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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明珠嬌寵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王總管快快請起。”凌宗訓(xùn)笑道,“本侯也是來做客的。”

    王總管滿面堆笑,先問候了凌宗訓(xùn),才看向明珠,笑道:“賢妃娘娘差老奴前來,是特意給郡主道喜的,這有一份薄禮,還請郡主笑納。”

    明珠有些意外。自己跟這個王賢妃沒有任何交情可言,上次皇后設(shè)宴,賢妃也沒有出席,明珠甚至連她的長相都想不起來,不知王賢妃何以會主動結(jié)交自己?莫非也是看在凌宗訓(xùn)的面上?

    明珠疑惑地望了望凌宗訓(xùn),見他微微點頭,便笑著收下了禮物。

    “多謝賢妃娘娘的盛情美意,改明兒定當(dāng)進(jìn)宮,當(dāng)面拜謝。”明珠笑道。

    “歡迎之至?!蓖蹩偣苄Φ?,“實不相瞞,我家娘娘膝下無兒無女,心里是實打?qū)嵉匕押顮斠暈橛H子的。侯爺這次旗開得勝,娘娘高興得幾乎整晚都睡不著覺。娘娘說,請侯爺?shù)每樟耍环梁涂ぶ饕黄鸬郊t宮坐坐,娘娘定當(dāng)盛情款待?!?/br>
    明珠有些意外,瞥了一眼凌宗訓(xùn)。她知道,他是皇帝看重的人,有人愿意結(jié)交無可厚非。只是王賢妃身為后宮妃嬪,這樣公然邀請一個年輕臣子入宮,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凌宗訓(xùn)雖然受寵,還不至于可以隨便出入宮禁吧?

    “多謝賢妃娘娘厚愛,微臣和郡主一定親往集賢宮謝恩?!绷枳谟?xùn)看出明珠心中的遲疑,便替她應(yīng)承下來。

    明珠心中更意外了,卻沒有再表露出來。

    太監(jiān)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手托住錦盒,笑道:“娘娘說,郡主定然喜歡這份禮物?!?/br>
    錦盒打開,內(nèi)里裝的是一套木質(zhì)發(fā)梳,造型古樸雅致,不落俗套。與鄭貴妃的禮物不同,王賢妃的這套發(fā)飾,打眼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名貴之物。

    凌宗訓(xùn)頗為費解。沒想到,王賢妃送的東西竟然和鄭貴妃的重了樣。巧的是,兩人的禮物還是前后腳到來。莫非這其中有什么深意?王賢妃的身后雖然沒有強有力的外戚支持,可她身為四妃之一,地位還是有的??礃幼?,她也有心拉攏自己,怎么出手卻是這樣一套普普通通的木制頭飾?

    然而,明珠的反應(yīng)卻讓他更為吃驚。

    明珠顫抖著伸出手,反復(fù)摩挲著錦盒內(nèi)的發(fā)梳,動作那么輕,那么小心翼翼,仿佛那是極為珍貴之物。慢慢的,她的眼圈有些紅了,似乎陷入了回憶。

    “明珠?!绷枳谟?xùn)心疼地道。若非外人在場,他早就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撫一番了。

    明珠回過神來,強自抑制了心頭的傷感,勉強一笑,道:“多謝賢妃娘娘的禮物,我很喜歡。”

    “郡主喜歡就好?!蓖蹩偣苄Φ?,“咱家可以回宮復(fù)命去了?!?/br>
    “總管,明珠想待會入宮,親自拜謝賢妃娘娘的恩典,不知方便與否?”

    “方便,當(dāng)然方便,正合娘娘心意?!蓖蹩偣艽笮Φ?,“咱家先行一步回宮,告知娘娘早做準(zhǔn)備,迎接郡主?!?/br>
    “總管客氣了,什么準(zhǔn)備不準(zhǔn)備的,明珠只是想當(dāng)面謝謝娘娘??偣苋羰遣幌訔墸畏粮髦橥谢貙m?”

    “多謝郡主盛情,咱家出來已久,還是趕緊回宮跟娘娘復(fù)命要緊?!蓖蹩偣茉缫芽闯隽枳谟?xùn)眼中的疑問,想來自己走后,他二人定然還有一番悄悄話要講,王總管也是有眼色的人,自然懂得給他二人留出空間。

    明珠點了點頭,命婢仆給他拿了五十兩銀子,才把他送出大門外。

    當(dāng)客廳內(nèi)只剩下她與凌宗訓(xùn)兩人的時候,明珠再也忍不住眼淚,拿起發(fā)梳,忍不住哭了出來。凌宗訓(xùn)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溫柔地拍著她的背。

    “怎么了,傻姑娘?有什么事跟我說,我替你解決。”凌宗訓(xùn)柔聲道。

    “這套發(fā)梳……”明珠聲音哽咽,“當(dāng)年,我娘也曾有一套,除了材質(zhì)不同,幾乎一模一樣。我雖然年歲不大,可這套發(fā)梳造型特別,我娘每日都用它梳頭,故而印象深刻?!?/br>
    “賢妃是怎么知道這事的?還送了你一套做禮物?”凌宗訓(xùn)皺眉。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會會她?!泵髦榭吭诹枳谟?xùn)的懷中,哭得累了,便抓起他的衣襟擦眼淚,將他胸前一塊弄得一團(tuán)皺。

    “我也想會會她?!绷枳谟?xùn)一手摟著明珠的腰,一手摟著她的肩,“去清江查案之前,我入京述職,這個賢妃就對我很熱絡(luò),甚至提出要認(rèn)我為干兒子。這事皇上也是知道的,可以說是他默許的?!?/br>
    “她以前對你好嗎?”明珠問道。

    “毫無交集。”凌宗訓(xùn)也有些費解,“其實我也很糊涂。我年年進(jìn)京,每次都會在京城小住個把月。多年來,后宮之中一直是鄭貴妃待我最好,我跟延修也投緣。萬萬沒想到,這次回來,一貫沒什么交情的賢妃對我突然熱絡(luò)起來了,我想她一定有什么目的。本來也懶得應(yīng)酬,奈何皇上興致高,強拉著我見了賢妃兩次,還說讓我有空不妨多與賢妃走動,不明白用意何在。”

    “總之,皇上不會害你。”明珠內(nèi)心對于“皇帝私生子”的傳聞,還是有幾分信的。

    “我想也是?!绷枳谟?xùn)點頭,道:“不管怎么說,你既然決定進(jìn)宮,我便陪你去,反正皇上是準(zhǔn)了我通行后宮的?!?/br>
    “這都能準(zhǔn)?皇上對你太放縱了吧?”明珠驚訝道。

    凌宗訓(xùn)丟給她一個“我也不懂為什么”的表情,便吩咐下人備車去了。

    一個時辰后,明珠與凌宗訓(xùn)二人便站在了集賢宮門前。

    第48章 舊事

    一名小太監(jiān)將凌宗訓(xùn)與明珠二人引入宮內(nèi)。

    彼時,王賢妃正站在窗前, 為一盆芍藥修剪花枝, 聽得宮人通傳, 便放下手中銀剪,回轉(zhuǎn)身來, 明珠二人已是走到近前。

    “見過賢妃娘娘?!倍烁髯孕卸Y。

    “快起來, 起來, 真是稀客?!蓖踬t妃淡然一笑,上前兩步, 親手扶起了明珠。

    那是一雙略有些粗糙的手,明珠甚至能感覺到指腹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繭子。她忽然想起, 這個王賢妃出身并不高, 最初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因為服侍已故的嫡皇后盡心盡力, 皇后故去后, 皇帝念舊, 便封了她一個小小的昭容。她為人謹(jǐn)慎小心, 與世無爭,雖不甚受寵,卻也沒什么大過, 多年來屢屢晉封, 終成四妃之一。

    “郡主跟靖北王妃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王賢妃打量著明珠,笑著點頭道。

    明珠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提起了母親。心中一喜, 剛要開口詢問發(fā)梳的事,王賢妃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著她的手,朝里間走去。

    凌宗訓(xùn)頗為猶豫,他惦記明珠,很想跟過去,卻礙于自己的身份,在后妃宮內(nèi),不敢逾矩。

    王賢妃沒走幾步,發(fā)現(xiàn)凌宗訓(xùn)并未跟上來,便回頭來招呼他,提了提聲音,道:“靖陽侯不妨一同進(jìn)來。正好,本宮想請教一下前方的戰(zhàn)事?!?/br>
    凌宗訓(xùn)連勝稱是,毫不遲疑地跟在王賢妃身后。三人進(jìn)入一個清雅的小套間,一個婢女站在門后,放下了簾子,屋內(nèi)屋外便自然而然地分隔成兩部分。

    “娘娘,您這是……”明珠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套間,顯然這里是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有些話,關(guān)系重大,不得不如此。”

    王賢妃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簾外的屋子便關(guān)上了門,外間靜悄悄的,顯然婢仆盡去。

    “郡主,本宮送你的那套發(fā)梳,你可還有印象?”王賢妃問道。

    “有印象?!泵髦閺膽阎刑统鲆幻栋l(fā)梳,傷感地道:“不瞞娘娘說,明珠這次專程拜會,一為謝恩,二來是想跟娘娘打聽這套發(fā)梳的來歷。我娘也曾經(jīng)擁有這樣一套發(fā)梳,除了材質(zhì)不同,造型款式幾乎一模一樣。不知娘娘您送的這套……”

    “郡主對王妃記得多少?”王賢妃問道。

    明珠苦笑,“我娘仙去的時候,我還只有五歲,事情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我娘當(dāng)時生了病,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最后……最后……”

    明珠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凌宗訓(xùn)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比明珠年長六歲,母親早逝,父親是西軍中的校尉,常年隨靖北侯征戰(zhàn)在外。自他有記憶起,就是靖北王妃秦婉照顧著長大的。他還記得王妃的樣子,溫柔敦厚,待人如春風(fēng)般溫暖。他心里很喜歡秦婉,隱隱視她為母。只可惜,這樣一個完美的女子,卻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凌宗訓(xùn)記得,就是七歲那年,西衛(wèi)大舉進(jìn)犯,邊疆吃緊,王妃帶著年幼的女兒進(jìn)京為質(zhì),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他清楚地記得,那是上元節(jié),前線剛剛打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勝仗,西衛(wèi)軍方的支柱性人物豫成王被楚鈞良部全殲,豫成王本人也身負(fù)重傷,逃竄回國。這本應(yīng)是大快人心的事情,然而就在同一天,楚鈞良收到京城來信,王妃秦婉不幸病故了。楚鈞良痛不欲生,便主動提出交權(quán),回京城接了女兒隱居。從那以后,他便沒見過楚鈞良了。

    凌宗訓(xùn)不悅地盯著王賢妃,不明白她何以要提起秦婉,惹明珠傷心。

    王賢妃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也不解釋什么,只是拍了拍明珠的背,溫柔地道:“郡主先別難過,我還有事要請教郡主。當(dāng)日王妃病歿,身邊服侍的下人還在你府上嗎?”

    “在?!泵髦槲⑽⒁徽?,不知王賢妃為何這樣問?!笆翘m姨一直在照顧母親,蘭姨在清江郡老家,這次沒有隨我上京。”

    王賢妃點了點頭,又問道:“王妃臨終前,是不是掉頭發(fā)很嚴(yán)重,氣色差,稍微做點事情便覺體力不支,異常勞累?大夫診斷不出什么,就只能一個勁地勸多休息?”

    “不錯?!泵髦槟樕蛔?,“當(dāng)年我雖然年歲不大,卻十分喜歡偷娘親的首飾,假扮大人玩游戲。這套發(fā)梳,造型別致,我經(jīng)常拿來把玩,總能在上面找到發(fā)絲,可見母親掉發(fā)嚴(yán)重。后來不知怎么,我生了病,母親為了照顧我,心力交瘁,以至于自己也累倒了。她發(fā)病的時候,也的確如賢妃娘娘所說,連太醫(yī)都找不出具體的病因?!?/br>
    王賢妃聽完明珠的話,臉色一沉,久久不語。

    “賢妃娘娘?”明珠試著喚了喚她,“娘娘怎么突然問起當(dāng)年的事情了?這套發(fā)梳……”

    “讓她來說吧?!?/br>
    賢妃娘娘突然伸手叫了叫門邊把守的婢女,婢女連忙走到明珠近前,撲通一聲雙膝跪下。

    “郡主,王妃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辨九暅I俱下。

    “這!”明珠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你是誰?你怎知我母親是中了毒?是誰下毒?”

    “真兇便是當(dāng)今皇后。”丫鬟目光堅定,“小婢春紅,祖父是個珠寶工匠,手藝極好,經(jīng)常能接到達(dá)官顯貴的生意。十二年前,祖父接到了一筆大生意,便連夜趕制了一套玳瑁發(fā)梳?!?/br>
    “莫非這套發(fā)梳就是……”

    “不錯,就是王妃手上的那款,是皇后娘娘賜給她的禮物!”春紅道。

    明珠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響,理智好像瞬間崩塌了一樣。

    “一直以來,祖父都有一個神秘雇主,經(jīng)常在我家定制珠寶首飾。這人出手大方,送來鑲嵌的珠寶也極為名貴,可他卻從未報過姓名,每次都是約定好時間派人來取,從不讓祖父送貨上門。祖父是識貨之人,認(rèn)得一些珠寶是宮廷御用之物,只道雇主是宮里有門路的人,掏騰來一些珠寶,不便張揚,要改個樣兒拿到南方富庶之地去賣錢。祖父曾經(jīng)也接過這樣的生意,看在錢的份上,從沒有刨根問底過。誰知這套發(fā)梳做完不久,我家突然遭受滅頂之災(zāi)!深夜里,一群黑衣人潛入我家,大肆屠戮。當(dāng)時情況緊急,祖父將他畢生絕學(xué)匯編成的小冊子交給我,讓我務(wù)必保留好,將家族的手藝傳承下去。我仗著人小,躲在茅房,竟然僥幸逃過一劫。”

    “后來呢?你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誰了嗎?”明珠緊張地問。

    春紅搖了搖頭,“無從查起,我便也放棄了。我在街頭流浪了幾天,多虧有好心人收養(yǎng)。然而收養(yǎng)我的人家實在太窮,養(yǎng)父母窮困潦倒,不過幾年,兩人便在貧病交加中雙雙離世。我快活不下去了,碰巧宮里來人,在村子里選人當(dāng)宮女,我一去就選上了,從此有了地方住。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竟然碰上了賢妃娘娘這么好的主子?!贝杭t真情實感地道。

    “后來呢?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雇主就是皇后的?”明珠問道。

    “這還得由娘娘來解釋?!贝杭t恭順地望著王賢妃。

    王賢妃道:“你們知道,我曾經(jīng)是已故嫡皇后的婢女,皇后在懷著二皇子的時候,大量掉頭發(fā),臉色蠟黃,身體無力,最終這一胎到底沒保住,皇后娘娘抑郁成疾,不久便去了。其實這時候我還沒有懷疑什么,只道皇后娘娘體弱,是靖北王妃的死,才讓我將兩件事聯(lián)系在了一起。因為王妃死前的癥狀和皇后娘娘的癥狀幾乎一模一樣??蛇@癥狀偏偏看上去都不是大毛病,甚至咱們?nèi)粘I钪校眢w稍微弱一點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些毛病,所以沒人上心。但我一直很懷疑,這兩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于是便派出心腹暗中搜集證據(jù),在這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驚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明珠好奇地問。

    王賢妃道:“郡主也知道,自從五皇子賀延修出生后,這么多年,皇室再無子女。別說兒子了,連個女兒都沒有生出來的,即便有那么一個兩個懷了身孕的嬪妃,最后也會莫名其妙地流產(chǎn)。而我在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些懷著身孕的妃嬪宮女子,在懷孕初期,都收到過皇后的賞賜——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蛟S也是天意,上個月,太子妃和三皇子偷情暴露,太后震怒,下旨徹查皇宮內(nèi)所有的太監(jiān)宮女,宮女超過二十三,一律放出宮去。我宮里也放出去幾個婢女,內(nèi)府便補了春紅來給我,沒想到,春紅竟是那位珠寶匠的孫女。她千方百計保留下來的書冊上,不僅記載著老工匠靈光乍現(xiàn)的點子和精湛的技術(shù),后半部分,更是一份詳細(xì)的賬本,仔仔細(xì)細(xì)畫了他這輩子的得意之作,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完成的,雇主姓名,交易時間,甚至還有雇主的簽字畫押。我仔細(xì)翻過他賣出去的每一筆交易,結(jié)合時間和配圖,我能確定,宮里那些不孕的妃嬪,都是因為皇后從中作梗!”

    “不錯?!贝杭t道,“皇后娘娘給誰頒過賞賜,這事并不難查證,內(nèi)府檔案里會有明確記載。那份記錄和我這本書冊對應(yīng)著看,便很容易看出問題來了。甚至有些妃嬪手中,多半還留有物證?!?/br>
    “所以,我此番請郡主前來,就是要告知郡主真相。聽說皇上有廢后的打算,但詔書未下,事情未成定局。我愿與郡主一起,到皇上面前告御狀,讓皇上徹底能夠治她的罪,畢竟?fàn)砍兜降栈屎笈c靖北王妃,絕不能讓真兇逍遙法外!”王賢妃鄭重地道。

    第49章 疑竇

    明珠看著王賢妃義憤填膺的表情,心里掂量著她到底有幾分真心。會不會是心中暗恨皇后, 想落井下石, 又不愿自己出頭?她拿不定主意, 便偷偷打量了一眼凌宗訓(xùn)。孰料后者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明珠心頭有些惱。往常但凡跟自己扯上一丁點關(guān)系, 他都會全副心神關(guān)注, 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 他怎么反倒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凌宗訓(xùn)并非不關(guān)心明珠,只是王賢妃這一句“二皇子”震動了他。他想起初春入京的時候, 王賢妃在皇帝的鼓動下,一門心思想認(rèn)自己做干兒子, 要不是自己著急跟賀延修去清江郡查案, 只怕這事已經(jīng)定局了。然而奇怪的是,王賢妃跟自己聊天的時候, 總是有意無意地暗示自己, 讓自己跟皇帝虛報兩歲。那不是欺君嗎?凌宗訓(xùn)不明白她的用意, 也沒接茬, 現(xiàn)在想來,王賢妃竟是大有深意!

    自己是鄴安九年生人,虛報兩歲, 便是鄴安七年。那不正是嫡皇后次子, 也就是二皇子出生的年份嗎?二皇子出生不久,體弱多病早殤,嫡皇后抑郁成疾, 不久便隨之離世。王賢妃是嫡皇后的貼身婢女,她要認(rèn)自己為義子,還要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的年齡跟二皇子貼合,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凌宗訓(xùn)忽然想起昨夜明珠說的話,“賀延雄說,你是皇帝的私生子”。

    私生子,早殤的二皇子……

    凌宗訓(xùn)忽然覺得不寒而栗??誼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這謠言,會不會就是王賢妃傳出去的?謠言一出,原本嫉恨自己的太子和三皇子,更加不待見自己了。王賢妃無子,按理說應(yīng)該與奪嫡無涉,若真是她放出的謠言,又有何好處呢?

    莫非……凌宗訓(xùn)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莫非她在替別人賣命?

    這謠言一出,三皇子第一個跳出來,利用明珠要對付自己;太子原本就跟自己有梁子,自己收了他的賄賂,卻把錢用來接濟(jì)清江的難民,守財奴太子花了錢卻沒撈著好處,早就恨死了自己。若這倆人真的來對付自己,三方混戰(zhàn),最獲利的豈不是延修?

    凌宗訓(xùn)胸口一悶。他與賀延修情同手足,絕不愿這樣揣測自己的兄弟,然而事情發(fā)展下去,確實會演變成如此局面。

    不不不,凌宗訓(xùn)咬牙,他絕不相信延修是這種工于心計的人。如果真有這種事,多半是鄭貴妃設(shè)計的,延修一定被蒙在鼓里。不錯,鄭貴妃跟王賢妃關(guān)系如何,這事還真得調(diào)查調(diào)查。

    想到鄭貴妃待自己的情分,凌宗訓(xùn)心頭一痛。情感上,他很煎熬,不愿相信她在算計自己,但理智上他知道,鄭貴妃能抓著皇帝的心這么多年,沒點手腕算計,根本辦不到。功利地說一句,她善待自己,也未必是多么喜歡自己,說不定只是看皇帝寵信,想法兒討好皇帝而已。

    凌宗訓(xùn)越想越覺得氣悶,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明珠只道他替自己母親抱不平,心里又是溫暖,又是心疼,怕他氣壞了身子。她想去握握他的手,卻礙于外人在場,多有不便。一眼瞥見王賢妃似笑非笑的眼神,臉上不免尷尬,便道:“娘娘可還有別的證據(jù)?”

    “沒有了。人證是春紅,物證便是她爺爺親筆寫下的小冊子。這里面有交易的時間和地點,有收訖銀兩的數(shù)字,連珠寶樣式都有配圖,按圖索驥,不愁挖不出真相吧?對了郡主,王妃當(dāng)年的發(fā)梳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