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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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息間,曾經(jīng)權傾朝野的葉氏一族徹底湮滅…… 葉貴妃與葉家行刑當天,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前去觀刑了。 人們以為一直受葉貴妃禍害的太子,還有他的寵妃長氏會出現(xiàn)在觀刑臺上,可兩人并沒有出現(xiàn)。 甚至,從端王府一事后,太子魏千珩與長歌再沒有露面,甚至一點訊息都沒有。 燕王府也府門緊閉,情形十分怪異。 而魏帝在處置了葉氏與葉家后,形容也并不見歡喜,反而愁云滿面,不但連接三日沒有上早朝,還私下悄悄出宮了好幾次。 魏帝去的地方正是燕王府。 不為別的,只為受傷嚴重的魏千珩。 原來,端王府一戰(zhàn),魏千珩與魏鏡淵雖是最終合力擒住了蒼梧,可魏千珩也不慎中了蒼梧一刀,正中胸口,傷勢嚴重。 所以當初磊公公讓紅豆去誆騙葉貴妃,其他是假的,但關于魏千珩受傷一事卻是真的。 魏千珩負傷擒住蒼梧后,魏帝看到他身受重傷,當即要將蒼梧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卻被魏千珩攔下了。 魏千珩卻與蒼梧做下交易,同意他去尋葉玉箐與葉貴妃私了恩怨,但他也要協(xié)助魏帝,逼葉貴妃親口承認害死母妃一事。 彼時,蒼梧在聽了長歌的話后,滿腔的憤恨只想去找葉玉箐與葉貴妃報仇雪恨,也知道自己如今被擒難免一死,更何況他身上已中了葉玉箐的毒,沒兩天活路了,所以一口答應下來。 所以魏千珩請求魏帝放了他,只讓初心與端王一直跟著他。 蒼梧離開端王府就去茶館尋了葉玉箐,滿腔的憤恨,讓他在葉玉箐開門的那一刻就手起刀落,砍下了她的頭顱。 一心等著長歌死亡消息的葉玉箐,最后沒能等到她想聽到的消息,卻自己死不瞑目的慘死在了蒼梧的手里。 殺了葉玉箐后,蒼梧提著葉玉箐的人頭,片刻不停的進宮尋葉貴妃。 而在他與葉貴妃對質(zhì)之前,魏帝已吩咐磊公公安排好了一切,讓從一進端王府就被魏鏡淵扣押起來的紅豆去匯報了假的消息給葉貴妃,好讓她放松警惕,以便在蒼梧的誘問之下,終是如實招出了陷害敏貴妃的罪行…… 蒼梧進宮時,魏千珩本想忍著身上的流血不止的傷口進宮親耳聽一聽葉貴妃招罪,可他身上的傷并不輕,終是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立刻被長歌與白夜送回了燕王府,并連夜請來了煜炎。 可即便是煜炎出手搶救,魏千珩也因傷勢太重危在旦夕,一連昏迷好幾日都不見轉(zhuǎn)醒,不光長歌終日以淚洗面,擔已不已,連魏帝也日日親臨燕王府探望,心急如焚,兩鬢的白發(fā)都不覺多了好些…… 而端王魏鏡淵與楊家的婚事,因著楊書瑤的遭難也不復存在了,但畢竟是正式拜過堂的,再加之看在太后的臉面上,魏鏡淵還是以正妃之禮厚葬了楊書瑤。 葉貴妃一事,還有端王大婚被毀,讓本是三月艷陽天的京城籠罩上了一層風雨。 而風雨過后,眾人沒有等來明朗的夏日晴天,卻傳出了更震驚的噩耗——太子重傷不治,于四月初五,薨于燕王府…… 米團子說: 不出意外,明天就是大結局終章了(然后今晚的更新一直在被駁回……)感謝大家一路的陪伴與支持,謝謝大家,么么。 第170章 大結局終 初冬的天氣,陰雨連綿,連著寺廟里的香火都透著一股子霉雨的沉悶味,讓人的心里也跟著悶堵起來。 不過大安國寺里的香火還是旺盛的,香客連綿不絕,初一十五尤其鼎盛,可卻在十月初一這一日關了一天的寺門,只為專供端王殿下與驪太夫人給前驪妃娘娘上香供奉。 原來,隨著半年前葉貴妃伏法,當年驪妃一案也澄清翻案,驪妃當年雖然也有罪,但罪不至此,魏帝當年對她的懲罰如今看來也是過于沉重。而因著當年她是自戕身亡,靈位不能移葬皇陵,魏帝就準予將她的牌位從無名小廟搬入皇家寺廟供奉。 但之前,因著處置葉貴妃和葉氏滿門一事,再加之太子的突然薨逝,讓魏帝大受打擊,幾乎一病不起,所以連著驪妃的澄罪書也到了近日才得以正式頒下…… 魏鏡淵與驪家人拿到澄罪書的那一刻,心里百感交集,驪太夫人親手將澄罪書燒在了驪妃的牌位前,感嘆流淚道:“兒啊,你終于陳冤昭雪了,只怕連你自己都沒有想到,你在冷宮呆了那么多年,最后死得那么慘,卻是在替葉瀾芳那個毒婦背的罪……” “但慶幸的是,這么多年來,你的皇兒從未放棄你,他一直在為你申冤??珊尬耶敵踹€錯怪他,逼著他做了許多他不愿意做的錯事。也幸得他深明大義,舍死勸服我,才得已讓我迷途知返,從而沒有走上與葉家相同的末路……” 葉家一事,讓驪太夫人感觸頗多。 在葉家滿門覆滅之后,驪太夫人不止一次后怕的想,若是當初沒有端王的勸誡,只怕驪家也難逃一劫了。 所以到了此時,驪太夫人是真心悔悟過來,不但不再抱怨當初魏鏡淵逼迫她交出青鸞解藥、了結丹鸚一事,更是感激他目光長遠,趨利避害,免了驪家的大劫。 而經(jīng)由葉家一事后,驪家楊家這些權勢之家皆是避風收斂了許多,再加之魏帝的有意打壓,朝中的權勢日漸趨于平衡,不再是幾家獨秀,分攬大權…… 魏鏡淵一襲墨青錦袍靜靜跪在母妃的牌位前,聽著外祖母絮叨著近月來京城發(fā)生的大事,他的心境異常的平和,心里這么多年來一直牽掛的重擔也悄然落了地。 終于,母妃多年替人背的黑鍋終于卸下。大家也相信了當年他的話,知道害死敏貴妃的另有她人,父皇也不再認為他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撒謊頑固之人…… 如墨的眸光落在母妃親漆的牌位上,魏鏡淵在心里平靜的道:“母妃,你安息吧……” 與驪太夫人離開大安國寺時,天空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魏鏡淵陪著驪太夫人坐著馬車返回京城。 路上,驪太夫人想起他與楊書瑤的婚事,還有京城里暗暗傳的一些不中聽的謠言,不覺心痛的握住了他的手,朝他勉勵笑道:“如今一切都過去了,等日子一過,外祖母再給你挑選合適的正妃人選……” 驪太夫人所說的日子,是指前太子魏千珩的喪期。魏鏡淵腦子里閃過許多事情,面上卻是苦澀笑道:“外祖母可聽說了京城里私下的傳言?大家都說我是克妻之命,這么大年紀才娶正妻,卻在成婚這一日死于非命,如今只怕越加沒有誰家的女兒愿意嫁進端王府了……” “胡說八道!” 驪太夫人心痛的打斷他:“都是一些胡說之言,你豈能去在意?再說,書瑤之事,全是那葉庶人的陰謀,她們有意為之,生了害人之心,豈能將這些罪過都怪到你的頭上?你不要多想,婚配之事,外祖母會替你好好尋覓的,并且這一次也必定是你自己喜歡的,沒人會再強迫你了?!?/br> 魏鏡淵并不是在意那些謠言,相反,他覺得這樣反而讓他清靜了。 見他不吭聲,驪太夫人接著道:“其實,我如今眼前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衛(wèi)國的衛(wèi)瀾公主其實就挺不錯的。為人溫婉又機靈,配上你的性子倒正正好。而她的兄長與你也是好友,也算上親上加親……” 衛(wèi)瀾?! 提起這個名字,魏鏡淵眼前倒生出幾分印象來,倒是一個頗有膽識的姑娘,上次端王府大亂,她跟隨在兄長衛(wèi)洪烈的身邊,倒是一直鎮(zhèn)定自若得很,還擔心的上前察看他的身子,擔心他也受傷了。后來還勸他放下大婚當日發(fā)生的那些不好的事,一切事情要往前看…… 不覺間,魏鏡淵的思緒飄遠了。 等他回過神來,馬車已行到半路,風雨漸停,魏鏡淵撩起車簾朝外看去,見他們正好行到了十里亭。 心里微微一震,他不由脫口而出,將馬車喚停。 “怎么了?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驪太夫人見好好的趕路,他突然叫停馬車,不由擔心起來。 魏鏡淵反抬眸看向高高的矗立在路邊的涼亭,回頭對驪太夫人道:“雨后空氣清爽,我想去涼亭稍做歇息?!?/br> 見是為著這個,驪太夫人不由松了一口氣,陪著他一起下馬車登上十里亭。 “送君十里終有別。這小小的涼亭,怕是見慣了分離別兮吧,想當年,老身就是在這里將你送去邊境封地的,這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因著近來京城之中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引起驪太夫人也是感觸頻頻,感嘆起當年魏鏡淵離京之事,又不免想起堪堪去世不久的前太子魏千珩。 “說起來也是奇怪,當年我們仇恨的那些人,竟在一夕之內(nèi),都沒了,葉庶人如此,前太子也是如此……” 說完,驪太夫人又添上一句:“誰能想到,那么厲害的魏千珩,竟被蒼梧一刀就要了性命,還真是世事難料啊?!?/br> 墨眸泛起波瀾,魏鏡淵淡然笑道:“太夫人有所不知,那日蒼梧那一刀,本應該是我來受的,卻是太子替我擋下的。若是不然……” 說到這里,魏鏡淵不覺沉吟住,眸光飄向了遼闊的遠方…… 他身邊的驪太夫人聞言神情一震,連忙看了看四周,確定周圍再無他人,才稍稍放心下來,壓低聲音問道:“此事……皇上可知道?” 魏鏡淵神情淡淡道:“太子在昏迷之前一再囑咐我不可說出去,那怕在長歌面前都不能說……所以后來他性命危在旦夕,甚至外界還在傳著一些難聽詆毀他的話時,我雖良心不安,卻也一直沒有告訴他人……” 原來,那日在活擒蒼梧時,魏鏡淵因先前沒有與蒼梧交過手,不熟悉他詭異兇狠的招式,眼看就要中招,卻被魏千珩替他擋下,原本應該砍在他身上的刀,也落在了魏千珩的身上。 事后,魏千珩一直咬牙不提此事,也不讓魏鏡淵提。但后來見魏千珩的傷勢越來越嚴重,沒有好轉(zhuǎn)的跡像,魏鏡淵心里愧疚加重,良心難安,終是忍不住要去同父皇呈明此事,卻沒想到被青鸞攔下了…… 聞言,驪太夫人神情一松,后怕道:“太子讓你這樣做是對的……當日之事,原是你們倆人聯(lián)手對抗兇徒,且當時情形險惡,誰也預料不到什么……太子替你擋刀原是他自愿,可若是傳進皇上的耳朵里,只怕皇上會將太子之死怪罪到你身上,所以此事你萬萬不可再提……” 是啊,太子薨逝是大事,魏帝差點因此一病不能起身。若是讓他知道魏千珩是替他擋刀才出的事,只怕魏帝會遷怒于魏鏡淵。 魏鏡淵半年前的心境很復雜,也很為難糾結,心里的愧疚與良心的不安一直催促著他要向魏帝和世人說明一切,可到了今日,他卻選擇永遠守住這個秘密…… 倚欄站著,雨后涼風輕拂過他清俊如塵的臉,將魏鏡淵的思緒卻帶向了半年前…… 半年前的四月十二,也就是前太子魏千珩薨逝落葬的那一日,他在這里送走一行人。 不是別人,正是長歌與魏千珩一行。 不錯,不是薨逝的前太子,而是舍棄一切帶著長歌與孩子離開京城的魏千珩。 也是到了那一刻,他才明白,魏千珩讓他守住秘密的原因。 原來,所謂的重傷不治,所謂的薨逝,都是魏千珩做出的假像,為了就是徹底擺脫太子的身份、甚至是大魏五皇子的身份,遠離京城的紛擾,過他想過的人生。 甚至連那日替他擋下的蒼梧那一刀,都是魏千珩事先想好的。 以他的身手,蒼梧那一刀根本砍不到他的身上去。 可為了后面的離別,他卻迎身而上,硬生生接下…… 而后來請來煜炎替他救治,煜炎在他身上用了一些藥,讓他每每在魏帝來探疾時都會傷重病發(fā)得越發(fā)嚴重,讓魏帝與外人都相信了他是重傷不治而亡…… 想起這些,魏鏡淵忍不住笑了,對一臉擔心的驪太夫人道:“太夫人放心,事情都過去了,這些舊事,我不會再提了。” 聞言,驪太夫人心里一松,欣慰的看著他,想到空缺下來的太子一位,心里不由越發(fā)的歡喜起來…… 馬車回到京城,已是落夜時分。馬車一進城門,就有宮里的侍衛(wèi)前來想請,說是魏帝找端王進宮說話。 聽說是魏帝相請,驪太夫人很是開心,連忙催促魏鏡淵趕緊進宮。 自太子‘薨逝’后,沒人陪魏帝喝酒下棋,魏帝漸感寂寞和失落,不覺間就天天賴上端王了。 且在和端王下過一盤棋后,魏帝深深被長子的棋藝折服,有事沒就召他進宮作伴。 而魏鏡淵想著魏千珩臨行前對他的殷殷囑托,倒是對魏帝有求必應,父子二人相處又回到了重前,日漸和睦起來…… 魏鏡淵進了宮,他進去御書房時,魏帝已坐在棋盤邊上等他了,見他進來,像尋常一樣又問道:“還沒有他們的消息嗎?” 魏鏡淵搖搖頭,魏帝皺眉又道:“你前幾日去參加了國公府的婚宴,那吳子規(guī)的新婚妻子不正是長歌的親meimei么,她們也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嗎?” 魏鏡淵看著魏帝無奈笑道:“他們既然一心要遠離京城,自然不會再愿意與京城有所牽扯,所以大家都失去了他們的聯(lián)系,父皇還是不要再去找尋他們的好?!?/br> 兩人嘴里的他們,自是指魏千珩與長歌他們。 原來,雖然魏千珩籌備好一切以假死瞞過天下人,可到了最后,魏千珩還是沒有忍心真的將父皇欺騙到底,因為他知道父皇對他的偏愛,他看著父皇兩鬢因他生起的白發(fā),不由擔心若自己真的薨逝,父皇能不能挺過來? 所以,在最后的時候,他終是向魏帝說明一切,懇求魏帝同意他的決定,放他離開。 而他將真相告訴魏鏡淵,卻是不想魏鏡淵心里背上負擔,以為自己真的死在了替他擋的那一刀之下,讓他愧疚不安…… 雖然知道魏鏡淵說得在理,可魏帝還是猶其不肯死心,悶聲道:“朕并不是想要尋到他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杳無音訊的斷了聯(lián)系,難道朕百年之日他也不回來跪孝嗎?” 魏鏡淵看著這樣的父皇,心里一片溫暖,捻起一枚棋子穩(wěn)穩(wěn)放在了棋盤上,笑道:“父皇放心,京城里到底有許多與他們牽扯相連的人和事,他們不會真的將這里忘記干凈的……只不過近期之內(nèi),皇弟他要養(yǎng)傷又要創(chuàng)建新家,還得養(yǎng)家糊口,只怕有得他忙,自是顧不上京城這一頭了?!?/br> 魏帝舉著棋子怔了怔,“糊口?他能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 魏鏡淵想起送他們離開時問起魏千珩的打算,忍不住笑了:“據(jù)說他想開家面館,在府里時就讓白夜跟著廚房學著和面了,卻不知道成效如何?” 聽了魏鏡淵的話,魏帝心里越是好奇了,心里直癢癢,忍不住又道:“朕讓你去問那太醫(yī)沈致,他那邊也沒有神醫(yī)和長歌的消息嗎?他的岳母不是長歌的親姨母嗎,應該會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锇布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