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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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五年前那件事后,本就薄情寡欲的魏千珩,越發(fā)的排斥女人,那來的子嗣香火? 甚至開始有傳言,說燕王不能人道…… 然而,誰人又知道,他們嘴里不能人道的燕王殿下,此刻雄偉昂揚的樣子,是多么的驚人。 身體相融的那一剎那,小黑身子止不住的戰(zhàn)栗,嘴里情不自禁逸出聲音。 不比上次在王府臥房,今晚的小黑不用擔心被守夜的下人聽到,在這寂靜無聲的玉川山上,她被魏千珩帶動,再也難掩內(nèi)心的情愫,徹底放開自我,與他一起共赴巫山之巔! 在她的主動迎合下,魏千珩更是情難自抑,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盡情宣泄…… 山風搖動林木,沙沙做響,也難掩蓋情難自禁的銷魂聲…… 不知過去多久,火堆漸漸熄滅,東方露白,淺薄如白紗的晨曦一點點的籠滿山頭,在洞口留下淺淡的影子。 魏千珩體內(nèi)的火種還沒有完全澆熄,帶著余燼。 他圈緊著懷里的人,感受到她身體的美好,神智一點點的收回,想看清身下的人到底是誰。 可眼皮很沉重,怎么也掙不開。 這種感覺魏千珩有過一次,自是熟悉,也知道是迷陀的緣故。 只是,府里對他使禁藥的春菱已被杖斃,現(xiàn)在身下的這個又是誰? 魏千珩從沒有如此迫切的想看清一個人過,而在意識到春菱并不是真的神秘女人后,他更是恨不得挖出眼睛看清身下的人。 他一狠心,將牙齒咬在了舌尖上。 劇烈的疼痛和血腥味沖淡了迷陀對他的控制,他眼皮用力一掙,終是睜開眼來! 彼時,火堆燃盡,薄曦悄然酒滿山嶺,卻照不進山洞里,視野一片昏暗。 迷蒙間,他隱隱看到了女子雪白如脂的胸前有點赤紅的朱砂痣。 心神震蕩,他情不自禁的呢喃出聲:“長歌……” 小黑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竟然醒了! 魏千珩深邃的眸子尚且?guī)е鴰追置悦桑菩逊切?,可僅存不多的神智,驅(qū)使著他將手伸向小黑臉上的蒙面黑布。 “你到底是誰?” 手指碰上帶著濕意的黑巾,魏千珩正要將它一把扯下,‘砰‘的一聲聲響,他后腦劇烈一痛,那怕手指已扯下黑布,卻沒來得及看清黑布下的面容,再次暈厥了過去…… 看著倒地昏迷的魏千珩,小黑驚魂未定的丟掉手中的石頭,從他身下掙扎著逃出來,渾身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看到她了! 她慌亂的將衣裳穿戴好,正要倉忙逃出山洞,臨到洞口又忍不住回頭看向倒在地上的魏千珩。 他的頭還在流血…… 小黑不知道他何時會再醒,若是任由傷口流血下去,會不會流血至死? 抿抿唇,小黑退回去,掏出金創(chuàng)藥給他傷口止血,再撕下他的袍角替他包扎好。 她生怕他再次醒來,做好一切后,逃命般的逃離了山洞…… 而另一邊,行宮早已翻了天。 燕王一宿未歸,魏帝親自帶領(lǐng)禁衛(wèi)軍連夜進山尋人,可整個玉川山如此壯闊,一時半會,那能尋到人? 直到天明后,白夜帶人發(fā)現(xiàn)了魏千珩昨晚與刺客打斗的地方,再順著腳印找尋,最后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了魏千珩。 彼時,魏千珩已醒過來,滿臉陰沉的打量著山洞里的一切。 烈陽高升,將山洞里照得通明,一目了然。 除了那團灰燼,山洞里什么都沒有。 若不是頭上隱隱做痛的傷口,還有手中緊攥著的黑布,魏千珩一度以為,昨晚又是自己做的一場旖旎春夢! 他竟是再次著了道! 伸手摸向后腦上的傷口,摸到包扎傷口的布帛時,他先是一怔,繼而氣極而笑。 她卑鄙的偷襲打暈自己,又替自己包扎? 而先前,在他遇刺時,她也是先用暗器救他,最后又用暗器偷襲自己。 所以,她所做一切,不過是費盡心機的要與他行魚水之歡,又千方百計的隱瞞身份,不讓他知道?! 魏千珩眸光下移,落在手上的黑布上,神情微微一怔—— 不過是最普通的黑布,可黑布上卻留著淡淡的白色淚痕。 她哭過?! 她為何要哭? 驀的,他想起昨晚響在耳畔的如泣似訴的女聲,雖然他聽不清她說了什么,但他卻感覺到了她的心痛與壓抑。 她到底是個怎么的女子,為何要費盡一切手段接近他,甚至從京城跟他來到了行宮,只為與他共赴巫山云雨?! 魏千珩從未像這一刻這般困頓迷惑過,他仿佛被困在一個謎局里,他看不到身邊的人,可那人卻掌控著他的一切…… 白夜在洞口發(fā)現(xiàn)了烏赤,帶人沖進山洞找到魏千珩后,見他無事,慘白的臉色才恢復了血色,滿頭大汗的領(lǐng)著燕衛(wèi)跪下請罪。 “屬下該死,沒有護好殿下,請殿下賜罪!” 魏千珩將黑布收好,迷惑的神情恢復清明,冷冷道:“無事,你們怎么找過來的?” 白夜:“屬下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刺客的尸身,正讓燕衛(wèi)在調(diào)查刺客身份……” 魏千珩起身往外走:“可有查出什么?” 白夜肅容道:“從刺客所攜的兵器和身上的紋身來看,似乎是江湖上的暗殺組織無心樓的人……但無心樓早在多年前就被朝廷剿滅,怎么會再次出現(xiàn)?” 聽到無心樓三個字,魏千珩神情凝重起來。 先前,他猜測昨晚的刺客背后的指使者,晉王與小驪妃最有嫌疑,皇陵的那位也有可能,甚至是衛(wèi)皇子,都值得懷疑。 但若是刺殺自己的刺客來自無心樓,那么就有另一種可能,就是當年無心樓的余孽又再次向魏皇室發(fā)起報復了…… 白夜也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擔心道:“屬下?lián)乃麄兙硗林貋?。皇上也擔心殿下安危,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回行宮?!?/br> 魏千珩卻并沒有要離開意思,他走出山洞后徑直來到昨晚遇刺的地方。 白夜以為他要親自查驗尸體,他卻越過尸體,去了他昨天所處位置的后方。 那個神秘女人昨晚就躲在他身后放暗箭。他退到那里一看,在一堆雜木后面的沙泥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串凌亂腳印。 腳印細小,是女子的腳印沒錯。 只可惜,沙泥地再過去,是亂石林,腳印自是斷了,查不出她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白夜一直小心的跟在他身后,魏千珩還沒有同他說昨晚神秘女人的事,所以看到這里單獨出現(xiàn)在一旁的腳印,他猜測道:“這腳印看著,不像是刺客,難道是小黑的?他同殿下一樣,也一宿未歸?!?/br> 陡然聽白夜提到小黑,魏千珩驀然一驚——他怎么忘記了,昨日與他一起進山尋馬的小黑奴。 昨晚他就跟在自己身后,所以,自己遇刺之時,他去了哪里? 思及此,魏千珩腦子里有亮光飛快閃過。 第一次發(fā)現(xiàn)神秘女人時,是在王府,那時小黑奴也在王府; 爾后他去喜樂班抓賣禁藥的吳三時,他好巧不巧的也在喜樂班狎妓; 布局抓買藥的神秘女子那晚,他在客棧又碰到他,與表妹幽會; 而這一次,神秘女人再次出現(xiàn),昨晚這山間,除了刺客,只有他和自己在。 怎么會這會巧合? 難道,昨晚用暗箭射暈他,又將他帶到山洞里行歡之人,是那個賊兮兮的小黑奴? 一想到這里,魏千珩腦海子里冒出小黑奴那張漆黑難看的臉,還有他與衛(wèi)皇子在樹下交疊曖昧的情形來,胃里頓時犯起了惡心,連連搖頭否認。 怎么可能,小黑奴絕不會是昨晚的神秘女子??! 雖然他沒有看清神秘女子的臉,可她身體的美好,他已體會過兩回,尤其昨晚,他記憶深刻,哪怕現(xiàn)在回想起來,身體還是忍不住沖動。 而小黑奴明明是個男的,他至今都還記得他在喜樂班抱著妓女的下流樣子。 按下心頭的惡心不適,魏千珩冷冷道:“不是他,是那晚的神秘女子的!” 聞言,白夜驚愕不已,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殿下是說……一個月前出現(xiàn)在殿下臥房的那個神秘女子!” 莫說白夜,就連親身與她交集的魏千珩都覺得難以置信——這樣匪夷所思的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發(fā)生在他身上。 他——堂堂大魏燕王殿下,竟是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神秘女子,強睡了一次又一次…… 一旁,白夜被他臉上的陰晴轉(zhuǎn)變看得心驚膽顫,想到先前府里杖斃的那個春菱,遲疑道:“如此,先前府里查出的那一個……竟是假的么?那姜夫人是被蒙騙,還是……是她在欺騙殿下?” 提起這個,魏千珩臉色越發(fā)陰沉下來,深邃的眸子里寒芒閃閃,咬牙冷聲道:“那個婢子斷不會將這樣送命的事往自己身上攬,一切,不過是姜氏的詭計罷了!” 白夜不解:“夫人為何以騙您?這對她并無好處???” “這個,自是要問她自己了!” 姜元兒跟在他身邊數(shù)十年,收房也有四年,當初,他就是看她老實本份,忠心護主又在王府里無依無靠可憐,才將她收進房里。 收房后,她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再加上之前的主仆情分,讓他對她不禁多了一份愛惜,從姨娘抬做了夫人。 卻沒想到,這一次她竟是敢做出這樣大膽欺騙之事! 但相比姜元兒的欺騙,當下,魏千珩更想找到小黑奴,以此來消除之前冒起的可怕猜測。 正在此時,在四周搜查的燕衛(wèi)跑過來稟告,前面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紅棕馬和昏迷過去的馬奴小黑。 魏千珩趕過去一看,在昨日兩人說話的地方,小黑奴趴倒在地,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卻一直熟睡不醒的樣子,燕衛(wèi)喚了他好幾聲,都不見轉(zhuǎn)醒。 魏千珩眸光銳利的往他身上一掃,很快就在他的右肩處發(fā)現(xiàn)了一根冒出小半截針頭的箭針。 上前手一揚,魏千珩將他肩頭的箭針拔下,細細打量,與昨晚神秘女子射出的箭針一模一樣。 看著手中的箭針,魏千珩不用問也知道,小黑奴定然也是被神秘女人拿暗箭所傷,昏迷至今。 到了此刻,他徹底打消了之前那個可怕猜測,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命燕衛(wèi)將小黑奴放到馬背上,一行下山回行宮…… 走到半路,小黑醒了過來,看著前面魏千珩的車駕,心怦怦直跳。