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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主的反派jiejie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那個,五爺……您能不能回避一下?”司雨從側(cè)面看去,只能看見陸五爺轉(zhuǎn)著佛珠、嘴唇上下翁動的模樣,不曉得他到底在干什么,于是謹(jǐn)慎地問道,因為這時候司雨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裹著一條厚毛巾,但底下卻沒有穿衣服!

    也不知道昨天泡藥浴時發(fā)生了什么,她完全沒有被人抱上床的印象,而那身衣裳也不知被誰給脫下了……最重要的是,昨天一整晚,難道她都被陸五爺抱著睡嗎?

    太可怕了!簡直比這神經(jīng)病一早起來要掐她脖子更可怕!

    聽見司雨軟軟的聲音,陸五爺手上的動作一動,側(cè)頭瞥了她一眼。這小姑娘可能沒意識到,她睡覺時不太老實,胸前的毛巾已經(jīng)隱隱有下滑的趨勢,精致的鎖骨已經(jīng)露出了一大片。

    “我讓人給你備了衣服,收拾好就下來?!标懳鍫?shù)匾崎_視線,手卻下意識地攥緊了佛珠,珠子上凹凸不平的表面磕到指尖,他才意識到,剛才念那一遍清心咒似乎是白念了。

    司雨忙不迭點頭,待這位爺總算離開,她立刻從床上彈起來,先跑去衛(wèi)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然后才手腳發(fā)軟地?fù)Q上仆從送過來的新裙子。

    她居然跟陸五爺共處了一晚還好端端活著,簡直就是奇跡!

    司雨下樓的時候,陸五爺已經(jīng)等在客廳里了,不知是不是錯覺,司雨總覺得他的神情貌似比平常還要冷淡,司雨一邊揣摩著又是誰招惹這神經(jīng)病不高興了,一邊小心翼翼地問自己能不能回去。

    “昨晚泡的藥浴應(yīng)該已經(jīng)吸收完了,你的身體需要補(bǔ)充食物,想吃什么?”陸五爺精通醫(yī)理,瞥了她一眼,問道。

    司雨瞬間想到了陸五爺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挑食勁,說實話,那頓飯她記憶猶新,跟一個口味挑剔上天的人同桌就是一場災(zāi)難,為了避免災(zāi)禍重演,司雨連忙擺擺手:“不用了,我先回趟家,家里還有點吃的,我可以自己煮?!?/br>
    出乎意料地,這回陸五爺?shù)箾]再強(qiáng)迫她聽從,微微頷首,便牽著她走出別墅。平常司雨總是能看見陸五爺身邊跟著一大群保鏢,但這次他一反常態(tài),揮退了所有下屬,親自從車庫里開出一輛顏色張揚的跑車。

    司雨目瞪口呆,她見慣了陸五爺素雅的衣著品好,總覺得這么鮮艷扎眼的色彩跟這個人不搭邊,但陸五爺卻很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將車子開到司雨身邊,見她呆愣著,唇角不由一彎:“還需要我請你上來么?”

    司雨夢游般坐上去,直到跑車一騎絕塵,在山道上揚起一片塵囂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握住了扶手,有點緊張:“五爺,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親自開車了?”

    陸五爺?shù)拈_車速度可以用狂野一詞來形容,他似乎從來不知道慢速駕駛四個字怎么寫,但與此相對的,是他的神情一直非常平靜。他聽見司雨的問話,似乎笑了笑,和善地回答:“因為我現(xiàn)下不痛快,而若是有人跟著,我會更加不痛快,明白了嗎?”

    司雨頓時噤若寒蟬。

    于是這輛張揚的跑車就以恐怖的速度一路飆回了司雨家的小區(qū)外,司雨一路提心吊膽,生怕陸五爺?shù)姆较虮P一個握不穩(wěn),她就要成為馬路冤魂了,此時見到熟悉的小區(qū)大門,內(nèi)心立刻涌起一股激動之情,她連忙道:“您在外面放我下來就可以了,我這兒是個老小區(qū),道路很窄,根本沒有供汽車行駛的路。”

    陸五爺?shù)故歉纱嗤?吭诼愤?,熄火,下車,走到副駕駛座的這邊,朝司雨道:“那就走過去?!?/br>
    司雨傻眼了,敢情汽車進(jìn)不了,他還想著走路?

    司雨覺得今天的陸五爺似乎有點奇怪,但具體奇怪在哪兒,又說不上來。

    “還是不麻煩了,對面那兒有個早餐檔,我還想去打包點東西帶回去,您不用管我了,真的?!彼居昙泵τ窒肓藗€借口,她是真怕了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了。

    誰料陸五爺順著司雨手指的方向一看,竟?fàn)恐氖忠黄鹱吡诉^去。

    那家早餐檔是附近有名的老店,生意高峰期一般都在早上六點到八點,陸五爺將司雨送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人家正準(zhǔn)備收攤,眼見對面走來一個氣質(zhì)卓絕的男人,他手里還牽著一個雖臉色蒼白但容色妍麗的女孩,店家老夫妻不敢怠慢,忙招呼道:“先生,您要點什么?我們這包子已經(jīng)賣完了,只剩下一點粥……”

    陸五爺垂眸望了望這家攤點,油煙味仍在,收拾得還算干凈,但擺出來的食物賣相并不算多好,甚至有點寒酸,與他以往所吃的東西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他牽著的小姑娘已經(jīng)率先回答:“要一碗粥就夠了,多放點榨菜,我就在這兒吃?!?/br>
    “在這里吃?”陸五爺環(huán)顧了一下,小攤周圍零零散散支了四五張小桌子,還有許多小板凳,地處馬路邊,環(huán)境自然不算很好。

    司雨接過老夫妻遞過來的熱粥,這對熱情的店家見他們是兩個人,還多放了一個勺子,司雨哭笑不得,陸五爺挑剔得很,哪里會吃???

    “是啊是啊,我吃完就走,您還是不要等我了,我吃東西慢,說不定得耽誤您多少時間。”司雨恨不得立刻能將這人打發(fā)走,所以才故意說要在這里吃的,她就不信了,向陸五爺這樣把挑剔當(dāng)成人生原則的神經(jīng)病,還能忍受得了?

    然而司雨再一次判斷錯誤,陸五爺竟點點頭,率先找了一張最為干凈的木桌,坐下來后還用指關(guān)節(jié)扣了扣桌面:“還不過來?”

    “……”司雨再一次確認(rèn),今天的陸五爺確實很不正常。

    她端著粥走過去坐下,在陸五爺?shù)淖⒁曄拢睾戎肜锏那逯?。陸五爺在對面盯著她的動作,看了一會,忽然收起佛珠,?zhí)起多出來的那一只勺子,舀了半勺,低眉嘗了一口。

    “!!”司雨一驚,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陸五爺只舀了這半勺,便將勺子放置在一邊,將司雨驚訝萬分的表情盡收眼底,淡淡道:“……味道還可以?!?/br>
    司雨:“??”不是,您這突然不挑了,她很不習(xí)慣呀!

    第39章

    《不思議挑戰(zhàn)》錄制完后,司雨趕緊收拾包袱溜回了劇組,因為她總覺得陸五爺親自送她回家那天十分地不正常,怕這人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于是在目送陸五爺那輛張揚至極的跑車遠(yuǎn)走后,司雨立刻往反方向奔去了機(jī)場。

    一返回劇組,就有一大堆人上來套近乎,圍著司雨變著法打聽錄節(jié)目的事情,畢竟在大部分人看來,像《不思議挑戰(zhàn)》這種超高人氣的王牌綜藝一般只會請流量大牌明星,司雨才接拍到第一部 電影,影片沒上映,也不知道成績?nèi)绾危徒拥搅诉@一檔超人氣綜藝的邀約,著實有點不正常。

    司雨當(dāng)然不可能說自己是托了紀(jì)臨的福,臨時被捎帶上的,于是統(tǒng)一用“節(jié)目組安排,我也不知情”這一句話搪塞過去,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心思各異的眾人,司雨擠出包圍圈,就看見飾演女一號、新帝青梅竹馬的演員韓恬甜一臉恍惚地走過來。

    她走得心不在焉,壓根沒看路,直沖沖地朝司雨撞了上來,司雨閃避不及,與她撞了個正著。這時候,韓恬甜才猛地回神,見司雨被自己撞得退后幾步,連忙拉住她,問:“你還好吧?”

    其實韓恬甜走得并不快,只不過司雨身子脆得像個瓷娃娃,一點小磕小碰都要好久才能緩過來,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抬頭一望,卻發(fā)現(xiàn)韓恬甜頭頂上的氣運正漸漸往深灰色轉(zhuǎn)變。

    氣運變灰代表這個人要倒霉,顏色越深霉運越強(qiáng),若是變成純黑色,還會有性命之危,當(dāng)然了,像陸五爺那樣的是例外中的例外,司雨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他身上煞氣沖天,怎么還能平平安安呢?

    “沒事就好?!表n恬甜松了口氣,全劇組都知道司雨是個脆血皮的,導(dǎo)演還特意囑咐過讓大家多關(guān)照,萬一撞出毛病來,那就壞事了。韓恬甜有點歉意道,“我剛在想事情,不好意思啊,這兩天我讓助理給你帶下午茶賠罪,我這邊剛拍完,還有點急事,就先走了?!?/br>
    韓恬甜人如其名,長了一張顯嫩的娃娃臉,明明二十多歲了,看起來還像個未成年一樣,性格也隨和,很討人喜歡。她在《傾國》里面雖然說是女一號,但實際戲份并不算特別突出,如今青梅竹馬這樣的人設(shè)已經(jīng)不是太流行了,韓恬甜扮演新帝從小定親的遠(yuǎn)房表妹,在劇情里起的只是輔助作用,互動比較平淡,跟許清宛扮演的云夢比起來,劇情張力還不如女配。

    司雨的戲份和韓恬甜是錯開的,因此她很少在劇組里碰見這個女孩,不過就算這樣,司雨也記得韓恬甜的氣運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于是下意識地,司雨裝作無意地伸手碰了碰韓恬甜頭頂上的深灰色霧氣,在觸碰到的瞬間,她的眼前飛快閃過一幕景象:韓恬甜在一個酒會上喝了另外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孩遞過來的酒,幾分鐘后便醉得不省人事,被一個中年男人抱進(jìn)了酒店套間,更糟糕的是,很快就有一群記者聞風(fēng)趕來,將韓恬甜堵了個正著,韓恬甜醒來后就見到自己赤身裸/體與一個陌生男人躺在床上,周圍還有一圈的攝像頭對準(zhǔn)自己,百口莫辯,后來更是在與記者的推搡中額頭撞到了柜子角上……

    看完后,司雨在心中輕輕咦了一聲,她可以看見一個人霉運產(chǎn)生的根源,而很顯然地,韓恬甜未來會發(fā)生的事,就跟她喝下的那杯酒有關(guān)。

    盡管司雨跟韓恬甜不熟,但對她卻有幾分好感,這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本身也足夠努力,如果真的遇到這些事情被毀了,那也太可惜了。

    不過直接警告又不現(xiàn)實,先不說韓恬甜信不信,司雨首先就沒法解釋她是怎么未卜先知的,于是想了想,司雨問:“韓恬甜,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人,比你高一點點,左眼眼角下有顆淚痣……”

    說起這個人,韓恬甜的話音不自覺帶上一絲不喜。

    司雨盡量詳細(xì)地描述她在幻境里看到的那個遞酒給韓恬甜的人的樣貌,果然,韓恬甜很快認(rèn)出來:“你說的是我們團(tuán)的隊長,蘇茗雪吧?”

    韓恬甜是女團(tuán)組合出身,她們團(tuán)里一共七個人,混得最好的就是她和隊長蘇茗雪,公司資源有限,正在商量要放棄她們倆的其中一個,將所有資源用來捧另外一個人,而這個幸運兒,毫無疑問會是一向得公司高層歡心的蘇茗雪。

    她們倆私底下關(guān)系平淡,因為這一層緣故,更是降到冰點。韓恬甜沒有蘇茗雪的美貌與天賦,但好在她夠拼命,憑借著自己的瘋狂接通告,硬生生在蘇茗雪的光環(huán)下闖出一條路,成為了僅次于她的女團(tuán)人氣第二,現(xiàn)在公司說放棄就放棄,把她當(dāng)成踏腳石給蘇茗雪鋪路,她怎么甘心?

    “你想認(rèn)識蘇茗雪嗎?那恐怕我?guī)筒涣四悖腋皇?,說不上什么話。”韓恬甜以為司雨是來找她搭線的,非常誠實地點出自己與蘇茗雪的關(guān)系,半點沒有避諱,更不怕讓其他人知道自己與蘇茗雪不合。

    司雨很喜歡韓恬甜這種實在勁,更是堅定了要幫她逃過這一劫的決心:“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太過信任你這位隊長了?!?/br>
    韓恬甜一愣:“什么?”

    正好這時有工作人員來喊司雨拍戲,司雨最后叮囑了她一句:“你快去吧,酒會遲到就不太好了,不過記得少喝點酒。”

    等司雨匆匆離去,韓恬甜還站在原地沒轉(zhuǎn)過彎來:不對啊,周司雨怎么知道她準(zhǔn)備去赴宴?

    司雨回來后的第一場戲,就是與許清宛的對手戲,劇本里正好演到許清宛飾演的云夢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被新帝囚禁在地宮下的jiejie云和,失散多年的亡國姐妹隔著堅固的鐵柵欄重逢了。

    司雨換好戲服,她本身就蒼白羸弱,壓根不需要靠化妝來表現(xiàn)出病美人的姿態(tài),化妝師隨便替她擦了擦口紅,讓她看上去氣色好一點,便讓她上陣了。

    相較于司雨的簡單快捷,許清宛那邊卻是折騰了不少時間,她本身底子只能算清麗,并非偏艷麗那一掛,可偏偏她執(zhí)著地要搶下前世屬于周司雨的女二,化妝師要費很大一番力氣把她往妖艷佳人那方面去打扮,著實很費時間。

    而且司雨發(fā)現(xiàn),幾天不見,許清宛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整個人都憔悴了一些,黑眼圈很明顯,要靠nongnong的妝容才能徹底蓋住。

    司雨有點好奇,平時她看許清宛都總是將自己打理得光鮮亮麗,怎么才幾日的功夫,她就這樣了?

    正幫司雨挽著頭發(fā)的化妝師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往許清宛那邊瞥了一眼,悄聲說:“我聽一個朋友說,許清宛本來已經(jīng)在接洽另一部戲的女一,眼看就要談妥了,但是好像男主演對導(dǎo)演放話說有許清宛在他就不演了,所以這事就黃了?!?/br>
    司雨眨了眨眼:“有這種事?”

    “可不是!”化妝師對面前這個又軟又可愛的女孩很是喜歡,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小雨啊,我只偷偷告訴你,那部戲的男主演也是咱們紀(jì)哥!之前我看許清宛對著紀(jì)哥又是端茶又是送點心的,還以為他們多熟呢,看來不過是許清宛自作多情嘛!”

    紀(jì)臨拒絕跟許清宛同臺拍戲?

    聽到這個消息,司雨不禁一怔,但容不得她多想,梁導(dǎo)那邊很快就喊了開始,司雨瞬間將這些雜念拋出腦后,調(diào)整好進(jìn)入狀態(tài)。

    此時,劇情已經(jīng)進(jìn)展到云夢入宮為妃伺機(jī)報仇,但卻在與新帝的相處中逐漸淪陷,愛上了仇人,她發(fā)現(xiàn)新帝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失去蹤跡,于是偷偷跟蹤新帝,找到了囚禁云和的地宮。

    再次相見,云夢才驚覺原來新帝心中還藏著一顆朱砂痣,而且這朱砂痣還是她以前誤以為懦弱無能、一直都看不起的病秧子庶姐!另外云和雖然被囚,但地宮中處處布置豪華,奇珍異寶滿屋都是,比她的宮殿不知豪華多少,可見新帝對云和的用心程度,比起對她要更勝百倍!

    云夢立即妒火中燒,她可以忍受新帝不愛她,卻無法忍受新帝愛上一直被她踩在腳下的jiejie!

    偏偏云和經(jīng)過這些年的囚牢生活,性子變得越發(fā)淡然,meimei的怒斥與謾罵已經(jīng)傷不了她分毫,她只是隔著鐵欄,靜靜地看著這個曾經(jīng)無法無天、現(xiàn)在被愛情折磨得喪失了身為公主應(yīng)有尊嚴(yán)的meimei,輕聲道:“你不過作繭自縛,與我何干?云夢,昔日你說我沒有皇家氣度,現(xiàn)下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拘于后宮之中,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你還認(rèn)得出你曾經(jīng)是一國公主嗎?”

    云夢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了,面前這個女人依舊病歪歪地斜倚在塌上,但氣度雍容,看她就像看一只跳梁小丑,她緊緊抓住鐵欄,恨聲說:“你不配!你從來都是賤命一條,當(dāng)初你沒有死,不過是撞了大運,如今你又落在了我的手里,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下去?”

    不知是不是司雨的錯覺,她總覺得許清宛這句臺詞說得太過情真意切,話語中的恨意像是真實的一般。

    戲還在繼續(xù),這之后的情節(jié)是云夢偷盜了宮中一整桶燈油,趁著新帝去郊外圍獵的時機(jī),買通了寢宮侍衛(wèi),偷偷溜進(jìn)地宮,當(dāng)著云和的面,將燈油倒了進(jìn)去,接著縱火點燃。

    云和被囚在這里,根本沒有生路可逃,而且她身子虛弱,就是能跑也跑不動,只能等死。

    “你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下,慢慢地等著被燒為灰燼吧!”許清宛語帶快意地念出這句臺詞,最后還彎了彎唇。

    像這種戲一般都要提前由道具組準(zhǔn)備好,并經(jīng)過安全檢查后才能開拍,所有道具都必須確保無虞,本來許清宛用的這些油都是食用油,比較安全,但誰料這次許清宛點燃火柴扔進(jìn)去后,竟暴起一串火星,直接以燎原之勢劇烈燃燒起來了!

    剛才那一大桶油被許清宛潑了滿地,一直流到司雨腳下,這一燃起來,火焰迅速地朝司雨沖了過去!

    第40章

    這一場意外事故來得猝不及防,所有人都驚呆了,等火勢燃起來時,才有人大喊:“走火了走火了!快快,把滅火器拿過來!”

    這一聲高喊猶如往熱鍋里倒了一桶油,人群瞬間炸鍋了,喊的喊跑的跑,亂成一團(tuán)。

    梁導(dǎo)被這個事故氣得不行,他這個人素來追求完美,所以像這場戲那樣的鏡頭,道具都是力求真實,盡量不用到后期,可相對的,他們劇組的安全檢查都是按最嚴(yán)格標(biāo)準(zhǔn)來的,他從業(yè)二十多年,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但再氣也不能現(xiàn)在發(fā)火,梁導(dǎo)吸了口氣,舉起擴(kuò)音喇叭就指揮現(xiàn)場的人撤離。

    因為這一場是地宮戲,司雨所在的位置是房間最里面,人群一亂,她這個位置就很難擠出去,幾個呼吸間,她就感受到逼近過來的熱焰,整個房間都是易燃物,火勢立刻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也就是在這時,司雨才發(fā)現(xiàn)她的裙擺處也沾上了油滴,不知是不是剛才許清宛潑得太用力濺上的。劇組準(zhǔn)備的道具一向比較安全,可是這一桶潑到地上的油卻燃得很快,司雨敢肯定,要是有一個火星點濺到裙擺上,整條裙子瞬間就會燃起來。

    于是她當(dāng)機(jī)立斷將外面那件沾了油的罩子脫掉,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灑了油的地方,往門外擠去。

    整個劇組一時間大亂,幾乎沒有人留意到角落里的許清宛,她像是興奮又像是緊張地攥緊拳頭,急促地喘息著,眼中倒映著火光,她看著火勢一路往司雨的方向燒,看著司雨狼狽地躲閃,眸光閃爍不定。

    半小時前,許清宛路過存放道具的倉庫,偶然間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鬼鬼祟祟地與庫管交頭接耳,頓時生出了點疑心。許清宛從段茹蘭那里學(xué)來了八面玲瓏的手段,每進(jìn)一個劇組都要給工作人員送東西,她非??隙莻€陌生人自己從未見過,梁導(dǎo)劇組管得嚴(yán),基本杜絕了組外人員出入的可能,這個人又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呢?

    冥冥之中,許清宛仿佛預(yù)感到什么,因此她非但沒有出聲趕人,反而悄悄地藏匿起來,仔細(xì)偷聽那兩人的對話,因為距離不算近,她只模模糊糊聽見“換道具”、“周司雨”還有“火災(zāi)”這幾個關(guān)鍵詞。

    緊接著,庫管便打開了上鎖的倉庫門,將那個陌生男人放了進(jìn)去,那男人提著一桶不知是什么的東西,看起來很重,不到兩分鐘,他又折返出來,往庫管手里塞了一沓錢。

    “你偽裝成有人撬了鎖的樣子,之后若是問起,你一律說不知道?!薄S清宛最后聽見那個男人這么說。

    她大氣不敢出,直到這兩個人都離開,才慢慢地往后退,飛也似地逃離了這個地方。許清宛不笨,通過幾個關(guān)鍵詞,她已經(jīng)能大概猜到,有人偷偷替換了拍戲的道具,而且換的應(yīng)該是下場云夢燒地宮所用的食用油,而針對的人——則是周司雨。

    有人想要暗害周司雨!

    這種事情,她本來應(yīng)該上報給導(dǎo)演,畢竟劇組出了事故會引起一連串連鎖反應(yīng),但許清宛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隱瞞了下來,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照樣演戲,照樣用上了那桶被掉包過的油,并且若無其事地,點了一把火。

    她什么都沒聽到,道具不是她換的,想要害司雨的也不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部就班在拍戲罷了,失火事故與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許清宛這樣告訴自己,仿佛就能催眠她忘掉倉庫外偷窺到的一切似的,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許清宛瞥了眼被濃煙嗆得不斷咳嗽的司雨,她的體質(zhì)比尋常人弱太多,屋里被濃煙籠罩,她幾乎呼吸不上來,喉嚨和胸腔處都疼得厲害,邊咳邊吐血,后來實在太疼了,她壓根走不動路,只能扶著一旁的柱子彎著腰喘息。

    四散奔逃的人群與過來幫忙救火的人混雜在一起,黑壓壓的一片,頓時將半彎腰的司雨淹沒,只有許清宛一直牢牢地盯著她,因此才能找到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