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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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輕輕拍了拍上面未沾的灰塵,等重新放到桌子上才又同人說道:“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br> “只是有一事,屬下想先問問您的意思。” “說。” 陸昌平:“若此事瞞不住,國公爺打算如何?”說完,不等人開口,他抬了眼簾朝秦國公看去,不顧他難看的神色,繼續(xù)道:“難不成國公爺真的打算扶持太子登基后,便做個抱養(yǎng)子孫的老人?” 他這話委實大膽。 秦國公皺了眉,聲音冷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屬下知曉您待太子如親兒,若不然也不會如此費心為他謀劃,但國公爺太子他,畢竟姓顧。”陸昌平仔細觀察著秦國公的神色,聲音平平,不帶一絲起伏。 “更何況,太子對永安王府的情感不一般,若是讓他知曉當初永安王府的事,是您和皇后娘娘設計出來的,恐怕” 他只說到這,未再往下。 秦國公原先便不算好看的臉色,此時更是差到了極點,撐在桌子上的雙手緊握成拳。 他沒有兒子,便把太子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從小到大,為了他的事不知謀劃了多少可偏偏他這個外甥卻更喜歡永安王,對他這個舅舅恭敬有余,真情卻不足。 若是讓他知曉當年永安王府的真相,恐怕臉色從紅轉(zhuǎn)到青,又從青轉(zhuǎn)到白。 好半響,他都沒有說話,直到外頭的喜樂聲越來越響,他才如夢初醒一般,直接冷了一張臉,斥道:“我是他舅舅!” “滾,沒用的東西,去做你的事!” “若日后再來挑撥我跟太子的關系,本公絕不饒你!” 陸昌平倒是沒有多言,拱手一禮后便躬身退下了,直到走到門外,他才看了一眼端坐在屋內(nèi),神色晦暗不明的秦國公一眼。 什么外甥舅舅? 真到了關鍵時候,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若是等夏國真的有所動靜,恐怕最擔心的便是這位秦國公了,更何況他捏了捏袖中另一道密旨。 夏國傳來的消息共有兩道,一道,他先前已經(jīng)呈給了秦國公,而另一道上面所書,近來夏宮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男人,很像當年永安王府的那位世子爺。 若真是顧辭。 那還真是有好戲看了。 就是不知道,那位世子爺是怎么逃過叢叢關卡,跑到夏國的呢? 陸昌平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大燕的天很快就要變了而他要做的便是攛嗦秦國公謀取帝位,讓這天下真的改換秦姓。 那么他,才能真的有出頭之日。 *** 時辰差不多了。 太子已經(jīng)過來接人了,皇家娶親和民間不一樣,民間成婚,講究陰陽調(diào)和,女子黃昏出嫁,譽為吉祥。 可皇家娶親,禮儀規(guī)矩繁瑣復雜,是以用完午膳,新娘便要出閣了。 因為到了觀禮的環(huán)節(jié),男女賓客便也沒了避諱,蕭知更是一用完午膳,便直接去尋陸重淵了,這會夫妻兩人待在一處,一道觀禮,眼瞧著顧珒牽著紅綢的一端,和牽著紅綢另一端的秦嘉往外走。 她臉上的笑便又多了一些。 她是真的盼望秦嘉和太子哥哥能夠好好的。 “這么高興?”陸重淵握著她的手,見她眉目彎彎,便也笑著問道。 蕭知笑著,點了點頭,眼見賓客隨人往外走去,她才收回目光,看著陸重淵笑道:“禮成了,咱們回家吧?!?/br> “好?!?/br> 兩人往外走去。 正碰到過來接崔妤的陸承策,他停下腳步,拱手道:“五叔,五嬸?!?/br> 說話的時候。 他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打量陸重淵的腰間,可此時他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毛毯,哪里瞧得見腰間的物件?略一怔忡間,兩人已經(jīng)去遠了,倒是崔妤在一眾人的打趣聲中,笑著走了過來。 “無咎,你來了。” “嗯。”陸承策收回目光,朝人點了點頭,“走吧?!?/br> “好?!?/br> 崔妤笑笑,她有心想在外人面前彰顯她跟陸承策的關系,路上便一直同他說著話,可陸承策心思不在這,頂多也只是輕輕“嗯”上一聲,直到走到影壁,他看著上了馬車的陸重淵、蕭知二人,才停下腳步。 他目光定定地看著陸重淵腰間那只荷包。 他沒有看錯,那只荷包 “怎么了?”崔妤詫異他停下腳步,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只看到一身紅衣的蕭知,正彎著月牙似的眼睛,伸手握住陸重淵伸出來的手,上了馬車。 又看了看陸重淵怔忡的面容。 她臉色微變,袖下的手也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 回到家。 蕭知記掛著宋詩的事,便讓如意出門打聽了一遭,得到的消息,其實與先前秦國公府聽到的也差不了多少宋詩如今已到了出閣的年紀,她那位繼母正在給她找夫婿。 可她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隨口聽如意說了幾個,蕭知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你讓人給宋詩遞個帖子,讓她明兒個來我這一趟。”蕭知沉聲吩咐道。 可這話說完,不等如意應下,她忙又改口,“算了,還是我親自過去一趟,你同門房去說一聲,明早準備好馬車,我親自去一趟宋家。” 如意一聽這話就皺了眉,“您若是想見宋姑娘,遞個帖子讓她過來便是,何苦親自跑一趟?外頭天寒地凍的,五爺若是知道,又該心疼了?!?/br> “宋詩若是過來,你覺得她會與我說什么話?” 想到宋詩那個脾性,蕭知嘆了口氣,搖頭道:“她向來是不會說旁人壞話的,更何況還是她的長輩,恐怕半句也問不出,還不如我親自去一趟,看看她到底過得怎么樣?” 知道她主意已定。 如意便也未再開口,應了一聲,便出去吩咐了翌日。 位于石井巷的宋侍郎家。 這會天色還早,風韻猶存的美貌婦人朱氏一邊服侍宋侍郎穿衣,一邊試探性的笑著問道:“昨兒夜里,妾同老爺說的話,老爺可還記得?” “什么?”宋侍郎剛起來還有些糊涂。 “您瞧您” 朱氏似是無奈,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昨兒夜里,妾同您說起大小姐的婚事,大小姐年紀也大了,我雖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卻也不能一點心都不上?!?/br> 聽到是關于宋詩的,宋侍郎倒是清醒了一些,皺眉道:“你相看了哪幾家?” “一家是城北徐員外家的,那是正經(jīng)的嫡出少爺,十分有才干,去歲剛中了舉人,咱們大小姐嫁過去便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管家太太,就是可惜現(xiàn)下還沒個官身。” 眼見宋侍郎皺了眉,朱氏一邊熨帖著他的衣襟,一邊又笑道:“還有一家是城東李侍郎家的二公子,倒也是個聰靈毓秀的。” 宋侍郎想了半天也記不起這兩戶人家如何,遂道:“你既是管家太太,詩兒的親事便由你做主。” 他這會趕著去上朝,隨手接過丫鬟遞來的官帽便要往外走。 臨來走到門口才又停下步子,正了正頭上的官帽,看著朱氏,留下一句,“只有一事,你要記住,詩兒背后還有個袁家?!?/br> “朱氏,你可明白?” 朱氏臉上的笑一僵,不過也就一瞬的功夫便又笑開了,“您放心,妾身一定會把大小姐的婚事辦得有聲有色,斷然不會讓人挑出一絲錯處的?!?/br> 又走過去,給人正了正頭上的官帽,“外頭風大,您避著些?!?/br> 宋侍郎滿意了,這才離開。 朱氏見他離開,卻沉下一張臉,扭著腰走進去,靠在軟榻上,沒好氣的砸了桌上的一盞茶,嘴里跟著罵道:“袁家,袁家,要不是她背后那個袁家,我這些年何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這么多年雖然也做了正經(jīng)太太,但總是處處低人一頭。 尤其是那個袁氏,成日跟她作對! 旁邊婆子跟了她好多年,一邊差著人把地上破碎的茶盞清掃干凈,一邊溫聲勸道:“您也別太往心里去,左右等那位出了閣,日后便同咱們家沒有什么關系了?!?/br> 聞言。 朱氏眉眼倒是松開了一些,“那我便再忍些日子。” 又抬了抬下巴,沒好氣的說道:“你去把那丫頭給我請過來,既然是她出閣,我總得問問她的意思,省得外頭那些人說我這個做繼母的不為原配的女兒考慮?!?/br> 說完,又忍不住嗤聲,“不過他們也不想想,就她那個膽怯的性子,能嫁到什么好門戶去?哪家正經(jīng)夫人肯要她?” 婆子應聲去吩咐。 朱氏剛想把自己女兒叫過來一道用早膳,可話還沒出口,外頭便有人著急過來傳話:“夫人,榮安郡主來了?!?/br> “你說誰?” 朱氏似是沒聽清楚,睜著眼,又問了一遍:“誰來了?” 那丫鬟也是急著跑過來回話的,氣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氣才又答道:“夫人,是,是榮安郡主來了。” 雖然沒同蕭知見過面,但也知道這位榮安郡主就是長興侯府那位五夫人,不管是哪個身份,可都是能壓死她的人物,朱氏哪里敢耽擱?臉一沉,便斥道:“你個沒眼見的東西,還不快把人請進來?!?/br> 邊說。 邊又起身,“不行,我親自去迎?!?/br> 說完。 她就快步往外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2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