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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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臉哭!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沒了臉面,沒了名聲,最主要的是,她得罪的還是陸重淵的夫人。 那個煞神的夫人。 那個煞神又暴戾又護(hù)短,還半點不顧血緣親情,今日他們得罪了他的夫人,還不知道這個煞神會做出什么事? 本來之前因為退婚的事,他們兩家就已經(jīng)沒什么往來了。 現(xiàn)在又鬧騰出這樣的事! 孽畜! 這個孽畜! 咬牙切齒地盯著人看。 但事到如今,罵她又有什么用?合了合眼,平復(fù)好心底的情緒,等睜開眼后,他也沒有理會白盈盈的話,只是朝站在一旁紅腫著一張臉的丫鬟看去,厲聲道:“還不過來扶住小姐?!” “是,是?!毖诀咔忧討?yīng)道。 她臉腫得厲害,聲音便有些含糊不清,小心翼翼扶著白盈盈也不敢同她說話,生怕再遭一頓打罵。 白老爺見人扶住便未再理會主仆兩人,轉(zhuǎn)身朝崔夫人又拱手一禮,話語之間俱是抱歉,“今日因為這個孽畜連累崔夫人,還害得崔兄的宴會”他連連搖頭,“等過些日子,我再上門來同崔兄道歉?!?/br> 說完。 他又連作了幾個揖,然后便拂袖離去。 眼見他們一行人離開,崔夫人也有些心力交瘁,無奈得嘆了口氣,“找人過來收拾一下吧。” “是?!?/br> 有人應(yīng)聲去收拾。 有人便扶著她往外走,出去的時候,身邊得力丫鬟低聲說道:“這位白姑娘也實在是,往日聽說她脾氣好,性子好,可您看看,且不說她當(dāng)眾責(zé)打丫鬟了,便說她今日那般做法,實在是太過狠毒了一些?!?/br> 要不是那位陸五夫人聰明,恐怕今日遭罪的便是她了。 崔夫人聞言也沒說話,只是問道:“那位柳公子呢?” “您說他?” 說起這個,丫鬟的話語里更是添了些嘲諷,“早在那位陸都督走后,他就偷偷溜走了,咱們家的下人攔都攔不住,這位白姑娘要是真的嫁給他,日后恐怕要受得糟心事還不少呢?!?/br> 可如今白盈盈的結(jié)局也不過就那幾個。 要么嫁給柳從元,要么遠(yuǎn)走他鄉(xiāng)找個不知事的,要么就只能待在家里做姑子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是白家,或者說白盈盈想要的結(jié)局。 崔夫人不愿去理會白盈盈的事,左右如今人走了,同她家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只是想到今日阿妤幾番行為頗有些異常,忍不住擰眉,問道:“阿妤呢?” “小姐她——” 那丫鬟還沒說完就瞧見不遠(yuǎn)處隱蔽的小道上有幾個人,便又壓低嗓音同人說道:“小姐在那?!?/br> 崔夫人循聲望去。 果然瞧見那條小道上站著三個人,正是崔妤和陸承策兄妹,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瞧見她向來溫柔知禮的女兒,臉上隱約帶著一些羞怯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像盛了光似的。 可被她看著的陸承策卻仍是素日里那副寡淡模樣。 想到今日蕭知那番話,還有其余夫人事后議論起阿妤的樣子,崔夫人臉色微沉,她拂開丫鬟的攙扶,抿著唇走過去,恰好聽到崔妤正同陸承策說道:“阿棠還年幼,今日恐怕也是好心辦壞事,世子爺切莫莫責(zé)怪她?!?/br> “倒是那位五夫人?!贝捩ニ剖菄@了口氣,“原本今日之事,她點個頭便能摘過去的,卻非得鬧成這樣,平白損了阿棠的名聲,實在是” 陸承策原本一直沒有說話,聽到這話卻輕輕皺了皺眉,冷聲說道:“不管如何,今日都是因為阿棠才連累了五嬸,她原諒與否,旁人都不該在背后詬病?!?/br> 似是沒想到陸承策會這樣說,崔妤面露怔忡之色,余光看了一眼他的面容,見他還是以往那副寡淡冷漠的樣子,也看不出他生氣與否,便又低下頭,溫聲說道:“是我關(guān)心急切了。” “世子爺——” 她還想再說,身后就傳來了崔夫人的聲音,“阿妤。” “母親?”有些詫異她會過來,倒是也沒多想,低頭同人福身一禮后,問道:“白姑娘走了嗎?” “嗯。” 崔夫人見她站在原地不動,眉頭又?jǐn)Q了一些,也未再這個時候說什么,她轉(zhuǎn)頭朝陸承策看去,聲音如常,話中卻已經(jīng)有趕客的意思,“天色漸晚,無咎,你且?guī)е⑻南然厝グ??!?/br> “她今日受到的驚嚇也夠多了?!?/br> “是?!?/br> 陸承策原本就不想多待,剛才也是阿棠一直拉著崔妤,讓她做說客,崔妤又說有話同他說,這才留了幾步,如今崔夫人發(fā)話,倒是有理由離開了,未再多言,朝兩人拱手一禮后就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拖延時間不肯離開的陸寶棠。 沉聲,“阿棠,回家?!?/br> 陸寶棠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嗓音怯怯的說道:“哥哥” 陸承策卻未曾理會她這幅可憐模樣,沉聲,重復(fù)道:“回家?!?/br> 說完。 他便未再理會陸寶棠,率先轉(zhuǎn)身離開。 陸寶棠天不怕地不怕,獨獨害怕她這個哥哥,本來是想拉崔妤做說客,想著他們馬上就要結(jié)為夫妻了好說話,哪里想到崔妤的話一點都不管用,她明明記得以前顧珍在的時候—— 哥哥最聽那個女人的話了。 她要是做錯了什么,只要求求顧珍,哥哥就會放過她了。 不都是妻子嗎? 為什么這個一點都不管用?! 腳尖抵著地面,她還是不想就這么離開,要是真的回了陸家,哥哥肯定會不管不顧讓祖母和爹爹罰她一頓的! 可是—— 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哥哥。 陸寶棠想著他的脾性,咬了咬牙,還是提著裙角小跑了上去。 眼見陸承策兄妹離開。 崔夫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無咎還是知曉分寸的,剛想喊一聲“阿妤”,可余光瞥見她還是目光定定地望著陸承策離開的方向,臉色便又沉了下去,“你隨我進(jìn)來?!?/br> 崔妤一愣,收回目光,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的母親,還是跟了進(jìn)去。 屋子里的下人都被打發(fā)光了。 崔夫人坐在主位上,看著站在面前的崔妤,難得沉聲同她說道:“你可知錯?” 生平第一次被母親這般對待,崔妤怔怔看著她,吶吶道:“母親,您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還想問問,她是怎么了! 想到今日阿妤做得那番事,她實在是揪心不已,她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發(fā)覺自己做錯了嗎?手架在桌子上,崔夫人冷著一張臉看著崔妤,良久,她才看著人說道:“你想想,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剛才我問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明明心里覺得此事不對勁也不簡單,卻選擇了偏聽偏信,致使陸五夫人落到那種局面。”她說一句,崔妤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阿妤,我和你父親平日就是這么教導(dǎo)你的?” 這話頗有些嚴(yán)重了,崔妤立刻就跪了下去,承認(rèn)起錯誤:“母親,我那會也是亂了心,阿棠說得言辭鑿鑿,我”她連著說了好幾聲“我”,也未能把話說全,最終也只能低頭承認(rèn)起錯誤,“母親,我知錯了?!?/br>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 崔夫人也舍不得這般待她,見她跪下認(rèn)錯,便彎腰扶了她一把,握著她的手說道:“我與你說這些,不是責(zé)怪你,也不是因為那位陸夫人,而是因為你?!?/br> “你可知道今日那些夫人私底下是怎么說你的?” 她的阿妤從來都是京中名門閨秀的榜樣,同輩的信服她,長輩也頗對她青眼有加,可今日因為這一樁事使她名聲俱損。 尤其—— 蕭知那一番話更是讓阿妤處于一個尷尬的處境。 若是不賜婚還好。 但凡日后陛下那個賜婚的旨意下發(fā),那些跟人精一樣的人又怎么可能猜測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鍵? 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可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了,只是想到阿妤看著陸承策的那副樣子,她皺了眉,又壓低聲音問道:“阿妤,你且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上無咎了?” 崔妤震驚抬頭:“母親,你?” “你不用騙我?!贝薹蛉宋罩氖?,沉聲道:“你是我的女兒,你也騙不了我?!?/br> 阿妤看無咎的那個眼神,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感情,那眼中的炙熱和愛慕實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剛才看到的時候,她才嚇了一跳。原本以為阿妤是因為那樁婚事才對陸寶棠多番維護(hù),可如今想想恐怕是因為無咎。 因為知道無咎素來疼愛他這個妹子,才想著諸多維護(hù)。 “我——” 崔妤低著頭,抿著唇,好一會才輕聲回道:“我的確很早便喜歡上他了?!辈煊X到崔夫人握著她的手收緊,身上氣勢也變得凜冽幾分,忙又解釋道:“他不知道,是我一個人,是我一個人喜歡他的?!?/br> 女兒家的情意總是帶著幾分羞怯的。 縱然是崔妤,說起這些事的時候也是如此,她低著頭,帶著無盡的羞意輕聲說道:“我從小就認(rèn)識他了,他做什么都是頂好的,武功一流,文采一流,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br> 綿綿情意從她口中緩緩說出。 崔夫人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早就對陸承策情根深種,臉色發(fā)白地看著她,良久,她才驚問道:“所以當(dāng)年顧辭來求親的時候,你托病不肯嫁,那個云游道士” 崔妤臉上因為那些回憶還掛著的笑,此時卻因為崔夫人的這番話僵在了臉上。 她臉色慘白地看著崔夫人,許久才低聲承認(rèn)道:“我原本只是想拖著拖著,或許時間久了,我就會慢慢地喜歡上顧辭了,可是我沒想到永安王府會出這樣的事,沒想到顧珍會死,更沒想到陛下會賜婚” 越往后說,她的聲音也變得激動起來。 崔妤緊緊地握著崔夫人的手,臉上帶著希冀和激動,“母親,您不知道,父親同我說的時候,我有多高興。” 她太高興,太歡喜,連著幾宿都沒睡著。 這陣子。 她更是在私底下偷偷做著女紅,繡著嫁衣,帶著滿懷的希望,等待賜婚旨意賜下來的那日,她等著啊,等著自己穿上親手繡的嫁衣嫁給陸承策,嫁給她的心上人。 “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