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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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一邊往外走的時候, 一邊在心里想著。 她這個夫君雖然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三品官, 但因?yàn)樗錾聿桓?,又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京中那些正兒八?jīng)的貴人圈從來不帶她玩她平日里連個一品夫人都很少見到, 更別說是這樣的郡主娘娘了。 猜不透這位榮安郡主今日是因?yàn)槭裁催^來。 但能和這樣的貴人交好, 那可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誰不知道這位榮安郡主圣寵正濃?每隔幾日都會被請進(jìn)宮里,就連如今東宮那位太子妃和她關(guān)系也頗為交好。 ‘要是能讓她替嬋兒說幾句話, 便是王侯將相也能嫁得?!?/br> 想到這, 朱氏臉上的神態(tài)越發(fā)恭敬, 遠(yuǎn)遠(yuǎn)瞧著侯在月門處的主仆二人, 忙迎了上去,笑著給人請安:“妾宋朱氏給您請安?!?/br> 說完話。 她眼兒一抬,先把身邊那些奴仆斥了一頓:“你們這群沒眼見的東西,誰讓你們把郡主攔在外頭的?” 又同蕭知致起歉:“瞧我這府里不知事的東西,竟攔著您在外頭, 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妾已經(jīng)在廳堂擺了炭爐, 備了茶點(diǎn), 郡主且隨妾進(jìn)去吧?!?/br> “不必了?!?/br> 蕭知看了她一眼,語氣很淡,“我來找你家大小姐。” 朱氏腳下步子一頓,臉上的笑也跟著一僵, 好半響才轉(zhuǎn)頭問道:“您說找誰?” 蕭知卻沒再開口。 是身邊的如意替她回道:“我家郡主是來找你家大小姐的, 且請夫人帶路吧?!?/br> 宋詩那個小蹄子是什么時候和這樣一位貴人交好的, 怎么也沒聽她說起過?朱氏心里閃過好幾個年頭,好歹是穩(wěn)住了臉上的笑意,賠笑道:“哪有您去見她的道理,妾把人請過來” 話還沒說完。 她便察覺到身邊一直神色淡淡的蕭知朝她這里覷了一眼過來。 明明是個比她要小上快有兩輪的丫頭,但身上那股子逼人的氣勢硬是讓她后面那句話說不出來她心里忍不住一跳,勉強(qiáng)維持住臉上的笑意,她笑著改口:“那妾領(lǐng)您過去。” 原本是想挑個機(jī)靈的丫頭過去先傳個口風(fēng),沒得讓人瞧見什么不該瞧的。 偏偏旁邊這位郡主娘娘一句話不說,但氣勢逼人,硬是讓她連個找人過來的用起都沒有,她心下亂得很,只能祈禱那頭別出什么亂子。 心里又有些感慨。 好在今日去傳話的是她身邊的劉mama,知曉大體,不至于像其他婆子,沒個眼見。 可這顆心還未落下,就聽到那處傳來一陣喧嘩。 有個嬌氣又年幼的女聲正在那兒陰陽怪氣說著話,“大jiejie好大的威風(fēng)啊,母親請你過去,你都不肯去,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br> “二小姐,我家主子是病了,昨兒個大夫剛來看過,真不是故意不去給夫人請安的?!?/br> “什么病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宋懿行,你以為你躲得了初一就能躲得過十五嗎?母親辛苦給你挑了好幾日,你倒是在這擺譜拿腔,怎么,你看不上這些,難不成你還想嫁給王侯不成嗎?” 那小姑娘也不過十三,穿著一身綾羅綢緞,珠翠環(huán)身,竟是比站在廊下的宋詩要貴氣幾倍,她那雙圓碌碌的眼睛一轉(zhuǎn),上下打量了一眼宋詩,哼道:“你也配?!” 也不知是不是被那“王侯”兩字戳了心,宋詩眼圈都紅了,緊握著帕子,哽聲道:“我,我沒有。” 宋嬋仰著臉,氣哼一聲,“你本來就不該有,你是什么東西——” “嬋兒!” 朱氏看著身邊臉色越來越冷的蕭知,也顧不得什么,忙走了幾步,大聲喊住人,“你在渾說什么!” “母親?” 宋嬋聽到身后傳來朱氏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目光卻先與一道過來的蕭知撞上沒見過蕭知,也不知她是誰,只是覺得她滿身貴氣,竟比她們?nèi)ψ永镒钯F氣的尚書小姐還要好看。 就是臉色不大好看。 冷著一張臉看著她,瞧得她有些發(fā)憷。 “原來這就是宋侍郎家的家教啊,當(dāng)真是好極了?!笔捴渲粡埬樳~進(jìn)院子,一雙清亮的杏兒眼把院子里的奴仆都看了一遭,最后落在宋嬋身上。 上下打量一眼,嗤笑道:“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你!” 宋嬋豈會不知道蕭知這是在說她,小臉一變,又想開口了。 可朱氏哪里敢讓她得罪蕭知?不等她開口便直接動手甩了一巴掌,罵道:“我和你父親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竟讓你如此目無尊長,快同你長姐道歉!” “母親!” 宋嬋不可置信的看著朱氏,還想再說話,又被人狠狠擰了一下胳膊,“你個蠢貨,這是榮安郡主,你想害死我們家不成?” “什么” 宋嬋怔怔地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蕭知,這個女人就是現(xiàn)在京中正當(dāng)紅的榮安郡主? 她怎么會來他們家? 蕭知懶得理會這對母女的惺惺作態(tài),看了一眼還呆怔站在廊下,衣衫單薄的宋詩,皺了眉,“行了,我和你家大小姐說會話,你們都退下吧。” 說完。 她便未再理會被朱氏壓著道歉的宋嬋,徑直朝宋詩走去。 “怎么穿這么少?”扶住宋詩要請安的動作,蕭知皺了皺眉,問幾個丫鬟,“你們就是這么照顧主子的?” 宋詩恐她怪罪忙解釋道:“不關(guān)她們的事,是我剛才著急跑出來?!?/br> 蕭知見此也就沒再說話,扶人走了進(jìn)去,又吩咐人,“去準(zhǔn)備手爐、姜湯” 屋子里一通忙活。 外頭兩母女卻還沒有離開,宋嬋抓著朱氏的手,焦聲道:“母親,這是怎么回事,那個,那個榮安郡主怎么會跟宋詩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還這么好? “我怎么知道?” 朱氏沒好氣的說道,她盯著那面布簾,心里亂得不行原本想找個差不多的人家把宋詩嫁了,就宋詩這幅性子,便是她那位好姨媽袁氏都說不了什么。 可現(xiàn)在—— 宋詩竟然跟榮安郡主交好。 這滿京城的現(xiàn)在誰不想同這位郡主娘娘交好?若是這層關(guān)系傳出去,他們宋家的門檻恐怕都得踏破了。 “不行!” 朱氏出聲,她可不能讓宋詩嫁得比嬋兒好!尤其老爺那個性子,若是知曉宋詩和榮安郡主交好,恐怕日后就不可能全權(quán)交由她處理了。 那宋詩的那些嫁妝,她豈不是也不能勻到嬋兒那去了? 屋子里。 宋詩乖乖地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蕭知,聽她“訓(xùn)”話。 蕭知本來是責(zé)怪宋詩不照顧自己的身體,見她這幅樣子也有些說不下去了,無奈得捏了一把她的臉,看著她問道:“怎么了?” “蕭jiejie,你怎么會過來?。俊?/br> 宋詩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她實(shí)在想不到蕭知竟然會來家里找她,還幫她出氣。 “你還說——” 蕭知又好氣又好笑,“我以前不是同你說過,若有事便來找我,怎么都被人欺負(fù)成這樣了,也不知找人過來傳個話?” “我”宋詩還沒開口,她身邊丫鬟卻忍不住說道:“郡主,咱們小姐自打夫人去后便沒少被欺負(fù),剛才還是好的,以前再過分的事還有?!?/br> 宋詩:“惠心。” “本來就是嘛”惠心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還是住了口。 眼見蕭知臉色難看,宋詩忙道:“其實(shí)也還好,她們雖然待我不親厚,但也不至于委屈了我?!?/br> 這還不算委屈? 蕭知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家庭,那位宋侍郎是做什么吃的,竟任由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欺負(fù)原配的女兒?可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實(shí)在不好開口,遂只能握著她的手。 “今日之后,她們應(yīng)該會忌諱著些。” “你也是,我當(dāng)初那些話都是認(rèn)真的,我是拿你當(dāng)朋友看的,你若有事便來同我說。” 宋詩長這么大,除了她的姨媽之外,還沒人待她這么好過,一下子就紅了眼圈,又聽人說了一聲“知道了沒”,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一個笑,“知道了,我以后若有事便去尋蕭jiejie?!?/br> 兩人說了會話。 蕭知又去朱氏那邊坐了一會,言語之間多有維護(hù)宋詩之意,也算是提點(diǎn)了一番她不知道哥哥和宋詩是怎么想的,但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就別拿到宋詩面前了。 什么徐員外,李侍郎,他們宋家也真不嫌磕磣。 *** 馬車?yán)铩?/br> 如意一邊煮著茶,一邊搖頭道:“奴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門戶,好歹也是三品侍郎,內(nèi)宅竟亂成這樣,填房苛責(zé)原配的女兒,meimei欺負(fù)長姐,還有那些丫鬟、婆子,竟就這樣看著。” “宋夫人去得早,當(dāng)初留下來的那些家奴也都被朱氏明里暗里打發(fā)走了,如今留下來幾個丫鬟,雖赤忱,卻也過于莽撞,不知變通。” 蕭知握著本書,嘆了口氣。 想到朱氏那副八面玲瓏的樣子,難免為宋詩擔(dān)心,“你暗地里還是多盯著宋家一些,我總擔(dān)心那朱氏會想其他法子?!?/br> 如意一聽這話,也正了正面孔,“是?!?/br> 馬車平穩(wěn)向前,等到了人多的地方,便變得有些緩慢了。 蕭知接過如意遞來的茶,隨意掀起車簾往窗外看著,等瞧見一處地方,皺了皺眉。 “怎么了?”如意問道。 “你瞧那個人” 蕭知指著巷子里的一個婦人,“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br> 如意順著她的話看過去,她像是凝神想了一會,才詫異道:“這不是綠芙嗎?” “綠芙?” 蕭知皺眉,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硬是想不起來,等聽到身旁如意同她說道:“她以前是您屋里的二等丫頭,當(dāng)初就是她跑到您跟前說” 后頭那番話,她沒再往下說。 “不過,她怎么在這?我記得她早就離開京城了啊?!?/br> 聽她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