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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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團子在喬皙懷里氣哼哼地揮舞著rou拳頭,“皙皙,我們?nèi)ネ饷嫱?!不理姑爺爺!?/br> 胖蟲蟲簡直要氣炸了! 明明小咕已經(jīng)出生了,可剛才去幼兒園接他的時候,姑爺爺又叫他招妹! 他的名字明明是王蟲寶,才不是王招妹! 招妹明明就是女孩子的名字! 姑父忍著笑,一臉嚴(yán)肅道:“蟲蟲,姑爺爺在和你小喬干媽說話呢,你這樣沒有禮貌?!?/br> 胖蟲蟲轉(zhuǎn)身抬頭看向喬皙,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皙皙!我們不要和姑爺爺說話!他也會給你起外號的!” 喬皙低下頭,親了親胖蟲蟲的圓腦門,安撫道:“蟲寶在這里,陪皙皙干媽和姑爺爺說說話,好嗎?” 見皙皙都這樣說了,胖蟲蟲盡管很不情愿,但還是氣哼哼地在她懷里坐好了。 喬皙沒有心思想那么多彎彎繞繞,下一秒便開門見山道:“姑父,我想見明屹?!?/br> 一聽見這個名字,姑父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中了胖團子的美人計,短短幾秒時間,原本圓潤可愛的胖團子,此刻在姑父眼中瞬間成了個燙手的胖山芋。 姑父原本想立即將喬皙趕走的,可一見坐在她懷里的胖團子這會兒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考慮到自己在胖團子心中的形象,姑父忍了下來。 喬皙繼續(xù)低聲開口,語氣哀哀:“明屹他……我十五歲那年,他就看上我了?!?/br> “我那個時候年紀(jì)小,什么都不懂……他仗著自己成績好,天天逼著我學(xué)數(shù)學(xué)。我要是和別的男生說話,他就仗著自己數(shù)學(xué)好去羞辱人家。” “現(xiàn)在想想,我才不喜歡他呢……可那個時候我年紀(jì)小,他騙得我那么慘。我十八歲的時候,什么第一次都給他了……就和子瑜當(dāng)年一模一樣,除了沒有生一個像蟲蟲一樣可愛的——” 姑父聽得腦仁兒一陣疼,當(dāng)下便趕緊伸手叫停了:“你別說了!” 喬皙瞬間安靜下來。 胖蟲蟲反應(yīng)慢半拍,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剛好扭過身子,仰著一張胖臉蛋看向她,模樣又乖又軟又萌—— “皙皙,你是在說我可愛嗎?” 姑父從座位上站起身,在書桌后面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才開口道—— “明屹目前只能說是暫時不涉密……見過他之后,你所有的通話、郵件、短信都會隨時被監(jiān)控,監(jiān)控可能是無限期,你還會被邊境控制,或是三年、或是五年,不能出國,具體時間視實際情況而定。” “他現(xiàn)在人在南極科考站,下星期正好有一艘破冰船出發(fā)運送越冬物資。” “……你要是愿意的話,就跟著一起去吧?!?/br> *** 三天后,喬皙跟隨著“雪龍”號出發(fā),踏上了前往南極科考站的旅途。 “雪龍”號由上海港出海,一路經(jīng)由南太平洋,在智利稍作???,然后破冰船載著他們穿過波濤洶涌的德雷克海峽、終年風(fēng)力在八級以上的魔鬼西風(fēng)帶。 大半個月的航行過后,喬皙終于來到了南極。 同行的大多是國家海洋局第三十七次南極科考隊的成員,唯有喬皙一個編外人員。 當(dāng)然,她也是有正當(dāng)理由的。 喬皙原本只是想找老板請假,但老板不光很痛快地給她批了三個月的長假,甚至還提出可以將公司最新投產(chǎn)的ai(人工智能)機器人帶去南極,試驗野外探測的可能性。 喬皙帶了五個樣品機器人過來,經(jīng)由軍方檢查過后才終于帶上了船。 他們抵達的時候,南極正值暴風(fēng)雪,天氣十分糟糕。 “雪龍”號在外圍等待了整整兩天兩夜后,風(fēng)雪稍歇,烏云散去,一絲微弱的太陽光照亮南極大陸。 便是趁著這個機會,船長將“雪龍”號停在了麥克斯韋灣的一片浮冰之中,這里距離科考站還有兩公里。 同行的一個女孩叫鹿小萌,是此次科考隊的后勤廚師。 見到破冰船終于靠岸,她十分興奮:“聽說科考站上的人都會來接我們!” 喬皙笑著糾正她:“是來接物資的?!?/br> 南極的天氣多變,為了在漲潮時時加緊卸運物資,這時通??瓶颊纠锏乃腥硕紩鰜韼兔?,晝夜奮戰(zhàn)。 “雪龍”號已經(jīng)靠岸,船上的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地下去。 喬皙拉緊了沖鋒衣的拉鏈,轉(zhuǎn)身沖鹿小萌開口:“準(zhǔn)備下去吧?!?/br> 她和鹿小萌是最末兩個下船的。 還來不及有什么歡迎儀式,旁邊的人都在默默幫忙卸下一箱箱新運送過來的生活物資。 喬皙從舷梯上下來,誰知她踏上南極大陸上的第一腳,卻是不慎踩進了一堆未凍嚴(yán)實的軟雪里。 一只腳陷進去了,喬皙下意識便將身子往一側(cè)使力,試圖將陷進去的那只腳拔出來。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違反cao作規(guī)定的時候,兩只腳已經(jīng)更深地陷入了雪地。 喬皙剛想喊來人幫忙,還沒來得及出聲,突然一雙手便托在了她的肋下。 她下意識的一掙。 “別動。”身后響起低沉的男聲,“腿不想要了?” 喬皙卻在這一瞬間愣住,全身僵直。 旁邊幾人看見,也紛紛過來幫忙托著喬皙的腿。 同船的顧大副也走過來,哭笑不得—— “喬老師,不小心踩進雪地,不能掙扎,不然會越陷越深……這是明明白白寫在cao作手冊上的東西,你怎么給忘了?” 只是此刻的喬皙呼吸幾乎都已經(jīng)驟停,神思早飛到了九天之外,哪里還聽得見顧大副的半句話。 身后那人并不再理會喬皙,只是托著她的肋下,配合著旁邊人將她從雪地里拽出來。 好不容易將喬皙放在了一旁的木板上,那人似乎終于松了口氣。 他松開喬皙,一邊往前走去,一邊對著顧大副語氣輕松的開口道:“又欠我一件,我記下了啊……讓你給我?guī)У臅銕Я藳]?” 喬皙站在原地,仿佛身體不受自己控制。 她聽見自己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明屹!” 已經(jīng)走出了好幾步遠的人,驀地停下了腳步。 好幾秒之后,明屹愕然回頭。 隔了七年的滔滔時光,喬皙終于再見到她的小和尚。 她在浮塵俗世中奔波行走,而他,卻依舊眼神純粹,似不曾被這俗世沾染,同從前那個少年,并沒有什么分別。 第66章 有很短暫的一瞬, 明屹以為是自己生出了幻覺。 若非如此,夢中見到的人, 此刻怎么會就站在自己眼前? 聽見喬皙直呼明屹的名字,一旁的顧大副驚奇開口道:“喬老師, 你們倆認識呀?” 顧大副年紀(jì)不到三十, 只比明屹略長幾歲。 雖然顧大副與他們也算是同齡人,可他是海軍學(xué)校畢業(yè),一畢業(yè)之后就上了極地科考船工作。 船上的生活簡單枯燥,他們對外界資訊的接收渠道很窄,連最當(dāng)紅的娛樂明星都認不全, 更別說是知道喬皙七年前的表白事件。 因此,誰也不知道此刻隔著短短幾步距離、卻遙遙相望的這對男女,其實是一對舊日戀人。 喬皙一動不動地望著眼前的小和尚,幾乎舍不得錯開眼。 他比從前還要更高更瘦了, 整個人站在那里十分挺拔。 同七年前略顯青澀的大男孩有些不同,他的輪廓越發(fā)堅毅, 已經(jīng)是個成年男人的模樣了。 但他的發(fā)型留得依舊是極短的寸頭,在這冰天雪地的室外卻連帽子也沒戴, 看上去實在是有幾分楞, 同喬皙印象中的小和尚形象再一次漸漸重合起來。 明屹同樣愣愣的看著她, 不自覺地走近一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聲線緊繃的開口道:“你……怎么會來?” 喬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明明是想笑的, 可話還沒說出口, 眼淚就先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落了下來。 她望著明屹,輕聲開口道:“我來找你?!?/br> 夭壽啦!??! 一旁的顧大副眼睛瞬間瞪得和銅鈴一般大。 明屹學(xué)歷高、人聰明,又長得帥,除此之外,私底下還有傳聞,說此人家庭背景身后,同軍政兩界都關(guān)系匪淺。 在科考站待的這小半年時間里,站子里所有的雌性生物,幾乎都曾明戀或暗戀過他。 就連隔壁俄國科考站里,有兩個金發(fā)碧眼的毛子小妹,在見過了明屹之后,整天有事沒事就往他們這兒串門。 只是明屹對上這些姑娘們,慣來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態(tài)度,若非工作需要,他同大多數(shù)姑娘之間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 起先顧大副覺得這人性子太傲,不好相處。 但科考站的生活無聊,工作之余,明屹也常同他們這些人待在一起打打桌球、喝喝酒什么的。 熟絡(luò)起來之后,顧大副才知道,雖然明屹看起來像是個公子哥兒,但其實半點架子都沒有。 當(dāng)然,明屹“不近女色”的作風(fēng)卻是真。 大家都調(diào)侃他,說是他在外面哪怕是看見一只母企鵝,都要立刻躲出五百米之外。 如今……看著不遠處一副淚光盈然模樣的喬皙,顧大副硬生生地將自己幾乎脫了臼的下巴合上。 他默默地轉(zhuǎn)向明屹,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說—— “你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你是騙財還是騙色了?人家姑娘追到南極來都不放過你!?。 ?/br> 而一旁的明屹,早已一步跨過去站到喬皙面前。 他脫下手套,下一秒便一只手將喬皙的臉抬起來,另一只手掌直接“啪”的一聲覆在了她的臉上。 他沉聲開口道:“哭什么?不怕把臉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