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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之顧盼生輝在線閱讀 - 第298節(jié)

第298節(jié)

    鐘繇道:“陰陽調(diào)和,陛下雖為女帝,孑然一身,陛下何必如此?”

    曹盼非常義正辭嚴地道:“治國安、邦,平定天下,朕沒那么多的閑功夫談情說愛。再說朕年紀也不小了,朕不喜歡比朕小的郎君,下不了口,也省得后人別人給朕一句,愛慕少年郎君?!?/br>
    很是有心的想說一說,她不喜歡那少年郎君,倒是對那些年紀相近的郎君下了手,一個月,不帶重樣的詔世族郎君留宿宮中,現(xiàn)在外頭誰人不道曹盼一句風流。

    鐘繇面對這似乎很是愛惜自己聲譽的女帝干瞪眼,曹盼道:“鐘卿有什么話直說,莫氣壞了?!?/br>
    說,他倒是想說,可是說不出口,這樣的事,亙古未有。鐘繇深深地體會到一個女帝,究竟是有什么樣的壞處了。

    若是男帝,哪怕他真的看上了臣妻,那也絕計不敢如曹盼這般廣而告之的將人傳入宮中留宿,因為曹盼是女帝,她傳詔的是臣子,又是郎君,男歡女愛之事,于男人而言是風流,并非什么壞名聲,但是你一個女帝,一個月召不重樣的郎君,這洛陽城里,誰人不是在議論曹盼召人入宮的事,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難道還能是夸曹盼不成。

    吸氣,吸氣,鐘繇那腦子沒停過會兒,曹盼道:“鐘卿,朕有孕了,可是好事?”

    那么一句,讓鐘繇氣得快沖血的人平靜了下來,曹盼道:“朕也無須收一個不知是何心思的人在朕的身邊,大魏有傳承,朕是不是要擇夫的根本問題就已經(jīng)解決了不是?”

    鐘繇看了曹盼一眼,偷偷的瞄的那一眼,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如此。而且,以陰陽調(diào)和而論,鐘繇還堅持讓曹盼選一個郎君為夫,那不都是為了曹盼著想?

    “陛下,臣也只是為陛下著想而已?!辩婔砜嗫谄判牡氐懒艘痪洹?/br>
    曹盼道:“為朕著想,便做朕想要做的,朕不想做的,又于社稷無益之事,不做也罷。比如,擇夫一事,女帝有夫,以君為綱?還是以夫為綱?朕,現(xiàn)在沒功夫跟他們吵這事,但是,朕即已有孕,擇夫之事,便就此擱置。此后不必再提。沒有誰規(guī)定了,女人沒了男人會活不下去。”

    最后這一句,男人聽得心下直跳,倒是女人們聽得心生澎湃,這便是女帝,要開創(chuàng)一代盛世的女帝,他們的女帝。

    如此,曹盼的態(tài)度表露得很清楚了,而且,曹盼說得有一樣是對的,他們會催曹盼選夫,就是為了延綿子嗣,曹盼既然已經(jīng)有喜了,問題就已經(jīng)解決了。女帝這婚事,本來就不好說,能夠避之不談,那就避之不談好了,求之不得啊!

    “另,著調(diào)秦無回京,出任兵部尚書一職。”曹盼說了這一道詔令。崔琰看了荀攸一眼,荀攸沒有說話,他那提醒秦無年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秦無算是曹盼一早的謀士團里最年輕的那一個,只比曹盼大了一歲,未及而立之年,曹盼竟然讓他出任兵部尚書。是,比起周不疑當初出任吏部尚書的年紀來,秦無如今算是老成了。然而,兵部尚書一職是什么,那是掌管天下兵權之要職。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天下兵馬,曹盼自己手上的軍隊,再加上曹cao一股腦給她留的,那都叫曹盼握在了手里,在曹盼手底下的人里,就數(shù)秦無能調(diào)整曹盼的兵馬,這樣的人,不做兵部尚書,那誰做?

    “擬詔,連同各郡重置之事,一道的發(fā)下?!奔热皇虑槎颊f定了,曹盼便要將事情落實。

    “是,臣,這便擬詔。”鐘繇想明白了,即表示這就去擬詔,曹盼點了點頭。

    現(xiàn)在不把秦無調(diào)回來,由他一直外放,那將來,誰接夏侯惇的班子?

    高瞻遠矚的曹盼已經(jīng)在思后續(xù)之事,荀攸他們幾個其實心里都清楚。

    各郡重置,改地方官制,調(diào)秦無回京出任兵部尚書諸事就那么定下了,詔書下達,曹盼蓋上了玉璽,再發(fā)出,很快就傳遍了洛陽,也讓人再次深刻的體會到曹盼行事之雷厲風行。

    瞧瞧這才剛回洛陽,一下子就把幾件事定下了,這做事的風格,有人心驚,有人歡喜。

    既然曹盼不拖拉,那他們也就干脆些吧。第二日早朝,百官參拜曹盼之后,一通歌頌曹盼拿下大半的江東后,果不其意的有人再提起了曹盼擇夫一事。

    這下,曹盼比對政事堂的諸公更直接,“朕已有孕,擇夫一事,不必再議?!?/br>
    絕對是一記驚雷,直炸得滿朝除了已經(jīng)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外的官吏都懵了,甚至都顧不上規(guī)矩地看向曹盼的肚子,這,這事情不會是假的吧。

    “如此,諸位還有什么話說?”曹盼丟完了雷之后,問了一句。

    “臣等無異議。”最先表態(tài)的當然還是政事堂的諸公。

    下頭的一看,吐了一口氣,便知這件事沒有可以cao作的余地了。

    “陛下腹中孩子之父,不知是?”總有膽兒肥的人,聽聽,這不就問出了很多人想知道,卻又沒膽子問了來的話了。

    曹盼目光掃向那人,卻是御史臺里的人,世族子弟而以入仕。曹盼順著那人往旁邊一看,看到了司馬懿。司馬懿??!既然司馬末想跟司馬懿真正較量,故而,曹盼也就是將司馬懿也安排進了戶部,為戶部侍郎。

    “司馬仲達,對于此問,你如何作答?”叫人怎么都想不到,曹盼竟然點名問的司馬懿。

    被點名的司馬懿也是料所不及,但還是趕緊出列,滑不溜手地答了一句,“陛下自有章程?!?/br>
    曹盼一笑,“那你覺得,朕是有什么章程?”

    打定了主意不叫司馬懿給糊弄過去,司馬懿緊了緊手,一時沒有作聲,曹盼見著了道:“怎么?你司馬仲達,置閑在家數(shù)年,難道對朝局,對天下之勢,都不明白,不了解了?所以,答不上來?”

    司馬末這時候出列了,“陛下,司馬侍郎,不過是在斟酌如何回復陛下罷了。世家子弟,縱不出仕,豈能不知天下之勢,朝局?!?/br>
    對于司馬末這明著幫腔,實則是捅刀的話,曹盼輕輕地笑了,“如此,司馬懿,斟酌好了嗎?”

    任這些年司馬懿如何走動,甚至是連荀攸、崔琰、鐘繇都幫著他說話的情況下,曹盼依然不提用他,最后,司馬懿無計可施的找上了司馬末,這才叫曹盼松了口讓他出仕,司馬懿,想必很明白自己在曹盼的眼里,是什么模樣?對于曹盼的挑釁,司馬末暗捅,他也該是早有防備。

    如果,他沒有準備迎接這些,也就不會站在朝堂之上。

    但是,司馬懿怕是沒有想到的是,司馬末尚未出手,曹盼倒是先出手了,直接就把世族問她的問題丟給了他來回答。

    這是曹盼自用他出仕以來,第一次問策,如若曹盼答不上來,司馬懿……

    “臣以為,陛下的之嗣,便只是陛下的血脈,曹氏的血脈,父為何人,于此無礙?!彼抉R懿,終究還是順著曹盼回答了。

    “好!”曹盼一聲叫好,看著司馬懿的目光透著贊賞。果然,不愧是司馬懿,時局,天下,擺在眼前了,他這么多年必然沒少研究曹盼,當然也就看出來了曹盼不是一個好相互的人,更不是一個能叫人擺布的人。

    孩子的父親是誰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曹盼的孩子,曹盼,是女帝!

    “為帝者,朕是女帝,朕的孩子就只是朕的,也只能是朕的?!辈芘梧嵵氐卣f了一句,叫下頭的人聽得都一緊,誰還能聽不出曹盼這話里的意思?孩子的父親是誰于她這個女帝而言不值一提,只要是她曹盼生的,縱然孩子的父親只是一個乞丐,你們也沒有質(zhì)疑的余地。

    但是,聯(lián)想到曹盼出征這前,那不重樣召入宮中留寢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那么一想,好些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問問被召入宮中的人,是不是,有可能,那孩子是他們家的?

    自然,也有人想要打探曹盼的孕期,可是,曹盼身邊御用的是太醫(yī)戴圖,那是曹盼的死忠,想要撬開戴圖的嘴比登天還難。

    而除了戴圖外,曹盼根本不用任何人號脈。至于一眾上次留宿宮中已經(jīng)被家里人問過一回的人,面對這隱晦的提問女帝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有可能是他的,一臉的懵了。

    連女帝的面都沒有見過,怎么可能孩子是他?

    一眾人都這么回答,但是,荀顗讓人傳出了一句話,“熄了燈自然是看不到人的?!?/br>
    這曖昧不明的話,便把一群人腦補無數(shù)的念頭無限放大了,哪怕當事人一再否認沒有發(fā)生任何事。然而,一個說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另一個也說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這么巧?難道,都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女帝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世族們吶,立刻想到了曹盼腹中這孩子的重要性,曹盼年紀不小了,生完這個再想生,風險太大,那么這孩子就是將來的下一任帝王。

    故,面對那同樣留宿過宮中的人,楊修和荀顗這么兩個在其中混水摸魚,直把一潭靜水給攪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反正,幾十人里,除了自己,都覺得曹盼的孩子有可能是他們的。

    恰恰這也是曹盼想要達到的目的,讓世族們自己先疑心起來,不團結(jié)在一塊算計她了,她和孩子,也才能更安全。

    在大魏上下都將注意力都放在曹盼肚子里孩子的時候,諸葛亮已經(jīng)將鄱陽郡中孫權的親眷安頓好了。

    不過,卻沒有看到孫尚香,細細一打聽便知在孫權自焚的消息傳來后,孫尚香便離開了鄱陽郡,不知去向了。

    孫尚香自己做過什么她心里清楚,再歸于益州,落在諸葛亮的手里,或者說是她曾經(jīng)動過手要取之性命的劉禪手里,她只有死路一條,故而,她逃了。

    對此,諸葛亮沒有讓人去找,只是上奏請劉禪封孫權的長子為趙王。

    “丞相,吳王本是孫權所受,今改以封為趙王,是否不妥?”

    “認魏之封號,匡復漢室就成了一個笑話。王爵一位,不過是為了安定江東的民心而已,有這個王爵,雖非孫權當日所受,王爵依然還是王爵,于孫氏而言并無影響。他們是不會有意見的?!敝T葛亮擲地有聲地說,一句匡復漢室,無人再對此表示置疑。

    “江東之事,諸位還有多費心?!焙媳娙酥?,可定天下,安天下。

    比起曹盼一得江東就大張旗鼓的要改制,諸葛亮卻是任用孫權早先安排的那些人,并不對江東的局面做太多的改動,就連諸葛瑾,諸葛亮也問了他一句是愿意留在江東,還是隨他回益州?

    “江東已歸你與曹魏所有,我已為你的手下敗將,去哪里,聽你的安排就是了?!敝T葛瑾與諸葛亮戰(zhàn)到了最后,終無一兵可用而被擒。

    “如此,阿兄隨我回益州。”諸葛亮不以諸葛瑾的態(tài)度為怒,只是做了一個于諸葛瑾,于益州而言都是極好的決定。

    諸葛瑾道:“孔明,將來,你會后悔與曹盼滅了江東的?!?/br>
    將來的事,未到最后一刻,誰又敢說得絕對。曹盼如今勢大,而且所作所為與諸葛亮雖道不同,卻又殊途同歸。曹盼不急于此時對益州興兵,而是要穩(wěn)定江東,甚至是整個大魏,曹盼,深諳兵家之道,當知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但在這一點上,已經(jīng)有了兩季稻谷的魏國,再得江東這等魚米水鄉(xiāng)之地,將來曹魏的糧響必非益州可比。

    思慮之下,諸葛亮也在想究竟該如何的解決糧草之事,曹盼那兩季的水稻,天下百姓無不心動,當權之人也無不心動,但那樣的糧種,該如何得,如何?。?/br>
    尚未歸于益州,路到武陵郡時,諸葛亮特意的去了一趟田間,已經(jīng)快要入冬了,百姓們正在田間翻土,諸葛亮尋了一個老伯問道:“老伯,此處一片,種的是那兩季的稻谷嗎?”

    “那是自然,咱們陛下早些年奪得了武郡,次年就在武陵各地推廣了,咱們這家家戶戶種的都是兩季的水稻,如今是家家戶戶皆有余糧?!北恢T葛亮所問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伯,眉開眼笑地回答諸葛亮。

    諸葛亮眼睛一閃,面上依然沉著,“不知各家各戶留了多少糧種?”

    老伯聽著諸葛亮的話倒是警覺得很,“怎么,你家中沒有這兩季的糧種?”

    “正是,家中依然還是那一季的糧種,聽說這兩季的糧食,我還以為是傳言而已?!敝T葛亮瞧著就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他這般說話,老伯擺手道:“絕非流言,而是貨真假實。不過,凡魏國之內(nèi),皆已推廣兩季的水稻,你沒有,必然是那江東或是益州地界的人吧。”

    諸葛亮倒也不欺瞞,“正是。糧食是百姓的命根子,百姓皆思溫飽罷了,我也只是想讓百姓都能像你一般吃飽穿暖?!?/br>
    老伯聽著這真誠的話,笑了道:“你莫不是當官的?難得遇到你這樣的當官的,有一顆實實在在的想著百姓的心,難得,難得?!?/br>
    這一聲夸贊,一旁的馬謖道:“我們丞相最是一心記掛百姓的?!?/br>
    “我們陛下更是。瞧瞧這兩季的糧種,那就是陛下讓人研究出來的,如此利國利民之大事,放在心里又做成的,就只有我們女帝陛下一人?!崩喜桓焙苁且詾榘恋哪樱R謖忍不住地道:“如今這武陵郡已非魏之所有,往后莫要提起那魏帝,那是竊國之賊?!?/br>
    “你這人怎么說話的。”老伯一聽那辱及曹盼之言,立刻變了臉色,諸葛亮喚了馬謖一聲,連忙安撫大叔道:“老伯莫怪,我這兄弟一時口不擇言,非有辱人之意,老伯莫怪?!?/br>
    與那老伯作了一揖,諸葛亮沒有忘記正事,“不知這兩季的糧種,能否賣我們一些,我們也想帶回蜀地,若能在蜀地推廣,也是造福百姓之利事?!?/br>
    百姓知百姓之苦,老伯看了諸葛亮一眼道:“我看你是真心實意為咱們這些百姓的,糧種一事,我就幫你問問,因著從前秦將軍得閑總愛帶我們開墾荒地,各家各戶倒是習慣了預留多一些糧種,就備著要用上。今年也不知怎么了,秦將軍到現(xiàn)在都沒有帶兵來。不過,咱們的田地都夠多了,再開得多了,反倒是顧不上了,許是秦將軍也察覺了。我去幫你問問糧種的事。”

    “多謝老伯了?!敝T葛亮真心實意地與那老伯作一揖,老伯拍拍身上的衣裳走了去。

    諸葛亮道:“與武陵和宜都的太守下令,無論這兩郡的百姓如何稱贊魏帝,任何人不許跟百姓爭執(zhí)?!?/br>
    馬謖聽著甚是不滿的道:“可是,武陵郡與宜都郡都已經(jīng)歸了我們了,他們還口口聲聲夸著魏帝,這像是什么樣?”

    諸葛亮道:“那只能證明她得民心,想要民心向著我們,那就要做得比她更好,而不是責怪民心偏向她?!?/br>
    萬萬沒想到諸葛亮是這樣的反應,馬謖頓了半響反應不過來,諸葛亮道:“百姓是最實在的人,誰對他們好,他們心里就有誰。強制百姓不可議論魏帝,那是下下之策,只會讓百姓的心更偏向她,更覺得我們不如她。此事,傳令下去,任何人若是因此而與百姓起爭執(zhí),嚴懲不?。 ?/br>
    “是!”聽到諸葛亮如此果決,馬謖總算是聽進去了些,應了一聲去辦。

    倒是與諸葛亮一道走走的諸葛瑾道:“論把控民心,你強還是她強?”

    諸葛亮并沒有回答,諸葛瑾看向他,諸葛亮彎下腰,從已經(jīng)翻過去的泥土縫里撿起了一束稻穗,上面的谷粒飽滿。

    諸葛亮用力捏開了,露出了白玉般的米粒,諸葛亮放進嘴里嚼了嚼,贊了一句好米。

    “你說你憑什么跟曹盼斗?論兵力,曹魏是益州遠所不能及;論民心,窺武陵郡一面便可知,曹盼有多會收買民心,單以這兩季的糧種,解決了百姓的衣食,百姓對她是感恩戴德,你要怎么讓已經(jīng)心偏向曹盼的這些人,把你放在心里,不覺得自己是魏民,而是漢民?”

    諸葛瑾得不到諸葛亮的回答,卻沒有放棄,而是繼續(xù)地追問,諸葛亮看了諸葛瑾一眼道:“只要真心為百姓好,日久見人心,不爭一時之得失,將來自會見真章?!?/br>
    作者有話要說:  淚目,知道你們想加更,然而最近事情太多,碼字沒速度,只能保持著日更九千,九千一更,不少了吧!

    第354章 皆誘

    便是沒有把諸葛瑾的話當回事,或許更該說,諸葛瑾都能看出問題,他難道會不知?知,便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但那非一時可成,諸葛亮迎著太陽道:“有一日,亮必建一個廉政時代?!?/br>
    這一番雄心壯志,諸葛瑾卻不敢茍同,“你以為,曹盼會給你這個機會?”

    “機會,從來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你只看到魏之優(yōu),而沒有看到魏之劣。不錯,魏之兵力非益州可比,然魏之敵更比益州強悍,北方各族興起,縱有先時一戰(zhàn),雖以重創(chuàng)各族,然各族皆伺機而動,打與不打,都一定會消耗她的兵力。更別說,還有遼東的高句麗。最最大的問題是,她是女帝,以女帝而臨朝,其無嗣,民心不安,縱有嗣,其之嗣能否成?更有那叫她一直打壓的世族們,世族,支撐著魏朝,想要讓人取而代之,非她一夕而成。世族,縱無兵,若皆不出仕,如此局面,她必思破解。如此一來,你說我有沒有機會讓益州強大起來?”

    諸葛瑾看著諸葛亮,“更不消說,還有江東。江東,有孫氏跟沒有孫氏,你說有沒有差別?”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了出來,諸葛瑾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