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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朱雀橋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流月明白她的意思,斟酌著道:“姑娘,國公爺自那回老夫人氣昏過去,便對康姨娘多有冷淡,這小半月里,僅僅只去過一回,還是為了三公子的親事?!?/br>
    陳鸞腳下的步子一頓,而后又若無其事地問:“親事?”

    康姨娘一日沒有坐上主母之位,陳昌恒便只能在高門貴族的庶女或寒門小戶的嫡女中挑挑選選,一日都越不過半分去。

    哪怕他是這鎮(zhèn)國公府唯一的男嗣。

    她原以為,為了這門親事,康姨娘與陳申都還得再搗鼓出什么幺蛾子來,卻沒成想,兩人老老實實,卻出了這樣出人意料的事。

    她可沒忘記祖母無意中提及,康姨娘在懷著陳書恒的時候,幾次三番都打著嫡妻的主意,如今十數(shù)年過去,只怕對那個位置更加勢在必得。

    只是那個位置,她寧可給別人,也絕不會讓她們?nèi)缭溉局浮?/br>
    流月見她臉色不好,換著話安慰她:“姑娘不必憂心,就算姨娘這胎再得個公子,也動搖不了您的地位,老夫人是站在姑娘這邊的。”

    陳鸞神色微動,卻是輕曬著搖頭,“一個就已是忍痛割愛,若再來一個,再堅定的立場也會有所動搖。”

    一旦這一胎又是個男子,那將康姨娘扶正這事,基本就會被提上日程了。

    這樣一來,國公府兩位公子皆是嫡子,親事或是未來承襲,皆可名正言順。

    在老太太心里,沒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真是讓人頭疼得慌。

    陳鸞由流月扶著上了馬車,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便由巷子盡頭駛來一輛馬車,簾子上繪著一個威猛的蒼狼圖騰,在陽光下熠熠閃著金色的光澤。

    是南陽王府的馬車。

    陳鸞聽著車轱轆的聲音,挽了半卷車簾,露出一張精致清嫵的芙蓉面來,對面的車簾子也被人掀開,沈佳佳含笑望了她幾眼,而后問:“這是怎么了,難得尋個借口出來好好玩會,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自家府前,陳鸞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停在京都最有名的酒樓門口,今日是端午,人比往日多上許多,人聲鼎沸的,處處皆笑語歡聲。

    沈佳佳駕輕就熟地引著她從后門進,執(zhí)著她的手聲音清脆如玉珠落盤,“我預先半個月就叫人來定了個雅間,聽說近幾日新出的杏仁燒茶與蓮葉羹滋味都是一絕,等會咱們嘗嘗?!?/br>
    “咱們先吃吃茶用些糕點,等會子再去朱雀橋上看龍舟,今年定又是不同的花樣場景。”

    陳鸞玉手托腮,蓮青色的袖口往下滑落一截,露出小半段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以及皓腕上那水頭極好的玉鐲子,空空落落的掛著,不勝嬌楚。

    “來前吃了早膳,這會沒什么胃口?!彼砹死硇淇诩毼⒌膸锥漶薨?,道。

    沈佳佳素知她脾性,稍皺了皺眉,問:“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不動聲色朝左右望了望,壓低了聲音問:“是不是八皇子……他沒有應下?”

    陳鸞扯了扯嘴角,白凈的耳根子突然泛起可疑的暈紅,她拿帕子往沈佳佳跟前招了招,道:“不是這事,只是府上的姨娘又有喜了?!?/br>
    沈佳佳表情一松,捻了塊玫瑰糕送到唇邊,也不吃,只是瞧了片刻,斟酌著對她說:“鸞兒,鎮(zhèn)國公府不是小門小戶,當家主母之位空懸十數(shù)年,已是老夫人念舊情,咱們都十分清楚,鎮(zhèn)國公府早晚會迎進一位主母?!?/br>
    “不管這主母是從外來的,還是從府上選的?!?/br>
    陳鸞愣怔片刻,而后低眸,輕聲道:“這樣的道理,我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府上的姨娘有喜,若是再誕下一男,膝下兩子一女,主母之位,自然是要落在她手中的?!?/br>
    她猛的閉了閉眼,晶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嫩rou里,彎出兩三輪好看的青白色月輪來。

    她臉色變幻半晌,睫毛扇出陰郁的弧度,輕曬道:“待我晚間回府,定然有人要與我商量此事?!?/br>
    先是陳申,一臉喜色定是壓都壓不住,再是老太太,喜怒不形于色,會拉著她的手說上許多話,最后說上一句,鸞兒當是能體會祖母一片苦心的。

    為了鎮(zhèn)國公府后繼有人。

    做什么她都應該體諒。

    陳鸞微微勾動嘴角,嘲諷的弧度越擴越大,最后出現(xiàn)兩個甜軟的小梨渦。

    “你說這話,也不盡然?!?/br>
    沈佳佳朝她眨了眨眼,“若這事被一人知曉了,必定比你還要著急?!?/br>
    陳鸞疑惑地嗯了一聲,然而不待沈佳佳說話,眉心就舒展開來,啞著聲音問:“錦繡郡主?”

    錦繡郡主才出生不久,父母定北王妃夫婦就戰(zhàn)死沙場,闔府上下只有這么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小主子,皇帝失了親兄長,心中悲痛萬分,對這個侄女幾乎算得上是百依百順,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

    待成年后,又賜號錦繡,封郡主。

    郡主及笄后,皇帝還曾放話,滿朝的青年才俊,錦繡看上哪個,他便親自賜婚。

    這樣的殊榮恩寵,一時間羨煞所有京都貴女。

    只是郡主所嫁非人,和離之后,整日在莊子里狩獵賽馬,老皇帝疼惜不已,再次問她,這朝中可有入了她眼的男人。

    這一問,錦繡郡主居然當真說有,卻是當時的鎮(zhèn)國公世子陳申,那個時候陳申與蘇媛新婚不久,如膠似漆,更別說下頭還有幾房侍妾。

    當真不是良配。

    堂堂郡主,怎么也不能給一個世子做妾吧?

    這傳出去,皇室威嚴何在?

    錦繡郡主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妙人兒,她說非君不嫁,非正房不入,而后一路漫漫,這一等,就是小二十年。

    當年蘇媛慘死,錦繡郡主曾在她碑前上了三炷香,流著淚道,今日我不乘人之危,只是這鎮(zhèn)國公主母之位,除你之外,只能是我。

    這樣的話,說過便罷,也沒人真的較勁放在心上。

    可那郡主,的確是一直未再有婚配。

    陳鸞曾見過錦繡郡主幾面,昔日的天之驕女洗盡鉛華,沉淀許久,溫和大氣,舉手投足皆是貴氣,她實在是捉摸不透,這么一個生了七竅玲瓏心的郡主,為何偏偏瞧上了她那個懦弱自私至極的父親。

    沈佳佳也想到了這些,當即幽幽嘆了一口氣,“看來美人心意已定?!?/br>
    “這么多年,去勸的人定是不少的。”

    不說別的,光是那上了年歲的老皇帝,就親自去過幾回郡主府,卻還是無功而返,兀自擔憂神傷,覺得對不起兄嫂臨終托付。

    “若是如此,你大可放心,郡主若真有意主母之位,你府上姨娘有天大的本事,也扶不了正?!?/br>
    陳鸞遲疑著點頭,感嘆道:“若是這樣,我倒還開心些了?!?/br>
    吃完了糕點,陳鸞與沈佳佳走到外頭的街市上,太陽光照射下來,落在那些華美的物件玩意上,折射出五彩十光,看得人心頭微動,恨不能將東西都搬回家去。

    沈佳佳挑了一盞花燈,花燈下綴著一只小兔,一搖便晃晃蕩蕩,陳鸞逛了一路,也買了許多稀奇古怪討人歡喜的小物件。

    算是盡情盡興而歸。

    到了正午,太陽越發(fā)大了,人朝天上一看,眼淚水都要被刺出來。

    朱雀橋上人來人往,朝下一望,水面粼粼,波光濤濤,無數(shù)艘龍舟整齊而列,像是嵌在這一條水絲綢上最閃耀的明珠。

    龍舟兩側(cè),朱雀河的河岸上,又停著幾艘畫舫,畫舫體型比尋常龍舟又大上許多,通身黑紅色,頂頭又描著金色的漆光,每一艘上都站著器宇不凡的才子美人,對酌而飲,逍遙快活。

    陳鸞目光輕挪,落在最前頭的五艘畫舫上,沿角邊掛上了紅綢彩條,張燈結(jié)彩好不熱鬧,只是安靜得過分,倒像是里頭沒人一般。

    與此同時,沈佳佳的目光也落到這些畫舫上,走了這許久的路,還有烈日當空,又熱又累,自然想坐在畫舫上順流而下,領略別一樣的好風景。

    沈佳佳懊惱,道:“什么都想到了,獨獨忘了這事?!?/br>
    陳鸞拉著她的手笑了笑,對著流月與葡萄道:“去問問碼頭上的船家,可還有空下來的畫舫游船?”

    不多時,流月回了來,替她撐開了遮陽的傘,道:“姑娘,那些畫舫早早就被人定下了,不若咱們先找個沿河的酒樓歇息下?”

    陳鸞沉吟片刻,側(cè)首望著沈佳佳,后者不知是瞧到了什么,急匆匆地轉(zhuǎn)身拿面紗遮住了臉。

    “你這是怎么了?”陳鸞循著她先前站的方向看去,臉上盈盈的笑意一寸寸冷了下來。

    大步前來的南陽王世子臉色陰沉,來勢洶洶,目光直直落在沈佳佳的身上。

    看這副模樣,沈佳佳這回怕又是被禁了足而后偷溜著出來瞧熱鬧的。

    不過叫她大驚失色的人卻是站在沈輝左側(cè)十米遠的男人,那男人劍眉星目,笑起來極為好看,生得一副頂好皮囊。

    陳鸞能聽見自己身體里血液流動的聲音,她幾乎一瞬間紅了眼,又怕有人瞧出她的失態(tài),狼狽地低著頭,手中的帕子被攥得死緊。

    紀蕭,他不在東宮,竟有閑心來這朱雀河?

    第15章

    河邊的一艘畫舫里,厚厚的一層簾子似是隔絕了天地,船外熱浪滔天,人聲鼎沸,船里點著泠香,放置著冰盆,悠然愜意。

    南陽王與紀煥舉杯對飲,醇厚的酒液在唇舌間漫開,濃香四溢,精巧的酒盞擱在小幾上,南陽王撫掌朗笑,眼里閃過欣賞之意,連連感嘆道:“殿下年輕有為,若不是有鎮(zhèn)國公府那丫頭在先,本王都想將獨女佳佳配與殿下,結(jié)姻親之好?!?/br>
    紀煥晃了晃手中嵌著玉石的酒盞,一人自成世界,周身寒氣如泉,他今日換了常服,黑色纏金線的長袍更襯得他眉目硬朗剛毅,不似凡人。

    “王爺說笑了。”

    作為本朝唯一一個掌兵權(quán)的異性王,南陽王在朝中與軍中的聲望頗高,此次表態(tài)站在他的陣營里,又是長輩,是以一向不沾酒的八皇子也破了例。

    觥籌交錯,密談甚歡。

    南陽王世子坐在畫舫前頭守著,隔著一層薄薄的珠簾,外邊的人看不見船里的情形,他要觀察外邊,卻是簡單得很。

    父王與八皇子相商,他作為世子,自然知曉其中厲害,因此一刻也不敢放松。

    直到里頭傳來南陽王的朗笑聲。

    沈輝緊繃的身子松了下去,知道兩人談話已經(jīng)結(jié)束,才想命人去問可要再添一壇酒,就看見心腹下屬楞直的眼神。

    “世子爺,屬下……好似瞧見了郡主。”那侍衛(wèi)抱拳,話說得有些艱難。

    郡主今日的禁足令,還是世子爺出府前親自下的。

    這才過去小半日的功夫,郡主怎么倒還怡然自得地出現(xiàn)在這朱雀橋上?連面紗也沒蒙上一條?大大方方的深怕世子爺瞧不見一般。

    沈輝順著方向看過去,一口氣頓時悶在胸口,不上不下,他霍然起身,臉色鐵青,腳步停在里艙的珠簾前。

    “父王?!鄙蜉x朝著里艙抱拳,聲音低沉恭敬。

    酒盞與小幾碰撞的聲音清脆,南陽王笑容微斂,出聲問:“何事?”

    “兒臣方才在朱雀橋頭瞧見佳佳了,想必又是瞞著母妃偷溜出府,要不要將她找來?”

    南陽王與王妃相敬如賓一生,得三子一女,堅信男兒當多磨,這世上沒有不琢而成的玉,可女兒卻是不同,嬌嬌氣氣的小丫頭,自當被全家人當寶一樣的護著,寵著。

    這一護,就到了及笄。

    沈佳佳的火辣性子生在骨子里,也算是隨了他,這原沒什么不好,只是到了婚嫁的年齡,適當收斂些才是。

    南陽王啞然失笑,搖頭朝著紀煥道:“佳佳平素里胡來慣了?!?/br>
    “既來了這,便將郡主請進來吧,旁邊那條畫舫還無人,等會的龍舟賽,也可看得更仔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