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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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想過這個結(jié)果。 這幾日左思右想,甚至連最壞的結(jié)果都想到了。 此刻,陸重淵直視著蕭知的雙目,抿了抿薄唇,他的聲音有些干,語氣卻十分堅定:“你不愿意,不原諒是你的事,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 他語氣停頓了一瞬,繼而繼續(xù)說道:“就算真的等不到也沒什么,我心甘情愿。” 當(dāng)初他為留下她,畫地為牢,把自己困在牢中,而今他心甘情愿,用余后半生,做她的俘虜。 *** 夜里。 用完晚膳。 楊善留下了蕭知。 楊嚴(yán)知道他們父女兩人有話要說,等用完晚膳就先行告退了。 這會楊善和蕭知兩人就站在廊下,臨近中秋,今晚的月亮顯得格外圓,楊善負(fù)手站著,仰頭看著頭頂?shù)脑铝?,似是無意道:“聽說陸重淵今日來過了?” “嗯?!?/br> 蕭知也沒瞞他,同他說道:“他想讓我跟您回西南?!?/br> 想到那個傻子今日午間同她說得那些話,蕭知還是忍不住有些想笑,她還真沒想到陸重淵會同她說這樣的話。 想過許多陸重淵會說的話,例如讓蕭知跟他回家,又或是旁的,倒是沒想到他今日過來說得竟是讓她去西南,楊善心下詫異,他轉(zhuǎn)頭看著蕭知,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高興,而是皺著眉,沉聲問道:“你們吵架了?” 說完。 語氣又嚴(yán)厲幾分,“那小子是不是欺負(fù)你了?!” 但凡蕭知點(diǎn)個頭,或者說一聲“是”,他絕對領(lǐng)著自己的親兵殺到長興侯府去,他可不管什么侯府不侯府的,也不管陸重淵有怎樣的本事。 欺負(fù)了她的女兒,他就不可能讓他好過。 看著楊善一臉陰沉,蕭知笑道:“是吵了”眼見他臉色愈黑,忙又跟著一句,“欺負(fù)倒是沒有,我和他之間,若說欺負(fù),只怕是我欺負(fù)他更多些?!?/br> “那為什么” 楊善緊皺的眉仍舊不曾放松。 有些話,蕭知不好同楊善直白說出,畢竟楊善雖然同父王關(guān)系不錯,可同樣,他也是龍椅上那位的左膀右臂,更何況他還是大燕的護(hù)國大將軍“他說京中不太平,讓我隨您去西南住一段日子也挺好?!?/br> 聽到這話,楊善緊皺的眉倒是松開了一些,連帶著對這個原本并不十分滿意的女婿的觀感也好了許多,不過看著蕭知的眉目,他還是開口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啊——” 蕭知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頭頂?shù)脑铝粒瑥澲佳壅f道:“我想留下來。” 以往留在京城,可能有許多原因,父母的冤屈,長興侯府的那些人,總總和和,陸重淵占得地方可能并不大但如今,她想留下,只有一個原因。 她舍不得離開他。 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晚風(fēng)輕拂蕭知的面,她身上的紅裙被風(fēng)吹起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就連頭發(fā)都有些被吹亂了,但從始至終,她的臉上始終是帶著笑意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璀璨。 她這陣子雖然每日都是笑著的,但笑意從來不達(dá)眼底。 可這會。 無論是她的臉,還是那雙眼睛,都飽含著燦爛的笑意。 楊善本來還想張口勸說幾句,但看著她這幅面容,一時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嘆了口氣,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蕭知的肩膀,道:“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夜深了。 風(fēng)也有些大。 楊善擔(dān)心她身子弱,收回手,道:“好了,你先回屋吧。”說完,似是想起什么,又添了一句,“對了,今日我進(jìn)宮的時候,今上問起你了?!?/br> “明日,我?guī)氵M(jìn)宮?!?/br> 蕭知臉上原本還存有的笑意,此時卻僵住了。 楊善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當(dāng)她是害怕,又笑道:“別擔(dān)心,他很喜歡小輩,以前”他張口,但未說完又停住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悵然了。 等回過神。 他搖了搖頭,收回思緒,道:“好了,回去吧?!?/br> 蕭知也沒多言,輕輕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同他福身告退了,等到轉(zhuǎn)身的時候,她朝皇宮的方向看去終于要見到那些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12章 翌日。 蕭知因?yàn)榻袢找M(jìn)宮的緣故, 便穿了一身相應(yīng)品級的郡主服飾。 衣服是早些時候就定做的, 妝花緞的料子,上繡各式牡丹,顏色是朱紅, 楊善疼她, 一應(yīng)物件挑得都是頂好的, 幾十個京中最有名的繡娘,花了三天兩夜趕出來的服飾和頭面, 不比她以前穿用的差。 如意站在她身邊, 等替她戴好頭面, 眼眶驀然就紅了起來,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瞧見過這樣的郡主了想到以前那些日子,她就有些忍不住想哭。 蕭知還坐在銅鏡前,可以透過銅鏡看到如意的神態(tài),見她這般,心下也有些酸澀, 嘴里還是忍不住說道:“哭什么?” “沒哭, 就是覺得高興?!?/br> 如意抹了一把眼淚, 等把那股子酸澀勁都憋了回去,這才笑著同她說道:“時辰差不多了,奴扶您出去吧。” “好。” 蕭知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外頭的馬車早就備下了,楊善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這會見她正裝過來, 剛想笑著走過去, 可見她一身紅衣,眉目含笑的過來,竟不由自主地想到蕭芙。 崖下那半個月。 他只見過素服簡衣的蕭芙。 若是蕭芙活著,若是當(dāng)初他早些找到她,娶到她她必然也會著這樣的盛裝,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蕭知還是有些不大習(xí)慣稱呼她為“父王”,此刻見他出神的樣子,也只是問道:“怎么了?”說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服飾,疑惑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沒有?!?/br> 楊善笑著搖頭,“很好看,知知就應(yīng)該這樣打扮?!?/br> 說來也奇怪。 明明蕭知生了一張清麗的臉,卻十分適合這種艷色的打扮,就跟臨仙樓里最艷、最嬌的牡丹花一樣,傲骨凌然就是這幅樣子,總讓他想到那個孩子。 當(dāng)年那個孩子也最喜歡這樣的打扮。 穿著最艷麗的裙子,揚(yáng)著長鞭,騎著馬兒,嬌俏的笑聲可以傳遍整個京城。 可惜一場覆滅,她也終究是香消玉殞。 當(dāng)初聽到永安王府出事的時候,他其實(shí)回來過,只是等他到的時候,已成定局,一切都來不及了,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事,重新?lián)P了個笑,溫聲道:“我們走吧?!?/br> “好?!?/br> 眼見蕭知上了馬車,楊善也翻身上馬。 *** 雖說今日進(jìn)宮是端佑帝要見蕭知,但要面見圣上卻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且不說端佑帝這陣子身體不大爽利,一日里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 便說他如今的脾氣也是忽好忽壞。 好的時候,就跟以前一樣,十分溫和,可若是壞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暴躁、易怒就算面對太子、皇后也多有苛責(zé)。 如今服侍他的那些人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楊善心里其實(shí)也有些擔(dān)心,一路過去的時候,不住提醒著蕭知,“過會要是見到陛下,你就少說話” “您已經(jīng)和我說過好多遍了?!笔捴行o奈的說道。 “過會見到陛下,我行完禮就跟在您身邊,陛下若問什么,我再答?!彼褩钌七@一路跟她說了無數(shù)回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說完,又同他道:“您放心,我都記在心里了,不會有差的?!?/br> 楊善也是關(guān)心則亂。 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西南王,這會愁得不知道跟什么似的,最后也只能無奈嘆道:“其實(shí)陛下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 嘆了口氣,沒往下說。 蕭知也沒去追問,相比西南王的無奈,她的心下卻十分冷靜那個男人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但人總會變得,在他決定做那樣的事時,有些事就不可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從前那個抱著她,帶她放風(fēng)箏,與她說“我們寶安”的皇伯父早就死了。 如今他們之間只有仇深似海。 “到了?!睏钌仆O虏阶?,壓低嗓音同她說道。 蕭知一聽這話便立刻從那些思緒中抽身出來,皇宮可不比別處地方,這里的人都跟成了精似的,她但凡泄露了一絲情緒,定會引起旁人的猜測這也是為什么,陸重淵明明那么不舍,卻還是想讓她離開京城去西南的原因。 以往她只是陸家的五夫人,是他的妻子,和皇宮也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 可如今—— 她是大燕的榮安郡主,是今上最信任的異姓兄弟的女兒,只要她還留在京中,和皇宮就會有扯不開的關(guān)系。 “王爺來了?!币粋€身穿紫色太監(jiān)服飾的公公打外頭走了出來,朝楊善行了一禮,他年有四十余歲,面白無須,聲音溫和,正是端佑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李德安。 “李公公?!睏钌瞥c(diǎn)了點(diǎn)頭。 李德安是端佑帝身邊最信任的人,平日里無論是宮里的貴人,還是朝堂上的官員,都得賣他一份臉面,不過楊善同他倒是要比別人多一些情分。 “這位便是榮安郡主吧?!崩畹掳残χ蜅钌拼蛲暾泻簦惆涯抗庖频搅耸捴纳砩?,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番,便笑著彎下腰,“給您請安了。” “您快起來吧?!笔捴剖怯行┚执俚谋荛_了這一道禮,而后便待在楊善的身后,不再說話了。 楊善安撫似的看了蕭知一眼,然后問李德安,“陛下今日如何?” 聽到這話,李德安便愁得有些垮了臉,嘆了口氣,“還是跟以前一樣,剛才太子倒是來過一回,兩人說起”他停頓了下,沒有深入,“陛下又發(fā)了好一通火,這會氣還沒消呢?!?/br>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