樣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很想告

    訴她為了她教他做什么都愿意。但理智緊緊拉扯著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讓他只能佯裝什么都沒瞧見。

    “最近嬤嬤常跟我念叨,說老了以后想回燕地去看看,我怕她到時候就走不動了,不如這次你帶上她一起走吧?!?/br>
    “翁主,嬤嬤走了你怎么辦?你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祝余突然沖進來。

    芳洲輕笑:“我有曾大母罩著,嬤嬤還有什么好擔心的?!?/br>
    自芳洲來后,杜凌霄的病情明顯好轉,從當初的一個字到現(xiàn)在可以一口氣說一段話,雖仍是行動不便,但芳洲和張寶都對她的康復充滿信心。

    魏無恙皺眉:“腓腓只帶了嬤嬤一個人來?”

    “不是,還有白澤,他跟我一起來的,現(xiàn)在在羽林衛(wèi)?!?/br>
    魏無恙面前浮現(xiàn)一張胖乎乎的黑臉蛋,心里忽然有些吃味。后生就是討厭,這個臭小子明目張膽地欺負腓腓,明目張膽地喜歡她,居然還明目張膽地跟著她到了豐京。

    “我下午才出發(fā),嬤嬤慢慢收拾,不用著急,我先出去一趟,未時在宮門口碰頭。”

    魏無恙腳步匆匆,不妨在主殿門口被張寶截住,直接將他帶到杜凌霄面前。

    五年前運籌帷幄、談笑風生的老人,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吃喝拉撒全由他人代勞,魏無恙心中唏噓不已。

    杜凌霄泰然一笑:“冠軍侯,不要憐憫老身?!?/br>
    魏無恙赧然,她說的極是。杜凌霄一生縱橫捭闔,果決起來比男人還有魄力,扶持文帝,輔佐穆帝、惠帝,送走丈夫,送走兒子,什么大風大浪是她沒見過的。這樣一個內心強大到可怕的人,的確不需要憐憫。

    “張寶,拿來。”

    張寶應聲端過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明黃色的錦帛。

    杜凌霄示意魏無恙打開,他伸手取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同時蓋了太皇太后鳳印和文帝私印的懿旨。上面說,請他代執(zhí)父權,替芳洲擇婿。

    “你先收著,現(xiàn)在還不能拿出來,時候到了自然就用得上了?!倍帕柘龆诘?。

    魏無恙喜憂參半。

    喜的是有此懿旨在手,哪怕他出師不利,芳洲也不會輕易被送去和親;憂的是太皇太后雖然信任他,卻從未考慮過將芳洲直接托付給他,在她心里,自己終究是配不上芳洲的。

    “腓腓太美,惦記的人太多,只有你找的人,老身才放心。”

    魏無恙在她注視下只得苦澀點頭。

    “還有一事,替我殺了吳復?!倍帕柘鲆婚_口又把他驚了一把。

    他還沒說話就被她掐斷:“他折辱康兒,該死?!?/br>
    沒想到殺吳復這件事在她心里一放就是五年,若是別的他自然會一口應承,但吳復不行,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在雁門確實起了不小的作用。

    他震懾敵人的手段五花八門,男俘虜剝皮抽筋掛在城門上,女俘虜送到軍中充做營妓,小俘虜統(tǒng)一編做敢死軍,每次出征就將他們綁在隊伍最前面。

    雁門附近的匈奴人提到他都是一副又恨又怕的模樣,甚至特意避開他到別郡搶掠。據(jù)聞匈奴人還做了吳復模樣的木偶人,讓騎兵奔射,結果那些騎兵居然害怕到?jīng)]有一個人能射中。

    魏無恙想了想,道:“太皇太后,吳復雖然折辱過臨江王,但他現(xiàn)在的威名能震懾北夷,恕無恙不能答應您。”

    “你要怎樣才肯殺他?”杜凌霄緊追不舍。

    “除非,”他沉吟半晌,“他傷害無恙最重要的人?!?/br>
    杜凌霄沉聲道:“好,記住你的話?!?/br>
    “無恙不敢忘?!?/br>
    從碧霄宮出來,魏無恙懷著沉重的心情來羽林衛(wèi)找白澤,一見到他就想起那份懿旨,一想起那份懿旨心里就堵得難受。

    白澤如今快趕上他八尺三的身高了,雖然黑,但是骨骼勻稱,形容俊朗,棱角分明,是個十分耐看的小兒郎。他身上有股武人的爽朗和堅毅,這正是芳洲欣賞的。

    白澤一開口,他就更不舒服了。

    “冠軍侯,很快我就能到前線殺敵了,等我當了列侯就向大王提親?!?/br>
    魏無恙覺得來找他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他冷冷道:“那也要等你有命活下來再說?!?/br>
    白澤咧嘴一笑,不以為然:“腓……翁主說了,白澤是上古神獸,吉人天相,一輩子無病無災。”

    他居然能喊她“腓腓”?魏無恙瞪大了眼,心里十分之不痛快,他不在的這三年,他們已經(jīng)友愛到這個程度了?

    縱使心里酸溜溜的,他還是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白澤一聽眼睛都亮了,嘴也笑得合不攏,點頭如小雞啄米。

    交代完事情,回到宮門口與祝余會合。芳洲已等候他多時,她大眼泛霧,欲語還休,柔弱無依的樣子讓他怎么都邁不開腿。魏無恙縱使心里有千言萬語,一狠心說出口的只有兩個字:“保重!”

    再一狠心,鞭子狠狠甩在馬屁股上,絕塵而去。

    芳洲看著他的背影哭了很久。

    這一切都被明月夫人盡收眼底,她面色陰鷙,眼底有暗芒快速劃過,恨恨離去。

    明月夫人走后,宮門另一處,一個大宮婢模樣的女子對著她的背影露出冷笑。女子嘴角勾起,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隱去。

    第二天是月圓之日,也是眾夫人朝見皇后的日子。一到這天,明月夫人就煩得不行,若說這宮中還有誰能給她添堵,除了張皇后再無第二人。

    劉熾宮中美女如云,稱得上絕色的亦不在少數(shù),但年過三旬的張星闌絕對是其中翹楚。哪怕已經(jīng)生了三個孩子,她仍嬌美妍麗似二八女郎。

    更重要的是,劉熾與她少年結縭,一直對她敬愛有加,除了每月雷打不動的五天宿在她宮里,還規(guī)定后宮諸人每逢初一、十五都必須向她朝拜。

    明月夫人每次都被張星闌高高在上,仿佛洞悉一切的嘲諷目光堵得難受又無可奈何,為了避免跟這個女人碰面,她在劉熾身上用盡手段,也沒能免了每月兩次的朝拜之禮。

    她打算早上多睡一會兒,反正那個老嫗次次都會派人來催。

    這頭明月夫人還在呼呼大睡,卻不知那頭姬太后已經(jīng)改了規(guī)矩。以前若是有誰來晚了,皇后都會讓人去請。姬太后看不下去,發(fā)話說不準慣小浪蹄子臭毛病,先來的必須等后到的,什么時候人齊了,什么再開始行拜禮。

    明月夫人遲遲不至,椒房殿里早就有人坐不住了,交頭接耳,面生不滿。張皇后不參與也不阻止,就那么微笑看著。

    “皇后,她明月奴不過是個美人,仗著陛下寵愛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她也不來,您一會兒可得好好教訓她?!?/br>
    張皇后淺笑:“我知道各位都是大清早就起床往椒房殿趕,但明月夫人不一樣,她夜夜都得伺候陛下。咱們陛下龍精虎猛的,她哪里吃得消,所以姍姍來遲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家稍安勿躁,來,飲茶?!?/br>
    她的話引起一片不忿之聲:“既然吃不消,為何還要一個人獨占陛下?山野村夫就是自私又貪婪。”

    “誰說不是,還蠢得要命,試問哪個女子會以舞娛人,那是舞姬才干的事。再者,跳舞就跳舞,光著腳成何體統(tǒng),咱們宮里是少了她的吃穿還是怎么地,合歡殿窮得連雙絲履也穿不起嗎?”

    女子尖刻的話惹來陣陣嘲笑,明月夫人在門后聽得眼都紅了。她的手指緊緊掐進手心,臉上寒霜一片。

    若只是張星闌一個人針對她也就罷了,她今天來遲犯了眾怒,要是再進去跟她們爭辯,只怕會更招人嫉恨??梢屗锴匮氏逻@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的。

    “喲,這不是明月夫人嘛,你終于舍得來了,我們可是等了你一上午呢?!?/br>
    “明月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一個人侍候不了陛下,好歹分我們一杯羹啊,又不怕把自己撐壞了?!?/br>
    “哎呀,生氣了?別呀,你是寵姬,我們可惹不起,萬一你跑到陛下面前告狀,陛下治我們一個大不敬之罪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