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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明珠嬌寵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不錯,明珠,是何事情?你不妨說出來,朕替你做主!”皇帝怒道。

    這個問題,明珠在來時的馬車上,便已經(jīng)想好了答案。私生子一事,真假不明,她當(dāng)然不敢說,她早已另外想好一個借口,一個能給三皇子帶來致命打擊的借口——

    “回稟皇上,三皇子說,他已經(jīng)收買了禁軍侍衛(wèi),打算弒君謀反?!泵髦樘ь^,神色凜然。

    第44章 惡果

    明珠一句話,便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每個人都向她投來復(fù)雜的目光。太子和吳國公交換了一個眼神, 二人雙雙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幸災(zāi)樂禍。左安依舊站在原處, 頭也不抬,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五皇子則暗中捏了把汗。這種事若沒有真憑實據(jù),一定會惹惱父皇, 他眉頭緊鎖, 暗中籌劃著如何替明珠脫罪。

    惟有凌宗訓(xùn), 面色平靜如水,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看上去對明珠的話并不意外。

    “你,你說什么?”皇帝仿佛不相信一般, 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被身邊的小太監(jiān)扶住。

    “三皇子說,他想當(dāng)皇帝, 號令天下, 可是有皇上和太子在, 他一點機(jī)會也沒有。過去他是王爺, 又是當(dāng)今皇后的兒子,身份尊貴,一旦太子有事, 他便隨時可以接替太子。然而自從皇帝削了他的爵位, 他便只是一個普通皇子了,皇上不喜歡他,說不定過不了多久, 就會被太子害死,或者被趕出京城。三皇子對皇上懷恨在心,于是決定鋌而走險,收買禁軍侍衛(wèi),將皇上和太子一同害死,這樣就沒人敢跟他爭了。”明珠冷靜地道。

    今日之事,她早已想清楚。三皇子是以“太子要加害凌宗訓(xùn)”為開頭,借自己的關(guān)心,引出了“凌宗訓(xùn)是皇帝私生子”一事。既然要隱瞞下私生子一事,自然也不能暴露出太子已知曉這件事。太子的目的是徹底整垮三皇子,與自己目標(biāo)相同,所以今日只能將火力都集中在賀延雄一個人身上,盡最大可能爭取太子,這樣才能聯(lián)合東宮勢力,除掉賀延雄。明珠知道,賀延雄雖然好色,素為皇帝所不喜,然而這種事往大了說,也不過是私德有虧,行為不檢點,要不了他的命。惟有將他在政治上的種種卑劣行徑抖落出來,才能讓皇帝徹底下定決心,除掉這個逆子。

    別的事明珠不敢說,然而上輩子,皇帝就是死于禁軍之手。當(dāng)時他體弱多病,賀延雄帶著一隊侍衛(wèi)沖了進(jìn)來,連太監(jiān)宮女都沒放過。禁軍肩負(fù)著保衛(wèi)皇族安全的重責(zé),素來被皇帝看中,賀延雄若非下了大力氣經(jīng)營,絕不可能策動禁軍謀反。這種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明珠憑借自己對他的了解,賭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了賄賂收買的行為,只要認(rèn)真去查,絕不可能一無所獲。于是明珠大膽地說了出來,企圖將他一下子釘死,再無翻身的可能。

    “父皇,兒臣冤枉,冤枉??!”三皇子跪行到皇帝身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訴道:“父皇,楚明珠滿口謊言,欲置兒臣于死地不可!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可是您看著長大的,從小接受圣人的教誨,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豬狗不如的事情來?退一步說,兒臣就算起了歹念,這等關(guān)系生死的事情,怎會告訴楚明珠這么一個小女人?她是能幫我沖鋒陷陣,還是能給我出謀劃策?我腦子進(jìn)水了不成,把掉腦袋的大事告訴她?”

    “你告訴我這些,是因為想逼我配合你啊!”明珠厲聲道,“三皇子忘了嗎?你親口說的,靖陽侯手握鄴國精銳之師,又一向?qū)噬现倚墓⒐?,如果不除掉他,你就算弒君成功,也不能順利登上皇位,靖陽侯一定會為皇上報仇雪恨的!所以,你才把計劃告訴我,讓我利用身份,毒死靖陽侯!這樣就沒人敢反對你登基繼位了!”

    “你、你……”賀延雄氣得臉色慘白,站起身,沖過來就要掐死明珠,卻被凌宗訓(xùn)擋在身前,一腳踹倒在地。

    “父皇,兒臣冤枉,冤枉啊!”賀延雄又爬到了皇帝腳下,不停地磕著頭,“父皇,您千萬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您想,兒臣就算真有賊心,真想利用這個女人置靖陽侯于死地,我也不會將弒君謀逆的計劃和盤托出啊!我可以想個別的借口,比如嫉妒凌宗訓(xùn)得寵之類的,誘騙楚明珠去殺人。為什么要把弒君這種驚世駭俗的大把柄交到對方手里呢?這不是傻嗎?”

    “因為你說,你愛我??!”明珠繼續(xù)添油加醋,“你還說,全天下的姑娘加一起,都比不上我的一根指頭。若我乖乖聽你的話,大事可成。你君臨天下,我鳳袍加身。你之所以把這么詳細(xì)的計劃都告訴我,就是為了表示真心和誠意,你說這天下早晚都是咱們兩個人的……”

    “夠了!”凌宗訓(xùn)突然暴喝一聲,震得所有人心里發(fā)毛,一齊怔怔地看著他。凌宗訓(xùn)回過神來,立即跪在皇帝面前,冷冷地道:“皇上,賀延雄大逆不道,人神共憤!這種人宜早做處置,以免將來遺禍無窮!”

    “凌宗訓(xùn),你真是卑鄙小人,落井下石!”賀延雄怒罵一聲,乞求地仰望著皇帝,道:“父皇,那個女人心腸惡毒,她的話,您萬萬不能相信!您看兒子的手,這傷是被她咬的,差點將兒臣的手指咬掉。胸前的傷,是她用暗器割的,稍微再使幾分力氣,便要刺穿兒子的心臟了。還有,她還在兒子的傷口上撒了綠礬油,簡直心如蛇蝎,惡毒到了極點!”

    “這恰恰說明了三皇子欲對郡主無禮!”凌宗訓(xùn)怒道,“皇上,三皇子剛才口口聲聲說并無非禮一事,那么試問這身傷是怎么來的?他二人若無近距離的肢體接觸,郡主一介弱質(zhì)女流,怎會有本事傷得了武功高強(qiáng)的三皇子?還有,三皇子張口閉口就說郡主惡毒,用綠礬油傷人,其實根本就沒這回事。若真的被綠礬油所傷,早就燒掉一層皮了,還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

    “不錯?!泵髦榭聪蚧实?,道:“我為了嚇唬三皇子,才謊稱那是綠礬油,其實不過是鹽水而已?;噬先羰遣恍牛梢耘扇藱z查,只怕他手上現(xiàn)在還有鹽漬呢。綠礬油燒在皮膚上,可不會這么簡單。”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蔽寤首淤R延修出列跪下,從懷中取出兩封書信,“父皇請看,這是當(dāng)日在清江郡,從三哥手下的女刺客身上搜出來的信件。一封是命令他的殺手不惜一切代價害死孩兒,栽贓給太子;另一封是栽贓靖北王和徐長澤一家聯(lián)合起來,盜竊府庫錢糧,意圖謀反。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請父皇御覽。”

    說完,賀延修將信件呈給太監(jiān)總管,太監(jiān)總管又遞交了皇帝。皇帝看不到兩行,便暴跳如雷。

    “皇上?!背聊税肷蔚淖蟀埠鋈还蛳拢溃骸氨奥氉蟀?,是吳國公府上侍從。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三皇子對郡主不軌的人,正是卑職。當(dāng)時卑職路過那所小屋,見到郡主的仆從在門外守護(hù),在下一時好奇便想過去看看,誰知卻見三皇子的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將二人迷暈。卑職心知不妙,便走過去將那個侍衛(wèi)打暈,強(qiáng)行沖進(jìn)屋內(nèi),正巧撞見三皇子面目猙獰,要去脫郡主的衣服,郡主拼命掙扎,用刀片劃傷了三皇子的衣襟。卑職沖上去立即制止了三皇子,這便是上午發(fā)生的一切,卑職親眼所見,不敢說謊。那個打傷郡主家人的侍從,已經(jīng)讓卑職綁起來了,送交京兆府,隨時可以提審?!?/br>
    “父皇,你不能相信左安?。【┏钦l人不知,吳國公為太子效力,鞍前馬后,忠心耿耿。太子做夢都想除掉孩兒,吳國公豈有不知之理?他的仆從,說話辦事自然要順著他的意思。這些都是無恥的陷害,栽贓!”賀延雄扯著嗓子,怒吼道。

    沉默多時的太子忽然開口,嘲諷地道:“被害的郡主告你,你說栽贓;目擊的證人告你,你說栽贓;兩封書信,鐵證如山,你也說栽贓。人證物證都被你推翻了,你那些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的片面之詞,反倒是事實不成?”

    “是不是栽贓,空口無憑,一查便知?!眳菄蛳碌溃骸袄铣家詾椋瑒e的事猶有可說,收買禁軍之事實在不能置之不管。是不是栽贓,只要去查一查禁軍便是了。誰跟三皇子走得近,誰收了什么禮物,誰莫名其妙地成了富翁,多了許多薪俸買不來的東西,這些都是可以查的。請皇上下旨吧。”

    “請皇上下旨?!北娙水惪谕暤氐?。

    “好!”皇帝憤怒地道,“將賀延雄押入刑部天牢,著京兆府會同大理寺,徹查本案一切相關(guān)事件,務(wù)必查個水落石出。若這個孽畜果然有大逆不道的心思,那就休怪朕國法處置!朕就當(dāng)沒生過這個兒子罷!”

    “父皇圣明?!碧訋ь^高呼。

    “皇上圣明?!北娙司o隨其后。

    明珠看著這幾個在朝為官的人,心里不禁好笑,拍馬屁果然都是好手啊!她悄悄看了一眼凌宗訓(xùn),發(fā)現(xiàn)凌宗訓(xùn)并沒有跟隨眾人頌圣,一雙冷峻的眼眸正徘徊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肯離去。明珠受不了他的目光,便又低下頭,不去看他。

    “皇、皇上……”殿外,一個小太監(jiān)畏畏縮縮地進(jìn)來通傳,“穆陽侯次女桓婉婉求見。她說,有急事要稟報皇上。”

    “不見!”皇帝心煩,不相信一個大臣的女兒,能有多大的急事。

    “桓小姐說,跟三皇子有關(guān)?!毙√O(jiān)哆哆嗦嗦地道。他也知道,皇上心緒不佳,然而桓婉婉給了他不少好處,讓他務(wù)必報出“三皇子”的名號。

    “那就叫她進(jìn)來吧。”皇帝立即改變主意。

    “是?!毙√O(jiān)松了口氣,立即出去通傳。

    不多時,桓婉婉款款地走上了龍極殿。

    “小女子桓婉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被竿裢襁蛋莸馈?/br>
    “起來吧?!被实鄣哪樕珮O是難看,“你有何事,速速說來。”

    “回稟皇上,婉婉此番前來,是替明珠郡主抱屈來的。”桓婉婉鎮(zhèn)定自若地道,“今日本是家姐出殯的日子,婉婉卻因傷心過度,當(dāng)場暈倒,而沒能送家姐最后一程,這是婉婉心中莫大的遺憾。婉婉醒來的時候,心中傷心自責(zé),便躲到了一個背人的角落里偷偷哭泣。誰知不多時,便看見三皇子帶著明珠郡主,也來到了這個背人的小屋旁。二人進(jìn)了屋,不知要做什么。婉婉心里奇怪,便偷偷跟了上去,趴在側(cè)窗上窺視。誰料竟看見三皇子對明珠郡主動手動腳,還堵上了郡主的嘴,不讓她喊出聲來??ぶ鲓^力掙扎,卻哪是三皇子的對手?婉婉心里害怕極了,雖然因為jiejie的事怨恨過郡主,可婉婉也知道,這種事關(guān)女孩子名節(jié)的大事,是容不得遲疑的。我想出去找人求助,便從側(cè)窗下走出來,走到了院子里,正巧看見門口有兩個婢仆守著,我本想喊他們趕緊沖進(jìn)去解救郡主,誰知外面來了一個人,不知拿了什么東西,將二人迷暈了。我心中更加害怕,立即縮回了身子,躲在房屋側(cè)面,不敢冒頭。誰知不過眨眼的功夫,又沖出來一人,將那人也打倒了,接著他便沖進(jìn)屋子,救出了郡主。”

    言畢,桓婉婉抬起頭,見到左安,大吃一驚,“皇上,就是這人,是他救了郡主?!?/br>
    “桓婉婉!”賀延雄恨得咬牙切齒?;讣沂撬ο胍创畹膶ο?,沒想到事到臨頭,竟然被這個丫頭擺了一道。他心里恨,早知如此就應(yīng)該早點把這個賤女人據(jù)為己有,消遣兩日,再殺了她。

    桓婉婉繼續(xù)道,“婉婉想,郡主畢竟是個姑娘家,這種事情未必好意思開口對人講。那三皇子豈不是得不到應(yīng)有的懲罰?這太不公平了!婉婉打算進(jìn)宮來,將這事報告給您,替明珠郡主說句公道話。誰知剛一入宮,就被皇后娘娘截住了。不知娘娘是怎么得到了龍極殿的風(fēng)聲,她聽說皇上您要處置三皇子,于是便收買婉婉,讓婉婉作偽證?!?/br>
    “作何偽證?”皇帝沉著臉,問道。

    “皇后娘娘說,事情發(fā)生在婉婉家里,婉婉最有資格站出來,替三皇子開脫。她說,讓婉婉告訴皇上,不小心偷看到三皇子和明珠郡主在我家偷情,郡主是自愿委身于三皇子的,二人早就勾搭上了,只是礙于皇上將郡主賜婚給了靖陽侯,迫不得已,才要這般偷偷摸摸。二人借口吊唁,在我家碰頭,趁著家中大部分人都去送葬的機(jī)會,隨便找個無人的暗房,便可以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br>
    “豈有此理!”皇帝怒聲吼道。他原本就不太喜歡這個皇后,只是礙于她資格最老,才在嫡妻去世后將她扶正,沒想到她竟如此蛇蝎心腸。

    “皇后娘娘說,只要婉婉做了這個偽證,她便力保婉婉當(dāng)上太子妃,以作酬謝。她還立下了字據(jù),請皇上過目?!?/br>
    太監(jiān)將字據(jù)呈給皇帝,皇帝看了一眼那一般人模仿不來的幼稚筆體,恨恨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廢后!”

    第45章 溫情

    “父、父皇……”已經(jīng)被宦官架弄著即將離殿的賀延雄,聽到這聲“廢后”, 忙不迭地甩開身邊的人, 奔回皇帝面前, “父皇,您不能聽那些jian小之徒的一面之詞。母后二十年來管理后宮, 兢兢業(yè)業(yè), 任勞任怨, 何曾有過半分懈怠?這個賤婢說的話未經(jīng)查證,憑什么信她?”

    “未經(jīng)查證?那這字據(jù)是哪來的?你母后的字, 天下還有第二個人能仿寫不成?”皇帝咆哮道,“你們還等什么?還不把這個孽障帶走?”

    “是!”一群人沖上來, 不由賀延雄反抗, 強(qiáng)行將他帶離了龍極殿。

    “明珠和婉婉先行退下,其余人等隨朕前往勤政殿議事。來人, 傳召越國公勤政殿覲見?!被实鄹呗暦愿赖?。

    “是。”總管太監(jiān)躬身應(yīng)道, 連忙吩咐身邊小太監(jiān)傳旨。

    明珠和桓婉婉行禮告退, 離開前, 明珠瞥了一眼凌宗訓(xùn),他也正看著自己,眼中充滿了無奈。

    這一召見還不知要多久, 明珠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 調(diào)皮地沖他使了使眼色,便離開了。

    走出殿外,桓婉婉親熱地拉起明珠的手, 容光滿面,“郡主,之前多有得罪,都是婉婉的錯,給你賠個不是。還請郡主大人大量,別跟婉婉一般見識?!?/br>
    明珠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尷尬地看了一眼桓婉婉,只見對方眼中頗為真誠,便禮貌地笑了笑,道:“多謝婉婉姑娘仗義執(zhí)言。”

    “不必謝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桓婉婉笑道,“今后若有機(jī)會,還想跟郡主多親近親近,郡主萬勿推辭?!?/br>
    明珠笑笑,不知說什么好,桓婉婉見她不說話,知她心中芥蒂未消,當(dāng)下也不多言,笑著又寒暄了幾句,便退下了。

    明珠看著她的背影,怔怔地想著,她該不會吃錯藥了吧?思索半天,不得要領(lǐng),索性撂開手,徑自離宮,上馬車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已是未時了。她一早便去了桓府吊唁,之后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折騰到現(xiàn)在,肚里早就空了。好在何嬤嬤已經(jīng)預(yù)備下了一桌美味佳肴,明珠飽餐了一頓,又在花園里遛了一回彎兒,逗了逗鸚鵡,太陽便落山了。

    夜色初上。明珠回房,丫鬟點了燈,陪她燈下看書。明珠翻著書頁,卻一個字都看不進(jìn)去。這么晚了,凌宗訓(xùn)一直沒來找她,看來事態(tài)嚴(yán)重了。她知道,勤政殿是皇帝和重臣商議朝政的地方,皇帝還特意叫上了皇后的兄弟、三皇子的舅舅越國公,應(yīng)是下定決心連越國公也一起徹查了。賀延雄這人,平素做事小心謹(jǐn)慎,暗中勾結(jié)了不少朝廷重臣,這次要將他的黨羽一起連根拔起才好。

    明珠隱約記得,當(dāng)年自己進(jìn)過賀延雄的書房,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墻上的暗格,只可惜沒等她仔細(xì)研究暗格里的東西,便被隨后趕來的賀延雄狠狠地罵了一頓,還差點動手打她。從那以后,賀延雄便禁止自己靠近他的書房半步。想來那個暗格里定然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不定就有他和黨羽的往來書信。若是見了凌宗訓(xùn),定要提醒他,想個什么辦法,把賀延雄的家抄了才好,不怕搜不到他謀反的證據(jù)。

    關(guān)鍵還是看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能強(qiáng)硬到什么程度了,可別被人說說情,心軟了才好。

    明珠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提起毛筆,胡亂地在紙上練著字。寫了一會,終究沒什么意思,看看天色越來越晚,便吩咐丫鬟服侍梳洗,早早睡了。

    丫鬟為明珠掖好被角,吹熄了燈,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上了房門。明珠忙碌了一天,此刻終于放下紛亂的思緒,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間覺得被子微微掀開,她以為是丫鬟進(jìn)來給她蓋被,便含糊不清地吩咐了一句“這里沒事,下去睡吧。”

    然而她并沒有聽到回答,只覺得床上似乎突然多了什么東西,她伸了伸手,冷不防摸到一個人。明珠嚇了一跳,頓時睡意全無,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清冷的月色隔著紗窗照了進(jìn)來,明珠睜大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邊竟然多了一個男子,嚇得她抱起被子,張口欲呼。

    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沉聲道:“是我?!?/br>
    明珠聽得分明,那是凌宗訓(xùn)的聲音。她心頭一松,拉下臉,道:“大半夜的,嚇?biāo)廊肆?,不知道的還以為鬧鬼呢。”

    “夜深了,睡吧,有話明天再說?!闭f完,凌宗訓(xùn)便躺了下來,順手扯住明珠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身邊。

    明珠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躺到了他的身側(cè)。黑夜里,她看到凌宗訓(xùn)的眼睛,晶亮而溢滿了柔情。

    “等等?!泵髦閽昝撍氖滞?,道:“誰許你睡在這兒的?這可是我的地方。拜托你別給我惹麻煩了行不行?還沒成婚呢,讓人知道像什么話?!?/br>
    “我翻墻進(jìn)來的,沒人知道?!绷枳谟?xùn)伸手?jǐn)堖^她的小蠻腰,微一用力,兩人便拉近了距離,面貼面地躺在一起。

    “沒人知道就可以這樣嗎?”明珠不滿地朝外間挪了挪身子。

    “別鬧?!绷枳谟?xùn)突然張臂,將她勾入懷中,“才放任你離開我半天,就發(fā)生了這種事。你說,我還怎能放心讓你溜出我的視線?”

    “這只是個意外。我是替鄭貴妃去吊唁的,桓家的人都不敢把我怎么樣,誰知道賀延雄的膽子比天還大?算了,放眼京城,也就他這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兒,別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樣。你別想太多行嗎?不至于連晚上睡覺都要住我這兒吧?我會不習(xí)慣,旁邊多個人,我會睡不著。”明珠抗議道。

    感受著懷中女子如蘭的氣息,凌宗訓(xùn)不禁心猿意馬,半晌,他才定了定神,溫聲道:“再有四十天,我們便是夫妻了,你要習(xí)慣我的存在。”

    “那是以后的事。”明珠撇了撇嘴。

    凌宗訓(xùn)忽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在床上,低聲道:“你告訴我,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賀延雄那個畜生,到底把你怎么了?”

    “沒怎樣?!泵髦榕ゎ^,不想直視他帶著怒意的眸子。她怕一句說錯,便會激起他更深的憤怒。

    “看著我?!绷枳谟?xùn)扳過她的臉,嚴(yán)肅地問:“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地告訴我?!?/br>
    “他說……”明珠心念一轉(zhuǎn),試探地道:“他說,你是皇帝私生子?!?/br>
    凌宗訓(xùn)怔了怔,忽地笑起來,要不是顧忌著夜深人靜,他幾乎要忍不住大笑出聲。

    “到底是不是???”明珠催問道。

    “當(dāng)然不是?!绷枳谟?xùn)強(qiáng)自壓抑著笑意,“你見過哪個皇帝把親生兒子丟到邊荒戰(zhàn)亂的地方,一扔就是二十幾年?我生在邊陲小鎮(zhèn),也長在那里,連你父親都知道,怎么可能搖身一變,成了皇上的兒子?”

    “可賀延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還說,連太子都知道這事,所以他恨不得立刻要你死,怕你搶了他的太子之位?!泵髦榈吐暤?。

    “小傻瓜,他是騙你的。太子恨我不假,但肯定不是這原因。我想多半是拉攏我不成,惱羞成怒吧?!绷枳谟?xùn)輕輕攏了攏明珠鬢邊的碎發(fā),突然心疼地道:“賀延雄就是用這個理由,騙你到了那間偏僻的屋子?”

    明珠不語,默默點了點頭。

    凌宗訓(xùn)忽然覺得胸口沉悶,仿佛被巨石壓住一般,他心疼地看著明珠,認(rèn)真鄭重地道:“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管別人用什么樣的借口,哪怕是以我命來威脅,你都不要隨便把自己置于險境,知道嗎?答應(yīng)我?!?/br>
    “這我可不敢保證?!泵髦閼醒笱蟮氐?,“看我心情?!?/br>
    凌宗訓(xùn)對她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見她一副慵慵懶懶、漫不經(jīng)心的俏模樣,又是氣惱,又是心動,一時情不自禁,吻上她的檀唇。

    這一吻輕柔輾轉(zhuǎn),小心翼翼,仿佛懷中的人兒便是這世間最無價的珍寶,弄疼了她都是莫大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