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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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里面某些圖符很像海里的生物。”方菲道。 “并且似乎還有很多的植物和山川河流?!痹泪a充。 “這么看來,也許我們之前猜測的,這巖石臺上的壁刻是佚失的一部分原版山海圖,是極有可能的了。”秦賜道,“莫非這b面巖壁所展現(xiàn)的,就是山海世界的自然風(fēng)貌?” “很有可能?!鄙哿旰腿A霽秋表示贊同。 “東子,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柯尋注意到衛(wèi)東一直在用另一臺手提電腦擰著眉毛低頭cao作。 “我感覺b面巖畫上的某些圖符和咱們骨相上的山海圖有些像……”衛(wèi)東說著并不停手,“我想把二者做個對比,不過可能需要花去不短的時間……” “你繼續(xù)弄,別的不用管,交給我們?!笨聦づ呐乃蟊场?/br> 邵陵就繼續(xù)說道:“那我們暫且就把b面巖畫看作是對自然風(fēng)物的一種描繪,它的主題就先定為‘生靈’。 “再看c面巖畫。c面巖壁畫,應(yīng)該算是幾幅畫里最為詭異恐怖的一幅了。 “如果說a面巖畫里那些疑似為祭品的、表現(xiàn)為類人生物的圖符都像是被強行扭斷了四肢、脖頸,甚至軀干,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死態(tài)的話,那么c面巖畫里所有體現(xiàn)為生物體的圖符,它們被描繪出的狀態(tài)都完全不像是活著的。 “我不知道是我先入為主還是其它的原因,在我看來,c面巖畫上的圖符雖然和b面巖畫上的同類圖符沒什么兩樣,但不明所以地,我就是感覺c面巖畫的圖符充滿著一股nongnong的死氣。 “每一個圖符都沒有一絲生機,哪怕看上去是在行走,也像是行尸走rou,透著茫然和麻木。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亦或是有不同的看法?” “我也是這么感覺的?!绷_勏連連點頭,“可能因為我從小到大,家里一直養(yǎng)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動物的緣故,我對它們透露出的特別微小的情緒很敏感,當(dāng)然,圖符這種死物和動物可能不一樣,不過也不知道從這些圖符的什么地方,就是能散發(fā)出一種讓人特別壓抑和絕望的氣氛……哎,我好像又有點兒受這些圖片的蠱惑了,心里特難受……青青姐,你氧氣筒借我吸一會兒……” “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秦賜有著身為醫(yī)者的細(xì)致入微,“在c面巖畫的上面部分,這些圖符似乎都仰著頭,而到了下面部分,就都是低著頭的了。如果說上面部分的圖符給人的感覺還只是茫然和僵硬的話,那么下面部分的圖符就是麻木和委頓了,像是枯萎和干涸的草?!?/br> “或許這是想表達階級等級?”邵陵思索著道,“位于上面部分的是上層階級,下面部分的是底層階級?” “可這幅巖畫上所有的圖符都不像是活著的,”柯尋道,“難道死了的生物也分階級?” 這話讓邵陵噎了一下,半晌說了一句:“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最公平的,那就是死亡了,所以,死亡沒有高低之分。” “那這就不是表現(xiàn)的階級等級了?”柯尋說,“你們看,c面巖畫里仍然有那個長著眼睛的‘主角’,它也是仰著頭的,你們說它是不是在觀察著什么?” “也許觀察的就是a面巖畫里那團看不見的東西?!痹泪?。 “那么這幅畫的主題究竟是什么?”華霽秋思索,“是死亡?是觀察?還是麻木茫然?” “也許是生不如死?!笨聦倲偸郑拔译S便說的,看著這些圖符的時候腦子里忽然就冒出這個詞?!?/br> “暫且就定為‘死亡’吧?!鄙哿暾f,“接下來是d面巖壁畫,這上面有一些符號很像是水的波紋,我覺得相對好理解,它們占據(jù)了整面巖壁的大部分空間,而那些代表生靈的圖符,雖然沒有五官,但從它們的肢體語言和整個圖形透出的氛圍來看,它們十分的驚恐和痛苦,整面巖畫都被這種末日一樣的恐懼感充斥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們可以把這幅畫的主題定為‘洪水’。 “那么現(xiàn)在我們來看這四幅畫的主題:祭祀或巫禱、生靈、死亡、洪水。 “我想這四幅巖畫的排列順序應(yīng)該是這樣的:生靈,洪水,死亡,祭禱。 “之所以排出這樣的順序,是根據(jù)上古那場大洪水做出的推測。其實這里的‘生靈’,我認(rèn)為體現(xiàn)的是當(dāng)時一個眾生繁榮的景象,b面巖畫里有著形形色色的山水、動物、植物,它們的種類之多,是其它三幅畫所沒有的。 “緊接著發(fā)生了大洪水,也就是鯀和禹治了二十多年的那場大洪水,大洪水帶來的當(dāng)然是大量的死亡,于是就發(fā)生了祭禱行為,以祈求蒼天止水,并超度亡靈。不知諸位怎么看?” 華霽秋思索著道:“我同小邵的想法稍微有點出入,我認(rèn)為順序是洪水,死亡,祭禱,眾生——我認(rèn)為將‘生靈’改為‘眾生’更貼近一些。 “上古大洪水發(fā)生后,帶來人類與動物的大量死亡,信奉鬼神之力的古人于是開展祭禱活動,祈求退水,祈求蒼天保佑,更可能是祈求天降神人來幫助人類。 “于是世間有了大禹,大禹治水,而后眾生繁榮。” “二位雖然在巖畫順序上的推測有些不同,但把這四幅巖刻放在大禹治水的歷史背景下來看,我認(rèn)為這個思路是對的?!鼻刭n道,“這么看來,四幅巖刻所表現(xiàn)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基本串連起來了?!?/br> “歸納一下,就是講述為什么要祭禱、祭禱的過程、祭禱的結(jié)果,或者說是期望達到的祭禱結(jié)果?!敝旌莆牡?。 華霽秋點頭:“這很符合巫禱式圖繪會具備的一切要素?!?/br> “那你們說,大禹有沒有在這四幅巖刻上?”李小春問。 羅勏指著“主角”圖符道:“我覺得他就是大禹?!?/br> “他要是大禹的話,那么這幾幅巖畫就有了部分史料依據(jù)?!鄙哿甑?,“大禹行走天下,見識過各種奇禽異獸魑魅魍魎——就是這幅b面巖畫所體現(xiàn)的主題:生靈,或眾生; “接著發(fā)生了d巖畫體現(xiàn)的主題‘洪水’,眾所周知,洪水就是大禹治理的; “再接著是c巖畫的‘死亡’,洪水過后,生靈涂炭,這是無可避免的損失; “最后,這場祭禱,或許就是在九鼎鑄成之后——別忘了,鼎也是一種祭器,我們身上的骨相是由鬼文組成,巖壁上的巖畫,也是由鬼文組成,九鼎上鑄的是由鬼文組成的山海圖——顯而易見,這場祭禱,與鬼文、與九鼎、與《山海經(jīng)圖》脫不了關(guān)系?!?/br> “那快看看,能在代表祭禱的a面巖畫上找到九鼎嗎?”柯尋忙道。 邵陵將投影畫面切換到a面巖畫,一伙人用力地瞪大眼睛在畫面上尋找。 然而眼睛都要瞪瞎了,還是沒有找到看上去像是鼎的圖符。 “會不會九鼎的外形和普通的鼎并不一樣呢?”顧青青說,“畢竟沒有哪一本史料中有詳細(xì)記載過九鼎的形制?!?/br> “這么一說也有可能,說不定九鼎的外形就像是那個巖石臺一樣方方正正的。”柯尋道。 “鼎不都是有三只腳嗎,沒有三只腳的鼎還叫鼎嗎?”李小春說。 “不,鼎不見得只有三足,”華霽秋道,“司母戊方鼎就有四足?!?/br> “方鼎……”柯尋摸著下巴琢磨,“巖石臺也是方的,會不會,在它的下方就有四條腿,深深地埋在地下?” 這話令人眼前一亮,紛紛說道:“很有這個可能!” “同志們!”衛(wèi)東忽然叫了一聲,“骨相山海圖和b面巖畫的對比有了初步的結(jié)果了!” 大家聞言連忙圍湊到他身邊,齊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向電腦屏幕。 “我把骨相山海圖中的一小部分拆出來,”衛(wèi)東比劃著,“看,這幾個部分是某座山的輪廓,你們再看這張圖片,這張圖是b面巖壁畫上的部分圖符,它們連起來之后——看見了嗎,是不是和這座山的輪廓有些近似? “當(dāng)然,這僅僅是近似而已,很多細(xì)節(jié)處并不一樣,不過我認(rèn)為這兩座山很可能是同一座山! “打個比方,這就好比同一種畫法風(fēng)格的兩個畫家,讓他們畫同一座山,那畫出來的畫兒肯定也是不一樣的。眼前咱們看到的這兩幅來自不同載體的圖,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我認(rèn)為它們表現(xiàn)的都是同一座山,只不過把它們刻畫出來的,是不同的畫家或匠人?!?/br> “衛(wèi)東的這個發(fā)現(xiàn)很關(guān)鍵,”邵陵點頭,“這一進步佐證了,巖壁上的圖繪,就是山海圖的一部分,我們骨相上的九鼎山海圖,和這座巖石臺上的山海圖,正像是一塊玨的兩個組成部分,它們合在一起,就是一部最原汁原味、最完整的正宗《山海圖》!” “那么問題來了,”柯尋說,“這個巖石臺和九鼎是什么關(guān)系?它們兩個身上各有半部《山海圖》,是不是意味著需要合在一起,才會觸發(fā)最后的一步?現(xiàn)在九鼎沒有蹤跡,擁有九鼎骨相的我們就相當(dāng)于九鼎了吧?難道……最后真的需要我們自身和這個巖石臺合為一體才行?” 第361章 山海15┃巖畫的順序。 對自身命運不祥的預(yù)感讓大家一時心情沉重,好半天沒有人說話,直到岳岑忽然開口打破這讓人無比難受的沉寂:“我們不要忘了,這四幅巖刻里還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 “一個是四幅畫的排列順序,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不同的順序所表達的內(nèi)容和意義甚至可能是大相徑庭的,也影響著我們對最終真相的判斷; “另一個問題就是這面‘祭禱’主題巖壁上的內(nèi)容,這些圖符圍成圓圈所祭拜的、位于圓心的那片空白,究竟代表著什么意思?!?/br> “小岳說得對,”華霽秋道,“巖畫的排列順序很重要。小邵的看法是眾生→洪水→死亡→祭禱;我的看法是洪水→死亡→祭禱→眾生。 “瞧,這就是兩種不同的走向,小邵的順序,讓巖畫上所記錄的整個事件停留在了一個不確定的階段,祭禱的結(jié)果是什么?是神賜一般的新生,還是死亡一樣的安寧? “而我的順序,可能偏于理想化了,我給了它們一個新生的結(jié)局,但現(xiàn)實是否真能這樣美好,很難說準(zhǔn)。 “而如果再換一種排序呢?比如……眾生→祭禱→洪水→死亡。 “看,這就成了另外一個故事,充滿著陰謀,殘酷和暴戾。原本眾生繁榮的世間,有人生出了欲念,可以是貪欲,可以是權(quán)欲,可以是任何一種想要cao控眾生或凌駕一切之上的欲望,甚至,還可能是反人類反社會的滅絕主義。 “于是這個人,或者這一個有著共同信念的群體,用祭禱的方式施展巫術(shù),為了一己之私或個體的極端信念,讓這人間洪水滔天。 “最后,私欲所引發(fā)的這場不計后果的劫難,為人間帶來了死亡,或者說,是生靈涂炭的惡果。 “這種排序所描繪的故事,倒也貼合了你們對我講過的《重啟》那幅畫所暗示的線索,每一個文明的滅亡,都和主宰它的高級智慧生物脫不開干系,戰(zhàn)爭,權(quán)力,財富,貪欲,戾氣,都可以成為毀滅自己的文明的元兇。 “一個文明毀掉了自己,那么相應(yīng)的,另一個新的文明就會接替它,取代它,所以,這一場死亡過后,也許迎來的就是一個新生的世界,只不過刻下這些巖畫的那個時代的人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看見新的文明誕生了?!?/br> “華館長的說法很有道理,”邵陵道,“有人說我們現(xiàn)在的文明并不是地球上第一代人類文明,據(jù)說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曾發(fā)現(xiàn)過更久遠的文明。 “我記得似乎是在非洲,就曾發(fā)現(xiàn)過20億年前的核反應(yīng)堆,而有科學(xué)家就曾推測,上一個人類文明毀滅于核戰(zhàn)爭。 “所以我們是否可以推斷,山海世界,很可能就是介于20億年前和現(xiàn)代人類文明之間的,真正的上一個文明? “它可能不應(yīng)該算是人類文明,但它肯定是一個主宰過世界的高級智慧文明,然后它毀滅于那場史前大洪水,在此之后,并沒有隔去很長的時間,人類的文明誕生了,甚至很有可能……人類實則就是山海文明的后裔!” “所以……這個巖石臺上的壁刻,很可能是人類的祖先、山海先民們記錄下來的,為了不讓人們忘記那段歷史和那個世界?”顧青青的目光里帶著些悵然。 “為了不讓子孫后代忘記那段歷史,就要用入畫這種形式來害自己的子孫?”柯尋一手撐著下巴,揚起眉毛,“這可說不通。而且別忘了,他們祭禱的是一團空白,如果他們想要求大發(fā)洪水,中間畫上洪水的圖符不就好了,又不是不會畫,或者不那么直接,也可以畫個龍什么的吧?龍不是管水的神嗎?反正我就覺得,這片空白不是因為不會畫,也不是因為畫不出來,它肯定是有用意的?!?/br> “那會不會,他們祭禱的其實是……死亡?”秦賜道,“死亡也意為虛無,所以祭禱儀式的中心是空白一片,而洪水只不過是導(dǎo)致死亡后果發(fā)生的一種手段,如果不是洪水,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方式,比如地震,比如龍卷風(fēng),而只不過碰巧發(fā)生的是洪水這種天災(zāi)而已。這么看的話,巖畫的順序就應(yīng)該是眾生→祭禱→洪水→死亡了。” “那么他們?yōu)槭裁匆矶\死亡降臨呢?”吳悠問,“難道真像華叔說的那樣,是一群反人類反社會的家伙想要和所有人同歸于盡?” “我很想知道,這四幅巖畫和另一個世界有什么聯(lián)系,”柯尋坐直身子,“記得懌然之前的猜測嗎,這個死亡之谷里的景象很可能是兩個世界的疊加態(tài),或者說,白天是我們這個世界,晚上是另一個世界,兩個世界交替出現(xiàn)——別忘了我們之前總結(jié)過的每一幅畫為我們暗示出的線索,有兩個世界存在是已經(jīng)可以確定的事了。 “而那個巖石臺,它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它的巖壁上為什么會有另外半部《山海圖》,為什么《山海圖》一半在我們這個世界,另一半在那個世界? “為什么在那個世界的一半,會刻畫著這四幅畫上的內(nèi)容?”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用常理來試推一下,”邵陵道,“大洪水之后,死去了很多的人和動物,那時的人們會是怎樣一種心理狀態(tài)?” “當(dāng)然是傷心難過了,”衛(wèi)東道,“很可能自己的家人朋友都葬身在了洪水中,家也沒了,田地也沒了,財產(chǎn)也沒了,那種感覺一定很絕望,換位思考一下,我可能會覺得自己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又無助又悲痛?!?/br> “但比起無助來,悲痛一定占據(jù)上風(fēng)。”柯尋聲音有點發(fā)悶。 衛(wèi)東看了看他,知道又觸到了他心底最痛的那道疤,正想著要怎么安慰他一下,卻見他抓了抓頭發(fā),臉上繼續(xù)自若地接著說道:“他們一定會無比想念自己逝去的親人,希望他們能重新活過來,這是最強烈的一個愿望。這個愿望實現(xiàn)不了,就會退而求其次,希望哪怕能再見親人一面,看一眼也好,再說一句話也好,總之……就是希望能再和親人有所交流……咳?!?/br> 一直一言未發(fā)聽著眾人分析的牧懌然,聽出他假借著咳嗽掩蓋自己有些變了腔調(diào)的聲音,伸手過去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而后手就停在了他的身上,輕輕握住他的后頸,把掌心的溫度傳遞給他。 柯尋不顯痕跡地深吸了口氣,又說道:“交流的愿望實現(xiàn)不了,就只能選擇最后一個愿望,那就是希望親人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為他們祈福,祝禱?!?/br> “所以——”邵陵道,“古往今來,人的心和感情,都是一樣的。在經(jīng)歷了大洪水之后,幸存的人的心理狀態(tài),想必就是柯尋所說的這幾種。 “那么重點就在這里了,古人是信奉鬼神之力的,或許他們會相信,鬼神之力可以令他們的親人起死回生,可以讓他們和已經(jīng)在死去的世界的親人們進行交流,再或,至少也得讓他們?yōu)樗廊サ挠H人進行祈福和祝禱。 “古時的大巫干的就是這樣的行當(dāng),那么巖刻上這場盛大的祭禱活動就順理成章地發(fā)生了。 “如果鬼文是另一個世界的文字或媒介,那么在祭臺上和祭器上刻滿鬼文,描繪整個事件的前因后果,用以寄托生者對死者的哀思、祝愿,甚或是以鬼文同另一個世界的主宰進行溝通、商量、乞求,以達到起死回生之類的愿望,就都是非常合理的解釋了。 “所以這四幅畫被刻在了巖石臺上,以某種方式傳遞到另一個世界,正是用巫禱通鬼神的證明。而我,仍然堅持我之前對于巖畫順序的看法,就是眾生→洪水→死亡→祭禱?!?/br> “然后呢?你的這番推理解釋不了后續(xù)的問題,”朱浩文道,“山海時代眾生繁榮,忽然爆發(fā)了史前大洪水,導(dǎo)致生靈涂炭,洪水過后幸存的人類進行祭禱,緬懷逝去的親友,并希望借助鬼神之力讓親友復(fù)活,或是希望他們能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把一部《山海圖》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鑄在做為祭器的九鼎上,另一部分刻在做為祭臺的巖石上,然后用了某種法子,把祭臺送入另一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九鼎相呼應(yīng),達到聯(lián)通兩界的效果。 “至此為止,一切似乎都還說得通,但后續(xù)呢?為什么九鼎上的《山海圖》成為了我們的骨相?難道是想要讓我們代替九鼎繼續(xù)和另一個世界保持聯(lián)系?幾千年都過去了,這場祭禱還不肯停止嗎? “以及為什么要讓我們?nèi)氘??為什么每晚的龍卷風(fēng)柱越來越龐大?每幅畫暗示出的線索里提到的,另一個世界想要接替取代這個世界,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連串的提問讓邵陵一時難以回答,華霽秋也陷入思索,在一陣艱澀的沉默后,邵陵抬起眼,看向始終保持著聆聽和獨自沉思狀態(tài)的牧懌然,道:“也該說說你的思路了,我不相信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理出一個自己的思考脈絡(luò)?!?/br> “我的確,有一個自己的脈絡(luò),和你們所有人的看法都截然不同。”牧懌然終于開口,眾人的目光齊齊望著他,聽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我認(rèn)為這個‘主角’,不是大禹,也不是人間的首領(lǐng)或大巫,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一位具有‘觀察之力’的大巫。 “這塊巖石祭臺,也不屬于人間世界,它屬于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