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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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打暈魏千珩逃出山洞后,一想到方才魏千珩突然醒來有可能看到她的樣子,頓時渾身發(fā)寒,想也沒想就要駕著紅棕馬逃走,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這里回云州去,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又將她拉回。 在沒有確定自己成功懷上魏千珩的孩子之前,她豈能逃走??? 進(jìn)退兩難的她,抱著瑟瑟發(fā)抖的身子給自己打氣。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魏千珩沒有看到她,他的手剛剛碰到她臉上的黑布就被她打暈了,何況,當(dāng)時山洞里昏暗無光,他如何看清她的面容? 這樣一想,她繃緊的心果然松馳下來,開始思忖下一步要怎么辦。 昨晚發(fā)生那么多事,魏千珩心思慎密,難免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為自己洗脫嫌疑! 想到這里,小黑再次取下手腕上的精鋼手鐲,按下開關(guān)后,手鐲咔咔幾聲,變成了精巧的箭駑。 她將箭駑對準(zhǔn)自己的肩頭,毫不猶豫的射出箭針。 射出箭針后,她趕在昏迷前,用最快的速度按下箭駑的開關(guān)將它恢復(fù)成手鐲的樣子…… 顯然,這一招是有用的,魏千珩命人將她一同帶了回來,且沒有綁她的手腳,足以看出,他相信她也中了箭針的暗算,沒有懷疑她…… 小黑高懸的心安穩(wěn)落了地,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被狠狠折騰了一宿,她身上的骨頭都快被輾碎了,后背被山洞里的碎石磨破,火辣辣的痛著,而嗓子也是嘶啞冒煙,腦子也是陣陣暈眩著。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就像燃盡的香灰,風(fēng)一吹就散了。 她向同行的燕衛(wèi)討了水嚢,一口氣全灌下,那燕衛(wèi)又分給她兩個饅頭,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才感覺自己又慢慢的活了過來,身體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氣,腦子也清醒多了。 燕衛(wèi)將她醒來的消息稟告給了魏千珩,魏千珩召她到跟前問話。 小黑小心翼翼的跟著燕衛(wèi)來到魏千珩的馬車前,跪在外面的車轅上回話。 車簾掀起半簾,小黑壯起膽子飛快的了掃了車內(nèi)一眼,見魏千珩沉著臉端坐著,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卻無其他異樣。 如此看來,他的后腦應(yīng)該傷得不重。 悄悄松下一口氣,她抑住身子的酸痛不適,規(guī)矩的給魏千珩磕頭,吃力開口:“小的無能,沒能尋回玉獅子,也沒能在殿下危難時出手相助……所幸殿下無恙,不然小的萬死難辭其咎……” 她戴著人皮面具,魏千珩自是瞧不到她面具下慘白如紙的臉,更是做夢都想不到,眼前瘦小單薄的小黑奴,就是昨晚與他共渡春宵的神秘女子。 他抬手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冷冷道:“本王只問你,你昨晚可有看到那個拿暗箭傷你的人?” 想也沒想,小黑就要回他兩個字:沒有! 但話到嘴邊,她腦子乍然一驚,連忙將到嘴的話咽下,故做迷茫道:“敢問殿下,什么暗箭?” 白夜將手掌攤開,里面躺著一枚小小的箭針,道:“這是從你肩頭上拔下來的,你昏迷不醒,也正是因?yàn)榧厦娴亩舅幩??!?/br> 小黑驚愕的張著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 “敢情……小的昏倒前感覺肩頭被扎了一下,不是山間的蚊子咬的,而是中了這毒針?!” 白夜:“正是!” 他這個樣子不免讓魏千珩大失所望——他連自己怎么昏迷的都不知道,更別提看清神秘女人的樣子了。 他盯著他,冷冷又問:“你可有辦法尋回玉獅子?” 回來的路上,魏千珩一直在想著昨晚發(fā)生的諸多事情。 相比無心樓刺客,他更在意神秘女子的再次出現(xiàn)。 經(jīng)過昨晚,他確定神秘女子一直就圍繞在他身邊,甚至從京城跟到了行宮。 既然她一直都在,他卻要用何法子將她找出來? 而最最讓他擔(dān)心的,卻是走失的玉獅子可還找得回? 若是沒有它,天柱峰一賽必輸無疑,他答應(yīng)父皇的承諾就要兌現(xiàn),就這樣讓皇陵的人出來,他能甘心? 不止如此,玉獅子還是她留下的最后的一樣?xùn)|西,若是連它都走失不見,讓他如何忍受…… 魏千珩一向冷靜疏離的面容間難得的涌現(xiàn)了一抹慌色,深幽的眸子里更是難掩灰暗傷痛,手上不覺扣緊手指上的黑曜石板指,定定的盯著面前小黑奴,等著他的回答。 在他炯炯注視下,小黑根本不敢抬頭,低著頭無奈道:“殿下恕罪……都過去一晚上了,玉獅子早已跑得沒了蹤影,除了它自己回來,沒有其他辦法……” 她話音剛落,車廂里的空氣瞬間凝固起來,連著四周的氣溫都冷了下來,讓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看到魏千珩臉色黑沉難看,一旁的白夜連忙道:“真的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了嗎?” 小黑被魏千珩凜冽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趕緊改口:“殿下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老馬識途,玉獅子在行宮呆了五年,等它在外面玩夠了,自然就回來了……” 此言一出,魏千珩如千年寒冰般的臉頓時緩解了不少,蹙眉看著他:“你的意思是,玉獅子自己會回來?” 小黑抖著心肝勉強(qiáng)笑道:“小的對馬比對人還了解,玉獅子比一般的馬更通靈性,它玩夠了,會自己回家的。” 魏千珩本不該相信一個賤奴的話,但此刻除了期望他所說成真,盼著玉獅子會自己回來,卻也別無他法。 疲憊的閉上眸子,魏千珩揮手讓小黑退下,后腦的傷隱隱的痛著,連著心口都一迸痛了起來…… 魏千珩在玉川山遇刺一事震驚整個行宮,魏帝擔(dān)心不已,與葉貴妃親臨千秋臺探望,并下嚴(yán)令讓禁衛(wèi)軍嚴(yán)查整個行宮周遭,勢必要抓到刺客。 所幸魏千珩傷勢較輕,太醫(yī)院院首柳太人親自給他上藥包扎頭上的傷口。 “陛下,所幸殿下傷口包扎及時,還上了上好的金瘡藥止血,已無大礙,靜養(yǎng)幾日便好。” 聞言,擔(dān)心了整晚的魏帝這才真正放心下來,一再叮囑清秋樓的人小心伺候,讓魏千珩好好養(yǎng)傷。 而魏千珩的思緒卻落在柳大人提及的金瘡藥上。 所以,神秘女人是在狠心打暈自己后,又好心的給自己包扎,還給自己涂了金瘡藥? 呵,還真是‘好心’?。?/br> 魏帝并不知道魏千珩在山洞里發(fā)生的事,魏千珩自是不會同他說神秘女人的事,連著之前王府里的那次,也一并瞞下。 所以當(dāng)魏帝問起昨晚的一些事時,他只說在擊敗刺客后,找了個山洞歇息,自己包扎了傷口。 關(guān)于刺客是無心樓的余孽一事,魏千珩也暫且瞞下。 在沒有確認(rèn)刺客是受人指使、只對自己下手,還是無心樓對魏皇室仇恨未了前,他不想因此事擾父皇在行宮難得的清閑時光,只暗下吩咐燕衛(wèi)加強(qiáng)對行宮的防守…… 而小黑硬撐著一口氣,拖著殘敗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差點(diǎn)暈厥過去。 不比上一次,昨晚的魏千珩,似乎更加的渴望熱烈,她幾乎招架不住,身上全是傷痕淤青,連給自己涂藥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一想到經(jīng)過昨晚,自己有可能懷上魏千珩的孩子,她頓時精神一震,所以的辛酸痛苦瞬間消散不見了,疲憊也隨之而來,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夢里,她終于如愿懷上了魏千珩的孩子,她帶著肚子的孩子和初心回到云州,煜炎帶著煜樂親自到濱橋邊迎她,他們又像從前般,過著幸福安寧、與世無爭的生活…… 而當(dāng)小黑沉浸美夢時,卻有人被可怕的噩夢驚醒! 暮色沉沉的院落里,墨衣公子靠在花架下的軟枕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冷汗浸透他俊逸無雙的面容,墨玉般的眸子里殘存著噩夢留下的慌亂心悚。 院門被推開,一個身著淺綠色夏裙的美麗姑娘急步進(jìn)來,見到墨衣公子的樣子,心痛的掏出手絹給他抹汗:“公子又做噩夢了?” 墨衣公子被噩夢纏住,走不出來。 他怔怔的看著女子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痛苦無比:“長歌……” 米團(tuán)子說: 今天大家吃粽子了嗎? 女二男二出現(xiàn)了! 第032章 小黑奴被燕王撕了…… 小黑所料不錯,照夜玉獅子聰明通人性,跑出去兩日兩夜后,于第三日傍晚回來了。 聽到消息后,小黑歡喜的跑出去,魏千珩已牽著玉獅子回來了。 玉獅子一見到她,親昵的朝她打著響鼻。 小黑差點(diǎn)紅了眼睛,沒人知道,玉獅子走丟,她心里有多著急和擔(dān)心…… 她收斂起激動的心情,從魏千珩手里接過韁繩,恭聲道:“恭喜殿下尋回寶馬!” 玉獅子平安回來,魏千珩心里的喜悅無以言表,不免對她點(diǎn)頭贊許道:“你確實(shí)精通馬的脾性,如此看來,當(dāng)初將它交給你,本王確實(shí)做對了?!?/br> 魏千珩毫不吝嗇的夸贊,不僅讓小黑怔住,連跟隨他多年的白夜都一臉驚訝。 能聽到殿下開口夸贊人,實(shí)在是太難得了。 小黑黑黝黝的臉上透出一抹可疑的紅暈來,她跪下謝恩,“多謝王爺贊許,小的愧不敢當(dāng)!” 魏千珩隨手解下身上的盤龍玉佩賞給她,鄭重道:“如今它回來了,若是你能好好馴服它,本王重重有賞。” 上好的羊脂玉佩帶著溫潤的光澤,落進(jìn)她掌心里,還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一如當(dāng)年她花盡心思向他騙取天下至寶,他卻輕輕巧巧的取下給了她。 心口驟然撕裂般的痛了起來,掌心的玉佩仿佛有千斤重,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捧著玉佩惶然道:“殿下,這是小的份內(nèi)之事,當(dāng)不起殿下的厚賞……” 魏千珩的心思全在玉獅子身上,沒能察覺她情緒的變化。 他擺手打斷她,吩咐道:“聽聞衛(wèi)大皇子的坐騎已無大礙,一直在催促父皇定下天柱峰的比賽日子——時間緊迫,明日起,本王同你一起馴馬?!?/br> 一聽到魏千珩要同自己一起馴馬,小黑渾身一哆嗦,正要想辦法拒絕,魏千珩已轉(zhuǎn)身回清秋樓去了。 從地上怔怔的爬起身,小黑看看手中的玉佩,再抬眸看向走遠(yuǎn)的男人,目光落在他后腦上包扎的繃布上,腦子里不自主的就憶起了那晚山洞里的情形,心口涌起難言的滋味…… 她牽著小白回到馬廄,打來井水給它擦洗身子,給它添了滿滿一槽草料,又仔細(xì)替它檢查身上是否有傷,忙完一切,已是日上中天。 小黑盤腿坐在馬廄邊的石礅上,抬頭看著夜空中亮如銀盤的滿月,不由想到之前做的那個美夢,手不自覺的就撫上了小腹,心里頓時柔軟如水。 這里,或許已如她如愿,有了她與魏千珩的孩子,那么很快她就可以離開汴京,重回云州了。 而這一次離開,她與他之間的所有情仇,也就真的結(jié)束了——到死的那一刻,她都不會再看到他了。 想到這里,原本應(yīng)該高興的她,心里卻窒悶起來,漆黑的眸子怔怔望向高高閣樓,那里燈火熄滅,想必他已安然入睡了。 他的夢里,是否還會有自己? 只怕夢到,也是對她的恨吧…… 吸吸鼻子,小黑轉(zhuǎn)頭對廄里的小白輕聲嘆息道:“你可得給我爭氣了,一定要幫他贏了比賽,就當(dāng)是替我償還對他的這些欺騙,如此,我與他之間就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