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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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說著,扯緊了魏瀲的衣袖:“阿耶是皇帝,他的心意左右一切,阿娘之所以能有今日,全都是因?yàn)榘⒁矚g她,可阿耶不喜歡那樣的阿娘,我不想他們鬧別扭,更不想阿娘和趙氏一般?!?/br> 魏瀲了解魏熙,心知她雖表現(xiàn)的活潑嬌蠻,但卻是通透敏銳的,如今聽她說出這話,也不覺得奇怪。 魏瀲沒有就皇帝和謝皎月多加議論什么,他抬手捏住魏熙的鼻子:“那你也犯不著故意激怒魏灝,讓他傷了你,你瞧,眼下你受傷,他們反而吵得更厲害了。” 魏熙險(xiǎn)些被魏瀲捏出鼻涕來,她扯開魏瀲的手:“我也不想受傷,萬一留了疤多難看,我只是覺得那種情況下不能讓他們母子再裝可憐?!?/br> 魏熙說著,吸了吸鼻子:“我是想激一激魏灝的,阿耶不喜歡他,若是他鬧了起來,阿耶哪里會(huì)有什么憐惜之意,更不會(huì)覺得阿娘不好了。” 魏瀲偏頭躲開魏瀲要給她擦鼻子的手,從他手中奪過帕子按在鼻子上:“可沒想到魏灝那瘋子如此不管不顧。” 魏瀲聽了魏熙的話愣了好一會(huì)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魏熙還是一個(gè)小丫頭,再聰明也不會(huì)狠到自傷,況且,就算長大后的魏熙,也一直是極愛惜自己的。 他心中有些好笑,原來他竟莫名其妙將魏熙看的妖魔了。 魏瀲出神間,只見魏熙擦了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一雙眼睛含著淚,好似能發(fā)光一般:“六哥,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魏瀲輕撫魏熙的眼睛,惹得魏熙睫毛一顫,瞌上了眼眸,他低聲道:“什么都不必做,眼下被怨的是阿耶,對(duì)皇后殿下不會(huì)有任何不妥。” 魏熙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的天地頓時(shí)只有魏瀲低低的嗓音,讓她有股昏昏欲睡的感覺,她一低頭又靠在魏瀲肩上,呢喃道:“可是我不想讓阿耶阿娘鬧脾氣?!?/br> 魏瀲輕輕攬住她: “那是他們的事,你想不想都沒用?!?/br> 魏熙睡意盡消:“我就是不想。” “你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多借受傷的由頭請阿耶過來幾次,讓他們多相處?!?/br> 魏熙搖頭:“他們就是因?yàn)槲也懦车?。?/br> 魏瀲低低一嘆:“阿熙,沒有人能一直琴瑟和鳴,毫無嫌隙,他們已經(jīng)好了那么多年了。” 魏熙看向魏瀲:“那我們呢,會(huì)一直好下去嗎?” 魏瀲頓了頓,眼中神色變換,他將魏熙擁緊,深深看著她:“六哥會(huì)一直對(duì)你好?!?/br> 魏熙不知為何,竟覺得魏瀲的眼中似含了沉沉波濤,只看著,便覺出沉重,她握住魏瀲的手,笑道:“那我們就會(huì)一直好下去?!?/br> 魏瀲眼中波濤漸散,化作一汪幽潭,他握住魏熙的手腕,抬手和她細(xì)嫩的小手相擊:“擊掌為誓。” 魏熙看著二人對(duì)在一起的手:“這么輕易的就立誓了?那六哥以后若是煩我了該怎么辦?” 魏瀲包住魏熙的手:“不會(huì)有那一天。” 魏熙垂了眼睫:“六哥怎么知道以后會(huì)如何,我猜當(dāng)年我阿耶阿娘也以為他們會(huì)一直琴瑟和鳴的好下去?!?/br> 魏瀲啞聲道:“阿熙,琴瑟和鳴說的是夫妻?!?/br> 他說著,緩緩松開魏熙的手:“至親至疏夫妻,可咱們是血濃于水的兄妹,只會(huì)親,不會(huì)疏?!?/br> 魏瀲說罷起身:“我該走了,尋機(jī)會(huì)再來看你?!?/br> 魏熙看著魏瀲:“六哥這就走呀?!?/br> 魏瀲點(diǎn)頭,又囑咐道:“這些日子要聽話,別碰水,吃的清淡些,等你好了,六哥帶你出去玩?!?/br> 魏熙點(diǎn)頭,卻扯住了轉(zhuǎn)身欲走的魏瀲的衣袖:“把糖留下?!?/br> 魏瀲無奈,扯下荷包遞給魏熙:“貪嘴?!?/br> 魏熙從荷包中拿了一顆糖放進(jìn)口中:“本來就是要給我的?!?/br> 魏瀲從她手中抽出荷包,放在妝臺(tái)上:“不許再吃了,大晚上的,當(dāng)心會(huì)蛀牙,到時(shí)候你一張口牙都是黑的?!?/br> 魏瀲說罷,轉(zhuǎn)身離去,留魏熙苦著臉,胡亂嚼了嚼便將糖咽了下去。 咽了糖后,魏熙看著趴在桌上睡著的蕤賓,眼睛緩緩瞇起,啟唇道:“起來吧,我知道你是裝的。” 蕤賓身子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起身走到魏熙面前:“公主要起夜還是要喝水?!?/br> 魏瀲?yán)渎暤溃骸拔乙獙彸岳锇峭獾膶m婢?!?/br> 蕤賓抿唇:“誰……” “還裝,除了你還有誰,我待自問你也不薄,卻沒想的你更想伺候六哥?!?/br> 蕤賓聞言不敢再糊弄,跪地請罪:“求公主明鑒,奴婢是看六殿下對(duì)您好才敢如此的,六殿下從未吩咐過奴婢什么,只是時(shí)常問一問公主吃了什么,學(xué)了什么,睡得好不好,都是一些小事,奴婢見殿下關(guān)心您,便答了。” 魏熙反問:“順便從六哥哪里多領(lǐng)一份薪俸?” 蕤賓聞言忙道:“奴婢一分都沒花,一會(huì)就都拿來給公主?!?/br> 魏熙懶聲道:“你當(dāng)我稀罕?” 蕤賓忙道:“是,公主自然不稀罕那一點(diǎn)錢,奴婢以后再也不和六殿下聯(lián)系了?!?/br> 魏熙俯身趴在床上,側(cè)首看著蕤賓:“照樣聯(lián)系,我再多給你一份錢,六哥和你說了什么,你必須原封不動(dòng)的告訴我,別忘了,你一家可都在我名下,等將來我出宮,你們一家就是我的世仆,決定你們一家死活的人也是我?!?/br> 蕤賓自然清楚這一點(diǎn),她躬身磕頭:“是,奴婢知道。” 魏熙嗯了一聲:“起來吧,給我倒杯水,好渴?!?/br> 蕤賓應(yīng)是,直到給魏熙端了水過去,心中依舊混沌一片,她看著魏熙,沒忍住,問道:“我原以為您不會(huì)留我了?!?/br> 魏熙有些困,打了個(gè)呵欠道:“換了你誰知道還會(huì)有誰,還不如留著你呢?!?/br> ———— 泉石見魏瀲回來了,忙迎上去幫魏瀲換衣服,一面換,一面道:“奴婢查過了,十殿下之事娘子確實(shí)不曾摻和?!?/br> 魏瀲換衣服的手一滯:“沒想到趙氏被廢了,還有能耐指派人手?!?/br> 泉石將魏瀲的袍子脫下:“趙氏雖被廢了,可還有大殿下呢?!?/br> 泉石說罷,有些猶豫:“不過娘子這幾日心情不太好?!?/br> 魏瀲眉頭蹙起:“心情不好?!?/br> 泉石點(diǎn)頭:“聽阿杉說前幾日李家傳來消息,說李家娘子病重,娘子聽后便很是擔(dān)憂?!?/br> 魏瀲聞言,眉頭蹙起,抬手隔開泉石要給他脫里衣的手:“阿娘可不是悲天憫人的性子,可對(duì)李妤……” “你傳話出去,讓他們好好查查阿娘和李妤有什么關(guān)系,隱蔽些?!?/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聽人罵我蠢丫頭蠢丫頭蠢丫頭丫頭丫頭丫頭~~~好蘇~ 第21章 月色行 魏熙昨夜睡得晚,直到將近午時(shí)才醒,一睜眼,便見謝皎月面色疲倦的坐在床畔出神。 魏熙搖了搖謝皎月的袖子:“阿娘坐了多久了,累嗎?” 謝皎月輕撫魏熙的發(fā)絲:“阿熙醒了,還疼嗎?” 自然是疼的,可魏熙看著謝皎月灰蒙蒙的神情,卻無法像往常一樣撒嬌喊疼,她搖頭:“不疼了?!?/br> 魏熙說著撐起身子坐起來,輕輕將謝皎月散在耳邊的碎發(fā)理回耳后:“阿熙和阿澤都沒事了,阿娘就別再傷心了,若是你也病了,我們都要心疼死了?!?/br> 謝皎月看著魏熙,眼淚突然落了下來。 魏熙心中一緊,忙給她擦眼淚:“阿娘怎么了?” 謝皎月捧住魏熙的臉:“你阿耶追封趙氏為昭儀了,他是怪我了?!?/br> 魏熙眉頭蹙起:“可是魏灝死皮賴臉的在朝上鬧開了?” 謝皎月只是哭:“你阿耶若是不同意,任魏灝怎么鬧都不管用?!?/br> 魏熙替謝皎月擦眼淚:“阿娘不必氣,昭儀不過是個(gè)小小的婢妾,到了地底下也得給你行禮磕頭?!?/br> 謝皎月道:“我恨不得再殺她一次,誰稀罕她給我磕頭?!?/br> 魏熙斂眸,過了片刻,她道:“阿娘若是不想趙氏進(jìn)皇陵,也是有法子的。” 謝皎月?lián)u頭:“都死了誰管她埋哪里,我是氣你阿耶,趙氏兩次害阿澤,挫骨揚(yáng)灰都不為過,可他卻將已經(jīng)被貶為庶人的趙氏追封了,怎么,還興兩兩相抵嗎?我看他分明就是怪我,在給我甩臉子。” 魏熙輕聲勸道:“阿娘方才不是說死了誰管她埋哪里嗎?趙氏一個(gè)死人,要那些尊榮有什么用,阿耶如此,不過是被魏灝的搞得下不來臺(tái)了,他是皇帝,得顧及面子?!?/br> “那我的面子呢?他一追封趙氏,天底下人都知道是我的錯(cuò)?!?/br> “阿娘別氣,我去尋阿耶說?!?/br> 魏熙聞聲往門口看去,只見魏澤邁過門檻往這邊來,魏熙看著魏澤略顯蒼白的臉色,蹙眉:“你身子還沒好,怎么就出來了?” 魏澤走到魏熙床邊,滿目關(guān)切:“阿姐疼嗎?” 魏熙心中一暖,扯了扯魏澤的臉頰:“你說呢?!?/br> 魏澤握住魏熙和謝皎月的手,臉雖被魏熙扯著,卻無損他面上的堅(jiān)毅:“我以后一定好好護(hù)著阿娘和阿姐。” 謝皎月看著面前的一雙兒女,嘆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是阿娘無用,拖累你們了?!?/br> 謝皎月說罷,便聽擒芳來通傳:“娘子,陛下來看公主和殿下。” 謝皎月熄下去的氣性又燃了起來:“讓他走,讓他去看他那剛沒了母親的可憐兒子!” 魏熙眉頭蹙起:“阿娘!” “怎么,你也向著他?” 魏熙見謝皎月這樣,便知道就算她和皇帝見了,也只會(huì)鬧的越來越厲害,她對(duì)擒芳吩咐道:“就說我在換藥,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shí)候,讓阿耶先回去吧,莫要耽擱了政事?!?/br> 擒芳點(diǎn)頭,方邁出殿門便訕訕的回來了:“陛下已經(jīng)走了,聽蟬葉說面色不怎么好,八成是聽見娘子的話了。” 謝皎月聽了這話氣的越發(fā)厲害:“聽就聽,走就走,誰稀罕他來!” 魏澤點(diǎn)頭:“以后我護(hù)著阿娘和阿姐,咱們再也不理阿耶了?!?/br> “休得胡言!”魏熙看向魏澤,面色嚴(yán)肅起來:“你知道你要怎樣才護(hù)得住我和阿娘嗎?” 魏澤不假思索:“即位登基?!?/br> 魏熙撫了撫魏澤的頭發(fā):“你覺得阿耶會(huì)將皇位傳給一個(gè)和他不親近的孩子嗎?” 魏澤抿唇:“我知道了?!?/br> 魏熙微微一笑:“你不必覺得委屈,阿耶是疼我們的?!?/br> 魏熙說罷,看向謝皎月:“阿娘,阿澤能一出世便被阿耶當(dāng)太子教養(yǎng)著是他的福氣,這福氣六哥他們求都求不來,阿娘以后別再說什么不想讓他當(dāng)皇帝的話了,若是阿耶惱了,真照做了,吃虧的是我們?!?/br> 魏熙說著,反手握住張口欲言的謝皎月的手:“都爭的東西定然是好的,您看阿耶多自在,況且,您忍心我和阿澤去跪旁人嗎?” 謝皎月看著魏熙,忡愣起來:“阿熙,你怎么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