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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江花月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蕭永嘉恍若未聞,繼續(xù)朝外而去。

    “當(dāng)年若不是你橫插一杠,原本是我朱家和高家聯(lián)姻的!你搶了高嶠,害我嫁了如今這個廢人!你害我一生,我對你一直忍讓,你卻還步步逼進(jìn),這些年來,處處針對于我!”

    “蕭永嘉,你丈夫因當(dāng)年邵玉娘投江而記恨于你,和你不合,你怨我做什么?也是老天有眼,報應(yīng)??!叫我早早就看到你落到了今日地步!不止報到你身上,還報到了你女兒身上!你來呀,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就是要看你笑話!日日笑,年年笑,笑你這輩子如何下場!”

    朱霽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蕭永嘉原本神色漠然,人已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慢慢地轉(zhuǎn)頭。

    “你怎知道邵玉娘的?”

    她盯著地上的朱霽月,冷冷地問。

    朱霽月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失口,臉色微微一變,知無法否認(rèn)了,迅速壓下心中的惶恐,索性冷笑:“我怎不能知道?當(dāng)年高嶠北伐帶回了她,有意納她為妾,你卻要?dú)⑺?,這建康滿城,誰人不知?”

    蕭永嘉凝立,面色青寒,猶如蒙上了一層玄冰。

    那是十六七年前的舊事了。

    蕭永嘉剛嫁高嶠幾年,生下洛神不久。高嶠最后一次北伐,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對邵氏姐弟。

    邵氏本也是北方大族,早年未及時南遷,也未能在胡人政權(quán)里得到重用,家道敗落。這對姐弟乃邵氏旁支,父母皆亡,寄人籬下。高嶠領(lǐng)軍到來之時,戰(zhàn)中被流箭所傷,因當(dāng)時天氣炎熱,一度傷情惡化。邵奉之祖上傳有靈藥,聞訊趕去獻(xiàn)藥,果然起效,高嶠傷情得以痊愈。后北伐不利,領(lǐng)軍南歸之時,這對姐弟,便也隨他南下。

    因邵氏姐弟對丈夫有救命之恩,蕭永嘉很是感激,見邵玉娘初來建康,無所依靠,也知書達(dá)理,淑惠貞靜,是個和外人說兩句話便臉紅的,因她有幾分姿色,怕她在外被人欺凌了,將她接入府中,以貴客待之。又因她只比自己小了一歲,卻尚未婚配,起先還替她張羅婚事,因她婉拒,遂作罷。

    如此過了數(shù)月,本相安無事,不想一日,蕭永嘉從金山寺禮佛歸來,發(fā)現(xiàn)那邵玉娘竟出了府,人不見了,一問,道是被她兄弟給接了出去。

    她人走得如此倉促,蕭永嘉很是不解,但也未起疑心。直到數(shù)日之后,才聽到個消息。說那晚上她住在寺院里時,高嶠赴宴歸家,半醉而眠,半夜之時,恰好有起夜路過的下人,隱隱看到邵玉娘入屋,不久出來,隨后,次日一早,她那兄弟就來接走了她。

    蕭永嘉這才起了疑心。想起前些時日,阿菊曾不止一次暗中提醒,道那邵玉娘似對高郎君有所覬覦,叫她小心些,最好將她打發(fā)了。但蕭永嘉卻大大咧咧,覺那女子很是正經(jīng),又整日足不出戶,不似這樣的人,并未放在心上。

    此刻聽到這樣的傳言,再聯(lián)想到那女子走得奇怪,便去逼問丈夫。

    高嶠起先還不愿說,只道她是被她兄弟給接走的,蕭永嘉再三逼問,又大發(fā)雷霆,高嶠無奈,這才道出原委。

    原來那夜,他赴宴歸來,獨(dú)睡之時,邵玉娘竟?jié)撊氆I(xiàn)身,被高嶠發(fā)覺拒絕后,白著臉,跪地哭泣,說自己也是出于一番仰慕之心,才做下錯事,已經(jīng)知悔,求他不要將此事告訴長公主。

    高嶠答應(yīng)了,次日一早,便叫她兄弟將她悄悄接了出去。

    那時候的蕭永嘉,年輕氣盛,眼里容不下半粒的沙。

    誠心相待的人,竟爬上自己的床,去勾引自己的丈夫。

    她勃然大怒,當(dāng)場提劍,就要去殺那婦人,被高嶠奪劍喝止,道那女子已經(jīng)知錯,不可再加傷害。

    蕭永嘉雖一向跋扈,但卻從未真的殺過人,當(dāng)時也不過是怒極攻心,一時沖動而已。見丈夫卻護(hù)著那賤人,當(dāng)時雖強(qiáng)忍了下來,心下卻愈發(fā)憤怒,反而真的起了殺意,轉(zhuǎn)頭要去,被阿菊勸阻了。

    阿菊說,高郎君既息事寧人,起先還替那邵玉娘隱瞞,可見他還念著邵氏姐弟的恩。何況他已主動將人送走,長公主若再殺她,怕會引高郎君不滿,認(rèn)為她得理不饒人。

    蕭永嘉那時候,對丈夫滿心愛戀,被這一句話給憚住,無奈打消了念頭,但心中的這一口惡氣,卻如何出得了?趁高嶠外出不在,叫人將邵氏姐弟驅(qū)出建康,命回往江北,此生再不許踏入南朝半步。

    原本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去往渡口的路上,發(fā)生了意外,一伙強(qiáng)盜半路現(xiàn)身,邵玉娘被擄,據(jù)說為保貞潔,壯烈投江,就此沒了下落,必定是死了。

    消息后來還是傳到了高嶠的耳中。

    高嶠大怒,指責(zé)蕭永嘉心胸狹窄,逼人太甚,以致于斷送了人命,令人齒寒,甚至,一度還疑心是她故意安排的強(qiáng)盜,借刀殺人,以泄私憤。

    蕭永嘉和他大吵了一頓,將他趕出了屋,不許入內(nèi),直到半年之后,高嶠主動認(rèn)錯求好,蕭永嘉才消了氣,兩人重新同房,就此雖算和好,但這么多年過去,林林總總,裂痕非但無法消弭,反而越來越顯。

    直到數(shù)年之前,蕭永嘉終于獨(dú)自搬去了白鷺洲,和丈夫公然分居,直到今日。

    她盯著朱霽月,忽然,眸底閃過一道暗光,似有所頓悟,一步一步,逼向了她。

    “當(dāng)年姓邵的事,我瞞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你知道她也就罷了,怎可能知道她投江而亡?”

    那時候的蕭永嘉,天之驕女,春風(fēng)得意,還極愛面子,怎肯讓人知道丈夫因了別的女子而和自己起了二心?

    從頭至尾,事情都瞞得極是隱秘,包括她派人趕那對姐弟回往江北。

    “莫非,是你安排的那些強(qiáng)盜,做下了那事,以離間我夫婦?”

    她的雙手緊緊捏拳,肩膀在微微地顫抖。

    朱霽月懊悔萬分,只恨自己一時口快,竟露出了端倪。眸底掠過一絲慌亂,卻還勉強(qiáng)鎮(zhèn)定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做了那樣的事,遲早會傳出去的!為何賴我!”

    蕭永嘉的臉色鐵青,凝立了片刻,忽然彎腰,一把拾起地上長劍,“鏘”的一聲,拔劍出鞘,森森劍尖,指向了朱霽月,朝她逼了過來。

    “朱霽月,我再問你一遍,當(dāng)年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朱霽月駭然睜大眼睛:“蕭永嘉,你瘋了?你敢殺我?”

    蕭永嘉的手,緊緊地攥著劍柄,眼底閃過一道煞氣。

    “我最后問你,是不是你做的?你莫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丈夫名為宗室,不過是個廢物。至于朱家,更是要仰高氏鼻息!我今日便是殺了你,報一個失手之過,大不了罰祿禁足,還能拿我如何?”

    她咬牙切齒,朝著朱霽月,一步步地逼了過去。

    朱霽月面露恐懼,從地上迅速地爬了起來,不住地后退,直到身后被墻抵住,無路可去。

    “蕭永嘉,你莫做瘋狗,逮住人就亂咬!莫說當(dāng)初那事和我無關(guān)。你便是賴定我,逼我承認(rèn)了,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又有何用?”

    劍尖已經(jīng)快逼到朱霽月的胸前。她幾乎感覺到了那森森的寒意,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聲音更是在發(fā)抖。

    “高嶠當(dāng)初迫于無奈娶你,在他眼里,你就是個除了身份之外,一無是處的女人!飛揚(yáng)跋扈,為所欲為!你以為你如今告訴他這些,他就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