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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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眼見陸重淵還是冷冰冰的那副模樣。 李氏生氣之余卻不敢再說,咬了咬牙,她朝陸老夫人撲了過去,“母親,我就這么一個孩子,您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說完,她看著陸老夫人又咬著牙補了一句,“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咱們陸家?叔叔殺侄子,咱們陸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陸老夫人耳聽著這話,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她其實并不想管這樁事,一來,她也害怕自己這個兒子,二來陸崇越是那個賤人的孫子,他死不死關(guān)她什么事?可問題是,陸崇越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奴才,他是他們陸家的二少爺。 倘若他真的死了,這事絕對不可能瞞下。 要是傳得出去,別說老五的名聲保不住,就連他們陸家的清名也難保。 同樣有這個顧慮的還有王氏。 她倒是不在乎四房和陸重淵的名聲,可她的夫君是侯爺,她的兒子是下一任的長興侯,要是這樣事情傳出去,陛下會怎么看他們陸家?外頭的人又該怎么看?她不可能讓這些人壞了她兒子的前程! 想到這—— 王氏一時也顧不得旁的,一同勸說起來:“母親,四弟妹說的是,這事要傳出去,五弟和侯府的清名都保不住?!?/br> 耳聽著這一番話。 陸老夫人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松動,她抿了抿唇?jīng)]說話,轉(zhuǎn)頭朝陸重淵看去,看著他坐在輪椅上一臉慵懶的模樣,偏偏手里握著的那把刀卻不住在陸崇越的身上比劃著,掐著佛珠的手一緊,她心中有過退縮,有過害怕。 可想到陸崇越死后的結(jié)果。 她咬了咬牙,還是柔聲和人說道:“老五,崇越這孩子教訓(xùn)也教訓(xùn)過了,我想他以后也不會再犯這樣的事了,你,你要不還是饒了他這一回吧。” 說完。 眼見人一絲反應(yīng)都沒有。 她掐了掐佛珠,又補了一句,“你要是不樂意見到他,趕明兒我就讓人把他送去莊子里靜養(yǎng),你看如何?” 李氏一聽這話就不滿意了,尖聲道:“母親!崇越怎么能去莊子?他” 話還沒說完。 陸老夫人就冷冷瞥了過來。 李氏看著這樣的眼神,心下一凜,后頭的話也不敢再往下說,算了,先把崇越的命保住才是大事,至于莊子只要先保住命,以后總能回來的!那個殘廢的身體不是熬不住多久嗎? 她消停下來。 陸老夫人便繼續(xù)朝陸重淵看去,可陸重淵那邊卻還是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他仍舊神情慵懶的坐在輪椅上,像是終于挑選到了一個好下手的地方,他握著手中的匕首朝陸崇越探去,尖銳的匕首刺在了陸崇越的脖子處,僅僅一下,就讓那處的血不住開始往外頭冒。 “不,不要” 還被慶俞困著的陸崇越想掙扎,卻根本沒法掙扎,他只能眼睜睜得看著陸重淵握著匕首在他的脖子上作亂著。 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可脖子上的血卻在不住往外冒李氏看著這幅畫面,慘白著臉尖叫著,就連王氏和陸老夫人也看得皺起了眉。陸老夫人對自己這個兒子也是無能為力,她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種深深地?zé)o力感,她這個兒子自從那一年后就再也沒有理會過她。 他們雖然是母子。 但只怕連他身邊的那個趙嬤嬤都要比她更有幾分說話的權(quán)力。 心里有過苦澀也想過退縮,可她不能放任老五殺了陸崇越。 想了想。 她只能把臉轉(zhuǎn)向蕭知。 看著那個站在輪椅邊上的女人,沉聲道:“老五家的,你快勸勸老五,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后老五還怎么見人?” 要不是這個女人,老五怎么可能會下這樣重的手? 蕭知其實早在陸重淵動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呆住了,她以為陸重淵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他是真的起了殺機。想想也是,這個男人從來不開玩笑,陸崇越死不死,其實她根本不在乎。 甚至有很大的程度下,她希望陸崇越死,這個惡心的男人本來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 可問題是。 現(xiàn)在動手的人是陸重淵。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緣故,陸重淵根本不會動手,他的性子是不好,但也從來沒有在陸家胡作非為過,頂多是不屑理會這些人罷了。如果今天真的殺了陸崇越,外頭那些言官的口水肯定會噴死陸重淵的,還有那些人的眼光陸重淵或許已經(jīng)不在乎外頭那些人的做法和言論了。 可她卻不能讓他因為她承受這些。 沒有理會陸老夫人的話,也沒有理會李氏在身后尖叫,她走上前,伸出手,義無反顧得按在了陸重淵那只冰寒到?jīng)]有絲毫溫度的手背上。 “五爺?!?/br> 蕭知輕輕喊了人一聲,看著陸重淵轉(zhuǎn)頭看過來,看著那雙點漆如墨的鳳目,溫聲同人說道:“夠了。” 他為她做得已經(jīng)足夠多了。 目光朝眼前的陸崇越看去,這個男人竟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尿了褲子,他本來穿得就是一身淺色的衣裳,此時衣服臟污不堪,就連地上也攤了一灘黃色的痕跡,蕭知皺了皺眉,眼中的厭惡更甚。 這樣的男人,不配陸重淵耗費自己的名聲動手。 何況就算陸崇越今天不死,可今日這樣一份屈辱也足夠他品嘗一輩子,他永遠都會記得這樣屈辱的一天。 心里那口氣好像消散開來,她迎向陸重淵的目光,那雙杏兒眼好像又恢復(fù)成以前那副樣子,帶著朝日和春風(fēng)似得暖意,望著他,輕聲說道:“您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了,這樣的人,沒必要臟了您的手。” 他不是他們口中那樣殘暴不堪的主。 他的手握過銀槍,拉過戰(zhàn)馬,殺過敵虜,護過大燕山河。 他是一個好人。 不應(yīng)該被人這樣污了名聲。 不知道是因為蕭知的聲音太過柔和,還是她眼中的神采太過耀眼,陸重淵竟然失神了一瞬,想到她剛才說“您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那顆心竟然抑制不住的快速跳動起來。 有些不自在的收回視線。 倒是也沒再理會陸崇越,把手里的匕首隨意收了起來,然后看向慶俞,淡淡道:“放了吧?!?/br> 第31章 慶俞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就松開了對陸崇越的挾制, 然后退到一旁,默聲不語的護在陸重淵的身側(cè)。 而陸崇越—— 沒了慶俞的挾制,他的身形終于可以動彈了, 就像怕人后悔似得, 在慶俞剛剛松開手的那一剎那, 他就立馬往后倒退,生怕倒退的遲了, 那個恐怖的男人會改變心意。等到退的遠了, 他想站起身, 可今日他受的傷實在是太多了, 哪里還有這個力氣起得來? 身上的鞭傷起碼有三十多下。 他以前都不知道蕭知這個死女人竟然可以這么狠心,瞧著柔柔弱弱的,打起人來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 可這些外在的傷,都抵不過他心理的傷。 這對夫妻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現(xiàn)在渾身發(fā)軟, 根本一絲力氣都沒有。 張口想喊人過來。 剛剛張口, 喉嚨那處就撕扯的難受, “啊啊”了好幾聲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陸崇越想起剛才陸重淵往他脖子上劃得那一下,那個時候他感覺不到疼,可此時反應(yīng)過來, 卻覺得那里疼極了。 他顫抖著手往那頭探去, 才發(fā)覺喉嚨那處早已經(jīng)開了個大口子, 這會血還在往外頭冒。 手輕輕往那處抹了一下,陸崇越就疼得“嘶”了一聲,大概是損壞了喉嚨,現(xiàn)在他的聲音難聽極了,他生平最喜歡自己這幅溫潤如玉的嗓音,可以輕易的蠱惑旁人,當初蕭知不就是被他這幅溫柔給騙了? 偏偏現(xiàn)在變得這么難聽! 心里對陸重淵的恨意擋也擋不住,可他卻不敢把這股子憤怒顯露人前。 至少不能露于陸重淵的面前。 這個男人什么都不怕,他不怕倫理常綱,也不顧血緣親情,肆意妄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倘若他敢在陸重淵的跟前顯露出一絲嫉恨和憤怒,這個男人絕對會殺了他!壓著心里的恨意,陸崇越把那只混著血污的手緊攥成拳,然后藏在衣擺底下,低著頭,不說話。 李氏看到自己的兒子醒了,倒是想立刻撲過來。 可陸重淵還在這,陸老夫人也沒發(fā)話,她縱然再心急,也不敢這個時候過去。 屋子里就這樣,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說話,最后還是陸重淵那邊先起了動靜,他這會因為蕭知而產(chǎn)生的心動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下去,神色也就恢復(fù)如常,沒再看蕭知,修長的手隨意搭在扶手上,沖慶俞發(fā)話,“走吧。” “是。” 慶俞輕輕應(yīng)了一聲,推著輪椅往前。 趙嬤嬤就走到了蕭知的身邊,一邊攙著她,一邊同她恭聲說道:“夫人,我們也走吧?!?/br> “嗯”蕭知點了點頭,余光掃到趙嬤嬤臉上的擔憂時,又輕輕說了一句,“多謝嬤嬤。” 趙嬤嬤聽得這話,笑了笑,又道:“您客氣了,老奴攙著您走吧?!?/br> 蕭知沒有拒絕。 她剛才拿鞭子抽陸崇越的時候,耗費了太大的精力,此時已經(jīng)沒有絲毫力氣了,這處離五房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只怕還沒走到,她就得暈過去了,任由趙嬤嬤攙著她往外走。 可他們這一行人剛剛動身。 身后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以及陸老夫人略顯焦急的聲音,“老五,等下?!?/br> 她畢竟是陸家的老夫人,又是陸重淵的母親,所以她發(fā)了話,趙嬤嬤和慶俞都跟著停了下來,陸老夫人就由平兒攙扶著走到了陸重淵的跟前。 她剛才走得快,這會氣息還有些不太平穩(wěn),眼看著坐在輪椅上神色淡淡的陸重淵,先平復(fù)了下氣息才沖人說道:“老五,今日這事,我的確不知情?!?/br> “你別怪我,我” 陸老夫人停頓了下,跟著道:“我也是關(guān)心則亂?!?/br> 陸重淵本來是不想說話的,聽到這話倒是少見的抬了眼,他的手還放在那把匕首上,指腹輕輕磨著上頭的圖騰,目光倒是朝陸老夫人看去。 似是探究似是打量,又或者只是隨意的注視,他盯著陸老夫人看了很久,卻什么話都沒有說,他那雙鳳目太過幽深也太過深邃,盯著人看的時候,能讓人踹不過氣。 陸老夫人此時就有些踹不過氣。 甚至—— 她本來還帶著焦急和擔憂的面容在陸重淵這樣的注視下也逐漸變得慘白起來,腳下步子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平兒還扶著她,只怕這會她就該趔趄摔倒了。 陸重淵看著她這幅模樣,眼中譏嘲愈甚,他沒有收回目光,就這樣看著陸老夫人,語氣淡淡得說道:“關(guān)心則亂?你是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人會真心對我,所以才會在聽到這樣的事后,連查都不查就把人拿了過來” “是不是?” 這大概是陸重淵十歲以后,第一次和陸老夫人說這樣長的話,倒讓她在驚慌之余多了一絲怔忡。等回過神來,她張口想否認,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陸重淵說得沒錯,她,的確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