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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大丫鬟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琥珀忙道:“這是林姑娘親手采的呢?!闭f著,又繪聲繪色的說仙女采果圖。

    正值賈寶玉在旁,聽得他連連扼腕跺腳,埋怨不叫他過去。

    這卻有點兒搶了史湘云的風(fēng)頭。朱繡看她,卻見她倒不似從前,原來這時候必會說些酸話,可如今她只捧著茶,扭過臉笑跟襲人說話。

    襲人這段時間常跟著賈寶玉上前頭來,朱繡和她見著,兩人也會招呼說幾句客套話,就像從沒有過前事一般。只是聽琥珀說,賈寶玉屋里頗有幾個不服她管的,晴雯一向與她并肩,還不算在里頭,最刺的那個是碧痕,仗著寶玉喜歡,很是頂撞了幾回襲人了。

    一會兒,三春也來了,史湘云便問:“怎么不見寶jiejie?”

    賈母笑道:“方才我打發(fā)人去請,誰知薛姨太太一早帶著她出門去了,明日再見罷?!?/br>
    賈寶玉見黛玉不大理會自己,心下有些郁郁,襲人趁人不注意忙低聲道:“好好兒的又生氣了?就是生氣,在老太太跟前也只別帶出來。你也別呆坐在這里,和別人說笑一會子,不比自己納悶好?”說罷就推他起來,送至賈母跟前坐下。

    至晚間,下人來問史湘云房舍。

    賈母沉吟一會道:“叫云丫頭跟她林jiejie住一晚上,明日再給她收拾房間,另作一番安置罷?!?/br>
    那眉壽苑的擋門太歲實在可惡,林meimei見不到,如今還再要賠進去一個云meimei,賈寶玉立時不依道:“好祖宗,我仍舊挪出來,在碧紗櫥外頭的大床上,云meimei跟之前一樣住在碧紗櫥里就很妥當(dāng)。林meimei體弱多病的,又何必去攪擾她呢。”

    朱繡聞言,心下只冷笑,好不好的,從沒用你家請醫(yī)延藥的,這體弱多病又從哪里來的。

    賈母想一想道:“也罷了。只是晚上不許鬧你云meimei,好生的在外頭睡。若是又和小時一樣攪得你meimei半夜不睡,叫你老子捶你!”

    鴛鴦服侍賈母睡下,到朱繡屋子說話,“方才我出來時,還聽見翠縷在外頭跟襲人哭,原來云姑娘不能來,是被拘著學(xué)針線呢,那個什么女先生,竟不是教讀書識字的先生,而是個繡娘……”

    “這怎么說?老太太和寶二爺時常打發(fā)人去送東西給云姑娘,她們家那位繼夫人怎么敢怠慢云姑娘呢?”

    鴛鴦嘆道:“不獨云姑娘自己,先夫人留下的兩個嫡女并史侯的幾個庶女,都一起學(xué)的。那邊繼夫人說,這針黹之事,才是女孩兒們的本分,老太太也管不得人家教養(yǎng)自家姑娘?!?/br>
    朱繡想一想,也道:“是這個理兒,那這回怎肯送云姑娘過來了?是小住幾日,還是常住下?”

    說起這個,鴛鴦就一臉不敢茍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派了兩個極老的婆子來,話也說不清,放下云姑娘就逃也似回去了。老太太使人去史侯府問,才知道史侯爺點了外差,府里正忙亂,那位繼夫人就一桿子把幾個姑娘都打發(fā)出來了,云姑娘送來咱們這里,兩位嫡姑娘被送去外祖家去了,下剩的幾位連同其母送去別院……”

    朱繡聽這話,就知道這位繼室夫人是打著要跟著外任的主意,只是……“若史侯爺幾年不回,難道這些姑娘都不能回家嗎?”

    鴛鴦嗤笑道:“史侯爺并非遷委了外省大員,只是半年就回。那位繼夫人偏生就鬧出了這樣的動靜,老太太氣的臨睡時還在說?!?/br>
    這話叫朱繡也難答了,這位繼夫人膝下尚且空空,想要個親生的孩子無可厚非,可這吃相是有些難堪。

    ——

    正院里,王夫人心口也堵著一口氣,周瑞家的侍立在一旁,大氣兒不敢吭一吭:也不知道那位繼太太怎么想的,竟聽信了道婆的話,說是幾個姑娘生克她,她才沒孩子;若這幾個姑娘在家,就算懷上了也只生女兒不得兒子。

    “若她一日不生,難道咱們就替她養(yǎng)著不成!”

    周瑞家的忙上前給她順氣,斟酌著道:“聽說那道婆很是靈驗,史侯也想個嫡子,這才……”

    合著這外任也就是個由頭,怪不得怎么打聽也不知點了什么差事。王夫人捶著胸口,惱道:“好不容易送走這個瘟星,寶玉這半年才長進了,她又來了!”

    才說著,金釧兒就進來回說:“老太太將云姑娘仍舊安置在碧紗櫥里,寶二爺睡在外頭床上?!?/br>
    王夫人更是怒極,揮手就把周瑞家的手里的蓋種掃下去,潑了金釧兒一裙子。

    半晌,王夫人才道:“鳳丫頭呢?府里這么多空屋子,哪里安置不來,寶玉都多大了,還要跟姊妹擠在一處么?”

    周瑞家的無法,低聲回道:“舅太太使人來請?zhí)漠?dāng)下,西府也來人請二奶奶……史家送人來的時候,都不在這里……”金釧兒也說:“到晚上,下頭未收拾出房子,老太太便叫先安置了?!?/br>
    王夫人想起娘家嫂子今天說的事情,忽然問:“姨太太今天也不在?我恍惚聽說帶著寶丫頭出門去了?”

    周瑞家的忙道:“一大早就出去了,太太回的時候,姨太太和寶姑娘也還未回來。只不知現(xiàn)下回沒回?!?/br>
    王夫人捏捏眉心,只道:“罷了,明兒再說?!敝苋鸺业暮徒疴A兒才松一口氣,忙服侍王夫人梳洗,歇下不提。

    這頭王夫人憋著一肚子的氣睡下,那邊薛姨媽也好不自在,又摟著薛寶釵淌眼抹淚的傷心。

    “內(nèi)務(wù)府如今也忒看人下菜碟兒,叫咱們家領(lǐng)的是個什么差使!”薛姨媽黃著一張臉兒,腫著眼睛道。

    每年十月間,內(nèi)務(wù)府會分派差事給各皇商世家。有些個世家多年都做一事,這分派不過就是個形式兒;有些不得意的,便會常常更替差事。差事更替,一則不熟不好趟;二則多是油水不豐厚的沒人愿要的。

    當(dāng)年薛父在時,薛家長年做香料、木材的差事,油水極豐厚。這幾年光景差了,就有幾樣被旁家搶了去,可也不跟今年似的,竟然領(lǐng)了個“進上宮花”的差事!

    薛姨媽一想起來,就悲從中來,哭道:“這些個皇商世家里頭,地位最高的就是支領(lǐng)皇宮內(nèi)庫帑銀的。當(dāng)日你父親還在時,咱們家也是這里頭的一個!如今人走茶涼,才不過幾年間,甭說這內(nèi)帑了,就連差事也越發(fā)上不得臺面!”

    薛寶釵也難受的緊。今上這數(shù)年里,每年都要在世宦名家之女里,選人為公主郡主入學(xué)陪侍,充為才人贊善之職。薛姨媽見送薛寶釵進宮之事遲遲未成,問起哥哥王子騰和jiejie來,皆是叫耐心等候之詞,故薛姨媽便起來這個心思。

    自過了重陽,薛寶釵常陪著她母親出門拜訪,就是想走一走舊日的關(guān)系,好能選中為公主陪侍。誰知這些日子下來,聽到的不是推托之詞,就是些不咸不淡的敷衍的話,叫薛寶釵怎能不心灰喪氣。尤其是今日,她們娘兒倆個足足空等了幾個時辰,才見著那家的太太,她家的小姐說話間還夾槍帶棒的,薛寶釵還得裝著聽不出的樣子。

    薛姨媽從炕柜里頭翻出前幾日薛蟠帶回來的匣子,打開看,正是些紗堆的花兒。薛姨媽眼淚簌簌的掉,越看越氣,雙手舉起匣子就往地下砸出去,口里罵道:“這個不爭氣的兒!祖宗的基業(yè)在他手里敗了!”

    薛寶釵顧不得別個,忙看她的手,見不曾傷著,才趕忙勸道:“媽這是作什么?這也不是哥哥的錯……說到底,咱們家沒個硬靠山罷了。舅舅官兒雖做的大,和內(nèi)務(wù)府、戶部且不相干,等閑插不進手去。姨媽家這里也是這個理兒,只是不知道大jiejie怎么樣了,若是大jiejie出頭了,也還好一些?!?/br>
    薛姨媽哭道:“自你父親沒了,各省的買辦、總管、伙計欺負你哥哥不諳世事,都拐騙起來。咱們住在你姨媽這里,他們才不敢忒作耗,這才安生了多少日子,又分派了這么個差事!那些人更不把咱們放眼里了……我的兒,你哥哥只會胡鬧,我只靠你,若你能選進去,以我兒的才貌品格,誰能不愛……咱們就又起來了,可偏偏……”

    說罷,又大哭起來,那日,薛姨媽一聽差事,就兩眼發(fā)黑,險些站不住。若不是夾著這一宗兒,薛姨媽就算和娘家嫂子不大和睦,可哥哥終究是親的,靠著哥哥,也不至于跟沒頭蒼蠅似的亂碰亂撞著,想趕緊讓寶釵選送上去——這差事嚴格說起來是明年的,若寶釵能被選送上,內(nèi)務(wù)府看在這姑娘的來日可能有的前程上,也會松松手或給調(diào)換或再多分派一項體面些的差事。這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像甄家,靠著甄家老夫人和甄太妃,如今都把江寧織造把在手里了。

    薛寶釵嘆口氣,舅舅和姨媽家總歸隔了一層,借力也有限,若是不能進宮,便只能給哥哥和自己尋個高門親事,可這也難得很。

    下炕輕輕把絹花都拾起來,薛寶釵心里一團亂麻,只看白日那位小姐暗含不屑的態(tài)度,就知道自己這身份尷尬的很,人家眼里且看不進呢。

    薛姨媽擎起一支絹花,恨道:“這樣兒的花,宮里的貴人哪兒稀罕帶呢?”薛寶釵默然無語,不說什么東珠、翡翠、瑪瑙,就連珊瑚、松石、琥珀都不鑲的花兒,縱然是新鮮花樣,又哪兒能入貴人的眼呢。入不得眼,哪兒來的什么油水、賺頭?

    況且這紗堆的花兒,和金陵絨花還不一樣。金陵絨花須得老手藝人,這花偏沒那么復(fù)雜精巧,擱在這些貴人眼里,越發(fā)一無是處了。

    薛姨媽哭了一程,忽道:“你姨媽家的大jiejie也是好模樣兒,況還是國公府的小姐,砸進宮里也連個水花兒都沒濺起來。我的兒,咱們只怕得另尋著路了?!毖σ虌屆棵繂柤霸海醴蛉硕颊Z焉不詳?shù)?,況且哥哥那里也沒個準話,薛姨媽心里就有了別的想頭。

    薛姨媽心思淺,家事又是與寶釵商量慣了的,當(dāng)下,喁喁私語。薛寶釵臉上淚痕未干,紅暈已上來了,只低頭擺弄衣服不說話。

    娘兒們后半夜才胡亂歇了,薛蟠又是一夜未歸,不知去哪里尋歡作樂了。

    第39章 劉姥姥

    卻說次日清早, 薛姨媽和薛寶釵才要用飯,就見王夫人打發(fā)金釧兒來問:“姨太太今日可還要出去?我們太太說若您在家,她要過來同您說說話?!?/br>
    薛姨媽忙問:“可是有什么事?”

    金釧兒笑道:“昨兒舅太太使人來請?zhí)^府去,興許為這個?!?/br>
    薛姨媽聽了, 心下有些不自在, 原來二嫂子昨兒請jiejie家去說話了, 她還不知道呢。薛姨媽原是家里幼女, 王子騰之妻進門,和這個小姑子很是相處了幾年,兩人間就如同王夫人和賈敏一般, 私底下有些嫌隙。

    若不是因這個, 縱然王子騰升了九省統(tǒng)制, 奉旨出都查邊, 可嫂子還在家呢。論遠近親疏, 兄嫂家才是娘家, 薛姨媽很該帶著兒女住在王家才是。

    薛寶釵從旁笑道:“今日不出去。原是些家里的故友舊交, 知道我們來了, 一年里打發(fā)人送來好幾回東西來,實在推辭不過, 才過去走動走動。如今好容易走完了, 還出去作什么。”

    說著, 又叫鶯兒賞金釧兒, 又叫外頭婆子好生送出去。

    金釧兒不知底里,回來還跟meimei道:“往日只知道薛姨太太家富貴,在金陵老家極有名望, 今兒才知原來人家在都中也有這樣多的老相識……可見真人不露相也是真人?!?/br>
    薛寶釵目送著出去了,才問她母親:“姨媽不大來這邊, 往常都是咱們?nèi)ヒ虌屇抢?,可是舅舅家有什么事??/br>
    薛姨媽思忖半晌,忽有些喜意:“不是我兒的事有消息了罷?若不為這個,我再想不出別個來。”也顧不上好生用飯,趕忙催促寶釵道:“若果真如此,你的造化就來了!”

    又喝命鶯兒:“快去服侍姑娘重新妝扮!把前兒才做的那件云錦的拿出來,再從我那里把鑲紅寶的那支鳳簪拿過來……”

    薛寶釵忙道:“鶯兒且慢,你先出去?!贝堇镏皇O滤齻兡飩z個,才道:“若姨媽來說的是那事固然好,可媽昨兒才說大jiejie進宮去連個水花都沒砸起來,怎么這會就忘了?大jiejie還在里頭沒出頭,我這兒就打扮的那樣兒,可叫姨媽怎么想呢?”況且姨媽又不喜人打扮的鮮艷招搖,在自家面前還說過幾次風(fēng)jiejie妝扮忒過的話。

    薛姨媽撫掌笑道:“可是我歡喜的糊涂了,虧了我兒能定住?!闭f罷,只自己換了見客的衣裳,又在臉上敷粉好使得氣色更好些。

    一時梨香院里就忙碌起來,老婆子丫頭要掃那些落葉,并擦抹桌椅等,還得預(yù)備外擺的茶果器皿。鶯兒就忘了回史大姑娘來了的話。

    薛寶釵令人置備下好茶果子,就進里間去了。先是拿了本書閑看,后又擲下書,仍舊叫鶯兒把針線簸籮端來。

    ——

    朱繡一大清早就起來了,先在老太太用早茶的時候回了要摘花的話,賈母笑道:“只摘去罷,叫著你林姑娘、云姑娘也都去,就說我的話,叫嬤嬤奶媽子不許攔著。姑娘們鮮活是好事兒,隨你們鬧去?!?/br>
    旁邊鴛鴦就道:“老太太愈發(fā)縱著她,若剪禿了,明兒沒花帶只叫朱繡丫頭給您找去,況且兩位姑娘才不去呢。云姑娘許是搬家鬧得,口角起來燎泡,還有些起熱,我才叫翠縷服侍她吃了一丸天王補心丹。林姑娘那里更是個愛花人。況且早起風(fēng)硬,花園子底下泥也是濕的,除了她,誰愿意去呢。”

    說的賈母就笑了,又問湘云,道:“往年云丫頭最是個康健的,怎么養(yǎng)的這樣弱了?”想了想,吩咐琥珀道:“既是吃了天王補心丹,也還罷了。你去看著些,若還不好,就叫外頭請大夫來看。”

    朱繡和琥珀一起出來,琥珀道:“少聽鴛鴦胡謅,老太太這里日常帶的只是花房里的養(yǎng)的,花園子里的經(jīng)過風(fēng)霜,那花朵上總有些瑕疵,老太太是看不上的。你有用,剪禿了又何妨,反不過幾日就長出來新的來了。再者你不剪它,倒叫外頭那些婆子偷摘出去賣了?!?/br>
    朱繡因笑道:“往常還說我像老媽子,你絮叨起來比我還像呢??烊タ丛乒媚锶チT,這起熱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用管我,我心里有數(shù)呢?!?/br>
    說畢,就和九秋從小藥房搬出來一摞曬藥的圓簸箕來。

    大花園里的菊花開的正好,朱繡細看時,果然有幾株名貴的泥金九連環(huán)、太真含笑、汴梁綠翠上頭都有被掐去的痕跡,那幾株都靠里面,若是來往的丫頭媳婦愛美摘花帶,不至于冒著弄臟繡鞋的險進里頭摘。

    她和九秋剛過來這里,沒鉸幾朵呢,就有兩個有些眼生的婆子趕上來,遠遠就喊:“誰在那里?老太太的花園子也敢撒野!”

    朱繡當(dāng)下心里就有數(shù)了,九秋方才要罵人,朱繡只示意她先別說。

    那兩婆子趕上來,才氣喘吁吁地停下,看見那一摞簸箕,立刻急了眼,兇神惡煞的就罵:“哪兒來的輕狂小婦養(yǎng)的!亂折亂掐的不說,你們還偷上了!”

    朱繡心下好笑,這花園子就跟她家的似的。其實朱繡這會兒摘的都是些叢生的白菊、黃菊,那些名貴的、大花盤子的菊花只能賞,并不適合來入藥泡酒。這些白菊、黃菊花朵小些,平日也無人掐來簪頭上。

    “嘴里放干凈些!你們是哪個?我們摘花礙著你們什么事兒,少這里充大吆三喝四的!”九秋忍不下,立刻噴回去。

    這兩個正是姑嫂二人,罵人的這個稱何婆子,另一個是她小姑子方婆子。這兩個本不是正經(jīng)在府里當(dāng)差的,何媽早年是被榮府采辦的學(xué)過些小戲的女人,多少年都沒差事了。因著何媽有個親姊妹配給了夏家的,夏家比何家有些能為,她meimei夏婆子便謀了大廚房的差事,也是借著夏婆子的勢,她二人才能進府來。

    這姑嫂兩個早聽說大花園里花兒極好,還有人偷摘來賣,便也動了心思。只允諾分給夏婆子四層,夏婆子便每日趁天早人少時帶她們進來,這樣斷續(xù)半個月,果真賺了不少,膽子愈發(fā)大起來。

    今早才折了幾枝,就見有人來,她二人慌忙躲起來,見竟也是來摘花的,本想等等,卻看見竟是抬著簸箕來的。這兩人便琢磨著這和她們一樣,都是來偷花的,往日見著各房的丫頭折花帶,也不過是拿手握一把,況且她們也從沒見過這早就來摘的。

    說到底,還不是生怕朱繡兩個拿了那些家伙事,把她們看重的那幾只貴重摘了。這才乍著膽子,虛張聲勢的叫罵,想著把兩個不經(jīng)事的丫頭嚇走。

    先前朱繡兩人不還嘴,何婆子還敢罵人。這見九秀聲勢強硬,已是氣弱了,何婆子拉拉她小姑子的衣裳,就要走。

    朱繡道:“站著,你們是哪個屋里哪處行當(dāng)?shù)?,我怎么沒見過。”

    何婆子這才看清楚眼前這姑娘,穿的雖素凈,可衣服料子賣了她家都買不起,那頭上、手腕子上帶的也是鑲珠嵌玉的。當(dāng)下便怕了,囁嚅道:“上下幾百口子,姑娘哪里能都認識呢,我們原是不識泰山,老眼昏花沒看清……這就走這就走?!?/br>
    就連九秋都疑惑了,“你們不認得朱繡jiejie?”

    后面方婆子道:“這主子屋里的姑娘多了,咱們哪能都認得?!?/br>
    這話不對,這府里頭別的屋里的大丫頭興許有人不認得,可老太太屋里的,自來都高人半籌,就是沒見過真人,也聽說過名字。這倆婆子明明聽到她說朱繡jiejie的名字了,還只不認識,可見是外頭的人。

    朱繡和九秋對看一眼,朱繡道:“只管報上名字。我是老太太屋里的,這各處的mama們我即便不認識,也都聽說過?!?/br>
    倆婆子慌了神,方才還扯著老太太做大旗,這回就犯人家手里了。也不要藏在樹后頭的花兒了,兩個就要跑。

    朱繡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二位想想,我只一喊,你們能跑出多遠去?況且那鬧大了,可是不好收場。你們只說,是哪家的,是誰把你們夾帶進來的?”

    兩人不敢跑,何婆子只站著哀求:“姑娘行行好,我寡婦失業(yè)的,沒個差使,才不認得姑娘??v使不認得姑娘,也犯不著什么罪過,姑娘這樣作興,別人知道了還說姑娘拿大欺負老弱?!?/br>
    九秋都氣笑了。這話說的,好像是朱繡jiejie氣量狹小,因她們二人不認識自己才歪派她們的錯處。倒不提她二人偷進府里的罪過,反倒打一耙,賴在朱繡jiejie身上。

    九秋人小跑的利落,展眼就從方才這兩個婆子藏身的樹后,把幾朵菊花找出來仍在她們跟前,怒道:“這是什么!”

    何婆子還要狡辯,朱繡道:“咱們是奉了老太太的話,來摘花的,你很不必說別個。我們要折的和這幾朵全不是一回事。若只歪纏,我只去回了二奶奶就完了?!?/br>
    何婆子、方婆子在外頭也常聽說璉二奶奶狠辣,這才說了自己的夫家名姓,又說是夏婆子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