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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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頭,這眾叛親離的,圖什么啊!”魏老爺子又說話了。 如果只有女兒的事情,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女兒小題大做,可是親家母因為五房和搬出去住,可以說親家公這次干的肯定是過份了。 他心里清楚,李家這么一大家子都可稀罕五房了。 “管他圖什么,meimei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在家里住著,不用有別的負(fù)擔(dān),至于兩個孩子……”魏家老大說了一半,頓了頓繼續(xù)道:“如果兩個孩子的奶奶真的對孩子好,他們在夫家,比跟一個被休棄的女人前程要好?!?/br> 魏家老大雖然也想外甥,可是將來,不管是外甥科舉,還是外甥女出嫁,在他家,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的。 “我明天就去看看我的萍萍,他們?nèi)绻^的不好,誰也不許攔著我把他們帶回來。”魏老太太眼淚汪汪,語氣異常強(qiáng)勢道。 兩個孩子再被磋磨幾年,到時候連命都不一定有,還管他名聲好聽不好聽呢? 魏氏聞言,張了張嘴,虎毒不食子,李向森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nèi)ニ?,只要娘家肯養(yǎng)她十年,到時候,子寒那時候也能成家立業(yè)了,肯定會把她接回去的,何必干這沒用的事呢? 然而她看著爹娘忙碌的神情,把自己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到時候不管孩子回不回來,她又沒有損失,何必干這種討人厭的事情,畢竟如今的自己,一直都是受害者,她是迫不得已離開孩子的。 “您知道他們住哪兒嗎,明兒我們?nèi)パ瞄T口問李向森去。”金喜說道。 他們不知道李向森現(xiàn)在對魏家是什么態(tài)度,貿(mào)然上門,到時候被欺負(fù)了可怎么辦,到了衙門口,哪里人多,李向森就算是又想法也不敢太過分。 魏家人點頭,他們一點都不想踏入李家的那塊地。 關(guān)于魏氏的話,他們沒有絲毫懷疑,因為這種問一問周圍人的能知道的事情,魏氏實在是沒有必要說謊。 這邊因為一紙休書鬧得不可開交,千里之外的京城的皇宮,卻因為靜安侯拒絕再婚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滿滿的低氣壓。 座位上那身明黃的天子,氣的皇冠都快要歪了“靜安侯,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續(xù)弦,十年前,你說孩子還小,怕娶了后娘,孩子受委屈,五年前,你說不著急,再等一等,這么一等,你的小女兒都快到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了,你還怕他們哪個受后娘的刁難。還是你現(xiàn)在都對那個嫌丑愛美的破郡主念念不忘。” 靜安侯沉默一瞬,坐上的皇帝雖然比他年輕三歲,可是孫子都能組好幾桌麻將了,都是當(dāng)爺爺?shù)娜肆?,還是如此……活潑。 “你倒是說話,說話啊,當(dāng)初只要你說個不字,那個郡主,她這輩子死都得進(jìn)你家的祖墳,現(xiàn)在你若是真的后悔了,就再把她搶回來?!被实劭粗旅娴撵o安侯,氣的不行,想起當(dāng)初郡主提和離時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人給拉下去,把八十一道酷刑全都給她上一遍。 “皇上,臣無意再娶妻,也并非對郡主念念不忘,只是覺得這樣無牽無掛的狀態(tài),甚好。”靜安侯說完,垂眸,靜靜的等著皇帝的處置。 皇帝擺擺手,不耐煩道“你走你走。” 靜安侯拱手,行禮,告退,動作行云流水,麻利痛快。 皇帝見了,更加不痛快了“陳星。” “奴才在。”后面的大太監(jiān),手持拂塵,恭敬道。 “朕記得昌容郡主的兒子今年十三,打算在今年的科舉中拿名次,為以后的官途鋪路,你去支會一聲,告訴那些老狐貍們,要認(rèn)真監(jiān)考,萬萬不可讓才不符實的人,蒙混過關(guān)?!?/br> “是,奴才遵旨?!标愋谴鸬?。 “你去辦吧!不用偷偷摸摸,大大方方的去說?!被实壅f完,陳星抽了抽嘴角“是。” 退出去的時候,陳星為昌容郡主鞠一把辛酸淚,人蠢的時候連天都想收了她。 就算你不知道靜安侯和皇帝為一母同胞的兄弟,當(dāng)然這事沒人知道才是正常的,也怨不到郡主身上。 可是你也知道皇帝對靜安侯很是看重??!誰給你的勇氣因為人家破了相就提和離的,就憑那破落戶的簡王府嗎? 這單純坑自己也就罷了,被你看中那探花郎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在翰林院編修的位置上待了十多年。升升降降,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原地踏步,整個朝堂,也是獨一份了。 不過什么鍋配什么蓋也就是了。 侯爺不和你一般計較,你就真的當(dāng)成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了。嘖嘖嘖,可不能耽誤了正事,陳星想著,腳下的步伐愈發(fā)快了起來。 第35章 靜安侯因為娶妻的事情,在皇宮被皇上磨磨唧唧了半天,自從他回宮之后,整日里秉燭夜談,談的內(nèi)容清一色的:你什么時候娶妻。 以下列舉出一堆他聽都沒聽過的待嫁女子,那些女子年紀(jì)就沒有超過二十的,他沒事娶這樣一個人干什么,到時候是拿她當(dāng)妻子養(yǎng),還是當(dāng)女兒養(yǎng)。 靜安侯回了侯府,見到了熟悉的大門,熟悉的燈籠,心里這才松了口氣,他真的是怕了這個皇帝了。 “爹您回來了?!币坏狼宕嗟穆曇魝鱽恚o安侯看見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臉上這才露出一份真心實意的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還沒露出來幾分鐘,就聽到他文武雙全,平日里最懂他心的大兒子南宮琰,彬彬有禮的問道“皇上連續(xù)半個月幫父親選親事,父親看中了那家貴女,不妨先告訴孩兒一聲,孩兒心里,也好有個準(zhǔn)備,等將來母親進(jìn)門,不能鬧出笑話?!?/br> “鬧什么笑話,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膘o安侯沒好氣的看著面前的三個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過你們這么積極給親爹找后娘的?!?/br> “爹,您不覺得家里現(xiàn)在冷冷清清的嗎?我在家里待的都悶的慌,我再過幾個月就要嫁人了,到時候看爹的日子也少了,您不找個伴,一個人在這冷冰冰的府上,待著多可憐啊!”小女兒滿臉關(guān)切的說道。 靜安侯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你們走了,我干嘛要一個人待這冷冰冰的府上,世上這么有意思的地方,我怎么就一個人呆在這里,還有,你忘了小時候你娘剛和離那會,你們?nèi)齻€哭著喊著不要后娘的時候了?!?/br> 旁邊的女子聞言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尷尬,扶著靜安侯的手臂都僵住了,南宮琰也不知道還說點什么。 旁邊的一個人笑道“當(dāng)然忘了,我們怎么會干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父親您還時時教導(dǎo)我們要孝順長輩,以德服人?!?/br> 靜安侯抽了抽嘴角,在老二喊他父親的時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每次被喊父親,都不會有好事的。 他就搞不清楚了,自己也不是屬狐貍的,昌容郡主那囂張跋扈又沒心眼的性格,就是個傻狍子,他怎么會生出來這樣的兒子。 靜安侯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老二,他也沒虧待了他們,排除天生的,和后天環(huán)境的改造,他家老二長成這樣,這是一件不科學(xué)的事情。越看越不合常理。 南宮池已經(jīng)被看習(xí)慣了,別的當(dāng)?shù)亩枷矚g和自己像的孩子,到了他爹這里,一有機(jī)會,就不停的看自己他都懷疑,自己那天會英年早逝,被親爹給切片研究了。 “我乏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歇息?!膘o安侯見自己說不過三張嘴,立馬展開自己的絕技困遁。 旁邊的女子還要多說幾句,結(jié)果連老爹的影子都抓不住“他怎么又這樣??!” “我看光咱們看的合適有什么用,得爹自己喜歡才行,回頭找?guī)讉€有意聯(lián)姻,品行不錯的,給爹多制造制造機(jī)會,時間長了,肯定能成?!蹦蠈m池出主意道。 “可是這樣,爹知道了生氣怎么辦?”南宮琰有些遲疑的問道。 “如果成了是咱們的功勞,沒成的話,我們咬死了,就是偶遇,爹又不能去問人家姑娘你是和我偶遇的還是我那二兒子的安排的?”南宮池學(xué)著靜安侯的話,變換著聲音道。 靜安侯拎著手里的那件披風(fēng),不知道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二兒子早產(chǎn)出生,身子本就比足月的人虛弱,他也是開窗戶的時候覺得風(fēng)大,才想著再回來一次。 前面有文武雙全的老大在,老二寧可自己凍著,也不會在別人穿勁裝的時候,他裹著狐裘的。 可是現(xiàn)在,聽著里面說著哄騙自己去爬山,去聽撲,去看戲,去參加文人聚會,再過一會,能讓他們編出來三十六計。 靜安侯轉(zhuǎn)身,不想繼續(xù)聽下去了,故意發(fā)出聲音,把狐裘遞給南宮池后回房了。 回了房間,帶兩身衣服,幾千兩銀子一塊令牌,再加上貼身小廝元寶一枚,走為上計。 臨走之前,派了小廝回府傳了個信,讓他明天再告訴那三個人。 “侯爺,您有什么急事非要三更半夜的出去,外頭黑燈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痹獙毶狭笋R車嘴就沒停過。 靜安侯已經(jīng)能想到他繼續(xù)留在京城,面對的就是不停不停的偶遇了。 不知什么過了多長時間,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沒有了,靜安侯抬頭一看,元寶已經(jīng)以一種頗為不雅的睡姿勢睡著了。 靜安侯聞坐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當(dāng)?shù)谝宦曤u叫響了之后,靜安侯睜開眼睛,一想到老二計劃了一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沒了的那一幕,就覺得好笑,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他不能親自看到這一幕了。 “這條路不是我們剛剛回來過嗎?”靜安侯掀開簾子,見到的就是熟悉的路程,他上次去的一個小村莊,就在這個方向。 “是,侯爺可是要去別的地方?”車夫停車道。 “就去之前那個鎮(zhèn)上?!膘o安侯說道,再過三個月就是年關(guān),到時候他再回去??纯茨銈冎恢?,一見面就知道讓我娶妻娶妻的,娶回一窩小妾在屋子里玩宅斗,以后麻將怎么打,功夫練,就連想睡個好覺都是奢望。 靜安侯的想法,若是讓皇上知道,肯定覺得憋屈死了,讓娶一個千推萬推的不行,還娶一窩呢? 靜安侯這里,因為老二身子弱,哪怕是靜安侯最小的女兒很多時候都會讓著老二,多年嬌生慣養(yǎng)下來,養(yǎng)出來一只一心想讓家里每個人過的更好的小狐貍,而鎮(zhèn)上的李老頭,同樣是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出來的兒子,最后長成了一只專門薅羊毛的白眼狼,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開始動了吃羊rou的野心。 第36章 天氣一天比一天涼,村子里的生活愈發(fā)的不好過起來,哪怕是李老頭已經(jīng)專門給五房準(zhǔn)備好了足夠過冬的煤炭,可是引火需要木頭,老五媳婦再怎么能干,也沒有自己上山砍木頭的本事。 大房不在身邊,三房人比他們還要懶,李致遠(yuǎn)把目標(biāo)盯在了他的二哥身上,然而作為家里有名的破落戶,分家分文沒有的人,他們是買不起炭火的,只能指望木材取暖。 雖然爹在大房哪里,可是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大哥因為他們家的事情都和嫂子和離了,應(yīng)該是不怎么想看見自己的。 “致遠(yuǎn),這沒有木頭,冬天可怎么過日子啊!”老五媳婦裹在被子里,凍的哆哆嗦嗦的。 李致遠(yuǎn)猶豫再三,最后道“我先去二哥哪里一趟,二哥哪里行不通,再去鎮(zhèn)上找爹去。” 他可是家中唯一的讀書人,爹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挨凍的,至于他爹來了之后,是逼著老二給他砍柴,還是拿著老大的錢給他買柴,就不在他想得范圍之內(nèi)了。 “那你快去快回?!崩衔逑眿D對老二還抱著點希望,大房她是徹底不放在心上了。 李致遠(yuǎn)出門,來到隔壁的二房,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只見自己的二哥,跟保護(hù)瀕危動物似的保護(hù)二嫂,炕的一個小角落處,還坐著三個女娃。 “二哥,在家閑著呢?弟不請自來,還請兄長見諒?!崩钪逻h(yuǎn)彬彬有禮道。 老二媳婦坐在炕上,聞言抬了抬眼角,道:“我們泥腿子出身,聽不懂太復(fù)雜的話,請五弟說莊稼人能聽懂的話?!?/br> 李致遠(yuǎn)心中涌起一絲薄怒來,當(dāng)初沒分家的時候,家里哪個人敢這么和他說話,哪里像現(xiàn)在,他禮數(shù)周全,還讓人挑了毛病了。 “二哥,我剛剛看到你家有許多多余的木材……”李致遠(yuǎn)話沒說話,二房媳婦立刻接道:“沒有多余的木材,就算是有,這也是用來換煤炭錢的,畢竟我們分家的時候,一文錢都沒有分到,什么事情都要精打細(xì)算著來?!?/br> “二哥?!崩钪逻h(yuǎn)勉強(qiáng)喊道。 “你二嫂說的對,家里什么樣子你也知道,就算有多余的錢,我也想去買兩枚雞蛋,給你二嫂補(bǔ)補(bǔ)身子,你二嫂已經(jīng)三個月的身孕,我不求你幫什么忙,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別再找我們幫忙了。”老二真心的說道。 大哥為什么休了大嫂,就憑爹對五房的偏愛,再加上當(dāng)時華兒昭兒又在鎮(zhèn)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這些從小就讓著老五長大的兄弟,誰心里沒數(shù)呢! 李致遠(yuǎn)臉色難看的一揮衣袖走了,他搞不清楚,為什么大哥休了大嫂,任何時候都是被休棄的女人的過錯,怎么到了他們家,全變成了,他的過錯,他家的過錯。 李致遠(yuǎn)回到房間臉色還是很難看,直接道:“明天我去鎮(zhèn)上,讓爹回趟家?!彼墒羌依锏淖x書人,老二他怎么敢給自己臉色看。 老五媳婦縮在被窩里,沒有吱聲,她總是覺得,自從大嫂被休之后,家里的事情越來越脫離掌控范圍之內(nèi)了。 李致遠(yuǎn)氣的一晚上沒有睡著,第二天天一大早,就去了鎮(zhèn)上,來到老大家,看到的就是直冒煙的屋子,老五還以為著火了,仔細(xì)一看竟然是自己老爹在燒火。 “爹,您怎么干這樣的粗活,大哥在那里,怎么讓爹干這樣的粗活?!崩钪逻h(yuǎn)臉上滿是憤怒狀。就跟這世上只有他一個孝子似的。 李老頭子無奈道:“別提了,自從魏氏被休了之后,家里飯沒人做,衣服沒人洗,老大還得去給衙門干活,不干活沒錢花,家里的活我不干誰干,老大不在家吃,華兒可餓不得啊!” 李老頭子嘟囔了老半天,總結(jié)一句話,那就是家里沒個女人,還是不行?。?/br> 可是誰讓魏氏說不養(yǎng)他們家乖乖孫的,不休了她怎么行。 米飯出鍋,李致遠(yuǎn)看著那不知道熱了多少頓的米,炒糊了的rou,就心疼起華兒的日子來,可是再想想連煤炭都用不起的自己家,只能歇下來這樣的心思。 “爹,您有沒有想過,再給大哥娶一房妻子?!崩钪逻h(yuǎn)說道。 李老頭子聞言,心道,再娶一房懂事聽話的,日子就和從前一樣,他們衣服有人洗了,被子有人曬了,他還是從前那個老太爺! “這件事情等老大回來再和他商量,你今天不在家里讀書跑到這里干什么?!崩罾项^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