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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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嬤嬤吞了吞唾沫,“夫人,少爺還沒有回來?!?/br> “去找,去給我找!” 薛王氏氣怒的額頭青筋暴起,指著門口歇斯底里。 下一刻一個小丫鬟跑過來,吱吱嗚嗚道:“夫人,少夫人帶著一眾小斯回府了...說是...說是要搬東西?!?/br> 薛王氏一愣,更加怒火中燒。 自從他們薛家娶了這個喪門星以后,家里就沒有過一天的安寧,如今她還敢?guī)嘶貋戆釚|西,還有沒有將她這個婆母放在眼里。 “都跟我去前院?!?/br> 薛王氏怒氣沖沖趕到前院的時候,二姨娘帶著她房里的人也剛剛到了,正巧跟薛王氏一行撞了一個正著。 薛王氏氣惱的罵了一句,“好狗不擋道”,就直接擠開了二姨娘,朝著前面走去。 二姨娘恨恨的瞪了薛王氏一眼,捂著帕子陰陽怪氣的道:“喲,jiejie你來的倒挺快,只怕今日的事情,jiejie若是處理的不妥,另一邊的臉也要被老爺打了。不過jiejie你也別擔(dān)心,老爺上回給meimei的藥還有一些,一會meimei讓人給jiejie你送去房里哈?!?/br> 薛王氏如同被人踩了痛腳,頓時止住了步子,轉(zhuǎn)身就要折回去同二房的這個小賤人掰扯掰扯,卻被身后的張嬤嬤拉住。 “夫人,以后有的時間可以整治二姨娘,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要阻止蘇婉音那個喪門星搬咱們府里的東西?!?/br> 薛王氏想了一下,覺得張嬤嬤所言不錯,可心里尤為不舒服,便回頭憤恨的剜了二姨娘一眼,這才由著張嬤嬤攙扶著往前繼續(xù)走。 等拐過長廊,薛王氏一眼就瞧見庫房前面的一群人,或抬或扛的從庫房里往外搬東西。 那一箱箱的可都是好東西?。?/br> 薛王氏rou疼不已,再也顧不得張嬤嬤交代的要冷靜,直接沖將上去攔在最前面,氣憤嘶吼,“都把東西給我放下?!?/br> 出乎薛王氏意料的,沒有一個人聽她的不說,還將她當成了一棵樹,直接無視的繞開她,繼續(xù)搬著東西往府門口走。 薛王氏何時受著這般慢待,當即也不站在路中間了,直接沖到蘇婉音身前,厲喝道:“蘇婉音你這個喪門星,你快叫他們停下,你聽見沒有?這些都是我薛家的東西?!?/br> 蘇婉音冷冷一笑,從長袖中掏出一張紙對著薛王氏展開,目光環(huán)顧一圈之后,方才朗聲道:“今日,我蘇婉音便要效仿我朝晉安公主,當眾休夫?!?/br> 話音剛落,她手里的紙就飄飄悠悠的掉在地上。紙頭上的兩個大字深深刺激到了薛王氏。 “蘇婉音你這個喪門星,你鬧得我薛家家宅不寧,你還敢提休夫,要休也是我兒長風(fēng)休了你!” 蘇婉音眉心擰了擰,冷冷的看向薛王氏,頭不偏,身不斜,字字如珠璣,擲地有聲。 “休妻嗎,我蘇婉音沒有違反七出的任何一條,你們薛家拿什么理由休我?倒是你的兒子薛長風(fēng)違背與我爹爹的承諾在先,是為不仁,近日又在國家用人之際,身為武官不思報校國家,還驕奢yin逸是為不忠。如此不仁不孝,不忠不義之人,我蘇婉音如何休不得?” 蘇婉音說完,轉(zhuǎn)頭對著他們蘇家的小斯道:“都別停下,繼續(xù)給我搬,只要是我蘇家的東西半件都不留?!?/br> “反了,反了!” 薛王氏叫喊著,人已經(jīng)逼近蘇婉音面前,一巴掌抬手就要落下。 蘇婉音沒有想到薛王氏敢當眾打她,一時不查,想要避開卻已經(jīng)來不及。 她從容的閉上眼睛,等待著薛王氏的這一巴掌落下。 久久,疼痛的感覺沒有傳來,她方才睜開眼睛,只見一只白皙的手掌死死的扣住了薛王氏的手腕。 她的目光順著眼前的白皙手掌往身側(cè)瞧,不由微微吃了一驚,蕭云逸何時跟過來的,她怎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恰時,蕭云逸和煦的沖她笑了笑,這才甩開薛王氏的手腕,當先一步擋在她的身前,目光驟然凌厲,“薛夫人好生威風(fēng)啊!” “你,你誰呀?” 薛王氏吃疼的揉了揉手腕被捏痛的地方,即使她的底氣已經(jīng)不足,口中卻也不忘叫囂:“張管家你干什么吃的,阿貓阿狗你都放進來,管家的位置你是當夠了是嗎?” 蕭云逸自詡好脾氣,也被薛王氏給氣笑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本王是阿貓阿狗。” “王爺?你是王爺,你騙誰啊,管家......” 薛王氏招呼管家趕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一列官兵沖進府里,眨眼間就將他們這些人圍在了圈內(nèi)。 衙門的總捕頭快步走過來,對著蕭云逸單膝跪地,“卑職見過三王爺,愿聽三王爺差遣?!?/br> “三,...三...” 薛王氏驚愕的張了張嘴,還要說什么,就被跑過來的張嬤嬤拉著跪下。 這一變故太突然,等其他的人反應(yīng)過來,院子里齊齊的跪了一地的人。 蕭云逸沒有叫眾人起來,而是瞧向假山的一處位置,“薛府,如今竟是女人當家了嗎?” 那邊藏在假山后的薛勁松,再也藏不下去了,只得硬著頭皮走出來,“下官見過三王爺,不知三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三王爺莫要怪罪?!?/br> 薛王氏嚇的都要尿了,見到薛勁松跪在她身邊,怯怯的伸手拽了拽薛勁松的衣袍,“老爺,救我?!?/br> 薛勁松原以為他的這個妻子是有點眼力勁的,不想今日卻給他招致這么大一個麻煩,要知道三王爺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也是太后最疼愛的一個兒子,搞不好就是他們薛家都要被這個愚蠢的女人給連累了。 薛勁松越想心下就越發(fā)惱怒,猛地一拉將薛王氏手里的袍袖扯了回來,正了正身形,沖著蕭云逸恭敬道:“三王爺還請息怒,都是下官治家不嚴,這等潑婦,下官今日便將她休了?!?/br> 薛王氏一聽,臉色煞白,竟也忘了三王爺在場,再度拽住了薛勁松的衣袍,“老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薛家,你不能休我,不能休我啊?!?/br> 蕭云逸冷哼一聲,不想看這兩人對掐,拂袖側(cè)立,聲音又冷了兩份,“薛勁松你的私事,本王無暇過問,本王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蘇家小姐休夫這事,你們薛家可認?” “這事,我薛家認了,以后蘇家小姐再也不是我薛家的兒媳,從此男婚女嫁再無相干。” 薛勁松老臉憋得通紅,他心里十分清楚,這事若是認了,他們薛家就成了全晉城的笑柄,可為了他的仕途,也只能如此了。 可如今他薛勁松能怪誰,怪三王爺,他敢嗎? “如此甚好?!?/br> 蕭云逸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眾人起身,這才回身再度看著蘇婉音,眸光如水,“婉音,你只管去清點你的東西,人手若是不夠,還有衙門的人,不用急,慢慢來。” 衙門總捕頭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聽見這話,立刻沖著蘇婉音表態(tài)道:“蘇小姐只管吩咐,我等定當效犬馬之勞?!?/br> 蘇婉音同蕭云逸道了聲“謝謝”,這才帶著阿碧進了薛家的庫房。 這一清點就是兩個時辰。 薛勁松疲累的剛送走三王爺與蘇婉音一行人,就接到了一道罷令: 今翰林院侍讀侍講薛勁松,教子無方,治家不嚴難當監(jiān)考之責(zé),褫奪此次秋闈副考官之職,停職反省三月以觀后效。 第四十二章 “小姐, 奴婢剛剛聽說, 就在昨個我們回府不久, 薛府的那位二姨娘就被查出已經(jīng)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呢!” 蘇婉音想了一下, 就想起來了。 在上一世, 二姨娘卻是在懷孕三個月時查出懷了身孕的,當時診脈的大夫說極有可能是個男孩,這可是把那時的公爹薛勁松高興壞了, 請了一個戲班子在府門口唱了一個月的戲。 因為這件事,那時的婆母薛王氏沒少在她面前數(shù)落二姨娘的不是, 她也因著薛王氏的關(guān)系沒怎么同二姨娘來往。 只是后來二姨娘在生產(chǎn)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生下的孩子也確實是個男孩,只是不成想才活了一個時辰就早夭了。 蘇婉音正感嘆生命無常時, 阿碧忽的笑出聲,“小姐你猜猜,薛王氏怎么了?” “能怎么,無非是同薛勁松大鬧一場罷了?!?/br> “小姐,你這回不僅猜錯了, 還錯的很遠呢?!?/br> 阿碧說著,兀自笑的更大聲起來, 見自家小姐等著答案, 也就不再賣官司的道:“就在昨個晚上,薛王氏便被休回了王家,王家那邊聽說薛王氏是得罪了三王爺才被休的,都沒敢讓她進門, 直接就讓人將薛王氏和張李兩個嬤嬤一行三人給攆走了,小姐,薛王氏真是惡有惡報,活該!” 蘇婉音一愣,她確實沒有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那薛長風(fēng)呢?” “小姐,奴婢沒有聽到有關(guān)姑爺?shù)南ⅲ夼夼?!奴婢嘴臭,小姐你別生氣?!卑⒈陶f著,瞧到自家小姐臉色如常,這才繼續(xù)道:“小姐,要奴婢讓人去薛府那打聽打聽嗎?” “不必了?!?/br> 蘇婉音站起身,走到窗戶前駐足望著外面。 秋雨淅淅瀝瀝的從前日夜里下到了今日,瞧著非但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 這時,翠兒打著傘快步跑進了院里,收了雨傘立在廊下,這才抬腳跨進了門,“小姐,奴婢帶人整理著小姐從薛府抬回來的嫁妝時,在箱子中發(fā)現(xiàn)了這封信?!?/br> 蘇婉音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伸手從翠兒手里接過信,只見信札上寫著四個大字,兩個小字:婉音親啟,逸書。 阿碧站的近,也瞧見了信札上的字,當即拉著一臉好奇的翠兒就出了門,還體貼的將房門給帶上了。 蘇婉音走回桌前坐下,伸手將信札拆開,從里取出一張信紙展開: 婉音,再有半個月你就要嫁給薛長風(fēng)了,有些話我怕是再不說,便沒有機會了。 今晚辰時,我會在蘇府后門等你,不見不散。 蕭云逸寫這封信是要同她表白嗎? 她上一世不曾查看過蕭云逸送來的東西,也就不知道他有約過自己,那上一世,她沒去赴約,他莫不是在后門等了她一夜? 那他大病失憶是因為等了她一夜嗎? 靜默半響之后,蘇婉音方才將信紙合上,伸手揭開香薰的爐蓋,將信丟了進去,直到白色的紙張慢慢變成一團黑灰,她才將爐蓋重新蓋上。 不管是與不是,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三王府。 蕭云逸看著堆了一桌子的畫軸,里面畫的全都是朝廷荀貴之女的畫像,心里一陣煩躁,抬手一邊捏著太陽xue,一邊對著身前一側(cè)的莫離道。 “將這些都送到四弟府上?!?/br> “主子,這些可都是太后親自挑選出來的王妃人選,主子你多少還是瞧一眼吧?再者四王爺如今剛過十歲,此時選王妃著實有些早了?!?/br> 蕭云逸低垂下頭,一只手從太陽xue上滑落至鼻翼頂端,拇指與食指反復(fù)捏搓著鼻尖,手肘支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忽的一掃,將桌上的畫軸掃落了一地。 “莫離,你越發(fā)逾矩了。” 莫離聽到自家主子古井無波的聲音,黑呦的臉色微微一白,自知是觸怒了主子,當即單膝跪地,“屬下知罪,請主子責(zé)罰?!?/br> 蕭云逸沒有直接治罪,而是問道:“薛長風(fēng)自請辭去守門士兵的職位以后,可有新的消息?” “回稟主子,薛長風(fēng)讓人給薛勁松送了一封信,薛勁松看后氣怒交加之下,下令同薛長風(fēng)斷絕父子關(guān)系,并吩咐府里的人,若是薛長風(fēng)回來,誰也不許給他開門。只是后面屬下無能,派去跟蹤薛長風(fēng)的人,將人跟丟了?!?/br> 跟丟了嗎? 蕭云逸眸子蹙了蹙,抬起頭瞧向莫離,“等會,你自己去慎刑司領(lǐng)二十鞭。” “是主子。” 日升月落,轉(zhuǎn)眼就到了大軍出征的這一日。 皇帝蕭云墨站在城樓上親自為出征將士們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