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魏熙嗔道:“你今天的嘴就是討打,一會胡言亂語,一會又油嘴滑舌。” 李霽垂頭:“那阿熙幫我封住。” 魏熙狠狠捏住李霽的嘴:“討打?!?/br> 她說罷,用胳膊肘頂了頂李霽:“快松開,我得去梳洗了?!?/br> 李霽聞言放開魏熙,魏熙也松了手,按著李霽的肩膀起身,還未站穩(wěn),袖子便被李霽扯住,魏熙重心不穩(wěn)的往后倒,她手忙腳亂的抱住李霽的脖子,又倒在了他的懷中。 魏熙氣急,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李霽垂首在她眉心印上一吻,魏熙身子一僵,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便被李霽擁著起身。 李霽拍了拍她的頭:“去洗漱吧。” 他說著,轉身往外走:“我也去熏香沐浴,免得熏到阿熙?!?/br> 魏熙看著他的背影,抬手摸了摸眉心,無奈一笑,便轉身進了內室。 魏熙洗漱完,正在鏡前梳妝時,便聽侍衛(wèi)來傳話,說是林玉娘正跪在門外請罪。 魏熙挑了一支鑲寶嵌玉的花釵簪在頭上:“還真是識時務,去看看吧。” 她說著,由蕤賓扶著往外走,一眼就看見林玉娘一襲素衣跪在門外,她身后,還有個五花大綁的侍女。 魏熙眉梢一挑:“這是做什么?!?/br> 作者有話要說: 六哥:哎嘛,媳婦有點好哄 又到了月底,整理了一下地雷和營養(yǎng)液~謝謝小天使們~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0123:35:23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0322:58:59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0523:40:35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0709:03:08 醉金杯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8070723:45:04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0822:42:36 醉金杯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8071000:03:19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1006:27:59 同樂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8071305:42:47 醉金杯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8071523:35:26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2102:58:20 醉金杯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8072223:45:28 同樂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3104:10:31 讀者“同樂”,灌溉營養(yǎng)液 102018073018:29:24 讀者“同樂”,灌溉營養(yǎng)液 92018071622:42:27 讀者“紅魚背上的龍鱗”,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8071016:02:38 讀者“同樂”,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014:12:21 讀者“seoeun_”,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8070222:41:30 讀者“魍魎”,灌溉營養(yǎng)液 22018070106:28:02 第88章 玉人兒 林玉娘聞言看向徐徐而來的魏熙, 她穿了一件遍繡卷草紋的緋色襦裙, 外面罩著牙色鸞鳥銜枝的廣袖衫子,明艷矜雅,華貴不凡, 連神情都是帶著慣有的雍容矜傲, 絲毫看不出遇險的樣子。 魏熙無事,林玉娘提著的心卻沒有放下來, 她沉聲道:“我一時不察, 害娘子涉險,還請娘子恕罪?!?/br> “娘子?”魏熙走到林玉娘面前,垂首看著她:“沒想到玉娘是如此能屈能伸, 一個小娘子都愿意跪?!?/br> 林玉娘俯首:“請公主降罪?!?/br> “我就說嘛,玉娘心中應是明鏡一般?!蔽何跽f著,神色一沉:“這不, 事發(fā)了就壯士斷腕,將婢女推出來了?!?/br> 林玉娘身后, 被綁著的婢女搖頭:“不是, 是我自己傳的信, 娘子一心想著洗冤,怎么會出賣公主。” 魏熙沒有理會婢女的話,俯身看著林玉娘:“這般忠仆, 玉娘不心疼?” 林玉娘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脊背:“心疼,可她不該糊涂?!?/br> 魏熙直起身子看向婢女:“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林玉娘平視前方, 將視線凝在魏熙的鎏金銀香囊上:“公主未曾刻意掩飾?!?/br> “這么說是我的不是了?!蔽何跽f著,理了理衣袖:“既然是我的不是,那就請玉娘主仆在府中歇息幾日吧,也好讓我賠罪。” 林玉娘抬頭看向魏熙:“娘子幽禁我并沒有任何用處?!?/br> “難不成要剮了你?”魏熙以袖掩鼻:“這可不行,你好歹給李郎治過病,更何況,若是我殺了你,讓你和江陵那位陰陽兩隔,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林玉娘道:“我于他不過是露水情緣,并沒有那么重要,公主若是想拿我威脅他,就是白費力氣了?!?/br> 魏熙點頭:“我知道,要不然玉娘早就去江陵享福了?!?/br> 魏熙說罷,便示意侍衛(wèi)將林玉娘主仆押走,林玉娘起身站起,任由侍衛(wèi)押住,她的婢女卻不甚老實:“我已經(jīng)招認,此事和娘子無關,公主何必借機為難?” 魏熙看向林玉娘:“我為難你了?” 林玉娘搖頭:“未曾。” “被你關起來還不是任你處置。”婢女說罷,喊道:“李郎呢,讓李郎出來,讓他斷一斷娘子有沒有錯?!?/br> 魏熙唇角一扯,看向李樟:“怎么不去將李郎請來?” 正靠著柱子看熱鬧的李樟聞言擺了擺手:“他說事關公主,理應由公主處置?!?/br> 李樟說著,又補充道:“對了,他先前命人去備膳了,公主處置完了就去用膳吧。” 魏熙點頭,對侍衛(wèi)道:“先將她們押下去吧?!?/br> 婢女見狀嘶聲喊道:“此事真的和娘子無關!” 魏熙不做理會,抬步往外走。 侍衛(wèi)見狀堵住婢女的嘴,將她和林玉娘一同往外押,關到了一處素凈廂房中便出去了。 婢女得了自由,噗通跪地:“是我牽連娘子了?!?/br> 林玉娘垂眸看著她:“你當初傳話的時候便該想過?!?/br> 婢女搖頭:“我以為主公定是能捉住她的,誰知道……” 林玉娘嘆了一口氣:“你既然聽他的,又何必站出來?!?/br> 婢女扯住林玉娘的衣袖:“我聽主公的,但我也不想讓娘子委屈?!?/br> 林玉娘聞言,拉起婢女,待婢女站起來后,她便松了手往床邊坐下。 婢女隨著林玉娘走到床邊:“娘子放心,我不會牽連娘子的?!?/br> 林玉娘抬手撫向自己的臉頰,神思不屬,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 ———— 魏熙還是第一次來李霽的府邸,可邁進府中時竟有一股熟悉之感,這熟悉自然不是故地重游的熟悉,此間宅院清靜雅致,移步換景,花木怪石擺放的看似隨意,卻賞心悅目,整座宅院,并不見富麗堂皇,身處其中卻讓人心生怡然。 讓魏熙熟悉的正是宅院的怡然之意,也只有李霽,才會將住處弄出如此閑適的模樣,好似入了此間,便可每日于花間樹下品茗小酌,遠離俗世紛擾,活脫脫一幅乞骸骨回鄉(xiāng)養(yǎng)老的做派。 魏熙隨手將一截落在石桌上的柳枝撿起,拿在手中晃了晃,惹得上面的枯葉紛紛落下。 魏熙微微一嘆,快到冬天了,都出來半年了。 魏熙想著,一抬頭便見李霽坐在亭中溫酒,他換了一件牙色的袍子,襯著消瘦的身形,倒顯出幾分和暖溫柔來。 魏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牙色外衣,顏色倒是和李霽的一樣,只是她卻穿不出來那種堪比驪山湯泉般的和暖。 明明若說性子,那人也不見得是個和煦的。 魏熙想著,將柳枝遞給侍婢,揮手示意身后眾人退下,提了裙子,踮著腳尖到了亭中,悄悄繞到李霽身后,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壓著嗓子道:“猜猜我是誰?” 李霽拾起魏熙搭在他肩上的衣袖,放在鼻端輕嗅:“這般香,莫不是花神現(xiàn)世了?” 魏熙將胳膊肘架在李霽肩上:“不對,這個時節(jié)滿目枯敗,哪來的花神?!?/br> “不是花神。”李霽將手搭在魏熙滑膩纖細腕子上:“那想必就是哪處仙府的寶玉得天地滋養(yǎng),修得了魂?!?/br> “話本子看多了吧。”魏熙嗔道:“真有什么玉人自然是給窮書生的,怎么都輪不到你?!?/br> “也是。”李霽頗為惋惜的一嘆。 魏熙氣道:“你嘆什么?” 李霽面上帶起一抹笑:“我嘆那些書生無福,玉人再妙也是硬邦邦的,比不得溫香軟玉在懷?!?/br> 魏熙聞言便要松開捂著李霽的手,隨即頓了頓,又學著李霽那般,很是夸張的嘆了口氣。 李霽很是配合的問道:“你又嘆什么?” 魏熙偏了偏頭,眸光流轉間似含了點點星輝:“我嘆懷中抱了個木頭,還是百年老樹,既不香,也不軟。” 柔軟的身子貼在身上,鼻端皆是獨屬于女兒家的香甜,不同于任何一種俗世香料,從鼻端一直流竄到心窩,是能讓男子銷魂蝕骨的溫柔鄉(xiāng),身在其中,他雖仍是一派端雅模樣,但心中總是有些旖旎的,便連吐出的話都顯得不是那么正經(jīng):“是樹大根深之意?” “什么樹大根深?!蔽何鹾翢o所覺,嗔道:“是木頭腦袋干柴皮囊,這么久了還沒猜到,你這肩咯的我胳膊肘都疼了。” “我愚鈍,眼下多虧了卿卿提醒?!崩铎V說著,將魏熙捂住他眼睛的手扯下來,回頭看向魏熙:“木頭和拙荊,同根同源,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br> 因著轉頭往上看,他的眼睛完完全全的睜開了,沒了往日的云山霧罩,皆是毫不掩飾的認真。 他頭回的突然,魏熙的嘴險些碰到他的額頭上,魏熙忙往后挪,一垂眸便撞入了這么一雙眼眸中,她微怔,繼而氣道:“什么卿卿,什么拙荊,你既想著,我這就差人送根荊條予你?!?/br> “我要那東西有什么用,你不聽話時抽你手心嗎?”李霽說著,拇指指腹很是愛憐的揉著魏熙的手心:“我可舍不得?!?/br> 魏熙將手抽出來:“那便抽你自己?!?/br> 魏熙說罷,腦中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噗呲一笑,她起身做到李霽對面:“不和你閑扯了,我餓了?!?/br> 李霽給魏熙添了一碗桂魚羹:“先用些軟和好克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