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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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檀輕輕搖了搖頭,知道他已經(jīng)鉆進(jìn)了牛角尖,自己是無法說服他了。 艾梁也不再和他廢話,伸手便要去搬那個巨大的金色龍頭:“寶藏是我的了,你就看著吧,我大清復(fù)國指日可待!你現(xiàn)在加入我們?;庶h還來得及,看在你的能力上,我可以對你以往做下的錯事既往不咎。” 梅檀穩(wěn)穩(wěn)端著槍,靜靜看著他,目光中有淡淡的憐憫。 “哈哈,銅的,居然是銅的?!卑航K于摸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寶藏,他以為的黃金龍頭,可是,殘酷的現(xiàn)實給了他迎頭一擊。他用力捶打著那黃銅龍頭,先是低低地笑,而后越笑越大聲,在手電的光照下,整張臉看起來瘋癲又扭曲。 “永樂十九年,冬下月丁丑,成祖文皇帝次鳳陽,暗修龍陵,固龍脈。保洪圖社稷,鞏國祚延綿。永樂二十二年,秋七月庚辰,神龍陵寢成。征滁、和、徐三州丁壯至鳳陽府,旋調(diào)御前侍衛(wèi)運攜青龍船靈次鳳陽,以為龍眼,因賜名曰‘官廠’?!泵诽摧p聲開口,背書一樣道。 “你說什么?”艾梁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梅檀。 梅檀的聲音依舊很冷清:“這就是你以為的寶藏的真相,通往登龍臺那石塔上刻著這些文字。藍(lán)村長沒有騙你。” 艾梁愣了好一會兒,再次笑起來卻岔了氣,劇烈地咳了一陣,吐了一口血痰:“龍脈,居然真的只是個虛無的龍脈,我費了那么多心機,折損了那么多人手,找到的居然是這么個沒用的玩意兒!這算什么狗屁寶藏!” “對明朝人來說,這里確實是寶藏。不是龍脈,而是這里有很多兵器,這個龍頭應(yīng)該是船首像,代表的是當(dāng)時最先進(jìn)的航船技術(shù),這是明成祖未雨綢繆留給子孫后代的寶藏。清太祖靠十三服鎧甲起兵,打下大清的江山。當(dāng)初,若是讓明朝那些皇子皇孫得到此處的東西,東山再起奪回江山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如今的科技發(fā)展太快,見多了槍炮的你自然覺得這些不值一文?!?/br> 梅檀并不是個多話之人,今日愿意對艾梁說這么多,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很冷靜地分析了一下當(dāng)前形勢——艾梁手里有槍,雖然他現(xiàn)在看起來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但他情緒非常不穩(wěn)。自己是不愿意對人開槍的,可想要和平離開很難,因此只能先穩(wěn)住他,等待王江寧他們到來再做打算。 艾梁重重喘了兩口氣,看著梅檀似笑非笑:“梅檀,梅教授,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副說教的嘴臉,明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口口聲聲說什么人人平等,你這樣的精英分子當(dāng)真瞧得起那些賤民嗎?別自欺欺人了,你……和我才是一樣的人,你的身上流著滿族人的血,這幫漢人當(dāng)年是怎樣對我們的你忘了嗎?他們搶占我們的房子,大肆掠奪我們的錢財,他們逼著皇上退位,而后又將皇上趕出皇宮,這些你都忘了嗎?” “也許你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這不能成為你濫殺無辜的理由?!泵诽床粸樗鶆樱澳愕乃魉鶠楹α苏麄€村子的人。為了銅雀印,你殺了李姑娘他們寨子里的很多人,鐘濤已經(jīng)同意把銅雀印給你,你還是殺了他。還有曲文秀應(yīng)該也是你殺的吧?” 艾梁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我不是警察,沒法判你的罪,但你得告訴我,你把我的學(xué)生陳婷婷帶到哪里去了?你們大費周章拐走她,究竟意欲何為?”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陌生又好像有些熟悉,艾梁想了想才道:“哦,你說的是吉田有司的女兒吧?” 梅檀緊了緊握搶的手,難得感到喉嚨有些發(fā)緊:“是,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她啊,她當(dāng)然是死了啊。”艾梁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跟那個姓王的偵探混在一起,一路追著我不放,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吧?” “你殺了她?!泵诽吹穆曇粲行╊澏?,其實追查了這么久,這樣的結(jié)果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只是真聽見艾梁這樣說時,他還是覺得情緒難以控制,畢竟是朝夕相處,自己非??春玫膶W(xué)生,那么年輕那么有天賦的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死了。 “原來你也是會生氣的,”艾梁突然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根本沒有七情六欲呢,整日擺出一副比圣人還圣人的面孔,早就想撕下你這副虛偽的面具了?!?/br> 梅檀自然不會因為他這幾句話就被激怒,槍還穩(wěn)穩(wěn)端著,一點也沒有扣下扳機的沖動。艾梁就算罪大惡極也該交由法律制裁,他不會濫用私刑。 “你看,你明明這么恨我,卻還要克制自己,不肯殺我。你這么活著可真累啊?!卑汗笮?,突然手中槍口一抬對準(zhǔn)梅檀,冷冷道,“不知道圣人一樣的梅教授會不會也怕死呢?” 梅檀雖然一直在和他說話,但并沒有放松過警惕,幾乎是艾梁剛抬手,他便做出了反應(yīng),長腿一邁便藏到了龍頭后面,露出槍口指著艾梁。 他算得很準(zhǔn),這個石室本就不算大,兩人又隔得這么近,他占據(jù)了這個位置后,如果艾梁敢先開槍,他就能利用下一槍的上膛時間打掉艾梁的槍。 艾梁顯然沒想到梅檀會突然來這一下,一時間兩人陷入僵持,一陣難挨的沉默后,艾梁清了清嗓子開始勸說:“梅教授,你真的甘心只當(dāng)一個大學(xué)教授,一輩子窩在學(xué)校的實驗室里嗎?我知道你也是有抱負(fù)的人,而我們正缺人才,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梅某絕不會和你們這等不擇手段的兇徒為伍?!?/br> 艾梁聲音冷下來:“梅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人馬上就會到,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否則不能為我大清所用的人才,留著就是后患,自當(dāng)除去?!毕袷琼憫?yīng)他的話,通往石室的通道內(nèi)傳來了腳步聲。 “如何?現(xiàn)在答應(yīng)還來得及?!?/br> 梅檀沒有說話,認(rèn)真聽了聽那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默默松了一口氣。來人的腳步聲很重,應(yīng)該是皮靴發(fā)出的,而艾梁等人穿的卻都是布鞋。算算時間,王江寧他們也該找過來了。 “艾梁!” 果然,來的是李錯和王江寧二人,他們是循著亮光走進(jìn)來的。第一眼沒見到藏身于龍頭后的梅檀,只瞧見了受了傷的艾梁站在那里。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李錯瞧見他,新仇舊恨頓時一起涌上心頭,紅著眼抽出彎刀便要扔過去。 “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他?!蓖踅瓕庍B忙拽住李錯的手,“艾梁,你們把小黑皮帶到哪里去了?” 艾梁看見是他們,冷笑一聲,槍口轉(zhuǎn)向李錯:“你們倒是命大,居然都活得好好的??磥砝咸焓怯幸庾屛襾硭湍銈円怀獭!?/br> 黑洞洞的槍口指過來,王江寧頭皮一緊,第一時間扔了蠟燭,抱著李錯轉(zhuǎn)了個身,用自己的背擋住槍口。好在李錯反應(yīng)比王江寧更快,她雙刀在手,雖然被王江寧拉住了右手,左手卻沒受影響,在艾梁抬槍的瞬間,左手彎刀擲了過去。 艾梁反應(yīng)也是迅速,飛快扔出了左手中的手電,同時側(cè)身閃出一步,電光石火間,削鐵如泥的彎刀劈斷了手電,石室中頓時陷入黑暗。 手指已經(jīng)扣在板機上的梅檀心中一驚,什么都看不見了,他根本不可能瞄準(zhǔn)艾梁的手槍。光熄滅的最后一瞬間,他看得清楚,艾梁的眼神瘋狂嗜殺,他是真的想殺了王江寧他們。 無數(shù)畫面在梅檀腦中閃過—— “要是我們幾個被人用槍指著,你不殺對方我們就要死,你怎么辦?” “你看,你明明這么恨我,卻還要克制自己,不肯殺我。你這么活著可真累啊?!?/br> “迫不得已殺了惡人,那也是替天行道,懲惡就是揚善,祖師爺不會怪罪的。” 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漫長,但其實不過彈指一瞬。 “砰”的一聲,槍響了。 子彈在黑暗中劃過一道火光,最終在艾梁身體上綻開一朵血色的花。 梅檀第一次覺得這槍的后坐力這么強,撞得他手臂發(fā)麻,幾乎要握不住槍。 沒有等到預(yù)想中的疼痛感,王江寧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掏出火折子吹燃。然后他看見了端著槍,一臉頹然的梅檀。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剛剛那一槍是梅檀開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梅檀救了他一命。 可是……堅持絕對不會對人開槍的梅檀他……他對艾梁開槍了! “梅教授!”王江寧叫了一聲,想到自己第一次殺人時的驚慌無措,不覺心頭有些發(fā)堵,梅教授他一定更加不能接受這件事吧。 “你們沒事就好?!泵诽淳従徦砷_握搶的手,聲音低低的,帶著些微顫抖,然后他擦亮打火機對著艾梁的方向照了照。 艾梁中槍的部位是在腹部,雖然還沒有死,但顯然是活不了了。 李錯一時間有些恍惚,就是這個人毀了她視如生命的山寨,她對艾梁恨之入骨,一路從洛陽跟來南京也是為了殺他報仇,現(xiàn)在他就要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應(yīng)該開心才是,可是心里卻一陣空落落的。山寨沒了之后,她將復(fù)仇當(dāng)成唯一的人生目標(biāo),可如今目標(biāo)沒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 王江寧愣了一下,撲過去捂住他血流如注的傷口:“艾梁,你撐住,你告訴我,你們把小黑皮帶去哪里了?他是不是還活著?你說啊,說話??!” 艾梁卻對他的問話置若罔聞,他直勾勾看向梅檀,張了張口,似乎是要對梅檀說點什么,可是涌出的鮮血蓋住了他的聲音,他就那樣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死不瞑目地看著梅檀,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王江寧看懂了他的口型,艾梁說的是“你殺人了!”輕飄飄的四個字,卻比最惡毒的詛咒更加狠毒。王江寧心里一抖,忙看向梅檀,微弱的火光下,他眼神晦暗,看不出情緒,見王江寧看過來,梅檀搖了搖頭:“我沒想過有一天會對人開槍?!甭曇粽f不出的低沉。 “教授,你還記得我對你說我殺過兩個人時,你對我說過什么嗎?”王江寧對他笑了一下,“你說那也算俠者同道了。這句話我一直記得,我也不會安慰人,就還是那句話,我也想生活在太平盛世,我也不愿殺人,可身處這亂世,懲惡即是揚善,槍口朝向惡人,是為了救人?!?/br> 梅檀似乎很淺地笑了一下,搖搖頭:“放心吧,我沒事,只是事發(fā)突然,一時沒緩過來。先出去再說吧,艾梁剛剛說他的人很快會過來?!?/br> 王江寧不甘心地看了倒在血泊中的艾梁一眼,拿起他手里的槍遞給李錯。雖然他心里清楚小黑皮不可能還活著,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卻到最后還是連替小黑皮收尸都做不到。 “走吧,”低頭撿起了地上的蠟燭點燃,王江寧壓下心頭的難過,艾梁的人隨時會來,登龍臺上的慘劇不知有沒有結(jié)束,小道士還在外面看著狀況很糟糕的鹿兒,還有康教授,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有這么多的事情,他實在沒有時間去難過。 在王江寧的帶路下,三人很快走回那個小室,接著走進(jìn)了那個最初被判定為“死路”的地道。這條通道可比通往地牢的那條寬敞多了,梅檀走在里面也不需要彎腰屈膝。 王江寧一邊走一邊不忘給梅檀解釋:“教授,你不知道這艾梁多不是個東西,那天他們從地牢出去后居然把這條路給堵起來了,害我們以為是死路。剛才那個小規(guī)模的爆炸就是這王八蛋為了把這個洞口重新炸開搞的,媽的,差點把我們給害死了?!?/br> 看來自己之前沒有貿(mào)然選擇右邊那條通風(fēng)的地道是對的,梅檀點了點頭:“對了,王江寧,你覺不覺得剛剛那個石室里托著龍頭的那個底座有些眼熟?” “什么底座?”王江寧有點蒙,他剛沖進(jìn)石室就和艾梁打作一團了,根本就沒來得及仔細(xì)看,就瞧見中間那么大個金燦燦的龍頭了,什么底座,他根本沒注意到。 “我也沒細(xì)看,只覺得花紋和呂沖元拿來開門的那塊黑色磁石很像?!?/br> 王江寧這下明白梅檀為什么這時候說這個了,呂沖元這家伙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有秘密”,可是,他就是咬死了不說,自己也沒辦法,他是共過生死的朋友又不是敵人,總不能對他嚴(yán)刑逼供吧。 “一會兒出去我們再問問他吧,真搞不懂這家伙這么神神道道的做什么,大家都這么深的交情了,還有什么是非得瞞著我們的?”王江寧越說越氣,覺得這小道士真不夠意思,認(rèn)識這么久了,自己除了知道他叫呂沖元之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王江寧打定主意,出去后要和呂沖元好好交流一下。 可是,當(dāng)他們?nèi)齻€走出地道,才發(fā)現(xiàn)本該守在洞外的呂沖元和鹿兒都不見了蹤影。 “他們倆呢?”王江寧瞬間緊張起來。 “呂沖元!鹿兒!”李錯焦急地叫著兩人的名字。 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顯然不是藏起來了。 這條通道彎彎曲曲,最終出口在登龍臺底部,村民如今都在登龍臺上,會來這里的就只有艾梁的人。看來,守在門口的呂沖元和鹿兒遇上了艾梁的手下,附近沒有看到打斗的痕跡,呂沖元那么機靈,估計是腳底抹油帶著鹿兒逃了。 想通這些,王江寧心中稍定:“我去找他們,你們就在這里別亂跑。” 他吩咐完,剛要離開,突聽遠(yuǎn)處傳來了槍聲。 三人俱是一驚,聽槍聲,似乎人數(shù)不少,艾梁的手下不是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嗎?槍聲很快停了,卻叫他們更覺心跳如擂鼓,槍聲停了是因為目標(biāo)已經(jīng)被解決了嗎? “他們好像過來了?!崩铄e耳力最好,“怎么辦,我們要躲回地道里去嗎?” “里面是王江寧嗎?”對方似乎加快了腳步,同時朗聲喊道,聲音聽著還有些耳熟。 王江寧一愣,這問話,似乎是友非敵,于是他也抬高聲音回道:“你們是什么人?” “是來救你們的人?!卑殡S著這聲音,一個身著軍裝,手持長槍,英姿颯爽的短發(fā)女軍官撥開灌木走入他們的視野中,而緊跟在她身后的竟然是康聞道。 “徐姐,你怎么來了?”李錯喜出望外,看著徐思麗身后一排荷槍實彈的士兵,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見他們?nèi)穗m然狼狽但都沒什么大礙,徐思麗這才解釋道:“這還要多虧了康教授,你被艾梁等人擄走之后,我一面讓王江寧三人來找你,一面去安慶找當(dāng)?shù)卣{(diào)了軍隊。可是我們在這兒轉(zhuǎn)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進(jìn)村的入口,幸好康教授及時出來,這才領(lǐng)我們進(jìn)了村?!?/br> “昨天你們?nèi)チ遂籼煤螅揖忂^來便準(zhǔn)備去找你們,可到達(dá)祠堂附近卻正好瞧見藍(lán)村長的人押著鹿兒和這位李姑娘出來,口中還隱約提到你們跑不了什么的,我心知不好,便趕緊躲了起來,后來見村民都涌去了登龍臺,我便趁機溜出村去給徐長官他們發(fā)了信號彈,幸好大家都沒事。” 這句話提醒了王江寧,他剛落下的心忽一下又提了起來:“哎,你們剛剛和誰交火?看見小道士了嗎?” “放心吧,他沒事,就是受了點輕傷,我讓隨行的軍醫(yī)在給他包扎?!毙焖见悓λ参康匦α诵Α?/br> “王江寧,教授,李姑娘!”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遠(yuǎn)處呂沖元吊著個胳膊急急走過來,那垂頭喪氣又焦急的模樣令王江寧心中浮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對不起,我沒看好鹿兒,他不見了?!眳螞_元哭喪著臉,懊惱極了。 “什么,鹿兒怎么會不見了?哎,你別吞吞吐吐的,具體怎么回事,你趕緊講講?!崩铄e是個急脾氣。 呂沖元抬起沒受傷的手胡亂抓了抓頭發(fā):“你們進(jìn)去沒多久,艾梁幸存的手下就找過來了,有三四個人,我?guī)е箖阂豢床皇菍κ?,又怕就讓他們這么進(jìn)去你們有危險,情急之下我就把鹿兒藏在那邊的灌木叢里,然后就跳出來引他們來追我,幸好徐長官的人來得及時。可是,等我回來卻發(fā)現(xiàn)鹿兒不見了?!?/br> 王江寧還是第一次見呂沖元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這么自責(zé)懊惱的樣子,忙拍了拍他的肩:“沒事沒事,鹿兒可能是嚇到了,自己跑到哪里藏起來了,我們在村里四下找找,應(yīng)該能找到。徐長官,能麻煩……” 徐思麗沒等王江寧說完便點點頭,吩咐了下去:“我知道了,你們在村里四下找找,看還有沒有保皇黨的余孽和幸存的村民,如果發(fā)現(xiàn)一個叫鹿兒的小男孩,立刻來報。” 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們很快領(lǐng)命散去,徐思麗目光掃過眼前的四個“土人”,尤其在梅檀身上多看了兩眼,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起,輕咳了一聲才道:“你們這一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真的有什么寶藏?” “里面確實有個藏寶室,不過這個寶藏不是一般人認(rèn)為的那種,你可以進(jìn)去看?!泵诽雌届o道,“或許你們會感興趣。”最后這句卻是看著呂沖元說的。 “那就進(jìn)去看看吧?!毙焖见慄c點頭,出于安全考慮,還是帶了四個帶槍的士兵一起進(jìn)去。 走到藏寶室,看見地上的艾梁尸體,其他三人俱是一愣。 “他……他怎么死在這兒啦?”呂沖元一驚一乍,他守在洞口外,根本不知道艾梁在里面。 “他想殺我和李姑娘,被梅教授打死了?!蓖踅瓕幍吐暯忉尩馈?/br> 這句話讓徐思麗和康聞道同時抬起頭來,目露詫異地看向梅檀,梅檀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德劦垒p輕拍了梅檀兩下:“別放在心上?!泵诽磽u搖頭:“我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