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穿越女的倒掉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她說,“好,若你們有冤屈,我必替你伸張。你只管說吧?!?/br>
    那女人便細(xì)細(xì)道來,“我們夫妻本是蔡州人士,膝下一子一女。前年蔡州鬧賊,官老爺貼布告拉壯丁,兒子被抓了去打仗。誰知沒多久城便破了,兒子也……我們夫妻二人不愿在賊子手下偷生,便一路逃難,來到蒲州。賴親戚援手,租下了這間鋪子,賣豆腐為生??恐泥徴諔?yīng),倒也安定下來。本以為能守著女兒,安安分分的過幾年,誰知……”

    “親戚家得罪了人,”她擦著眼淚,提及此事,已恨惱不已,“想拿這鋪子抵債,便來勸我們搬遷……我們難得落下腳來,附近寺廟、道觀都愛用我家的豆腐,自然不愿搬到旁處去。又想幫親戚救難,便說,這鋪子我們盤下來吧。”

    云秀便問,“所以去借了債?幾分利?”

    “月利十分……”那婦人道,“行利都是這個行情,我們倒也沒什么怨言,便向城西趙員外家借了二十貫錢,盤下鋪子。豆腐坊生意好,錢我們勉強也能還上,原以為無非就是辛苦二三年罷了?!?/br>
    月利十分,就是年利一百二十分。這竟都不算高利貸?這個世界的借貸真是令云秀大開眼界。

    那婦人又道,“誰知才借了錢,就有個cao官腔的不陰不陽的人來,說是替皇帝老爺辦差。兜了一羅網(wǎng)雀子,罩在我家水井上。不必說我們磨豆煮豆?jié){得用好水,就是平頭百姓日常洗漱燒飯,又怎么能不用水?可我們想掀開網(wǎng)子近前汲水,卻被打罵,說這鳥雀是供奉之物,要敬獻給天子的。若放跑了鳥雀,要我們賠?!?/br>
    訛錢的……云秀心想,這套路真堪比地痞流氓。

    “四面鄰居都勸我們給錢消災(zāi)……可我們才借了利錢,哪里還能拿出余錢?只能東拼西湊出幾貫錢給他,那個月的利錢,自是還不上了……”

    云秀道,“沒去告官嗎?”

    “去了……”那老漢接口道,“說我們以下告上,要先打板子,才能說話?!?/br>
    女人又道,“我們不敢再告,又見知縣老爺同他吃酒,哪里還敢再有旁的想法?只能乖乖給錢?!?/br>
    “可他收了錢,卻說這只是驚了鳥的價。我們告官,還驚了他的人,得另外拿錢安撫?!?/br>
    云秀:……

    “……我們走投無路,只能再去借錢。”

    這一借,就超出了他們能還的極限,怕老漢的肺病也隨之發(fā)作。剩下的就只有還不起利息、再借錢、更還不起這條飲鴆止渴的死路了。

    云秀心知肚明,便不再問這一茬,只道,“是只你一家被訛了,還是街上所有店鋪都被訛詐?”

    那女人道,“……多多少少都被訛了些錢,卻唯獨對我家死纏不放。我們早先以為是我們要告官的緣故,后來才知道不是……”

    云秀點頭聽著。

    那女人便道,“是趙員外買通了他,要他置我們于死地。”

    “這話怎么說?”

    女人道,“上回來逼債,他們就說,只要把鋪子和女兒獻上去,就免了我們的債??哨w員外都六十多了,我女兒才十三歲!鄰里都說趙員外修道,要用女孩兒的精血。他家養(yǎng)了二三百女孩兒,專門供他糟蹋。我們夫妻年過半百,死不足惜。可怎么舍得拿女兒的命換幾年茍延殘喘?。?!前日我去趙府哀求,親眼見他們一起吃酒,趙員外還拿錢給那惡霸。我親耳聽他們說,待過了今日,看我們還能挺多久?!?/br>
    云秀又問,“那外面的蛇?”

    “我氣不過,撲上去同他們廝打,卻被他們趕出來?;仡^他們便送了蛇來,說這也是給皇帝老爺?shù)墓┪铮 彼f著便目眥盡裂,以頭搶地,悲嚎道,“我們不求您救命,可這兩人若不遭報應(yīng),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云秀便扶她起來,道,“收拾收拾吧,想必一會兒人就來了。我同你一道應(yīng)對。”

    女人道,“……我們夫妻兩個已服了毒|藥,只怕等不得那個時候了?!?/br>
    云秀:……

    她早用一包豆面,把砒|霜替換下來了。

    只她同十四郎約定的時辰,經(jīng)這一番sao亂之后,卻是真的早已錯過了。

    云秀便等在她家屋脊上,過了晌午,果然見一行人大搖大擺的縱馬過來。

    當(dāng)前頭一個腦滿腸肥,身著淺綠衣袍,想是有品的小官兒。意氣驕滿,趾高氣昂。

    云秀聽人說過,天子有“五坊”,專門用來養(yǎng)鷹犬好打獵的。里頭有給事宦官,名喚五坊小兒。云秀聽這夫妻倆說,鳥雀、蛇都是上供給天子的,又聽說是宦官,便隱約猜到是“五坊小兒”所為那夜她四叔和父親爭吵,云秀曾聽他四叔羅列過宦官的惡行,當(dāng)中就有類似的行為。不過就她叔的說法,那些鳥雀、毒蛇都是用來誘捕鷹鷂的。然而不管是上供還是拿來誘捕貢品的,只消搬出天子所有的名號,都足以嚇住尋常市井小民了。

    卻沒想到,他們竟如此輕易就將人逼得家破人亡。豺狼虎豹之酷烈,也不過如此吧。

    這一行人來到豆腐坊前,見笸籮口開著,井上鳥雀也枯槁將死,便進屋去將夫妻二人揪出來。

    罵道,“不是說讓你們好酒好飯的供應(yīng)著嗎!”抬鞭便要抽打。

    云秀自屋頂丟下一枚石子,正敲在那宦官頭上。

    那宦官仰頭來尋,見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兒,便不理會,依舊罵那對夫婦,“你們打算怎么賠!”

    云秀便笑道,“想來他們是賠不起的,不如我來替他們賠?”

    那宦官這才正眼看她,“你一個小崽子,知道是什么東西,就敢說賠?”

    云秀便笑道,“不就是幾只雀子,幾條蛇嗎?”

    “這可是要進貢給……”

    “給天子的珍蛇、珍雀,我知道?!痹菩惚憬恿嗽?,“等閑的東西豈能進貢給天子?自然要先讓您過目,賠到您說滿意為止。”

    那宦官眉眼一轉(zhuǎn),道,“你能賠,我可等不起?!?/br>
    “自然是此刻就賠。”

    那宦官哈哈大笑,令人搬了條凳來,便在門廳前一坐,道,“那我就在這里等著,賠不起,連你一道問罪!”

    云秀道,“好好好,只是我得先從你身上借樣?xùn)|西當(dāng)引子才行?!?/br>
    “什么東西?”

    云秀道,“不義之財?!?/br>
    那宦官才要張口辱罵,便覺腰上蹀躞帶一松,忙低頭去看上掛著的錢袋子果然不翼而飛。

    他四下尋找,便聽空中嘩嘩的響錢聲。尋聲仰頭,便見錢袋子正拿在小道士手中。

    云秀晃了晃錢袋,笑道,“真不少,當(dāng)能引來許多鳥雀蟲蛇吧?!?/br>
    她便摸了一顆金豆子出來,“?!钡囊宦晱椣氯?。

    那宦官羞惱至極,忙令雜役們捉云秀下來。

    然而雜役們的眼睛一時只盯著空中墜下的那顆金豆子。

    金豆子落地了。

    而后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一滾,便消失不見。

    眾人俱都驚詫不已。

    便聽那小道士笑道,“地仙收下了,你等的東西就要來了。”

    那小道士嗓音宏且正,如西方梵唱,嗡嗡有回音。

    眾人聽這斷罪般的聲響,背后都不覺一寒。一時竟無人敢輕舉妄動。

    四面寂靜無聲。

    那宦官膽戰(zhàn)心驚了片刻,終于回過神來,罵道,“竟敢妖言惑眾……”

    話音未落,忽聽得空中有電火相擦般??又尖銳的鳴聲,樹蔭下也仿佛有什么東西正暗暗逼近。

    山雨欲來的嘈雜的寂靜中,唯獨云秀手中錢袋叮當(dāng)?shù)捻懧暎p快又清晰。

    這一次她將錢袋里的金錢全倒了出來,如天女散花般,一把全丟下了。

    那錢幣落地,叮叮當(dāng)當(dāng)。

    她笑道,“來了?!?/br>
    說話間,空中忽有百千雀子鋪天蓋地的涌來,亂石般向著那宦官俯沖而下。

    那宦官驚得一叫,忙抱頭要奔逃,然而一低頭,便見四面樹叢中蝰蛇正吐著信子竄將出來,如葵花向日般紛紛向他沖來。

    那宦官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瞬間手腳都被蝰蛇纏住。

    他雙手抓著蝰蛇攀爬起來,口中哀嚎不止。

    四面雜役都不敢近前,待欲逃跑,卻被蝰蛇阻住道路,紛紛觳觫戰(zhàn)栗不止。

    能驅(qū)蟲,當(dāng)然就能誘蟲。云秀在空間里研制丹藥研制了快十年,各種藥丸應(yīng)有盡有。

    她一整個晌午都在四處引誘鳥雀蝰蛇。

    為的就是此刻這個場面國法嚇不住惡人,那便用報應(yīng)來嚇吧。

    但不得不說,這場面她看著也頗不舒服。

    所幸那宦官很快便求饒了在保全性命一事上,偏偏好人不肯輕易求人,倒是這些壞人能敏捷的抓緊每一個機會。實在令云秀氣惱。

    她自己看得不舒服,又見那對夫妻抱在一起,眼中也不僅僅只有大仇得報的暢快,還有常人乍然目睹了煉獄的不適和不忍,便揮手撒了驅(qū)蟲粉下去,幫那宦官解了蛇圍。

    她自屋檐上一躍而下,便踩在井沿上,俯視跪在下首的宦官,道,“可看好了?”

    “看……看好了。”

    “賠夠了?”

    “夠,夠夠……”

    云秀便折一段柳枝,隨手“變”作一枝筆。單手捏起那宦官的下巴,在他腦門上寫下,“天罰”二字。隨手又把筆變回柳枝,插在他的帽子上,道,“賠夠了,就去贖罪吧。欺壓過誰,就去給誰當(dāng)牛做馬。等哪一日你的罪贖清了,你頭上的黥字就消失了?!?/br>
    那宦官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雜役們也不敢再逼債,見云秀沒去追究他們,一個個都悄悄的后退,想尋隙離開。

    云秀便笑道,“你們不是來討債的嗎?”

    她話一出口,幾個大漢“撲通”就跪倒在地,“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啊……”

    云秀沒料到竟有這種效果然而再想想她看的那些筆記野史,草民敬畏鬼神,倒也不是什么奇事。

    她便道,“你們奉命來行什么事,只管說。”

    幾個大漢都不做聲。

    云秀便道,“不是討債嗎,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不能開口的?莫非……討債之外還有旁的?讓我猜猜,還不起錢,拿鋪子抵債是應(yīng)該的……可看你們這一副在做壞事的心虛模樣,”她頓了頓,道,“總不會,還想拿人抵債吧?”

    幾個大漢都叩頭不止,道,“我是都是奴才,不能不聽從主人命令??!”

    云秀先前沒盡信的那夫妻二人的話,此刻卻被證實了。更兼他們簇?fù)碇俏宸恍呵皝恚梢姽唇Y(jié)設(shè)局一事,也很可能是真。

    她既用“天罰”的名義懲治了那宦官,就不能放過那個趙員外。

    云秀心中不由煩悶是憑她的道行,玩一次天罰就已絞盡腦汁,玩第二次?真有心力交瘁之感。

    但胸中憤懣之意,卻非要有所作為,否則不能平息。

    她道,“……領(lǐng)我去見見你家主人?!?/br>
    待她從趙員外家回到奉安觀里,已近傍晚。

    那名叫阿淇的女孩子還跪坐在屋檐下等她。見她自屋子出來,略有些驚訝,忙問,“您是何時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