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入主豫州
如今敗了呂布又收了張遼已經(jīng)完全可以說是平定了整個兗州下一步應(yīng)該就是奉迎天子了,曹cao再一次開了一個軍事會議還是我們幾個軍師,曹cao道:“如今收了徐州敗了呂布徹底平定了兗州,眾位軍事下一步我們應(yīng)當(dāng)如何?” 忠于皇室的荀彧道:“如今我軍可謂是兵強馬壯,我看應(yīng)該想辦法奉迎皇帝了,如今皇帝落在李、郭二人之手,我等深受皇恩自然應(yīng)當(dāng)以救駕為己任。” 荀攸沉默不語,戲志才一臉jian笑,糜蘭從一開就沒有什么發(fā)言的權(quán)利,看著眾人不語沒辦法了還得我上,于是我道:“文若所言甚是,如今我們需要等一個機會,但是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拿下豫州,保得我軍有三洲之地,且豫州離洛陽、長安都不遠(yuǎn),我們拿下豫州也可盡快奉迎皇帝。” 這曹cao故作疑惑的道:“文杰之前不是說放棄豫州么?怎么如今又要攻打豫州?” 我無語的道:“之前我們要穩(wěn)定兗州,又要攻伐徐州自然無暇顧及豫州,如今徐州已經(jīng)拿下兗州已經(jīng)穩(wěn)定自然應(yīng)當(dāng)拿下豫州為奉迎皇帝做準(zhǔn)備了?!?/br> 眾人紛紛點頭,戲志才哈哈一笑道:“豫州黃巾又開始泛濫了,袁術(shù)無能之輩滅不了黃巾,我們應(yīng)當(dāng)火速發(fā)兵討伐黃巾余黨為民除害?!?/br> 眾人皆是一陣白眼,這話說的真是有理有據(jù)啊,曹cao也是哈哈大笑道:“對舉全州之兵如豫州討伐黃巾余黨?!?/br> 于是曹cao帶大軍前往豫州還是留荀彧、荀攸留守兗州和徐州。 這是個春天的夜晚,空曠的平原上萬籟俱寂。圓圓的滿月在云端若隱若現(xiàn),因為有些陰天,連顆星星都看不見,只有清冷的月光給曹軍大營罩上一層朦朧的白紗。雖然已到了春天,但仍是乍暖還寒的時節(jié)。俗話說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恐怕近一兩天又要下雪了。 就在這片朦朧死寂之中,我軍兵將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一支軍隊匍匐著逼近我們的大營。這不是一支正規(guī)軍,兵丁沒有像樣的鎧甲,都是絹帕包頭,穿著形形色色的粗布衣,武器也只不過是砍刀一類的短家伙,但人數(shù)卻著實不少——他們是豫州黃巾軍! 說來似乎有些離奇,自中原動亂以后,豫州本沒有大規(guī)模黃巾,僅僅是在汝南的葛陂有一些營壘。此間先是遭受西涼鐵蹄的踐踏,后來袁術(shù)扶植孫堅、袁紹遣出周喁,兩家爭搶地盤反復(fù)交戰(zhàn)。因為長時間的戰(zhàn)爭,城池郡縣遭到嚴(yán)重破壞,百姓逃亡田地荒蕪,就連黃巾余黨也漸漸淡出了這片土地。直到兩年前,袁術(shù)慘敗于曹cao之手,一路奔逃如喪家之犬,失去了其對豫州北部的控制。袁術(shù)逃到壽春后,為了給曹cao制造麻煩,不惜扶植黃巾勢力復(fù)歸豫州,提供他們兵器與糧草,鼓動其首領(lǐng)黃邵、劉辟、何儀、何曼各擁兵馬萬余,趁兗州內(nèi)亂之機占據(jù)汝南、潁川之地,阻塞曹cao西進和南下的道路。 今夜突襲的帶隊之將,就是豫州黃巾的首腦人物黃邵。他完全沒預(yù)料到,曹cao剛剛戡平兗州之亂就急著來打豫州,而且?guī)缀鯉С隽怂腥笋R。懾于曹cao幾度大破黃巾的余威,黃邵的部下兵卒漸漸有了離散之意。這樣的情緒一旦蔓延開來,黃巾軍必然土崩瓦解不戰(zhàn)而潰。為了振奮軍心,他決定以身犯險,親自率兵夜襲曹營。 農(nóng)民軍往往保持著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習(xí)慣,最怕打夜戰(zhàn),昔日曹cao援助皇甫嵩以及平滅青州黃巾,靠的都是夜戰(zhàn)取勝。為了克服這個缺點,黃邵可沒少動心思,經(jīng)過長期晝夜顛倒訓(xùn)練,他在農(nóng)民軍中訓(xùn)練出一支打夜戰(zhàn)的隊伍,專門用來對付曹cao。在他看來,官軍絕對想不到黃巾也會搞夜襲,這樣的行動無異于一支天降奇兵! 在眾多黃巾首領(lǐng)中,黃邵可算是出類拔萃的,不但威望高、武藝好,膽識也很過人。這一次他親自帶隊身先士卒,也是以絹帕包頭、嘴里叼著大砍刀,與普通兵卒稍有不同的是,他穿著一身輕便的金縷銅片甲,這可是盜取諸侯墳?zāi)箷r撈到的寶貝,生生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這會兒他首當(dāng)其沖匍匐在地,以肘當(dāng)步窸窸窣窣往前爬,五千部卒緊隨其后。眼瞅著曹軍大營越來越近,敵人連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黃邵心中的喜悅之情呼之欲出,說不定今夜就可以取下曹cao的首級。若不是他嘴里叼著刀柄,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笑出聲音來了。 黃巾軍步步緊逼,漸漸離大營不足三十步之遙,曹營還是沒有動靜,只有兩個巡夜的兵卒靠著轅門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黃邵按捺著激動的心情不再爬了,張嘴放開砍刀,緊緊握在手中,低聲對身邊的人道:“傳令下去,所有人都看我的行動,聽我的指示?!边@是黃巾軍的一大缺陷,因為旌旗盔甲不足,所以打起仗來往往缺乏明顯的指揮標(biāo)記,統(tǒng)帥的個人行為就成了決定勝負(fù)的致命因素。 口令低聲傳達(dá)下去,過了良久才恢復(fù)寂靜。黃邵覺得大家都已經(jīng)被通知到了,忽然舉著大刀一躍而起:“跟我殺呀!”隨著吶喊他已經(jīng)沖向了轅門,后面兵卒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個也跟著蹦起來,高舉著兵刃奮力向曹營奔去,喊殺聲可謂震天動地。黑暗中待久了,黃邵兩眼看得分明,只見曹營還是黑黢黢沒有動靜,兩個倚著轅門的巡夜兵似乎被嚇傻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靠在那里等死。 這還氣什么?黃邵奔至近前縱身躍起,瞅準(zhǔn)了右邊那個兵,大刀劈頭蓋臉地砍了下去。耳輪中只聽“嘶啦”一聲,黃邵險些摔個大馬趴,那刀竟從頭頂貫入自胯下而出——稻草人! 黃邵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見隔著柵欄門,一枝大戟已經(jīng)刺了過來。他匆忙躲閃還是慢了,戟尖正中右臂,鋼刀立時脫手。這會兒后續(xù)的兵卒也趕到了,他們看了個馬馬虎虎,不明白首領(lǐng)為什么無緣無故把刀扔了。 眾人正不知所措,一陣更高更廣更響亮的喊殺聲忽然響起,黑黢黢的曹營霎時間舉起了無數(shù)火把,將一切照如白晝。隔著柵欄門,只見營中密密麻麻排布著弓箭手。黃邵嚇得連刀都不敢撿了,抱住腦袋轉(zhuǎn)身便跑嘴里還喊道:“快撤退??!” 人哪有箭快?霎時間密如飛蝗的箭雨已經(jīng)過來了,那些沖上來的黃巾兵被射死一大片。多虧黃邵有一件鎧甲,才連滾帶爬沒丟性命,可雙臂還是中了幾箭。他指揮若定的沉穩(wěn)氣魄這會兒喪失殆盡,抱著腦袋戴箭而逃:“快跑!快跑!中埋伏了!”首領(lǐng)這會兒都熊了,兵卒就更不行了,黃巾軍一片混亂,吵嚷著逃命。 可哪兒還逃得了?這時自東面猛然殺來一隊兵馬,為首者乃是樂進;西面也殺來一支隊伍,領(lǐng)兵之人是于禁;曹營轅門隨即大開,有小將軍曹昂督帥弓箭手也追了出來。三面夾擊之下,黃巾軍又犯了以往的毛病,不聽將令四散奔逃,沒一會兒工夫便徹底崩潰了。曹軍簡直不需追襲,只要干等著鳥獸散狀的敵人撞到自己跟前,拿刀一砍就解決問題了。黃邵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也顧不上拔箭了,張著雙手邊跑邊招呼混亂的兵卒,設(shè)法叫大家跟著他逃??墒沁@會兒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誰還聽他指揮。 樂進一馬當(dāng)先趟入亂軍陣中,手挺長槍,挨著死碰著亡。于禁則不慌不忙命令部下殺入,自己卻伏在馬上仔細(xì)打量被火把映亮的敵群。影影綽綽之間,正見一人連兵刃都沒拿,揮舞著戴箭的雙臂大呼小叫,身上披著一身銅片子,映著火光閃閃發(fā)亮。于禁心中大喜:此人必定是個頭目!想至此于禁生怕樂進搶功,連招呼都沒跟親兵打一聲,獨自催馬突入敵群,揮舞大刀撥打亂軍,直奔黃邵而去。那黃邵兀自呼喊著,猛然間見一員大將殺氣騰騰沖過來,他現(xiàn)在連兵刃都沒有了,不由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將軍饒命!我投……” 黃邵一個“降”字尚未出唇,腦袋已被于禁一刀斬飛在半空中,那副腔子手刨腳蹬噴著血倒在地上。一旁有個兵丁就勢接住人頭,于禁把大刀在那兵丁眼前一晃,冷森森道:“你敢搶本將軍的功勞嗎?” 那兵嚇壞了,趕緊跪倒在地,將人頭捧了上來喊道:“不敢不敢!” 于禁當(dāng)仁不讓,左手抓過人頭,右臂探出大刀,往黃邵腔子上一扎,生生將尸體挑了起來,大呼道:“黃巾賊眾聽真,你們首領(lǐng)已死,還不速速歸降!”他這么一喊,曹軍兵將也都跟著嚷。那件亮閃閃的死人衣服還真醒目,不一會兒的工夫亂軍就都聽見、看見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鋼刀落地的聲音,黃邵余部盡皆歸降。 曹cao在卯時升座大帳,典韋為護衛(wèi),文東武西列立兩旁。這邊是我、程昱、毛玠、滿寵、戲志才一揖到地,那旁是夏侯兄弟、曹氏兄弟、朱靈、張遼插手施禮。這次曹軍移師豫州可謂陣容齊整,除了留黃忠、呂虔、李典等人坐鎮(zhèn)兗州,其他能戰(zhàn)之將、善謀之士盡皆出動,而且曹cao連妻子家小也全帶出來了。 曹cao微一頷首表示還禮:“大家請坐……請三位將軍進帳!”隨著一聲招呼,曹昂、于禁、樂進大步踏進,方要單腿點地,曹cao趕忙抬手,“你們勞乏一夜,不必多禮,各位戰(zhàn)況如何?” 曹昂是曹cao兒子自然不計較這些,樂進殺得血瓢一樣卻是兩手空空,唯有于禁低頭微笑道:“蒙將軍英武恩蔭,末將僥幸手刃賊首黃邵,所部余寇懾于將軍之威盡皆歸降?!闭f到這兒他瞅了眼曹昂,又補充道,“人言虎父無犬子,昨晚一仗也賴小將軍氣定神閑指揮得當(dāng),末將才能得勝?!?/br> 曹cao明知這是馬屁,卻也禁不住大笑道:“文則忒過謙讓了,記你大功一件?!?/br> 于禁連忙道謝。樂進心里不痛快,明明自己比于禁賣力氣,卻又叫他占了便宜。 哪知曹cao話鋒一轉(zhuǎn)道:“我看文謙一身血跡,足見殺敵奮勇,也要記一次大功?!睒愤M沉著的臉馬上露出了笑模樣道:“謝將軍!” 至于自己兒子,曹cao卻什么都沒說,僅一擺手打發(fā)他坐下。功勞不功勞都是扯淡,歷練出一個好的繼承人才是最重要的。曹昂字子修,現(xiàn)年十七歲,乃劉氏所生丁氏所養(yǎng),生的相貌清秀頗得其母遺傳。他自幼飽讀詩書習(xí)學(xué)弓馬,也曾觀看父親所注的兵書,但此前未正式上過戰(zhàn)場。前不久傳來消息,有長沙太守孫堅之子孫策拓地江東。想那孫策不過二十歲,僅領(lǐng)著數(shù)千兵馬,竟然大敗揚州刺史劉繇,這可大大刺激了曹cao。所以他立刻把曹昂帶到身邊,要借此番出兵,好好歷練歷練他。 三將各自歸座,曹cao環(huán)視帳中,緩緩道:“此番出兵諸位恐怕有些微詞,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但我絕非無故離開兗州,移師豫州所為有三。一者為掃平殘余黃巾,確保順利迎駕;二者為震懾袁術(shù),令他不敢北窺;三者為了護送家父、兄弟等人靈柩魂歸故里?!?/br> 平心而論,曹營諸將特別是曹家親信都不大愿意迎接圣駕。現(xiàn)在他們唯曹cao馬首是瞻,若是憑空迎來個皇帝,那應(yīng)該聽誰的呢?以后動輒就要上表,遵從皇命則自己的權(quán)力受限,不聽又要擔(dān)上違詔的惡名。再加上那些名士大臣也要摻進來,搗亂的人多了,爭功的人也會多起來。 這時正好有人并報昨夜一場大戰(zhàn),黃巾烏合之眾肝膽俱裂。現(xiàn)有何儀、何曼遣使請降。 “準(zhǔn)降!”曹cao連想都未想就把手一甩,“不過除了要他們繳械獻(xiàn)城,還要將降眾人等登記造冊,不允許隨意遣散士卒?!?/br> 之后這人又道:“還有劉辟一部不肯歸降,率眾逃竄梁國境內(nèi)。袁術(shù)已派部下袁嗣進駐陳國武平,似乎要給這幫黃巾賊遙做聲勢?!?/br> 程昱冷笑一聲道:“袁公路真癡人,自己沒有本事敵對將軍,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阻擋咱們的虎狼之師,這何須大兵出動,只要分兵遣將就能把劉辟收拾了!” 他這么一挑,樂進頭一個蹦了起來:“末將愿分兵前往追擊劉辟!”緊接著于禁、朱靈、夏侯淵也躥出來請令。 曹cao瞇了瞇眼睛道:“劉辟小兒算不得什么,我看倒是袁術(shù)心有不甘,想卷土重來跟我爭豫州。這次咱們既然至此,就好好陪他玩玩,我要把整個豫州都奪過來,再不容他北窺。劉辟的老巢不是在寧陵嘛,先放他跑,我倒要看看袁術(shù)來不來救,他要是敢來,就把他們一鍋燴啦!除去這個心腹之患,再迎天子就順利多了?!?/br> 帳中之人無不點頭贊同。 曹cao拿起三支大令喊道:“曹仁、于禁、樂進!” 三員將出班跪倒道:“在” 曹cao繼續(xù)道:“你們分兵接受潁川、汝南的縣城,對待何儀、何曼千萬要小心,避免他們旋而復(fù)叛肘腋生變。”隨后三將接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