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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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龔氏抬起下巴“跟著下·賤粗鄙之人,你的規(guī)矩教養(yǎng)也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目無主上!給我跪下!” 聽到龔氏這樣的話,木宛童心里建起的城墻轟然倒塌,她抬眸,眼里不似平日的淡泊無波,里面滿是痛恨和憎惡 “廣平王府和沈家的教養(yǎng),用不著您來置喙!況且下賤粗鄙之人,您是在說您自己吧!他夏侯召至少為南齊拋頭顱灑熱血,是南齊的英雄,您又龜縮在府里做了什么于國于民有利的好事,敢如此輕賤他!” 龔氏說她什么都行,她都能忍,可龔氏有什么資格說她的家教,侮辱她的父母!無論是廣平王府還是沈氏,皆是滿門清正,從來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沒教養(yǎng)的時候。 “你……”龔氏憤然拍桌起身,臨了卻又不知道該罵什么。 就不說廣平王府,這滿天下里都知道,沈氏儒門,最是規(guī)矩森嚴(yán),教出來的孩子個頂個兒的溫文爾雅,任誰都得夸一句教養(yǎng)有方。 木宛童雖只是沈老先生的外孫女,但卻是她母親沈王妃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質(zhì)疑木宛童的教養(yǎng),就是變相的質(zhì)疑沈氏沒教好孩子。她便是再違心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龔氏胸口起伏了半刻,最后轉(zhuǎn)怒為笑“好,你家的教養(yǎng)說不得!可廣平王府都沒了,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繼而又指了身側(cè)的嬤嬤,開口吩咐道“給我把碎了的瓷片拿過來,讓她跪著!本來今日想好聲好氣的和她說話,竟是不識抬舉!” 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便從后頭冒了出來,將木宛童鉗制住,像是老鷹抓小雞崽子一樣輕而易舉,又將她身上的披風(fēng)扯了。 木宛童那雙好看的眼睛依舊雪亮,不甘的瞪著龔氏,卻也不掙扎,龔氏讓她看得心頭發(fā)毛。 柳姬眼睛一轉(zhuǎn),又轉(zhuǎn)手扔碎了個杯子在地上,諂媚的看著龔氏道“一個哪里夠她長記性的,還是再來一個妥帖?!?/br> 眼見著龔氏的神色因此更為滿意,柳姬知道這是拍在了馬屁股上,不由得更加沾沾自喜。 碎瓷片上沾了茶葉渣滓,又帶著水漬,看起來臟兮兮的,婆子丫頭將這些碎瓷片在木宛童面前擺成一道。 如今已是深秋,天氣寒涼,木宛童的衣裙也厚實(shí),龔氏瞧著不順眼,便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鉗制住木宛童的兩個嬤嬤會意,開始扯木宛童身上的衣裙。 無論放在什么時候,當(dāng)眾讓人扒了衣服都是件極為屈辱的事兒,何況木宛童是個女子,又是自小讓人捧著供著長大的,何嘗受過此等侮辱,就算房內(nèi)皆是女子也不行。 她竭力掙扎著,不讓那兩個嬤嬤碰到她的衣衫,但單薄力微,哪里抵得上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那兩個嬤嬤也不是什么善茬,粗手粗腳的直接將木宛童外衫撕的稀碎,最后只留了兩件貼身的小衣。 上頭的柳姬忍不住笑得肆無忌憚。 夏侯召自正院門前進(jìn)來,順手解了身上的大氅,交給一旁的副將,門口的侍衛(wèi)抱拳,語速急切的與他稟報。 “將軍,方才侯府的老夫人教人將宛姑娘帶去了,瞧著氣勢洶洶的,恐怕來者不善?!?/br> 夏侯召眉頭一皺,他養(yǎng)的大燈籠讓人帶走了?“什么時候的事?” “約莫在半個時辰之前,是鑾二爺?shù)募ф獛藖硪模瑵妺D一樣,還砸了門。” 夏侯召聽了,臉色變得更差,帶走他的人,還敢砸他的門,是天皇老子借她的膽子? 他順手又從副將手里接了大氅披在身上,頭也不轉(zhuǎn)的冷聲吩咐“帶幾個人跟我走?!?/br> 木宛童讓兩個嬤嬤掐著肩按在地上鋪著的瓷碎上,她身上單薄,一跪下去,那些碎片就割破了她的膝蓋,染紅了她雪白的褲管,她一掙扎,便被按得越用力,逐漸的,地上也多了血跡。 一灘猩紅的落在地上,帶著鐵銹的氣息,還在不斷的淌著,越來越多,越瞧著越滲人,木宛童的臉也變得蒼白蠟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她卻一聲痛呼都沒有,只是咬著牙,死命扛著。 下頭人重新給龔氏沏了茶,她悠閑的抿著甘甜的茶水,冷眼看著下首跪在瓷片上的木宛童,心中滿是快意。 “我今日原本叫你來,是想問你夏侯召有無異動,你卻跟我嗆上了,若是一味縱著你,怕是就忘了尊卑,跟夏侯召那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野種一樣!下賤!” 木宛童因血液流失,周身發(fā)冷,她低著頭,發(fā)絲散亂,有些被汗水黏在臉頰上,好不狼狽,她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骨子里犯了犟 “下賤?不若我再說一遍,到底是誰下賤!他夏侯召在疆場上為南齊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你躲在鄴城安享富貴,還敢大言不慚,到底是誰更下賤卑劣!” “給我掌她的嘴!竟敢對老夫人出言不遜!”柳姬尖著聲音高聲叫囂。 兩個嬤嬤面面相覷,終究還是擼了袖子,狠狠一巴掌揚(yáng)在木宛童臉上,一下子讓她的臉腫的老高,嘴角出了血。 “聽聞你去了夏侯召那兒多日,他碰都不碰你,當(dāng)真是沒用!估摸著你今兒就是跪死在這兒,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饼徥辖鈿獾目粗旅娴膱鼍?,冷哼道。 外面忽的傳來一陣喧囂和哭喊,接著便是夏侯召撩了簾子,臉色鐵青的進(jìn)來,帶進(jìn)來一股子冷煞的寒風(fēng),他一開口,便冷了一眾人“誰說的?” 夏侯召一進(jìn)來就聞見屋內(nèi)一股子血腥味,加之屋內(nèi)溫暖不大透氣,更使得血腥氣濃重。木宛童衣衫單薄的跪在地上,臉上腫的老高,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瞧著慘兮兮的。 他臉色難堪到極點(diǎn),像是能滴下墨來,周身的空氣都僵硬的凝固了起來,冷颼颼的教人生怕。 龔氏怵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一腳踹翻了掐著木宛童的兩個嬤嬤,又將人橫抱在懷里,將自己的大氅披在木宛童身上。 木宛童只看了他一眼便沒了意識。 夏侯召離近了瞧著木宛童臉上的上,心里想殺人的情緒逐漸高漲。 他好不容易找的大燈籠就讓人這么欺負(fù)了,萬一毀了,他就把這些人挫骨揚(yáng)灰。 作者有話要說: 夏侯召“我的大燈籠qaq” 第十章 “我再問一遍,誰準(zhǔn)你們碰她的?”夏侯召聲音冷的眾人后脊梁一個哆嗦。 柳姬這是第一次見著夏侯召,她坐井觀天慣了,自是不大將夏侯召放在眼里,只覺得是個紙老虎,又以為夏侯鑾是無所不能的,即便有些懼意,也是口無遮攔 “怎么?老夫人也罰不得一個賤妾了?還是你夏侯召目無尊長慣了,果真是鄉(xiāng)野長大的,不懂尊卑規(guī)矩!” 夏侯召抬眸掃了她一眼,柳姬被這一眼掃的渾身一抖,斂了聲,縮回龔氏身后。 龔氏面子上掛不住,況且她不相信,夏侯召當(dāng)真能為個姬妾對她怎么樣,當(dāng)即附和柳姬的話“柳姬說得沒錯,阿召,你太過放肆了,不就是個妾,祖母還罰不得了?何況這個妾還是我送給你的!” 夏侯召一聽,冷聲開口“現(xiàn)在她是我的,我的東西,誰都沒資格碰!至于說她是妾室?”他緩緩掃視了一屋子的人,眼神陰鷙的直讓人背后發(fā)毛,方才不急不忙的吐出幾個字 “你們不都是妾室嗎?” 說罷便將木宛童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大步出了院子。 龔氏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他的背影,一個字都說不出,龐氏手里的帕子也攥的緊緊的。 是,繼室在原配正室面前永遠(yuǎn)是妾,在原配所生的子女面前,也永遠(yuǎn)是妾! 龔氏摔了手里的茶盞,目眥欲裂“夏侯召!夏侯召!豎子敢爾!” 龐氏整理了情緒,依舊面不改色,瞧不出憤恨惱怒,只是心底暗嘲龔氏,這些年龔氏被人捧得太高了,絲毫沒有以前的謹(jǐn)慎與自覺,看起來愚不可及。 她起身與龔氏告辭“老夫人,如今見著,宛姬在夏侯召心里也是十分有地位的,宛姬的弟弟在咱們手里,她不敢不聽話,只需從長計(jì)議便可,老夫人稍安勿躁。媳婦這便不叨擾了?!?/br> 龔氏聽了她的話,怒氣漸消,她喃喃半刻“對,對,她弟弟還在咱們手里,她不敢不聽話,夏侯召看著還算重視她?!?/br> 龐氏出了龔氏的門,心里正想著事兒,下臺階的時候一個不留神便踏了個空,一旁的丫鬟來不及反應(yīng),眼見著就要倒在地上,憑空卻落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嫂嫂,無事吧?”夏侯鑾溫潤的聲音響在龐氏耳邊。 她心如擂鼓的揪了帕子,滿眼都是夏侯鑾英俊儒雅的面容,羞憤的起身,整理好情緒方才有些小聲的開口“多謝小叔了?!?/br> “嫂嫂無事便好,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嫂嫂見諒。”夏侯鑾退后一步與龐氏行禮,龐氏的心跳的愈發(fā)快了。 她慌亂的回應(yīng)“無妨。” 陳大夫是軍營里的軍醫(yī),是夏侯召的親信,此番隨著他回了鄴城,夏侯召召他來替木宛童診治。 “倒是沒什么大事,就是腿上恐怕留疤,這姑娘實(shí)在太瘦弱了些,平日里營養(yǎng)要跟上,旁的倒沒什么。” 夏侯召聽他說木宛童腿上恐怕留疤,心里不大舒服,只怕他的燈籠變得不夠完美,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有什么法子祛疤嗎?” “倒也無妨,尋些好的藥膏子涂涂,估摸著也就看出不來了。”陳大夫神色詭異的看了他一眼如是道。 夏侯召點(diǎn)頭,深深看了床上的木宛童一眼,便教人送陳大夫出去,轉(zhuǎn)頭吩咐 “誰碰了她,給我?guī)н^來,砍了手跪在碎瓷片上,直到她醒。那個帶人來砸門的,扒光了吊在府門前,什么時候咽氣了什么時候放下來!至于龔氏,新仇舊恨我改日一起跟她慢慢算!” 方副將瞧著夏侯召是真動了怒氣。夏侯召的脾氣暴烈,是那種典型的你動了我東西,我殺你全家,從不忍辱負(fù)重。 添禧院里雞飛狗跳的,凄厲的哭聲匯成一片,柳姬死死扒住夏侯鑾的大腿,哭得涕淚橫飛,一邊搖頭一邊驚恐的哭著“二爺,二爺您救救妾,妾不能被他們帶走,二爺!” 夏侯鑾瞧著面前寒光閃閃的刀劍,下一刻似就能戳穿他的喉嚨,他的臉色變得鐵青,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十分不妙。但他還是親自伸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開了柳姬,將她踢過去,從牙縫里對方副將擠出話來 “做錯了事,理應(yīng)受罰,就算今日阿召不教人帶你走,我也會帶你去請罪,畢竟這次太過分了!” 龔氏氣得渾身發(fā)抖,尖聲叫喊“豎子小兒!竟不將我放在眼里!” 夏侯鑾狠戾的眼光一掃,便讓龔氏噤了聲,他陰沉的接話道“母親,此處是您過分了!” 方副將嘿嘿一笑,心里暗嘆,這鑾二爺當(dāng)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當(dāng)即讓人收了手里家伙,開口笑道 “還是二爺明事理,怨不得城中人人都夸呢,既然這樣,那兩個嬤嬤我也帶走去復(fù)命了?!贝嗽捯划?,又轉(zhuǎn)瞬換了副陰沉的面容,接口繼續(xù)道 “往后還望老夫人打量清楚,誰的東西能碰,誰的東西碰不得!” 這方才帶著人如流水般褪去,留下被砸的狼藉的添禧院。 待院子里徹底安靜下來,夏侯鑾原本掛著的笑一瞬間耷拉下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拂袖掃落了小桌上的茶水,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龔氏捶著大腿又哭又叫,她一把年紀(jì)了,老臉讓人放在地上踩。 “務(wù)必得將今日之事,傳到外頭去,且夸大其詞!”夏侯鑾冷聲開口吩咐親信。 龔氏扒著他的袖子尖聲阻止“鑾兒,你瘋了!你這不是讓我丟人丟到外頭去了!” 夏侯鑾撫了撫她的手“母親,您只需要做出一副受害者模樣,便會引得所有人的同情,族中長老以及城中勛貴,都會替你誅討夏侯召?!?/br> 夏侯召年少成名,戰(zhàn)功赫赫,名聲顯赫的讓多少人忌憚,恨不得處置而后快。 柳姬被拔了舌頭,一絲不·掛的吊在府門前,不多久,鄴城就傳遍了夏侯召不尊長輩,肆意妄為的名聲,不少人摩拳擦掌幾欲聲討,他名聲原本就不算好,就算添了一條人們也認(rèn)為理所當(dāng)然。 夏侯召毫不在意,他肆意妄為,又手握重兵,有足夠的底氣不靠外界聲評活著。 第十一章 木宛童醒來后微微有些混沌,不知今夕何夕,她當(dāng)時頭腦一熱,在明知自己勢單力薄的情況下還強(qiáng)行激怒龔氏,看起來愚蠢至極!但若重來一遍,她也許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她的父母親長,她的家門榮耀,是她拼了一身剮也不能讓人侮辱半分的。 “小丫頭片子脾氣還不小,就是太年輕,什么都忍不下!你想沒想過,萬一我真沒去救你呢?你家的仇不報了?”夏侯召坐在陰影里,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