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地震之后,余震一直不斷,不過k市的機場倒是沒有在地震中有任何損毀,余震對機場的影響也十分有限,k市的機場便在地震之后沒多久恢復了正常的運轉(zhuǎn)。 傅念恩原本可以和封路銘直接從k市離開的,可封路銘用兩人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的理由,決定在k市的酒店住上一晚再回去。 最近因為封路銘不在公司坐鎮(zhèn)而必須留守帝都總部的馮志沒來,跟來的是封路銘的另外一位助理。兩人到了k市以后,封路銘這次身邊跟來的助理很快找了過來,還一起帶來了封路銘放著換洗衣物的行李箱。 傅念恩最近幾天也是沒一天能夠睡好,昨晚上也是因為封路銘在才暫時睡了一個好覺,可人仍然十分疲憊,一到酒店環(huán)境舒適的房間,她撲倒床上就想睡覺。 封路銘最近幾天就忙著找人了,剛找到封欣,就又開始找傅念恩,馬不停蹄的幾乎就沒有一刻停下來過,更別說收拾自己了。他一貫愛干凈,到了房間就進浴室洗漱去了。 傅念恩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傻乎乎的笑。一開始她還覺得她來這個地方太沖動了,可這時候竟然還會慶幸她當初過來了。要是沒發(fā)生這些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聽到封路銘的表白。 傅念恩發(fā)了一會兒呆,又開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玩,直到被人從身后給抱住。 傅念恩感覺到身后人光裸的胸膛,紅著臉道:“小叔,把衣服穿好,還沒到晚上呢?” 封路銘湊過來咬她敏感的耳朵,低聲問她:“你的意思是晚上就行?” 傅念恩的臉瞬間變得更紅,底氣不足的罵道:“小叔,你怎么臉皮越來越厚了?” “既然你說我臉皮厚,那有件事情我們倆該好好說說?!狈饴枫扅c了點頭還十分認可的樣子,“你和溫承華在大學四年里到底是一起做了多少事?” 傅念恩故意道:“那時候我表白你也不理我,你管我做了什么?” 封路銘攤開手掌摟住她的細腰故意使力捏了捏,咬牙切齒的說道:“傅念恩,你這是恃寵而驕了是不是?” 傅念恩笑著回道:“那也得你寵我才行啊?!?/br> 封路銘將她在自己懷里抱著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低著頭抵住她的額頭道:“念恩,最近幾天我真是擔心壞了,以后別再做這么沖動的事了,哪怕我知道你都是因為擔心我。” 傅念恩也收起了笑來,“我更想要的是以后都不要發(fā)生這種天災人禍了,可哪怕你罵我,我還是沒覺得自己做錯了?!?/br> 封路銘一只手放到她腦后掌住,“我只會恨我自己沒有照顧好你?!彼J真的看著她,“說實話,我很討厭聽見別人把你和溫承華說在一起。我知道你昨晚上想做什么,反正現(xiàn)在也沒在外面,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傅念恩瞠目結(jié)舌,對封路銘的厚臉皮又有了新的認識??墒倾墩艘魂嚕阶詈筮€是想他,哪怕他在自己面前還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他。 傅念恩抱住他的脖子,仰起頭從額頭開始親他的臉。 封路銘閉上眼享受她溫柔的動作,感覺著這一刻的歲月靜好。后來他實在承受不住的時候,才又重新掌控住了主動權(quán),似乎想要坐實從頭至尾就是傅念恩想做這件事,而他只是半推半就的從了而已。 傅念恩對他的無賴感到無力,卻又因為這種新奇的感受而幸福,她抬起一只手順著他的肩膀不斷往下,直到感覺到他也和自己一樣的顫栗才停了下來。 初夏的陽光溫暖而燦爛,可酒店房間里厚重的窗簾卻將陽光完全隔絕在外,只有偶爾傳出一點屬于情人之間的低喃。 第68章 經(jīng)過一個暑假之后, 傅念恩再次回到了她已經(jīng)呆了四年的帝大, 只不過這一次她已經(jīng)是研一的學生了。滕月竹和她一樣,保研之后便留校繼續(xù)讀書, 整日里仍舊和傅念恩混在一起。似乎除了少了一個出國留學的鞏星月,兩人的生活并沒有太大改變。 每到下半年封路銘便會格外的忙,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今年除了封氏的事以外, 還要加上為封欣的婚禮做準備。 說起封欣的婚禮,就讓人有點啼笑皆非, 明明是封欣和陸景安兩個人的婚禮, 可兩個當事人卻并沒有太著急, 反倒是封家的幾個長輩在cao辦。 封欣是封路銘唯一的侄女,對她的婚禮自然也格外重視,光是定下舉辦婚禮的地方就親自跑了幾個國家,最后定在了一座太平洋的小島上。他選這座小島也是考慮了許多因素,一來這座私人小島風景如畫, 是個度假休閑的好去處, 二來封欣和陸景安兩個如今都是國際上都出名的人物, 在這種隱蔽性高的地方舉行婚禮,倒是免去了很多麻煩。 定下辦婚禮的地方以后, 封老太太和封母也終于找到了可以大施拳腳的地方,可兩個都早就不年輕的女人竟然還會因為婚禮布置上的各種小細節(jié)吵起來。 封母曾經(jīng)患有嚴重的抑郁癥, 封老太太這么多年來也是由著她的性子來, 就怕把她給刺激到了,可這一次封老太太竟然也是分毫不讓。 兩人吵起來以后, 自然要找人來評理,首當其沖的便是婚禮的當事人之一封欣。可封欣大概是被兩個人吵得厲害了,竟然干脆從島上離開,回了蒙特卡洛去陪陸景安。封欣這一走不打緊,可是苦了封路銘了,整天被兩個女人吵的腦仁疼。除了要幫自己的大嫂和親媽當評判外,兩人做出的任何決定還要讓封路銘親自去做,封路銘在這幾個月里甚至對辦婚禮都產(chǎn)生了恐懼。 可眼看著終于到了婚禮這一天,封路銘卻又開始舍不得封欣。封路銘大哥去世得早,就剩下封欣這個唯一的女兒,在婚禮上封路銘就必須替代他大哥的角色,親手把封欣送到陸景安手上。 封路銘早就知道封欣和陸景安兩人早早的就兩情相悅了,對陸景安也十分滿意。可真到了這時候,他還真覺得便宜了陸景安那小子。 婚禮當天,現(xiàn)場來了許多領(lǐng)域的明星名人,還有許多國內(nèi)生意場上叱咤風云的人物,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屬于上流社會的聚會。 傅念恩和封老太太還有封母一起坐在第一排,她已經(jīng)聽到周圍有人在找身邊的人詢問她的身份。大概到場的人里大多都知道封家除了封路銘、封欣叔侄外,就只有封老太太和封母婆媳倆了,沒人知道封路銘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自然也就猜不到傅念恩的身份。 不過也有自認為知道真相的,就說封家和傅家是世交,傅家的小女兒坐在封老太太身邊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烧f這話的人也不想想,要是真的只是因為兩家相熟,傅念恩就坐在了封老太太身邊,那依照輩分和交情,傅老太太豈不是更應該坐在封老太太身邊了? 傅念恩倒是并不關(guān)心別人對于她身份的猜測,更不在意封路銘到現(xiàn)在還沒有對外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自從那次在震區(qū)相遇互表心意后,傅念恩便覺得只要她好好的和封路銘在一起,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封路銘舍不得把封欣隨隨便便的交給陸景安,可臨到頭正準備教訓陸景安幾句再把封欣的手交給他時,竟然看見陸景安眼睛里全是熱淚,一時也覺得不忍。而他身邊的封欣更是不給面子,竟然還催促他快點把手給交出去,對他的遲鈍一臉不滿。 封路銘氣得不行,還要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心中不斷的想著還真是女生外向。等他終于把封欣的手給交出去以后,又莫名的想到了傅念恩,突然就理解了當初傅父在得知他娶了傅念恩以后想要掐死他的心情。 封路銘從臺上走了下來,將舞臺留給一對新人。而他一路上緊盯著傅念恩,最后十分自然的坐到了傅念恩身邊。 傅念恩眼睛看著臺上的兩人互訴衷情,也沒看封路銘一眼悄悄地問他:“小叔,你剛才是不是眼睛紅了???” 封路銘對這種事自然是打死不認的,“你看錯了?!?/br> 傅念恩也是這半年里才發(fā)現(xiàn)封路銘也不是那般沒什么情緒的人,他也會難過,也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捎羞@樣的發(fā)現(xiàn),一點沒讓她改變對封路銘的看法,反倒覺得自己和他貼得更近了。 傅念恩又低聲對他道:“剛才封欣姐和我說,等一下想把捧花直接給我?!彼低悼戳怂谎郏至⒖碳傺b她很認真的在看婚禮,“我拒絕了,我心想我都和你結(jié)婚兩年多了,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的人還不知道怎么想我呢?!?/br> 她說的十分認真,可封路銘卻聽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動聲色把手伸過來握住了她一只手。 臺上的司儀是國內(nèi)著名的主持人,正在深情的講述著封欣和陸景安相識相愛的過程,大部分人都看著舞臺上的一對新人,卻也有人無意間看見了封路銘和傅念恩的小動作,一時驚得下巴都掉了,畢竟圈里的人都知道封路銘和傅念恩不是同輩的人。 婚禮結(jié)束以后,傅念恩自然沒有去搶捧花,反倒是她已經(jīng)五歲多的小侄女傅佳奕非要去搶,可傅佳奕人小個子也矮,便只能求助于大人。她自作聰明的以為傅念恩和封欣是一家人,肯定能幫她把捧花給直接要過來。這小姑娘可能還不知道走后門到底是什么意思,卻把這項技能已經(jīng)熟練掌握。 傅念恩礙于自己已婚的身份都不好意思去拿捧花,自然更不可能去幫才五歲大的小侄女要??筛导艳炔桓闪?,哭著吵著就是要花。 好在婚禮現(xiàn)場的花到處都是,傅念恩想辦法自己弄了一束簡單的花,這才把傅佳奕給稍微哄住了。 傅念恩正將傅佳奕抱起來往回走,轉(zhuǎn)身就看見封路銘站在她幾米遠的地方,看那樣子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傅念恩今天為了參加這場婚禮特地打扮過,身上穿的是一身優(yōu)雅又不失活潑可愛的粉色紗裙,平時只是偏向于乖巧清秀的五官化過妝后一下子變得精致起來,在人群當中十分顯眼。 兩人就那么站著對視了好一陣,一時都沒有移動腳步。 直到傅念恩有些抱不動傅佳奕,可傅佳奕就是吵著要她抱,封路銘忙就大步走了過來,從傅念恩手里把傅佳奕給抱走了。 傅佳奕面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太情愿,可她一直有點怕這個她叫姑父的人,便在他懷里縮頭縮腦的敢怒不敢言。 封路銘一只手抱住傅佳奕,一只手來拉傅念恩,“這孩子最近越來越胖,抱不住就別勉強,也不能太慣著她了?!?/br> 傅念恩一臉無奈的說出了真相:“明明你比我還寵她?!睒幼友b的兇,其實心里很疼傅佳奕,要不然剛才就把人給直接放地上了。 封路銘抿住唇?jīng)]說話,顯然對傅念恩如今三番五次的拆臺有些不滿。 當天晚上,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就走了大半。新婚的一對新人顯然希望今晚這里最好走得只剩下他們倆,可今天才在兩人那里受過氣的封路銘并不會如此輕易的讓兩人過上二人世界。剛好這座島上的別墅占地面積極大,封路銘一句地方肯定夠住,便帶著傅念恩也留了下來。 封欣有些不爽,可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不過這座小島上能去的地方還是不少,封路銘在晚宴后就帶著傅念恩跑掉了,根本沒和封欣兩人遇上過。 如今國內(nèi)還是初春,可這座位于太平洋的小島的天氣早就和夏季一樣。 傅念恩換了一身更清涼方便的吊帶裙,穿著拖鞋和封路銘手牽手走在沙灘上。走了一半,她對封路銘說累,封路銘立刻就矮下身子將她背了起來。 迎面吹著海風,身后兩人的腳印在一陣浪拍過來后,瞬間消失不見。 傅念恩靠在封路銘肩上,覺得日子美好的像是在做夢。 “念恩,我們倆在這兒多住一陣好不好?”封路銘微微側(cè)首對她道。 傅念恩雖然沉浸在這樣的幸福里,卻還是十分清醒的反對道:“孔教授以前就喜歡找我做廉價勞動力,現(xiàn)在我成了他正式的學生,他就更是覺得找我做事名正言順了,逃課什么的更是別想,還是回去吧?!?/br> 封路銘頓了一下,又問她:“那等你放暑假了,我們來這里度蜜月好不好?” 傅念恩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立刻糾正他的口誤:“小叔,別人都是結(jié)了婚以后度蜜月,哪有結(jié)了婚幾年還度蜜月的?!?/br> 封路銘低下身子小心的將她放了下來,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她。 這座小島周圍的天氣極好,白天晴空萬里藍天白云,到了晚上也是滿天星星,可這一刻滿天的星星都沒有封路銘的眼睛明亮。 傅念恩看見他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接著就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傅念恩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她的嘴,眼睛里也開始蓄滿了淚水。 “念恩,我知道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是我硬逼你的,結(jié)婚后我也說過,我們倆就當是順序弄錯了,先結(jié)婚后談戀愛。我想我們倆的戀愛也談了幾年了,是不是該順理成章的舉行婚禮了?” 他身上是一件有些寬松的白色襯衣,被海風吹的貼在了身上,頭發(fā)也被風吹亂了,可傅念恩對他就是移不開眼。 傅念恩看著他拿在手里的戒指,除了傻乎乎的點頭,也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了。 封路銘幫她把戒指戴上,又將她小心翼翼的抱進懷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低下頭忍不住親她。 星光下的海灘上,兩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第69章 封欣和陸景安在太平洋的一座私人小島上舉辦婚禮以前, 封路銘在與買下這座島的外國富商交談時, 無意間得知了對方最近想要賣掉這座島的想法。在封欣與陸景安婚禮結(jié)束后,封路銘見傅念恩似乎很喜歡這里, 便也有了其他的想法,最后主動找到這位外國富商,將這座島給買了下來。 傅念恩得知以后, 一面因為猜到他是因為自己才買下這座島感到甜蜜,一面又忍不住抱怨他敗家。 封路銘抱著她親, 笑著問她:“等以后我退休了, 你說你跟著我去當島主夫人怎么樣?” 傅念恩被他逗得笑個不停, 一直被他給抱到了床上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 傅念恩本以為封路銘如此大費周章的買下了這座島,兩人的婚禮肯定也會在這里辦。反正她的確很喜歡這里,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來的人會有多少。 不過傅父就傅念恩這么一個女兒,從小就當眼珠子給寵著長大了,哪里會同意讓她的婚禮如此敷衍。畢竟封欣和陸景安兩人一個是國際影后, 一個是世界冠軍, 不想獲得太多關(guān)注可以理解??筛蹈覆灰粯? 他真要嫁女兒,那就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傅念恩沒想到的是, 封路銘和傅父在這件事上的想法竟然是一樣的。她知道后一臉疑惑的問他:“你花了那么多錢買下一個島,難道不是為了和我結(jié)婚?” 封路銘笑著捏她鼻子, “早就和你說了是用來養(yǎng)老的, 不過最近是用來給我們倆度蜜月的。其實我們家在國外有不少房產(chǎn),可我想可能那些地方你都不會太喜歡?!?/br> 自從和封路銘把話徹底說開以后, 傅念恩覺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對婚禮什么的根本不在意,就算不辦她也不會難過??梢姺饴枫懭绱酥匾暎睦镆裁獠涣耸謩尤?。她忍不住想,人果然還是貪心的。 傅父做主要大辦封路銘和傅念恩的婚禮以后,婚禮的地點便定在了傅家旗下最好的酒店。 封老太太如今就剩下封路銘這一個兒子,剛忙完孫女封欣的婚禮,她自認為還是十分有經(jīng)驗的,便開始積極的參與到了封路銘和傅念恩的婚禮準備當中。 上一次封老太太和封母為了封欣的婚禮鬧了不少不愉快,封老太太原本以為這一次自己小兒子的婚禮,大兒媳婦兒肯定管不著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傅老太太竟是也要來幫忙準備兩人的婚禮。傅老太太和封老太太是平輩不說,還要大上封老太太好幾歲。封老太太這一次感覺她比上一次更加憋屈,私底下就是找傅念恩都抱怨過很多次。 傅念恩是兩邊都不能得罪,里外不是人,干脆整天待在學校里,就說她學習太忙,沒辦法回家,最后還是苦了封路銘。 傅念恩這天從學?;丶?,一進門就聽到封路銘在客廳和人講電話。她放下包,坐到了他身邊,聽了幾句就知道打電話來的是封老太太。 封路銘哄了對方幾句,好不容易哄好了,這邊才剛掛了電話,傅老太太的電話又來了。 傅念恩見在生意場上都總是沉著冷靜的他像是如臨大敵,一時也是不忍,讓他進廚房去做飯,她接起了傅老太太的電話來。 傍晚吃著晚飯,傅念恩開口抱怨道:“早知道這樣就不結(jié)婚了,一點意思也沒有?!?/br> 封路銘幫她夾了她喜歡吃的菜,溫聲說道:“辦婚禮不是我們倆的事,而是兩家人的事。尤其對于你們家的意義更是不同,你爸爸一直很在意我和你的關(guān)系沒有公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